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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安眼神中流露出渴望的淫笑。
“哦!那好,过几年老夫给你选一个大家闺秀如何?”
“行!别找扬州瘦马就行,一听这名字,我就幕拧J莨橇尕甑南胂攵茧跤Α!�
孙承宗听后哈哈大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你个没见识的坏小子,扬州瘦马,不是都瘦弱不堪。只能说算了!你要是明年没事儿,老夫按你的想法,给你挑几个!不过钱要你出!”
“原来是这样啊!嘿嘿嘿,没问题!这事情就麻烦老爷子了!不过,我要丰满的瘦马,就是胸要大,屁股要大!要认字,要会看眼色!”说着,张平安从腰里掏出一个金色腰牌,递给孙承宗。
孙承宗突然有些警惕了,这小子会不会在掩饰什么吧。当他接过腰牌的瞬间,他释怀了。这明显就是张平安在破奴军身份的象征,因为这是用纯金打造的腰牌,上面刻有张平安的名字,下面还有奇怪的符号。
“这符号是啥意思?”
“阿拉伯数字007!就是排行老七的意思!”
“你是零零七?那排第一的谁?”
“破奴军金牌就我一人用,一到十全是我。嘿嘿,但零零七这面金牌最出名,破奴军没人不知道,因为我最喜欢这编号!你拿这金牌就可以去找曲国政要钱。别十万八万的乱要。要是太贵了,我就不要瘦马了!还不如自己去牙市,买一堆小丫鬟,自己慢慢养成肥马!曲国政要是离开京城了,你老只要放出风来,会有人给你送银子!”
孙承宗有些搞不懂,这坏小子有时大方得惊人,这时又抠得要命。他从张平安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其一,曲国政可能要离开京城。其二,张平安在京城还有别的眼线。
“怎么,京城一手遮天的魏公公,要难为曲国政不成?”
“国政为破奴军筹措军资,得罪了不少人,再在京城呆下去,我怕他会出事。魏忠贤那个没卵子的阉货,和你们东林不是斗得很厉害吗?我是怕殃及池鱼!”
孙承宗马上意识到,坏小子的这句话,内涵十分丰富。摆明了他不是和魏忠贤一伙。但也绝不参与东林这边。孙承宗笼络张平安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加强东林的外援。
只要孙承宗这次利用破奴军,把林丹汗赶出长城,东林党人在朝堂的话语权近期将无人能敌。他必须抓住张平安,就算是不能为东林效力。也绝不能让他投靠阉党。
“小子,你对东林怎么看?”
“老爷子,跟你说实话吧!我才不管你们怎么斗,我只关注我明年,我是否能活命!谁帮助我,我就支持谁!我给你这面金牌,还有一个目的,我明年要是活下来了。对你会有帮助的!”
张平安的这个态度,让孙承宗放心不少,这小子嘴上说谁也不帮。但最后张平安还是表明,他会站在他一边。
孙承宗知道张平安的眼线多消息广,对朝堂的动态一清二楚。破奴军这只远隔数千里的力量,却能左右朝堂之上的势力均衡。
孙承宗决定转换话题,迂回了解坏小子对朝堂各派的态度。“平安啊!你小子还藏着什么压箱底的东西,没亮出来?”
张平安一听老狐狸说出平安二字,也打起精神应对,已他对老狐狸的了解。老狐狸要套话了。
“我知道老爷子看上啥了!地图对不对?可以给你看,但不能出这个帐篷!”
孙承宗不在意地笑了笑,端起茶碗慢慢地品味了一下。
“这茶不错,你小子挺会享受!”
孙承宗这种,做顾而言他的官场推手,让张平安了解到,官场文化的博大精深。也使得他产生深深地挫败感。他自诩在官场混迹多年,应付官场上的人决没问题。他现在才发现,他或许对付中层官员还行。和这种成精的狐狸老官僚打交道,次次输得光屁股。
中国几千年来的官场文化,一字,一句,一个表情,一个眼神,乃至一个意味深长的动作。都有深刻的内涵及用意。如同战场上的双方,不到最后一刻永远充满迷雾,官场亦是如此。
张平安拿出地图,给孙承宗讲解,什么是等高线,什么是比例尺。孙承宗虽然再次被这精准的地图震惊。可他的心思却没在这上面。
“从这张地图上,老夫能看出,你准备的很充分,你或许,真的能度过明年难关。过了这一关后呢,你又有什么打算吗?”
张平安痛苦地摇着头,眼中含有深深的忧郁。“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就算我明年能赢,也将是惨胜。没有六七年恢复,难有作为!”
老狐狸知道张平安说得是实话,他想问张平安,为何要选破奴城这个战略上的是非之地。
“早先,你比老奴先占领广宁,为何不坚守广宁这个战略要地呢?”
张平安一听这话,笑了。“老爷子,你是知兵事的,我要是赖在广宁不走。老奴要打我,蒙古鞑子也要来啃我的肉。你会不乘此机会收复失地?还不如现在,大明朝廷至少还能卖给我物资。”
孙承宗这下才知道,张平安的战略眼光并不短。
“你要是恢复过来呢!”
“当然是让宣慰使的职位传承下去,找女人生娃。做土官,就要有做土官的觉悟!不是你的东西,就别瞎想!”
孙承宗一听就知道坏小子这话太假,可转念一想,明年破奴城惨胜后,人口必定损失得厉害。离大明又远隔数千里,没法补充。还真只能休养生息,或许在没有天灾人祸的情况下,须十几年才能恢复到战前人口水平。
“老夫打算帮你筹措铜铁料。给我一个月时间,你用马换吧!”
