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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钟摆过人只不过是罗纳尔多巅峰时期的其中一项成名绝技而已。
可就是这样一项看似简单,又很容易学会的钟摆过人,内里却蕴含着如此深奥的门道。
这还仅仅只是罗纳尔多的突击这项球星技里的其中一小部分,可见巅峰时期的罗纳尔多的突击那是何等的博大精深,恐怕是聚集了罗纳尔多职业生涯的踢球智慧精髓吧。
“有一个问题。”杨阳现在像是一个虚心向学的三好生,“你说罗纳尔多的落点、步频和步距都是提前设计好了的,可难道他在比赛中都在思考这些问题吗?”
“不,比赛瞬息万变,他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思考。”
这一下杨阳又不明白了,“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肌肉记忆。”老冰言简意赅的说道。
这下杨阳就明白了。
事实上,在国内的时候,教杨阳踢球的教练就曾经不止一次说过,职业和非职业球员的差距是惊人的,也是全方位的,可说到底,除了身体素质和意识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肌肉记忆。
就好象罗纳尔多,他的每一次触球,迈出的每一步,都是过去二十年无数次踢球和训练所积累下来的,是经过千锤百炼出来的,最终形成的一种肌肉记忆。
所以,对他来说,这样踢球就好象是一种本能习惯。
“我现在明白他为什么是罗纳尔多了。”杨阳心悦诚服地赞道。
想要成为超级巨星,天赋异禀确实是一部分,但最重要的还是要苦练。
“你现在时间有限,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所以你还是专注于练习这个钟摆过人,至于能用出几分实力,那还是要看你自己了。”老冰依旧很机械地说道。
杨阳明白,兵贵精不贵多,他现在最需要的还是一技傍身。
在超级训练场里训练还有一大好处,那就是培养肌肉记忆的速度要比在现实中更快,可就算是如此,想要一个晚上学会钟摆过人并融会贯通,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时间紧迫,杨阳也没办法给自己制定什么目标,只能抓紧时间,努力练习了。
…………
…………
周六的早晨,滑板公园比平时更加冷清。
杨阳却是跟平日一样,早早起床后,跟舅舅说了一声,颠着球来到公园里训练。
踢球讲究的是熟能生巧,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能有丝毫懈怠,尤其是基本功。
正所谓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
由于是周六,不用上课,所以杨阳早晨的训练量要比平时更多一些,所有项目通通加倍,一直练到汗流浃背后,他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等他准备走回路旁长凳休息时,却发现长凳上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一位陌生的荷兰中年。
瞧他的年纪大约在五十岁左右,戴着一顶运动帽,帽上正中有高尔夫球的标志,帽檐下是一张颇为严肃的中年人的脸,双鬓都白透了,体型略微臃肿,大肚腩撑得那件灰色的运动polo衫紧绷绷的,看起来就跟怀孕了似的。
荷兰中年坐在长凳上,双手各拿着一瓶水,看起来颇具威严。
等到杨阳走过来,他才递过了左手的水,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不用了,谢谢。”杨阳也不认识他,自然不会接过来。
但那名荷兰中年却不为所动,非但没有收回,反而递得更近一些,“聊几句吧。”
从这人的表情里,杨阳读懂了意思,这是个倔强的家伙,想要拒绝他可不容易。
“谢谢。”杨阳接过了水,但却没有打开,而是放在一旁,自顾自地从背包里取出毛巾来擦拭浑身的汗水。
“我观察你好几天了。”帽檐下,荷兰中年眯着双眼看着前方那一堵布满了涂鸦的墙壁。
“嗯?”杨阳没仔细听。
荷兰中年也不重复,而是问道:“你是巴肯学园的?”
“嗯。”杨阳点头,巴肯学园就在公园北边,被猜出来不奇怪。
“效力于阿尔梅勒俱乐部的青年队?”荷兰中年再问。
“嗯。”杨阳还是点头。
“约翰·雷普和迪克·范普尔的眼光都不错,你是怎么进去的?”
杨阳默默地看了荷兰中年一眼,却没有回答,从对方的语气里,他感觉对方好像跟约翰·雷普和迪克·范普尔都很熟悉。
“你认识雷普先生?”杨阳反问道。
“当然,我们是青年队的队友。”荷兰中年淡淡回道。
“阿贾克斯?”杨阳有些意外。
约翰·雷普出自阿贾克斯,这在阿尔梅勒队内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荷兰中年淡淡地点头,“他是青训嫡系,但我不是,只是有幸跟他在青年队当了两年队友,后来他就上了一线队,而我……”
虽然说得适可而止,但杨阳隐约能够听得出,估计他在阿贾克斯的发展并不理想。
“你的基本功很差。”荷兰中年转移话题说道。
杨阳颇为尴尬,虽说是足球前辈,但这未免也太直接了点吧?
但他还是点头嗯了一声,算是承认这个事实了。
“看你年纪应该十六七岁了吧?”
“十六。”
“约翰·雷普把阿贾克斯的那一套青训都搬到了阿尔梅勒,按照你这个年纪,恐怕很难通过考核吧?”荷兰中年淡淡地看着杨阳。
从只言片语中,就能推导出这些,看得出来,对方非常了解阿贾克斯的青训体系。
“难道,约翰·雷普和迪克·范普尔没把情况跟你说清楚?”
