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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八世也曾与主教签署协议,答应将伦敦城内的其他归属于主教的住宅归还给主教。不过,亨利八世却从未履行过自己的诺言。
1532年,安妮·博林王后曾在达勒姆住宅内居住过一些日子。1533年时,亨利八世在这所住宅内向安妮求婚。里士满公爵于1536年患上瘟疫(疑似肺结核病)去世后,亨利八世将这所住宅终生授予给了安妮王后的女儿伊丽莎白公主。现在,伊莎贝尔·沃尔顿却改变了里士满公爵的命运,这所住宅自然仍由亨利八世的私生子所拥有。
爱德华六世在执政期间,批准了支付给伊丽莎白公主的一笔款项后,剥夺了她拥有这所住宅的所有权。玛丽女王登基后,再次从伊丽莎白公主的手中夺走了住宅,并打算将住宅和其他住宅一起归还给达勒姆主教。不过,那时的达勒姆主教在伦敦城内已不再拥有一所住宅。值得一提的是,简·格雷郡主(九日女王)于1553年5月21日或25日在这所住宅内与吉尔福德·达德利(诺森伯兰公爵约翰·达德利的儿子)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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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尔与里士满公爵慢步在达住宅的庭院内时,她很惊异于街道与住宅的故事。当她听到亨利八世在这所住宅内向安妮王后未婚的故事后,更加诧异起来,“亨利,我并不适合居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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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4章 漫步庭院()
被抚养得很有风度及贵族礼节的里士满公爵,看上去就像是一位有着王室血统的英格兰王子(被贵族阶层公认的王室杂种)一般扭过头冲准爵士夫人轻轻一笑,“伊莎贝尔,我知道。嗯,陛下也知道。”
头戴镶嵌着宝石的弦月罩帽,脖子上戴有一串珍珠项链,身穿抽掉了鲸须的紧身衣及撑箍裙的伊莎贝尔·沃尔顿双手摆在小腹处,慢慢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审视着里士满公爵,“亨利,你告诉我,国王陛下曾经在这所房舍内向安妮王后未婚。现在,我却住在这里,这是否预示着什么吗?”
里士满公爵歪了歪嘴角,看着对方,“伊莎贝尔,我确实从你的脸上看出你想对我说什么。不过,你是不会成为第二个安妮·博林的。”
伊莎贝尔侧耳倾听着庭院外从泰晤士河上传来的水手的吆喝声和各种声响,点了下头,“亨利,我信赖你如同信赖我自己一样。”
两人继续慢步时说起了最为关心的几件事,伊莎贝尔问着公爵,“亨利,我的订婚丈夫现在已经死了,可他是英格尔家族最后一个继承人。你…你可以让国王陛下暂时不出售他的城堡、庄园和土地吗?”
里士满公爵背着双手观望着诺大的庭院内的各种花草,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监护权收入是王室收入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因此,我无法让陛下改变心意。”
既然不能奢求亨利八世改变对监护权收入的看法,伊莎贝尔便打算用其他办法来保卫准丈夫的城堡、庄园和土地。思量着的同时,小心地问了句,“亨利,如果国王陛下想出售威廉爵士的土地,那么,会以什么样的价格出售?”
与伊莎贝尔相处多年的里士满公爵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她的,点了点头思索着说了句,“从我知道的一些土地转让的事例来看,只有很小的一部分被陛下当作礼物赏赐给贵族或大臣。其余的大部分从教会、叛乱贵族手中得到的土地,会以这块土地不低于20年的收入来出售。”
“不低于20年的收入?”伊莎贝尔不禁对亨利八世出售土地的价格有些吃惊,继而对自己又像是对里士满公爵说道“威廉是一位骑士,他的年土地收入应该是200镑。20年的土地收入,国王陛下会以4000镑的价格出售给其他人??”
里士满公爵冲她点了点头,“是的,你计算得很正确。”
随即,他却笑着悄然说了句,“伊莎贝尔,告诉我,你是不是想买下你的准丈夫的土地?”
