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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失礼失礼……”男子将手在裤子上蹭了蹭,努力的蹭掉那些细碎的小粒,然後轻轻的握上被晾在半空中的美女的白嫩小手,“你好苏菲亚小姐,我是六楼的A区的病人,我姓纪,纪慕岚。”
虽然西特华医院的真正大老板是左竞伯,而且西特华医院更是‘炎冰’的秘密诊疗处,但是在西特华医院任职的医生们却多数并不知道‘炎冰’和‘暗夜死神’的存在,除了老乔治和部分隶属於‘炎冰’的医生之外,而殷素兰则属於‘不知道’的那一种。
她只是知道六楼A区的病人都是些身份特殊的人物,要麽家财万贯,要麽身居要职,只是他们身上总是明显的带著身为上位者的骄傲,只消一眼就能认出,只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温柔的东方男子,居然也是其中的一员。
“我的爱人安排我住在那里的,我可没有那麽大的身价。”纪慕岚似乎从殷素兰小小的迟疑中了解到了她的疑惑,黑色的双眸中闪烁著淡淡的不知名的笑意,解释著殷素兰的疑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教师……可能回国之後差不多就必须辞职的那种,毕竟我已经旷工整整一个月了,相信就算我不去辞职,校长也会把我踹出学院。”
“真的是那样的话,我想真正损失的,是你的那位校长。”殷素兰直觉的脱口而出,换来纪慕岚由衷的轻笑。
第三次到医院的後花园里,没有看到纪慕岚逗弄鸽子的情景,却看到纪慕岚坐在树下的长椅上假寐的样子。
穿著一身淡色的宽松休闲装,半倚在长椅的扶手上,那双温柔的眼睛微微的合拢著,微寒的东风吹过他的肩膀,及肩的黑发轻轻地飘动著,几只鸽子咕咕的低鸣著,站在他身旁,探头探脑的寻找著食物,积著薄雪的地上几片枯叶随风浮动著,身後的古树和远处白雪皑皑的雪山更是为这寂静的画面平添了某种飘渺的气质。
而当纪慕岚因为梦境中的情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的时候,整个世界的时间似乎中止在了那一刻。
淡淡的,
淡淡的,
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述的感觉在殷素兰的心底荡起,眼前的情景渐渐的和埋藏在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叠著,触动著她被冰封了三年的感情。
殷素兰静静地站在花园地角落里,静静地看著那恬静而安详的画面,任由泪水模糊了眼眶……
也许这个男人的温柔会害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冰美人形象破灭吧,即使在家里警告了自己无数次,但没想想到今天第四次见面,自己就丢脸的哭的淅沥哗啦,象一个需要安慰的小女孩。
“不要继续再伤心了好吗?”纪慕岚的微笑无论对谁似乎都有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沈浸在悲伤里,并不是一件好事,既然能够哭出来,说明你已经能够看开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就算再怎麽去追忆也只是过去了……”
“嗯……我知道,”胡乱的掏出纸巾,将脸上的泪水拭去,努力的深呼吸,试图控制自己有些混乱的情绪,虽然明白自己的形象全毁,但是心底却意外的轻松,连带那沈积在心底的悲痛也轻了许多。
“那我们随便聊聊吧……我是第一次到瑞士来哦……”纪慕岚将话题转到其他的地方,对他而言,现在只有用聊天这种笨拙的方式让眼前的美女暂时忘记眼泪了。
可惜的是殷素兰不知道,她眼前这位微笑著和自己侃侃而谈的男士其实心底正慌著呢,只是习惯了的平静外表掩饰了他心底的荒乱,要知道纪慕岚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在它的面前哭泣。