杨阳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说了。”
“那你还每天都来这边坚持加练?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做一些无用功吗?”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无用功呢?”杨阳再度反问道。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不管将来如何,只要肯付出,就一定会有收获。”
“但最后你还是无法通过考核,这不是无用功?”
杨阳点头,“没到最后一刻,谁又知道结果是什么?”
顿了顿后,杨阳直视着这个荷兰中年,“先生,我看你也应该是个足球从业者,你应该知道,这就好像是一场足球比赛,它有九十分钟,我现在才踢到八十五分钟,虽然还处于落后,可谁又敢说,我最后没有翻盘的机会呢?”
不等荷兰中年开口,杨阳又一鼓作气地说下去。
“九九年弗格森的红魔曼联多少次终场翻盘?甚至在决赛里逆转了拜仁慕尼黑夺冠,创造了伟大的三冠王奇迹,这难道不正是足球的魅力吗?如果当时弗格森和他的球员,在落后拜仁慕尼黑的时候,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要放弃,那还有最后的逆转神话吗?”
荷兰中年听到这里,微微动容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杨阳的这一番话触动了他,让他近半年来的阴霾的压抑心情看到了一缕微弱的阳光。
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个倔强固执的人,但近几年来的接连打击,给他带来了惨痛的教训,甚至让他有些挫败,而偏偏他又不是一个听得进别人劝的人,任凭四周围亲朋好友怎么劝,他都是无动于衷。
可现在,杨阳的这一番话却让他觉得亲近,甚至生出了些许的共鸣。
只要比赛还没有结束,那就还有机会。
话不投机,杨阳不大愿意跟他多说话,感谢他送了一瓶水后,提上背包就回去了。
身后的荷兰中年却是默默地看着杨阳离去的背影,突然嘴角一扬,竟然笑了。
“真是个有趣的小子。”
9 要上场了()
周六下午,在巴肯学园的校内足球场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校际联赛。
由于今天参赛的两支球队都是阿尔梅勒的球队,吸引了诸多本市球迷的到来,将这一片没有看台的足球场围得水泄不通。
参赛的两支球队分别是东道主巴肯学园对阵老牌强队奥姆尼巴斯。
巴肯学园是阿尔梅勒的私立名校,但体育却并非强项,一直到本市新锐阿尔梅勒俱乐部崛起之后,巴肯学园才跟对方的青训展开全面合作,借助阿尔梅勒的青训来提升校队的实力。
但阿尔梅勒到底才崛起短短不到七年,就算青训跟阿贾克斯合作,但也还未成气候,反倒是奥姆尼巴斯,作为老牌学府,校队实力一直强劲,而且这一场比赛对方有意识地重点盯防巴肯学园的中场亨克·迪梅尔。
作为阿尔梅勒青年队的希望之星,亨克·迪梅尔被誉为第一个有希望进入阿贾克斯青训营的球员,实力在阿尔梅勒可谓是鹤立鸡群,场上作用明显。
但在奥姆尼巴斯的重点盯防下,队友给予的支援力度又不够,让他左支右绌,陷入孤掌难鸣的窘境,很难有所表现。
反倒是奥姆尼巴斯的左路打得十分活跃,一次又一次地撕开了巴肯学园的防线,并在上半场很快就利用一次左路球员的速度,强突防线后传中,禁区内的高中锋快速跟上,门前旱地拔葱,近距离头球破门。
失球后,巴肯学园打得很乱,尤其是亨克·迪梅尔,更是在场上表现得有些急躁,频频出现失误,被奥姆尼巴斯一次次地逮着机会打出反击。
上半场最终还是以奥姆尼巴斯的一球领先而结束。
走下场的巴肯学园球员一个个都显得很是愤愤不平,显然对上半场的比赛结果相当不满。
作为首次进入比赛大名单的菜鸟,杨阳做好了不上场的心理准备,但整场比赛他都在关注着比赛的局势,尤其是对方的左路两名球员。
奥姆尼巴斯踢的是四四二阵型,战术打得比较简单,球到了前场后基本都是中路分球到左路,利用左边前卫的速度冲击到防线身后来传中制造威胁。
巴肯学园这边的问题是,主力右后卫尼克受伤缺阵,替补球员实力不足,临场露怯,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平,这才被奥姆尼巴斯逮着机会,一个劲地打,频频制造威胁。
阿尔梅勒主教练约翰·雷普这一场比赛也亲临现场,但他更多是站在外围,现场指挥的依旧是助理教练迪克·范普尔,他看起来也意识到了问题,中场休息时把所有球员都叫了过来,重新布置右路的防守。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考虑过要换人。
…………
…………
“你为什么会想要来看这场比赛?”
场边观战的球迷中,特鲁斯·奥帕梅尔很奇怪地问着身旁的荷兰中年。
他已经刻意远离足球近半年时间了,在这半年里他没有看过哪怕是一场足球比赛,可让特鲁斯感到惊讶的是,半年后,他看的第一场比赛竟然是一场业余得不能再业余的校际比赛。
为什么?
荷兰中年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的主队教练区,范普尔已经把所有人都叫过去了,在他身后,约翰·雷普也在帮着出谋划策,看起来,这位老朋友也是坐不住了。
对于男友的这种态度,特鲁斯早已习以为常了,翻了翻白眼,转过头去。
在她旁边站着三个华人,从那年轻女孩的话里,特鲁斯知道他们就是那个滑板区训练的中国少年的家人,这一场比赛是特地来给他加油的,但那个少年却始终端坐在板凳上。
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这一场比赛怕是上不了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