这时,两人来到庭院中的一棵古树下。两人分别就坐在一张哥特式小桌两侧的长椅上后,伊莎贝尔这才认真地回答着公爵,“如果威廉爵士没有认识我的话,他和他的家族还会在北方继续保留下去。因此,我认为我有护佑爵士的城堡及土地的职责。”
里士满公爵不屑一顾地瞅了她一眼,“伊莎贝尔,爵士只是和你订了婚,他不是你的丈夫。”
“亨利,我仅仅是一位男爵的女儿。你认为在目前的王国法律面前,我可以通过什么办法不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伊莎贝尔的脸上出现了一些愠色,很明显她对里士满公爵的态度感到有些不满。
里士满公爵瞅着她的脸色微微一愣,立刻想到了贵族家族的继承权问题。待对方稍稍冷静下来后,只是和缓地说着,“伊莎贝尔,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说的是,假如你需要得到一些土地来养活自己的话,北方还有很多陛下没收的教会的土地可以购买。即便购买土地的钱不够,我想我也可以资助你一些。”
伊莎贝尔朝对方瞥去一眼,她看得出对方没有欺骗她的意思,只是摇了摇头,“在这个世俗社会里,爵士是第一个为我而死的男人。我,我想为死去的爵士做些什么,就当是赎罪好了。”
“伊莎贝尔,别担心,我会在监护法庭上协助你的。”
“亨利,如果价格再低一些就好了。你知道,这4000镑对一位低等贵族或骑士来说,是多么庞大的一笔支出。”
里士满公爵不禁暗自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撑在下颌注视着对方,“伊莎贝尔,我知道。可是,你去西班牙人的海外领地待了半年就为我赚了10万镑。我想。这4000镑对你来说,只需要贩卖几次货物给西班牙人就可以了。”
瞅了眼笑意十足的里士满公爵,伊莎贝尔暗自思忖着,“这个笨蛋,还真的以为贩卖货物可以赚到这么多的钱。假如我告诉他是贩卖黑奴赚来的钱,他会怎么想呢?”
然而,她的嘴里却吐出这样的话来,“亨利,法兰西人快要入侵王国了,你不打算为国王陛下做些什么吗?”
里士满公爵靠在长椅的造背上,仰望着伦敦城的天空不无遗憾地说了起来,“陛下很信赖莱尔勋爵,所以才会让他来指挥抵抗法兰西人的战斗。至于我,陛下只是希望我永远地待在北方,让我做一个永远不能戴上王冠的北方之王。”
“这样也很好啊。不管怎么样,整个北方已经没有人敢向我提出决斗的要求了。”伊莎贝尔撇了撇嘴,故意说了句。
“哈哈哈…伊莎贝尔,我也有些想念你在决斗时的样子。不如,你再为我决斗一次?”
“是的,殿下,你想杀哪位贵族或骑士?”
