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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规则大伙儿都明白得很,也就不罗嗦了。
没一会儿——
“靠!”靳蠡扔下大冒险的抽签牌,“这谁想的,太他妈缺德了。”
“有言在先的啊,玩就得玩得起。”我激他。
靳蠡无奈的翻个白眼,咳了两嗓子,站起身,走到帐台,凶巴巴的一捶桌子,冲着服务生怒吼,“老子今晚就是不付钱!”
那服务生抬头看他一眼,哼哼笑两声,一拍手掌,柜台后走出一男人,满脸横肉,身高超过一米九,一捏拳头,“咔嗒咔哒”响,靳蠡满头汗,特窝囊的赔笑,误会误会,我那什么……大冒险。
走回来,被我们一顿拳打脚踢。
轮到SEXY说真心话,逼问者是左手边的闾丘康,林磔起哄着嚷,“小康,问头儿,他几岁破身。”
“头儿准不记得了,太早。”臧关陌笑嘻嘻的说。
闾丘康手背支着下巴,脸搁着酒瓶,呼呼直乐,林磔嗓门大,“快,头儿,招认吧,你几岁破的身?”
“想听?可以……”SEXY阴阴的笑,“等着被开除吧。”
“头儿你万寿无疆,功德无量。”林磔一抹汗,又是个没出息的。
大冒险的游戏牌越抽越少,臧关陌被罚去问邻桌的女生借口红,回来时衬衣上留着那女生用口红写的手机号,风骚无限。
最后一张,被我抓起来,打开一看,“学今天节目上,吃POCKY。”
大伙儿起哄的笑起来,“说吧,焦,这次想非礼谁。”
我傲慢的环着手臂,一圈圈扫视,靳蠡那阴人鬼使神差的举着双手跳起来,“我来玩。”
靠,你什么东西。我心里暗骂。
要说靳蠡那人也是贱,之前一贯用眼角蔑视我,可自打我不卑不亢的噎了他几次之后,他反而客气起来。
几杯酒下肚,大伙儿兴致激昂,打着节拍吆喝,含起POCKY,我冲靳蠡眨眼,那阴人挺害臊的笑起来,林磔就爱看热闹,夸张的捧心状,“上了上了!”
“反了反了!”臧关陌喝高了,脸红脖子粗的。
“干嘛干嘛。”闾丘康起哄得跳起来,一脚踩上sexy的意大利小牛皮鞋。
“我的我的。”臧关陌狠狠冲我一扑,夺下那根pocky,恶霸地吃了。
****
喝足了闹够了,sexy开了大奔来,其余那几个搭车。
我和臧关陌拦出租回宿舍,周末晚上,地段又热闹,很难叫到车,我俩分站在马路两边,元宝在我肩膀上,草裙舞跳了好几遍,路过的出租车减速看的不少,却没一辆空车,十几分钟过去,我耐心尽失,火气“噌噌”的上升。
好容易对面来一辆空车,臧关陌老远就眼尖的伸手招呼,我高兴地往那边跑。
就在那一秒之间,臧关陌后头,一个男子,跟着招手,甚至跑起来,人如果要卑鄙,那是绝顶无耻的,明抢啊,我赶到时,双方恰恰同时打开车门。
那厮霸在后排座位上,先声夺人,“你们要不要脸,我先叫的车。”
我扒着车门,拳头捏的嘎拉响,妈的,老子心事憋一天了,正愁没人修理,“你出来,垃圾!”
那垃圾是个孬种,嘴上厉害,屁股压根不敢挪动,“凭什么我出来!你说话放干净些!”
“你也配听干净话?”臧关陌冷笑。
司机一看事态僵持,唯唯诺诺的问,“你们各自去哪儿啊?谁近的话,再等一辆……嘿嘿,也不急。”
——意思很明显,谁路远,车费高,他载谁。
“靠,”臧关陌一听这话,火了,“有职业道德么你!”
而后嘲讽的笑起来,“也好,”拿出三四张百元大钞,我一看,急了,臭少爷脾气,死也改不掉,摆谱,摆谱,凭什么便宜那司机。
伸手拦臧关陌,一闪神,那抢车的爷们居然来阴的,趁我不防备,狠狠踹过一脚,他明我暗,就听见一声“咔搭”,连痛都没来得及叫,膝盖软软的一折,我整个人,丢脸的跪倒在地。
本能地,掌心撑地,路面的石子凛凛划开皮肤,不是大事,喊痛太过窝囊,我扯紧了喉咙吸气,胃部迅速燃烧,“垃圾”,低喃着,非揍他不可。
下一秒,视线九十度旋转,藏关陌伸手插在我的腋下,用力把我架起来,往人行道上一推,我站稳,只看见他迅速的,犹如一头猎豹,无声无息,凶猛而极度危险,一脚踢在车上,弯下腰,用力从车门里扯出那陀垃圾。
我看不清臧关陌的表情,但他周身烧开烈焰般的愤怒,那爷们估计吓傻了,整条腿都在抖,“好说,好说,我不是故意的。”
臧关陌一声不吭,冷酷的抿着嘴角,司机瞅事情闹大,一踩油门,溜了。
“大哥,大哥,我真不是故意,我以为他会躲开,”那垃圾伸手作揖,熊样的很,“我道歉,我给你们哥俩道歉。”
臧关陌侧过脸看我,我冲他一笑,他嘴角下弯,“你那张粪嘴里吐什么字,我兄弟不稀罕。”
说完,松开力道,摊开双手往后退,那陀垃圾松口气,还没惊喜完,我早等着了,笑成黄鼠狼,卯准他,狠狠一拳头。
***
“就不该叫出租,”我挺悠闲的,“这条路其实不长。”
“不长!”臧关陌没好气,“那你怎么不背我啊!”
