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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乐意,我还不乐意了,自个儿的事情都掺和的不三不四的,我哪儿有空凑别人热闹。更何况,我是真有些忌惮谈sexy那只老狐狸我是真有些忌惮,生怕知道太多,赶明就被他杀人灭口。
所以吧,虽说早醒了,但一听那兄弟俩提到sexy,我闭眼装睡,嘴巴一张口水顺着淌几滴,唯一不舒坦的是元宝那小东西跟牛皮糖似的硬挨着我,浑身毛茸茸,热气直钻鼻孔,我他妈佯装转头他还忠心耿耿的跟着转,就像大话西游里的妖精似的,痛苦难当,耳听着哥几个话题转了,我也捉摸是时候苏醒了,可还没来得及动弹,连冬那厮的臭脚丫就往我膝盖上踹,妈的,还挺用力,冲这,今晚我非得去他家吃饭,说来也怪啊,我就是觉得别人家的饭比较香。
我,焦,生来主角的命。
自此时,出场,形象谈不上光辉灿烂,裤子沾着连冬的脚印,被三个人踹,“去,弄甘蔗去。”
跟一佣人似的,太他妈郁闷了我。
我懒洋洋的紧鞋带,闾丘复还在神经质地擦着脸皮,一努嘴,问,“干吗非得焦才行,连包子,我刚在你们家这块田里就看见好些甘蔗。”
“你懂啥,”连冬嫌我磨蹭,抬腿就踢,“我们这儿方圆百里,只有方老伯家的甘蔗最好吃,那甜的~~渍渍,没吃过你压根想象不出。那伙人家我们谁都搞不定,只有焦少爷出马才成。”
“这样……”闾丘复特仰慕的摸了一下我的衣袖,我回他一个谦虚的笑容。
元宝睡傻了,揉开眼睛一瞧我要走,扑腾扑腾的抬着肥爪子扒拉我裤腿,巨舍不得的样子,把我给贴心的。
闾丘康笑着,抓住它的肉脖子拎起来,手放在嘴边做出啃甘蔗的架势,元宝一瞅,口水嘀嗒嘀嗒的直淌,伸出肥爪子,作势欲推。
“靠……白养你。”我愤愤地嘣它一个脑栗子,抬脚往方家那三里田走。
身后就听见连冬笑的很喧哗,大声夸赞,——好元宝。
闾丘复一听不乐意了,愤愤不平的驳斥,——它叫汤团。买回家时我起的名。
——元宝你等着焦带好吃的回来。
——它叫汤团!!
——元宝你热不热啊,待会儿咱就回屋吹空调了啊。
——聋子啊你,它叫汤团!!!
三分钟后,我扛着四根甘蔗,臭汗横飞的一溜紧跑回来时,这两爷们还在争。
闾丘复已然进入亢奋状态,“汤团汤团”,一声比一声泣鬼神惊天地,不知道的准以为我们过元宵节。
我气喘吁吁的把甘蔗往地上一扔,“赶紧,一人一根。”边说边急哧白咧地比划,“没让你们这会儿吃,一人一根,抗肩上。”
大喘一口气,我冲连冬使一眼色,青梅竹马不是当假的,那小子顿悟,颤着声问,“被方老头逮着了?”
