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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无雪抱紧白如衣,头埋在他胸口。上天啊!如衣没丢下他!他没有丢下他!全身一震,他整个人一软,抱着如衣倒在地上。
“啊?”众人一惊。
长老上前一探脉搏,摇头。“这孩子一定没有好好照顾好自己,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能到这里,体力极限了啊!”
阿玉这才想起,墨无雪一个月来根本在自虐,什么都没吃,只喝些水。砂河说他这是在慢性自杀,他当时不信,如今他昏倒了,果真是……
唉!
“长老,您老救救他们吧!雪儿他……失忆了!忘了一切!”阿玉叹息。
“啊?”寒纪舞一惊。“怎么会这样?”
长老点点头。“好了,你们将他们抬到我那里,我为他们诊治。”
尾声
墨无雪的失忆,是因为吃了蓝湘子的药,当药解掉之后,记忆如潮水般地涌来。
曾经的点点滴滴,混杂着失忆后的记忆,逼得他几乎窒息。当白如衣醒来后,他逃了,逃得狼狈,逃到山上,躲在某处。
有……何颜面……去面对……如衣?!
失忆的他,将如衣伤得如此彻底!将他对他的爱,忘得一干二净,甚至欲杀了他!水榭走廊上,他那般粗暴地要着如衣,做出一堆伤害他的事情!如衣爱他爱得深沉而痛苦,他没有感觉到,甚至任性地要他以一颗破碎的心来爱他?自己被蓝湘子利用,他更没有保护好如衣,让他被蓝湘子杀害!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恶而可恨!
这样的自己,有何资格再去爱如衣?
十年前,他没有发觉如衣对他的感情,诺言许错了对像,更无情地出走闯江湖去了,半年前,他回来,没有立即找如衣,反而找上寒纪舞,最后方发现,如衣是一直爱着他的人,而自己的感情更是投错了对象。后来自己虽然跟如衣成亲了,却完全没有感受到如衣的心情,再次出去,丢下如衣一人在村里担心受怕!一个月前,如衣来寻找他,要多少勇气啊?身体不好的他,跋山涉水的来寻找,却被失忆的他伤害得痛不欲生!听阿玉说,他甚至旧疾复发,几乎逝去!带他回“雪天门”后,他不但没有保护好他,竟让他差点丢了性命!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亏欠如衣多啊!
如此可恶的自己,何德何能得到如衣的爱?
身上的衣有被荆棘刮破,脸上几道血痕,他全不理会,失神地来到一条溪前,腿一软,跪坐了下来。
身子弯曲,头埋在腿间,无声的哭泣。
他的身后,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条清雅的素影。立在树后,默默地凝望着跪于地上的男人。
听着男人痛苦的哭泣声,他的眼里透出哀伤。
哭泣声一阵痛过一阵,素影听得心如刀割,终是安捺不住,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伸臂,扑了上去,靠在男人的背上。
墨无雪浑身一震,闻到熟悉的药香味,知道背上的人是何人。
“如……如衣……”他颤抖地唤着。
“雪儿……”白如衣将脸埋在他颈间,泪水滴在他脖子上。“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如衣……”墨无雪急急转身,将白如衣拥入怀中。抬起他的泪颜,他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白如衣伸手,细细地摸着他的俊脸,将他的泪水吻去。“我爱你,一直爱着你!既使你曾忘了我!”
墨无雪握住他的手,捂住自己的眼。“我还有资格吗?有资格来再爱你吗?”
“有的!一直有的!”白如衣轻语。“当初知道你失忆,知道你身边已有一个重要的人,我放弃过,但我心痛得几欲死去,我不甘心啊!可我不知你还爱不爱我,所以,我打算回去……”
“不,不要放弃我!求你!”墨无雪害怕极了。如果如衣放弃他,他会如何?他不敢想象,他宁可死,也不要如衣放弃他!难怪,当初听如衣说要放弃他时,他会感到莫名的害怕,慌乱,死命地抓着如衣,不许他放弃。
“不会再放弃了!”如衣拥住他发抖的身体。呵,这个男人哭起来真像个孩子,如此无助!抚着他的发丝,吻着他的额角,安抚。“再也不放弃了!你是我的妻子呢,是属于我的!”