“哥,你说你这人,几时变这么小气,我被人踹那么狠,如果能走路,我哪会让你劳累。”嬉皮笑脸。
“谁知道你真的假的,一肚子坏水,”藏关陌不服气的嘀咕着,手上却挺用劲,把我背的稳稳当当。“焦焦你够笨的,居然就傻怵在那儿等被踹,平时不挺机灵的人精么,不成,有空我非好好训练你。”
“那是我看你干蠢事,急了。”我辩解。
“钱,就是那几张钱,”他不屑地哼哼,“我看你几时有比对钱看得更重的。”
“……有啊,”我轻声说,下巴搁在他肩上,手臂拢紧。“有的。”
又没下死劲勒他,他倒不做声了。
沉默地走了会儿,我用巴掌敲他脸,“问你哎。”
“不准问。”
“啊?”我炸了,“为啥。”
“知道你要问什么,怕酸。”他皱着鼻子。
我敲他脑门,“说真的,刚看我被人踹,啥感觉?”
“那双鞋不错。”他压根不说人话,还挺认真。
“……你他妈一铁人。”
他笑起来,抓着我的手,指自己心口,“这儿,麻了一下。”
这下换我不做声了。
回到宿舍,冲了澡,清清爽爽的,我闭上眼睛擦头发,录影棚里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欢呼就响在耳边,身体里燃烧起烈火,肢体不由得想要舞动。
我生平第一次,如此生切的感受到,舞台的魅力,表演的张狂。
汗水是一枚勋章,闪闪发亮。
深吸口气,胸膛的悸动一时半会还真难压,拨通连冬那厮的电话,一股脑儿的冲他说,带着不自禁的炫耀。
那小子起先听得津津有味,满是向往,时间一长,听我翻来覆去就是自夸,不乐意了,“焦,我忙着呢。”
“是不是兄弟?”从来就听说爬上高枝的那个不识旧友,怎么搁我身上都是反的。
“是,”连冬敷衍地,“那你也不能不顾嫂子,对吧,她准比我高兴,指不定等你电话到现在呢。”
挂上电话,我找出周黎的号,看着那一连串数字,发了半天呆,想起从前,我考试,我作弊,我抄作业,我被老师告状,身边总有周黎,她笑着,在我的掌心画图,没事,焦。
那么多年,她在我成长的轨迹里,一个圆,两个圆,步履清晰,如影相随。
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和家人分开,有谁能不难过么。
而最可笑的是,当我看清楚,对周黎的,不是爱情,却还找到一个借口来掩饰自己的窝囊。
“什么鬼天,热死人了。”
火是烧在自己心口上的,一抓头发,我敲开臧关陌的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洋鬼子“嘿咻嘿咻”作俯卧撑的场面,我满头黑线,怀疑他吃了千年人参,“哥们你也太猛了。”
他笑着,站起来甩甩手,走进一看,脸上也是疲态,但眼睛,璀璨如星。
我心口一窒,仿佛看见初次见面的那个人,试场门外,沉浸在自己的灵魂深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神采奕奕。
这是他的世界。
我笑起来,“和周黎分了”五个字,就卡在喉咙口,生生吞下。
这是我的事,与他无关。
他爱不爱我,是他的事。我等不等他,是我的事。
任何谁,都没有资格拿两人之外的改变作为爱的筹码和谈资。
“怎么了?”他关窗,开空调,踢踢我的脚尖。
“想和你一块儿睡,今天。”我抬头看他,很不正经地飞了个媚眼。
那晚上,我们头挨着头,看窗缝泄入的月光。
一树练白,照耀开俩人浓密的黑发。
我侧头,看臧关陌漂亮的侧面,“哥,你今天的表演,很棒。”
他轻笑着,“下次会更棒。”
“你很高兴吧。”真好,我说。
“你呢,高不高兴?”
“你高兴,我就高兴。”我不假思索。
臧关陌一愣,伸开手臂,拢着我的肩,我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呼吸。
“焦焦,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在我能毫不犹豫相信爱的年纪。”
我有些烦,这小子不就过去被声称爱自己的人背叛么,有必要扭曲成这样啊,想太多了他,真烦。
不过没事,我有时间跟他耗。
“你别他妈玩伤痕青春,我这会儿出现嫌晚?拉倒吧,你不敢相信爱了是不是,成,老子没那么低贱来求你,你爱信不信。”我趾高气扬的宣布,临了加上一句,“你他妈不信也得信。”
那晚,我们如同两个孩子,拥抱着,温暖,仅此而已。
沉沉睡去。
我知道了他在熟睡后,左手会搭着耳朵。
也在半夜三更被他的诅咒吵醒,发现自个儿的霹雳神腿,能把身边人生生踢下床。
我做了梦。
梦里面,我踏在他的脚步上,一步一步,往前走,足印重合。
臧关陌回头说,焦焦,你看我们走的对不对,别找错了。
我说没关系,我不在乎走去哪儿,我只在乎和你在同一条单行道上。
就足够。
九、关于信任
可以不问,不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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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首次表演,过了两个多礼拜。
“海啸”的进展挺顺利,已经有音乐节目主动找公司谈上档的事宜,
这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我清楚得很,进了这扇门,才知道压力多大,以前就见一个一个偶像冒出来,年纪越来越小,说话越来越蠢,我还当演艺圈只剩有脸没脑子的。
现今才知道,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