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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去。
当他们刚冲进缺口,就知道他们的末日到了。这是破奴军用五百辆箱车组成的圆形车阵,宛如一个巨大的陷阱,把女真三百多人,牢牢地围困在当中。随即五十辆封堵缺口的箱车,在暴雨般箭矢的掩护下,把进口封得严严实实的。
女真斥候此时如同热锅中的蚂蚁,在箱车阵中盲目地乱跑,力图找到出口。可高大的车厢及连接箱车的三道铁链,隔绝了他们求生的希望。他们朝箱车射出的狼牙大箭,哪怕距箱车只有不到十步,也只能在车上留下晃动的箭杆。
有十几个女真人下马,从箱车底下爬出,马上就看到迎接他们的是阵型紧密的重甲步兵。这是破奴军最新成军的重甲步兵“鬼刀队”,张平安为这次练兵,专门带领了三千“鬼刀队”前来试军。
看到这十几个女真人,“鬼刀队”的兵士很是兴奋,他们三人一组,两人各举半人高的木盾,左手持四尺战刀,鬼刀手双手紧握七尺厚背长刀的五尺刀把,起排列整齐地按带队把总的口令,朝漏网的女真人压去。
显然鬼刀队战友之间的配合还有些生疏,女真人也并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只见女真人起身后,知道自己身处险境,作为战场老兵他们看出了破奴军的配合有些不足,但他们没有工夫再退回去,只能挥刀杀向破奴军,打算在临死前捞够本。
可个人的勇猛在严密的军阵面前是如此的不堪,冲在最前的女真斥候,砍出的四尺马刀还未落下,鬼刀队的盾牌手,已经用盾封住了对方的刀锋,鬼刀手乘对方招式用老,奋力挥刀劈下,这个女真斥候应变能力极强,没有多想就拉刀回撤往上封。
两刀向交金石声震耳,女真斥候的锋利马刀,由于刀身轻薄,被厚重鬼刀从中砍断。冲破阻碍的鬼刀顺势砍破女真人斥候的棉甲,清脆的断骨声过后,鬼刀从女真斥候的肋下破肉而出。面甲后的鬼刀手,露出得手后嗜血的精光。
其他女真斥候见状,纷纷止步,想再次退回原来的阵中,避开这没胜算的战场。就在这时,其他还没接战的鬼刀组,看见到手的军功想跑,立马把战前强调的纪律给忘得一干二净,两组甚至三组围着一个女真斥候一顿乱砍,瞬间把这十几个女真鞑子砍成碎肉。
女真斥候临死前恐怖的嘶喊,把还在包围圈内的其他女真人吓呆了。虽说他们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可从未听到过同伴如此凄惨的喊声。他们勒住狂奔的战马,脸色苍白地朝发出喊声的地方看去。
高大的车厢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只能听见车厢后破奴军快意的狂叫。
带队的鬼刀队把总,这时并没有奖励他的部下,而是拿起木棍抽打违反纪律的士兵,把他们赶回阵位。他知道虽然他有军功,可阵位出现的混乱,肯定让他要挨千总的鞭子。同样,他的千总,也会因为他的管束不力,会被大帅处以鞭刑。
低沉的鸣号声响起,身着黑甲,胸绣五只金色狼头的破奴军主帅张平安,在一千亲兵的护卫下,不紧不慢地走到战场。
他抬头朝宁远城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身着金色盔甲的明军主帅,不用想,这一定是辽东经略孙承宗。于是张平安很有风度地对宁远城头一拱手,随即上了五丈高的瞭望指挥车。
张平安意气风发的拿起三尺金色三角令旗,命令:“精准射击!尽量别射马。”
四轮箱车上露出了五个射击孔,早已准备就绪的火铳手,朝女真鞑子射出了仇恨的铅弹。破奴军为筹划这次大戏,把破奴军最好的射手,都调集在一起。就是要通过这次围捕女真鞑子,向明军炫耀破奴军的实力,为谈判增加筹码。
阵阵血雾从女真斥候军阵中腾起,镶蓝旗牛录额真里尔哈被一颗铅弹射飞了半个脑袋,鲜血夹杂着白色的脑浆,溅飞出去五尺多远。多年的征战,让他的身体还本能地死劲夹住马,不使自己掉下马背。
可马却被误导,以为是让它继续奔跑。于是战马开始顺着箱车狂奔,由于离箱车不足五丈,这下他成了火铳手最好的靶标。近距离的火铳射击,使得高速飞出的铅弹,把他的身子打成了肉块。
五轮射击过后,还能骑马的女真斥候已不足百人。张平安令旗一挥,五百人的重甲骑兵,五十人一排,排列在刚放女真斥候进来时的入口。
带队千总严诚看见张大帅挥下令旗,马上高喊:“举矛!慢跑!平抢!冲啊!”
