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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不够丢脸?”
“你觉得我们蒙古人还有机会和指望?”多尔济抓住巴布的肩膀,两眼死死盯着他,说道:“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指望?”
“我们不也是打下过汉人的地盘……”巴布道:“时间会解决一切的。”
“不一样,我有感觉,不一样!”多尔济还是怒吼着,眼中似乎红的要滴出血来。
确实,多尔济没有什么学识,说不出有条理的话来,但他的感觉是没错的。
汉人被蒙元统治不到百年就推翻了*,而且汉人有自己的文明内核,就算是高层次的文明都没有办法轻易催毁,更不要说蒙元那种低层次的暴虐统治了。但现在草原上的情形和蒙元时完全不同,汉人更有钱,兵力更强,物资和人员源源不断,这只是表象,内核是一种高层次的文明和更巧妙的统治办法已经降临在漠北,比明或清或是汉唐的办法更好。
和记的文明内核更加的强大,因为不仅有华夏文明的传承,也有西方文明中优秀的分子,这样高层次文明,文化,军事,财富上的完全碾压,蒙古人只会被驯服,再慢慢的融入,尽管没有刀光剑影,不象蒙古人那样擅长屠杀,但汉人做起这样的事来其实更擅长和拿手。华夏发源自甘肃一带的黄河源头,一支东向,一支上了高原,从小部落到奴隶制的国家,然后征服了一个又一个的异族,左手刀剑,右手文明,将一个个异族融入到自己体内,直到占据了东亚最大最富裕的地盘,受制于高原,山脉,海洋,但汉民的祖先已经做到了最好,他们打下的地盘遗泽子孙,想想那些在更困顿地方世代受尽苦难的民族,每个人都该感念自己的祖先。
多尔济的祖先曾经强盛过,这给了他不该有的自尊和骄傲,现在现实降临,梦想破灭,和他一样的蒙古人很多,但更多的人选择接受现实。
众多青年台吉摇着头,他们策马离开了,多尔济和几个最坚决的台吉留了下来,在人们眼中他们已经成了危险份子,谁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危险。
暮色之中,多尔济的面庞面露坚毅之色,他对众人道:“我们几人最少能集中几千人,现在不必急,暂时我们要小心行事。当年成吉思汗最困顿时连妻子也保不住,麾下只有几个兄弟,不得不自己放牧打猎才能生存下去,难道现在我们还不如成吉思汗当年?只要有信念,坚持下去,总有反复的一天。”
众台吉无不点头,有一个台吉看着巴布等人离开的背影,骂道:“一般的台吉走了也就算了,巴布台吉身为车臣部大汗之子,居然也如此胆小怕事。”
多尔济不想在这等事上纠缠,当下淡淡的道:“巴布离开也许有自己的考虑,也许是车臣汗叫他这么做的,我们做好自己才会吸引更多的人加入,现在不要勉强任何人,而且要注意保密,不要叫蛮子发觉出什么来。”
“我们四周全是蒙古人,不会有人叛卖。”
“我已经吩咐我的护卫不要胡乱说话,不要叫别人发觉什么。”
“现在我们什么也没做,应当无事的。”
众人互相宽慰几句,他们当然也知道现在是密谋和反叛,已经定了盟约,三部归于和记的统治之下这是蒙古高层在活佛们的主持下确定的,他们的态度就是一种反叛,更别说还有更进一步的密谋。
多尔济的毡包就在围猎区的核心地带,三三两两的甲兵还在各处游逛,若是往常已经升起了一团团的篝火,人们烤着猎物喝酒唱歌,所有人都很高兴,这个时节原本就该是草原上的人最放松最惬意的时节。
但今晚气氛很沉重,甲兵和牧民们按各自的部落聚集在一起,几十人几十人的一股围坐着,各人脸色阴沉的吃着干肉奶酪,喝着茶,情绪都是相当的低落。
以前甲兵都有相当的傲气,他们不愿和那些没用的牧民多打交道,能在蒙古部落中披甲的都是部落中的骄子,他们的骑术更好,他们射的更准,他们浑身都是肌肉,在摔跤大会中出风头的永远是这些人,只要有好手冒起,毫无疑问会第一时间被一个个牧场主也就是台吉挑出来,授给兵器,绵甲,充当部落里的打手,他们不需要做太多杂事,只要练好自己的一身本领就行了。
由于部落的衰弱和穷困,这样的甲兵数量相当稀少,一个大部落也就几千人,一个过千人的牧场也就养活几十个披甲兵,他们驱赶马贼强盗,护卫台吉们的牧场,如果有战争就是合格的打手,所以他们在部落中的地位很高,除了贵族和喇嘛就数着这些人了,他们当然瞧不起那些没用的牧民,但在今天,目睹了那难以想象的一幕之后,这些甲兵的骄傲已经荡然无存。
是在,在那些真正的军人面前,他们也不过就是披着可笑破烂绵甲的马贼,或者连这种角色也不如,马贼好歹来去如风没有羁绊,他们可做不到马贼那样的机动和潇洒。
多尔济有些说不清的恼怒,整个营地已经乱哄哄的,除了沉默围坐的人群就是有一些放纵自己的酒鬼,三五成群,勾肩搭臂,实在不成体统。
他脱下外袍,走进自己的毡包,有几个女奴在里头负责打扫和贴身服侍年轻的台吉,今晚多尔济一点心思也没有,他挥挥手,叫这些女奴走开,回自己的毡包里去。
门口和帐篷四周都应该有护卫,但今晚的情形太过混乱,土谢图汗进城去了,大半的护卫都随大汗离开了,多尔济也回到了自己的毡包,护卫们都放松下来。
有几个酒鬼踉踉跄跄的经过,护卫们也没有在意,他们没看到一个酒鬼在毡包附近倒下了,然后趁着夜色钻了进去。
“谁?”