里士满公爵笑得更开心了,连声说着,“你认为,杀了兰开夏郡的蒙蒂格尔勋爵怎么样?我相信,蒙蒂格尔勋爵在得知你的准丈夫死亡的消息后,一定会来约克郡追求你的。
伊莎贝尔在达勒姆住宅内生活的第四天,萨里伯爵亨利·霍华德与妻子萨里夫人来拜访里士满公爵。两位都拥有王室血统的上等贵族从童年起便是好伙伴,好伙伴一见面当然是说说笑笑及窃窃私语。
而萨里夫人弗朗西丝·霍华德,自然是拉着多年来的好伙伴伊莎贝尔在庭院内说着贵族女性之间的私密话题。不过,伊莎贝尔却有些不明白对方告诉自己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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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5章 引火自焚()
作为“英格兰最愚蠢、最骄傲的男孩子”的萨里伯爵亨利·霍华德,的确有着向世人炫耀的资本。甚至屡次因为其鲁莽的行为遭到监禁,一次是因为殴打宫廷大臣,另一次是因为在伦敦城的街道上徘徊并打碎了他人房舍的窗户。
从托马斯·克伦威尔(1531年由亨利八世提拔进入枢密院。在其后近十年的时间里,历任财政大臣、掌玺大臣、首席国务大臣,被授封为艾萨克斯伯爵,成为亨利八世身边第一权臣。)一直到在宫廷中权势滔天的西摩家族,萨里伯爵并没有像他的父亲诺福克公爵三世那样小小谨慎的看待这些宫廷中的“新人”。反而在这些新的宫廷大臣面前表现出一种蔑视的态度,这为他在宫廷中树立了很多敌人。
萨里伯爵自认为无论做出哪一种有违于他的身分、地位的事,亨利八世都会斥责他一顿并原谅他。但是,现在的亨利八世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位促使英格兰的社会经济状况、政治体制、文化、思想、宗教各方面都发生很大变化,并使英格兰最终形成为统一集权的近代民族国家的受人爱戴的国王。
亨利八世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里变得愈加的残暴、多疑,大腿上的伤口已经腐烂,布满了坏疽,已经无法自己走动。他也不再相信数十位宫廷医生的话,而是在伤中上涂满了自创的秘方,再包扎起来。
受到日益严重的疾病所吞噬的亨利八世的性格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逐渐成为一个偏执狂的同时,竟然在头脑中幻想出萨里伯爵试图篡夺他的儿子爱德华子的王冠的一幅景象。病情在不断加重,头脑里的幻象也在渐渐变得真实起来。此刻,亨利八世已经认定萨里伯爵打算篡夺王位的“事实”,他所要做的就是找一个适合判处萨里伯爵死刑的罪名。
可惜,这时的萨里伯爵仍旧不懂得小心处理自己与宫廷大臣的关系,反而因为自身的王室血统不断的向世人展现出他的骄傲与自负。当他在法兰西指挥作战失败后,在自己的庄园里做出了一件他认为很平常却足以让他的头被砍掉的事。
萨里伯爵的祖先托马斯·莫布雷(诺福克公爵一世)的纹章图案表明,他有权在自己的贵族纹章中加入忏悔者爱德华(盎格鲁…撒克逊王朝君主,1041年-1066年在位)的纹章,这样的行为在当时看来是一种自豪的表现。
失去了亨利八世的宠信的萨里伯爵在极无趣的伯爵庄园生活中,打算亲自为自己设计一面伯爵纹章。在设计纹章之前,他根本没打算向纹章院(他的父亲兼任世袭纹章院院长)通报自己的想法。当纹章设计好后,他却想着让所有贵族都可看到他的新纹章。
新的萨里伯爵纹章外形为一面加宽了的斗盾,盾面分为十二等分,从上到下分为三排,每排横向排列4枚纹章。当所有人第一眼看去时,所有的纹章图案均来自于诺福克家族不同时期,不同的祖先及后裔的纹章。
不过,再仔细一看就会发现第二排左侧的第一个图案会是忏悔者爱德华的国王纹章。新的图案设计是在国王纹章的顶端加入了一个银色横条,横条的下方还有三等分的三个银色标签。银色横条加三个银色标签的符号,早在诺福克公爵一世的纹章中便出现过。不过,诺福克公爵一世没有把这个图案置于国王纹章之上。
或许,萨里伯爵只是想让自己的纹章与祖先的纹章有所区别化,况且他也从未有过篡夺王位的叛国念头。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亨利八世会用这个作为借口来判处他死刑。亨利八世给他的罪名是未经国王陛下的允许,擅自加入王室纹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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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达勒姆住宅的庭院中,萨里夫人弗朗西丝·霍华德口齿清晰的向伊莎贝尔娓娓道来纹章事件的始末。当萨里夫人在诉说完丈夫的新纹章后,伊莎贝尔·沃尔顿觉得这件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