当千总喊出冲这个字时,出击的重骑兵,同声高喊:“战!战!战!”
马蹄快跑时的轰鸣,彻底压制了女真人绝望的呐喊。
张平安满意地看到,女真斥候射出的箭,对重甲骑兵根本就没造成多大伤害。为打造这只三千人的吞金骑兵部队,张平安采用了冲压钢甲内附三层麻,再附一层牛皮,最后附棉甲的复合甲技术。除了火铳,冷兵器基本对复合甲没太多的伤害。而战马用的皮甲内附麻甲和棉甲,对弓箭有绝好的防护作用。
由于战场地方太小,重甲骑兵没有高速冲击。即便这样,还活着的女真人被分割成七八个小块,在破奴军战!战!战的助威声中沉寂了。
正蓝旗的领队牛录额真牧克乌西哈,刻意给留了下来,虽然他拼死抵抗,可五杆铁矛如枷锁般,把他紧紧夹住活捉。当套马绳捆住他时,战斗也结束了。
重甲骑兵并没有打扫战场,而是压着牧克乌西哈退出战场。随后,从另一侧,进来五百人的鬼刀队,显然是来打扫战场的。或许刚才把总的棍子,让鬼刀队的兵士重新记起了纪律,这时他们分工很是明确。各组按把总的指令排成一行,开始清理女真鞑子的尸首。鬼刀队明显不想要活口,每看见一个女真鞑子,就由鬼刀手斩首,其他两人警戒。
当所有的女真鞑子的首级砍完时,鬼刀队在把总的带领下,从重骑兵的退出口撤出。
鬼刀队离开后,一千随军辅兵牵着牛,在亲兵营宋虎千总的带领下,开始清理战场。亲兵营负责收缴财物,如遇有文字的纸张,就由亲兵营情报处人员进行保管。
很快七百多没受伤的战马被收集起来,死了的战马被绑在牛身后,拖出战场。这时,其他辅兵才解开连接箱车的铁链,套上马在戴红色头盔的督查队指引下,离开战场。
在宁远城头看完破奴军表演的辽东经略孙承宗,心里百味杂陈。一方面他对破奴军保护百姓的决心和严整的军纪很是赞赏,另一方面他对破奴军战力很是担心。
倒不是说破奴军不行,而是破奴军实在是太厉害。要是破奴军和大明做对,将无人能制。
第九十三章狐狸之间的交易(三)()
孙承宗拒绝了游记将军祖大寿等部下让他回去的请求,他就想看看破奴军是如何扎营。作为大明朝廷少有的知兵事的高级文官,他要趁此机会把破奴军的情况了解清楚。
果然,他看到了让他更加震惊的一幕。破奴军在宁远十里外扎营,先是由戴红色头盔的兵士用线和石灰,划好白线,并用他看不懂的符号标示好。
然后各部军官听从红盔军士的指挥,分片建营寨。而且破奴军在建营寨时,军官不但要指挥,还得亲自动手。除了围在张平安这个孩子大帅身边的高级军官。其他军官都要干活。
当竖营门时,好像张平安和他身边的人都在帮忙,这和大明官军很是不同。破奴军建营寨时,也没放弃对外警戒,每一面都有一千骑兵在马上警戒。
可能是在向明军示好,面向宁远的这一面骑兵没有上马。就算这样,这面的警戒部队,也是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矛在手、弩上弦。外围警戒的斥候看来是分工明确,不停地来回传递消息。
孙承宗看罢,转对身边的山东安擦司佥事袁崇焕道:“元素(袁崇焕字)啊!这个破奴军的张平安不简单呀!老夫观破奴军军纪严整,战法独特。刚才一战,兵卒士气高昂;其兵皆是闻战则喜的虎狼。连清理战场这等事,都安排得尽然有序。你看破奴军扎营,选点精准;建营如行云流水,各部军官亲力亲为。警戒防卫部队到现在无一人无故走动。可见此子练兵、掌兵很有一套。如他真是心向大明,则是我等助力。要是他有二心那就是绝对枭雄!”