虽然纪慕岚也有妹妹,但是他那个能够翻江倒海的妹妹纪露华,可是那种打死都不哭的女人,纪的露华最後一次在自己面前哭,还是露华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因为和男生打架被弄坏了心爱的铅笔盒,才哭了出来。那年,纪慕岚也只是刚刚进国中而已,他只能跑遍整个商业街的店铺,努力的寻找一个和被弄坏的那个一摸一样的铅笔盒。
安慰女人,虽然是男人必须修习的一门功课,但是很可悲,纪慕岚只学会了如何去安抚暴躁如虎的男人(譬如左竞伯)却没有搞懂怎麽去安慰温柔如绵羊的女人,除了继续维持那平淡的表情粉饰太平之外,纪慕岚也著实没有什麽更好的办法了。
但是这种态度却恰恰符合了女人们心中‘谦谦君子’的标准,而在殷素兰的眼中更成为了体贴的最嘉表示,老乔治最担心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殷素兰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的爱情,在这种似是非是的气氛中逐渐的醒来,纪慕岚淡然自若的温柔深深地吸引著她,当然这种吸引里还夹带著相当程度的对已经过世的爱人的眷恋,只是殷素兰并没有发现而已。
与人聊天是愉快的,特别是在瑞士这种远离汉语的地方能够找到一个中文熟练的人聊天,对於英文水准糟糕到只听的懂‘早安、午安、晚安’的人来说,实在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
虽然一开始聊天的彼此还有一些尴尬,但是生於美国这种开放社会并经历过无数挫折的殷素兰自然知道怎样拉进彼此之间的关系,特别是象纪慕岚这种天生体贴、温柔的男性,殷素兰更有几分把握。
一个下午的时间,在彼此的配合下过的轻松愉快,直到夕阳西下,约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殷素兰才不舍的离开这个曾经被她视为禁地的小花园,带著一脸甜美的笑意走回自己的研究室。那冰山解封後带著一抹动人的红晕的表情一路上吓掉了数十位男士们的眼镜,其中还包括老乔治的青光眼镜。
这回恐怕真的麻烦了,不知道大老板知道眼前这回事情後,会有什麽反映?应该不会直接丢个导弹过来吧?听说这阵子老板正打算把手里的一些老式的巡航导弹清仓处理来著……
老乔治有些头晕的想著,但手指还是乖乖的拨通了电话:
“喂?我是狄彦钦,哪位?”
“我说小钦啊,我这里出了大事情了……”可惜老乔治没有拿镜子照照自己现在这副模样,那狡猾里带著诡异笑容的表情,活脱脱就是狄彦钦的翻版,看来狄彦钦八卦站的分站显然就是在瑞士的西华特医院里面。
“老头子,我拜托你,不要每次都在午夜三点这种人人最好睡时候给我打电话好不好,”电话里狄彦钦原本神采奕奕的回答,瞬间疲软的让人以为换了个人,“阿……能让你主动打过来的电话给我从来就没有什麽好事,说吧,这回又是什麽麻烦?是因为你给某国皇储动手术的时候又误剪了人家的小鸡鸡,还是你在某位总统的身体上挖子弹的时候又弄错了部位……”
“臭小子,我什麽时候做过这些了!”老乔治忿忿不平的抗议,但心里却寻思著到底是哪个混蛋把自己过去的糗事告诉这个‘八卦站站长’的。
“这还用问,我说老乔治,虽然你现在的医术好的让所有人都把你当神仙,但是你别忘了,当年你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蹩脚密医的时候,可是有不少的人成了你手术刀下的无辜幽魂啊!”狄彦钦充满嘲弄的嗤笑声从地球的另一边传来的时候,那半生不死的腔调实在是有够气人的,要不是自己手里的消息关系重大,老乔治早就连电话一起扔出办公室的窗子了。
这个狄彦钦,和左竞伯在一起的时候长了,居然把左竞伯那套气死人不偿命的调调学的齐而有加,真是好的不学,坏的不学就会。他老乔治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在左竞伯的身上动手脚,但是要教训这个小子可是易如反掌,只要这小子落到自己的手里,哼哼……
“喂……喂……老家夥,你还活著吧?活著的话,喘口气给我听听……”电话那端的狄彦钦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一个自己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往後的日子已经被黑暗所笼罩著了,犹自不知死活的学著左竞伯的口气嚷嚷著。