“我爱你!我爱你!”墨无雪头埋在他怀里,激昂地喊着。“既便是天灭人亡,我也爱你到死,到永远!”
白如衣闭眼,拥着他,泪水簌簌而下。
“我亦爱你……用一生的命来爱你!”
“再也……不要分开了!”墨无雪抬起头,吻上他的唇。
“嗯,永远也不要分开。生同衾,死同||||穴。”
吻,纠缠,密不可分。相拥着倒地上,紧紧压着对方,几乎要将对方纳入彼此的体内。
寒纪舞跟燕飞花及阿玉,气喘吁吁地来寻找两个大病初愈的病人,当来到溪边时,看到两个男人纠缠在地上,密不可分,衣裳不整,大演春宫图!
寒纪舞看得目瞪口呆。阿玉搔着头,红了脸,燕飞花摇摇头,大叹几声。过了一会儿,两人似乎要做到最后,脱下所有衣服时,阿玉终于忍无可忍,上前大吼:“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好不好?病才好,哪里来的体力做这种事啊!”
欲望高涨的两人,被惊得一动不动,就拥抱的姿势,怔怔地看着满脸通红的阿玉。
阿玉被看得别扭,粗着脖子道:“总……总之,你们快穿好衣服,回家去……休息啦!”
说完,他急急转身便跑了。
寒纪舞大声笑了出来,燕飞花闷哼几声,墨无雪气得咬牙,白如衣无力地瘫在他身上,扯了扯嘴角。
青云和砂河走在山道上,因为几人出去迟迟不归,所以有点担心。他们跟随墨无雪,来到这村子,现在便在村子里住下了。这村子纯朴,生活非常惬意。
当看到阿玉急冲冲地奔下山来时,他们一惊,上前抓住他,问:“怎么了?”
阿玉喘口气,看到砂河贴近他,脸更红了,甩了他的手,大喊:“没有啦!你管我……”
一扭身,跑下去了。
砂河一头雾水,青云若有所思,别有意味地看看砂河再看看远去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寒纪舞和燕飞花手拉手地下山来了,后面慢吞吞地跟着墨无雪和白如衣。
“阿玉怎么了?”砂河问燕飞花。
燕飞花耸耸肩,道:“可能受了刺激吧。”
“刺激?”不明白。
寒纪舞抿嘴笑。“问后面两个人吧!”
当看到白如衣和墨无雪两人激|情未退的模样,青云和砂河终于明白了。大笑几声,一行人慢悠悠地走在山道上。
天蓝,风柔,云疏。
尘埃落定,情归原处,一切终于云淡风清了。
**** **** ***
半年后,江湖上掀起了一场血腥。
“雪天门”依然存在,门主墨无雪更加冷酷无情,一身淡蓝衣袍,面带鬼神面具,引导着一群魔鬼化身的门徒,霸占武林。
江湖人将“雪天门”归类入魔教,各大门派连合起来,一起对付魔教。黑白两道相拼,死杀无数,终于,邪不胜正,“雪天门”门徒被大量绞杀,也有不少人归顺白道,改邪归正。而门主墨无雪在败战后,竟如烟般,消失无踪。
一年后,江湖终于平静了。
官道上,一蓝衣男子倒骑骏马,悠闲地靠在马背上,由着马儿带着他走四方。偶有几个正派人士从旁经过,瞅了一眼男子,好笑地走过。熏着暖风,享受着煦日,马背上的男人自言自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呵呵,虚凰假凤,倒有几个能识?唉,这霸占武林也不是那么好玩,玩一次便够了罢。接下去,该玩什么呢……”
马儿渐行渐远,马蹄声慢慢地消失在官道尽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