袁崇焕点点头:“督师言之有理!此子如有反骨,吾必杀之!”
“糊涂!我们现在就是要想办法笼络他,宁远城全部完工,还得至少一年。有他在,女真人就不会进攻宁远!何况他熬不熬得过女真和蒙古的两路围攻还很难说。”
“督师训导的对,崇焕知错了!要是他熬过这一劫怎么办?”
“他要是真熬得过去。那破奴军和女真军也是元气大伤。到那时我们可以再往前收复锦州。说不定还可以收复广宁!真要是这样,才能给皇上和朝廷一个交代!我准备会会这个张平安,你们谁也别去。要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你们就无出头之日了!”
袁崇焕急道:“督师!不可!”
孙承宗挥手打断他:“元素!我和你们不同,破奴军一事乃我亲自主导,并报皇上和内阁认可。有事就是我一人之事,你们要是去了,将来出事就不是小事!况且张平安此子极为聪明,据说女真最机敏的皇太极也吃亏不小。他不会让我去他军营,他也不会进宁远城。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肯定会在宁远五里和我会面!”
袁崇焕脸色有些不快,对孙承宗道:“此等小儿,也配和督师平起平坐?”
“元素啊!心胸放宽些,我听吴其泰说张平安极为谨慎,他要是真这么做,无非是想保命罢了!只要他和女真死斗,些许颜面有和难哉!你好好干,只要宁远建好,老夫准备向皇上保举你为永平道!”
袁崇焕闻听,立刻跪倒在孙承宗面前:“督师!袁某绝不辜负督师期望!”
“元素起来吧!我老了,你们要是能把锦州建好。老夫就不枉来辽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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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孙承宗所料,正当他们离开城头回府衙时,破奴军又有了新动作。只见二三百破奴军的辅兵,在离宁远不到五里处搭建一个四面透风,只有顶棚的大帐篷。
祖大寿高叫:“督师快看!破奴军派人来了!”
孙承宗也看到了,他笑了笑:“张平安心机不浅呀!莫非他身后有高人?”
袁崇焕接话道:“应该如此!要不他个娃娃,如何做出此举!”
孙承宗摇摇头说:“先不急下定论,老夫和他谈谈再说!”
孙承宗突然对着城外用手一指:“那个娃娃大帅派信使来了!”
只见从破奴军中走出三百人的骑兵队伍,赶着七八辆马车,朝宁远而来,其中两辆车上还蒙着黑布。在离城门十丈处,一个胸口绣有二只金色狼头的军官,手捧一木盒,对城头高喊:“破奴军亲兵营千总宋虎,奉破奴军大帅令,给辽东经略孙大人送礼!请孙大人查收!”
随即宋虎一摆手,就只留下了五个不带弩箭的兵卒,其他人在去掉车上的黑布后,由一个把总的带领,骑马缓步回撤。
孙承宗点点头:“开城门!”
这时,就听他身后的祖大寿咬牙道:“囚车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