“臭小子,你给我听著,这回是关系到纪慕岚的,我怀疑纪慕岚可能被我这里的一个小美人医生给钓上了……”
“咕咚……劈啪……淅沥哗啦……”顿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响起,里面还夹杂著某人忍不住的哀鸣,看来自己故意曾强文字效果是正确的,相信那个臭小子是从床上直接摔到地板上了,希望地板上有破碎的玻璃、刀片之类的、或者狄彦钦的脑袋直接撞在地上,那麽效果就更加好了,想到这里,老乔治的嘴角忍不住又翘高了好几度。(这种医生真的满可怕的
…_…bbb)
“死老头子,你再说一遍!”顾不得满身的狼狈,狄彦钦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就对著听筒大声的吼了出来。
“再说一遍也一样,我医院里那个漂亮的冰山小美人殷素兰.苏菲亚看上了纪慕岚,而纪慕岚也满喜欢那个小美人的,毕竟谁让左竞伯走的时候露出一副无情无义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纪大公子变心了?”狄彦钦顿时觉得自己眼前一阵发黑。
前阵子因为纪大公子在警察局的一句没心没肺的话後,老大就拿这当幌子,按了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给自己,然後限定得在半个月里帮他清空仓库里全部的二战时期的短程导弹。
害自己象只小老鼠一样每天泡在仓库里,使劲的用油漆刷掉每一颗导弹上的纳粹标志,最後还要用激光镭射给导弹刷上一个‘美国制造’的新标志。虽然最後这批过期的军火是让个傻冒(商人)给收购走了,但是那些个天的繁忙却是让狄彦钦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特别是最後,为了让那个看出问题的傻冒吃下那批货,他狄彦钦,居然重操旧业,甚至抬出自己当年的字号,才解决问题,不过还留下一个严重到他连提都不敢向老大提的後遗症。
现在纪大公子居然打著琵琶别抱的主意,这要是让老大知道了,就是搭上自己的小命,也不够赔的。
“变心?应该还不至於,不过看情况可能也差不了多少了……”老乔治津津有味的听著狄彦钦的话语里让人心情愉快的颤音以及不能自己的哀鸣,那才是比天籁更加美丽的声音啊,几乎可以赶上那些重伤的黑道兄弟们的惨叫声了(他,果然是变态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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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这样,老乔治也没有考虑清楚自己在说些什麽样的东西。
反正和事实很相似就行了,他是医生,又不是特工,没有必要去偷听别人的说话内容吧,再怎麽说,一个漂亮的让人倾倒的女人在一个陌生的温柔男人的怀里哭了个痛快之後,两人又连续的在花园的树下,顶著寒冷的冬风聊的不亦乐乎的情况,任谁看了都会有以上的总结的。
而至於接收老乔治的消息的狄彦钦则努力的寻思自己将来的几天里面该用什麽样的方法去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大,或者用其他的种方式解决目前这种尴尬的状况,又或者自己立刻去买张开往南极的船票,这辈子绝对不在见老大一面?
就这样,一个说的不负责任,而另一个听的也没有怎麽仔细的去听,一场可笑的推波助澜式的‘爬墙事件’就这麽揭开了序幕。
(十八)
今天的太阳是从那边升起来的?纪慕岚控制不住自己的疑惑,困惑的目光始终在手中的花束和头顶上的太阳之间来回的移动著。
手中这束以青竹作为陪衬的娇鲜欲滴的剑心兰的确漂亮的让人心动,而且依附在花束的包装上的价格单上的数字,也标示了这束花的身价是何等的惊人,如此大手笔的礼物除了显示出送花人的实力外,更是招来别人豔羡的目光,特别是那些年轻美丽的护士小姐们。
虽然送花者并没有写下自己的名字,但是从老乔治那狡诈的笑容以及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