“还问,快追来了。”我扛起一根甘蔗,撒腿就跑,一马当先。
连冬跟在身后,边跑边推那俩小子,“赶紧啊,哥俩个,逃吧。”
“干、干嘛?”闾丘家小少爷迟钝的让人想哭。
闾丘康叹口气,“这还不明白,这几根甘蔗,焦用偷的,人追来了。”
“哥,你真聪明。”他哥就连落跑的样子都那么玉树临风。
“……他妈的你一恋兄癖给我跑快点儿。”连冬怒吼。
真是作孽了,大太阳底下一路狂奔,汗水划过脸颊,我清晰地感受到热意滚滚,心说最近也不知撞上什么好运,跟跑步拗上劲了。
那三个在后头跟着,明显差我一口气,连冬直嚷嚷,焦你几时学会的凌波微步啊,跑得比耗子还快。
我一乐,才发现前阵子的特训果然有用,即使整张背湿透,气喘不止,心肺却没觉得太大的压力,呼吸也均匀。
——要保证体力,最重要的是你得学会呼吸。
很懒散,是臧关陌的声音,我眯起眼,他不在身边,他在我的心里面。
所以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风迎面吹开头发,乱糟糟的差点盖住眼睛。
该去理发了。我随意的想着,即使还很年轻,都觉得时光就这么一点一点过去,头发长了又短,人走了也总会回来。
距离那个石破天惊的夜晚,也就短短四天而已,却觉得世事沉淀了一轮。
四天来发生的事情,迅速在脑海中划过。
——记得,操场上呆了整宿后,我回到大楼,刚进走廊,就发现臧关陌找人都找疯了,弯着腰敲打拐角的落地花瓶,那是古董,值钱着呢。丰随哭笑不得在拦他,焦就是再皮,也不会躲在那里面。转头见我回来,松口气,笑着说焦你出现就好,听说这哥们沿着lajors来回找了一路,公共厕所都没漏。
——记得,依次等考试时,我挨近闾丘康,手一摸他额头,热度似乎下去不少,他冲我眨眼,我比划着,作出拉链的手势,把嘴紧紧锁住。考完后,sexy宣布结果在一周内另行通知,我好客地邀请闾丘兄弟俩去家里小住,体会自然风光,尤其是闾丘复答应把他那台闲置的ps2送给我之后,我的热情有如火烧,与其说邀请,不如说绑架。
——记得,臧关陌决定回美国一次,我闷不吭声,他抓抓头发,拿起手机塞到我手里,焦焦你等我电话。
放屁,我卖了这破手机还能换两钱。我骂咧着,宝贝似的把手机藏在兜里。
——记得,第一天回家,周黎和连冬来吃晚饭,席间,闾丘复那小子揽着我妈直说阿姨您辛苦了,把她给幸福的,要不是我拦着,没准存折都给他了。晚饭后,我送周黎回家,丫头说要出门旅游。我一愣,她只是笑着,想戒网了,再不戒就影响正常生活了。
说完,抬头专注的看我,我一心虚,臧关陌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犹豫了会儿,讪笑着打岔,可不是么,刚吃饭时你看汁都比看我深情。
——记得,闾丘兄弟俩的来访着实给我长脸,一个清俊,一个邪媚,藏不住的贵气,镇上的人奔走相告,成天有小姑娘羞红着脸顺道路过我家门口,元宝那小东西黏在门槛上冲人就抛飞吻,火速荣升万人迷,老的小的都塞糖给它吃,肥膘激增。
我带着兄弟俩转遍方圆十里,下河玩水摸鱼,去田里抓蚱蜢,斗鸡,拿手活儿倾囊相授。
这会儿偷甘蔗也没忘拉他们下水。
想到甘蔗,我猛回神,转头一瞅,四个大小伙子,一人抗一甘蔗,就属元宝机灵,两爪子扒拉着我那根甘蔗的一头,晃秋千似的,傻乐傻乐。
我越想越觉得逗,浑身汗,也是一种挺美好的滋味。
“哈哈哈……”
我刚一咧嘴发出声,闾丘复就愤怒了,“他妈的,焦你这出息,屁大的事儿,你非弄的逃难一样。”
“你倒是出息大,会说风凉话,”连冬就等着噎他,“焦打小偷惯的,从没出过事,”这话说的,我都不能摆出骄傲的表情,“偏偏今天被逮,准是你小子邪气大。”
闾丘复横他一眼,懒得搭理,跑没两步,少爷脾气大发,一跺脚停了下来,“靠,不跑了,老子买!”