“老爷子能给多少?”张平安这个奸商,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二十万斤左右吧!”
“那我破奴军,将是东林对付鞑子的一柄利剑!”
孙承宗一听就觉得这坏小子又在耍滑头,他说对付鞑子,没说帮东林对付魏忠贤。
“要是魏忠贤给你的东西更多呢?”
“我祝愿他长出卵子!”
这下孙承宗愉快了,这坏小子话很糙。但意思很明确,他不会跟魏忠贤一路。
“你就这么烦魏忠贤吗?”
“这阉货不是啥好东西,嘿嘿嘿,我估摸着,你们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他是真小人。东林也不全是君子。”
第一百二十四章迷雾(二)()
孙承宗听完张平安对东林党人的评价,很不以为然。
“你小子就这么笃定东林,不是魏忠贤的对手?”
“嘿嘿嘿嘿,老爷子,你读的史书比我多。你老告诉我,史书上记载,是小人、酷吏得势,还是正人君子无往不利?你老是文人,也知道史书是文人所写。已你老在官场的经验,还用我多说吗?”
他们正斗着嘴,古新兴奋地闯了进来。“大帅!蒙古鞑子的部队超过五万了!”
张平安这时却很冷静,林丹汗这次抢了这么多财货。应该不会来和他死拼,他自己就是这种心理,林丹汗也不会傻到哪里去。
“蒙古鞑子又有一万多人,加入接应部队!离我们这里还有八十里!”
“还有后续部队吗?”张平安皱着眉头问。
这下古新的兴奋劲没了。“没有了!教导队斥候在西面一百二十里,北面一百一十里,只发现零星百人小队!”
“他们的行军速度如何?旗帜是否统一?”
“一天不足三十里!斥候发现,蒙古鞑子的备用马匹,托了很多东西!鞑子旗帜繁杂,八尺以上的千户旗,就看到有六十三副!”古新越说越没有底气。
“完了!来的都是杂牌部队!你们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天气。”
张平安说完,走出帅帐,迎风深吸几口冷风。随后从地上抓起细如沙土的雪粒,撒向空中。天空纯净的蓝色,刺目的阳光。让张平安烦躁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当张平安再次走回帅帐,对古新命令:“让胡明部,今晚前必须抓到活的鞑子!我要了解这次是谁统兵。鞑子的部队组成。把部队的战备级别提到二级。”
战备级别,这样全新的概念,孙承宗还是第一次接触到。“平安啊!战备级别是啥意思?”
张平安和孙承宗交手,或许只能从这些地方才能找到少许自信。他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吃了老狐狸这么多亏,还不恨他的原因。就是老爷子身为大明朝廷的高级官僚,做事极为务实。
这点十分难得。老爷子从不把他当孩子对待。而是作为一个平等的主体,和他交往。从内心里来讲,对于朝廷政策走向,张平安或许更倾向那个没卵的太监。不过这些都跟他没半点毛的关系了。张平安只相信谁能带给他最大利益。
“我搞这个战备级别,三级最低,主要是加强斥候侦查;二级稍高,每个营帐晚上睡觉,必须有人轮流值守。半夜吹一次紧急演习号。一级最高,晚间睡觉不卸甲,随时准备出击!”
张平安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了要出去传令的古新。
“等等,咱们这次带的弩有多少?”
“有三万多!大帅,你问这干嘛?”
张平安也不顾孙承宗在帅帐,自己抱着头冥思苦想。古新是知道他这个习惯,他怕孙承宗打断大帅的思路,于是眼望孙承宗,给他做了个张平安在思考的动作。孙承宗点点头,没有说话,表示理解。
很快张平安想好了问题,他抬眼对孙承宗抱歉地笑了笑,转头命令古新:“让随军工匠做一批泥弹,各部演练弩箭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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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准备这几天在破奴军大营住了下来,还把张平安的帅帐给占了。他想从这个娃娃大帅这里,学习全新的作战方法。孙承宗这晚;戴着坏小子送得眼镜,看了会书,正准备睡下,吴其泰匆匆进门。
“老大人,张大帅派人来问,您想不想看他审讯抓到的鞑子?”
孙承宗放下书本,摘下眼镜。“哦,好啊,看看去!”
他们跟随张平安的亲兵,来到一处普通营帐,见营帐门口跪着三十来个五花大绑的蒙古鞑子,有几个身上还有血渍。把守营门的亲兵,先是给他们敬礼,随即挑开门帘。灯火通明的帐篷内热气逼人,让他好一会儿才适应帐篷内的气温。
张平安热情地把他引入主审桌就坐,自己则站在帐篷中间,安排着一切。然后他对孙承宗一施礼:“孙大人,如果您觉得不舒服的话!请不要!”
“平安!老夫就是来听听,我不会干涉你的审问!”
“谢大人!这是我破奴军统领胡明!他负责给你翻译蒙古话?”
张平安说着,指了指站在孙承宗身后的黑甲壮汉,孙承宗转头看了看胡明,点点头。“有劳了!”
胡明按大明的军礼,给孙承宗一抱拳。让孙承宗明白了,这人曾经是大明老军伍。他转回头,再次对张平安点点头,表示可以开始了。
“你们都没有在战场实践过,还是老规矩,我上课,你们先听,随后再实际操作!听明白了吗!”
孙承宗这时才发现,帐篷里有十来个人穿的都是亲兵服饰,但他们的帽子是红色的,和其他亲兵黑色的帽子区别很大。
“是!大帅!”
张平安兴奋地搓着双手,亟不可待地命令:“一个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