“买!你早干吗去了啊!”连冬怒吼,一伸手推他的后背,“跑!不准停!现停下来买,就是承认甘蔗是咱们偷的,明摆着找挨打。”
“操……我早干吗去?你早告诉我你们用偷的啊!什么世道,老子想用钱还不成了……”
闾丘复咕哝着,心都碎了,我眼角余光一闪,瞅见闾丘康淡淡的笑容。
烈日,高空,我们是孩子,偷着甘蔗,流着汗水,肆意飞扬。
我也大笑起来。
傻乎乎的。
那么意气风发的快乐。
可惜,你不在。
其实,最幸福的一种成长,就是和那个人足迹重叠。
兄弟俩留宿的最后一晚,闾丘康拉着我在阳台上聊了通宵。
其实,原定计划没这么文艺,我只打算凑一桌麻将,让兄弟俩狠输,我没什么手艺精通,就剩这个不用谦虚。这兄弟俩明儿就走了,当然得好好留念,什么都没人民币情真意切。
偏连冬心神恍惚,总发愣,牌乱吃乱碰,没一会儿,闾丘复就唬起脸大骂,“操娘老子的,不玩了,跟一活死人打牌,我不如洗澡去。”
我收拾着桌子,懒洋洋的问,“怎么哪,一准又是网上那小情儿在翻江倒海,看把我们冬哥给愁的。”
果不其然,一听到小情儿那三个字,连冬整张脸都生猛起来了,直说他那小情儿怎么的无情怎么的狠心,扔下一句小别,就此绝迹离开,剩连冬一人茶饭不思。
“女人就是一空壳,没心,她没心的!”连冬起初只是吐苦水,说着说着,眼圈渐渐红了,手肘一软,趴在桌上不动弹,抬着脸,似乎怕一旦埋低眼帘,泪水会夺眶而出。
闾丘康拍着连冬的肩膀,别这样嘿,哥们,网上的事儿你千万不能当真。
闾丘复明摆着觉得这程度的男欢女爱纯属小儿科,切了一声,径自洗澡,元宝二话不说地跟着他,爪子横举,托一条白毛巾。我算看出来了,这东西对帅哥一族绝对的忠心耿耿。
连冬郁郁寡欢地离开后,响起陌生的手机铃声,我愣了会儿,才明白是臧关陌留下的手榴弹。
“靠,你还活着啊,想到打电话了?”按下通话键,我一开口就是小媳妇的怨气。
对面沉默半晌,说,焦,这电话怎么是你接的?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嘿,我接这电话怎么了,不偷不抢。大叔您混哪儿的啊?”
“…………哼,”半调侃的笑声,“我是肖恩,这才几天就听不出来了?”
“肖恩……”我一抽冷气,闾丘复湿淋淋的出浴,他哥正给他擦头发,一听我叫那人的名字,大毛巾掉地上。“……老师。”
“以后别叫老师,叫老板。”
“啥?”
“还啥,你被录取了!傻孩子。”
好半天缓过神,我忙不迭的杵在镜子面前,自我欣赏,明星!闪闪发光!元宝配合地把爪子盖住眼皮,作耀目遮眼状。
最终取了五个人,臧关陌,我,闾丘康,靳蠡,林一。
林二的淘汰在意料之中,可我的入选却未免底气不足,要说我也没比林二强到那儿去。
至于丰随,听SEXY说,人收到大学录取通知,撤票不玩了,正正经经读书去,今后可是社会精英。
……估计这才能轮到我。
“我本来想先通知藏关陌,不过找到你也是一样,”sexy公事公办的口吻,让我给其他几个人知会一声。他倒不怕我谎报军情。
挂了电话,我把结果给兄弟俩一说,闾丘复摔开大毛巾,“哥,你别参加,从今往后,咱和肖恩那人没有瓜葛。
看他哥沉默却坚持的倔样,怒火冲天的一通臭骂,我尴尬的杵在屋中间,留不得走不得,良久,闾丘复才稍稍冷静,自控地咬着嘴唇,捶了一下他哥的肩,“我不赞同你在他身上耗感情,这点你记住。……不过,生活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