多尔济并没有脱衣睡觉,他心事重重,只是躺在地毯上休息,听到动静之后他很警觉,立刻按着刀想站起来。
“台吉,睡着吧,躺着多舒服。”一个阴沉的声音操着怪腔怪调的蒙语说着话,接着黑影袭过来,一双强健有力的大手轻易的粉粹了多尔济的抵抗,多尔济感觉对方的手心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后来他醒过过来是血腥气和硫磺味混合的味道,他有些奇怪自己在这种时候居然想到这些,他猛然惊醒过来,开始再次拼命挣扎,然而一切都晚了,多尔济感觉对方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和捂着鼻子,他拼命挣扎,用尽了全身力气,但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挣脱,而且对方如游鱼一般,身形不停闪躲,多尔济不管是踢和踹都无法把力气用在地方,他感觉越来越难受,气憋的他已经脑子发黑,在剧烈的挣扎中多尔济消耗了更多的身体中的氧气,在如鱼一般在地上蹦跶了好一阵之后,多尔济的动作开始放缓,渐渐的也不再呜咽了,不过按着他的人相当有经验,并没有松手,而是继续捂着,只到一刻钟之后,手下的人已经开始僵直,这个按着年轻台吉的人才真的松了手。
“小崽子,胆子不小,就这身子骨还想着和咱们过不去。”做完这事的军情人员一脸轻松的出了毡包,和外头掩护的同伴汇合。
“废话。”外间的军情人员没有答话,行动组的人多少会有人心理扭曲,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手下活活憋死,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当然不是什么好货,不过好在有严格的军纪和优厚的待遇栓着这些人,就算这样,他们在行动的时候仍然是彼此相当提防。
几个人没有了醉汉的神态动作,迅速离开,就象是刚刚的事情只是一场幻觉,一直到一个侍女进入毡包侍奉台吉时,一声惊叫之后,才把虚幻的平静打破。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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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有好几个台吉遇害,送信的人却进不了城,天黑了,城门已经关门,这些送信的喀尔喀人只能一脸焦急的待在城门口的道路两旁,他们也没有灯笼,只能打着火把等候,城头的军人喝斥几声,把他们赶到百步开外。
一直到起更时候,城门才慢慢打开,扎萨克图汗打头,两位大汗跟随在后,几十个台吉和数百随员一起从城里出来。
从半夜开城门来看,和记已经有相当的自信,当然也是因为城里头没有完备的馆舍,也没有给这些蒙古贵人们安排成片的宅邸区域,所以他们在宴席结束之后也只能从城再出来,不然只得露宿街头了。
随着喀尔喀人出来的还有几十个部落的头人,他们脸都有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少头人是几千人的小部落出来的,他们过来也只是试探的心理,但在买卖城这里他们受到了相当热烈的欢迎,张瀚招待这些头人时和喀尔喀人的待遇几乎相同,并没有太明显的差异,最多是三个大汗的待遇要高一些,对于这些头人来说,这简直是一场迷梦。
俄罗斯人,各部的头人们,喀尔喀人,在今天白天的震撼之后,他们对张瀚的实力和地位有着清醒的认识,那是远在所有势力和所有所谓的大汗和头人们之,只要张瀚愿意,手掌翻复之间能使他们和却图汗一个下场,而张瀚对他们又是那么的亲厚,笑容可掬,酒宴的菜肴相当的丰盛,言词十分温和,对这些蛮性犹存的头人们来说,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
很多头人都是涕泪交加,他们拿出了二百多年前大明赐给的银印,并没有敕书,如果有敕书的话他们的日子会过的更舒服,很多喀尔喀蒙古人也没有,漠南的蒙古贵族很多都是大指的指挥使,到都督,下到指挥使,甚至千户和百户,那些近辽东的部落头人倒是有很多也受过赐封,但时间久了,那些银印估计早是小孩的玩具,甚至有不少部落早丢掉了洪武和永乐年间,在大明最强盛时期赐给他们的印信,但在现在,他们拼了命的巴结和讨好张瀚,一个个献宝一样的把大明给的印信拿出来亮相,争先恐后的拍着胸脯表示他们忠于大明,愿意和汉人交朋友,愿意尊敬张大人,听从张瀚的命令调遣,哪怕是攻击林丹汗,他们的部族兵马也愿意担当先锋,再所不辞。
他们当然也愿意赶过来贸易,这些部落的穷困后人难以想象,不要说那些不怎么需要的用具,算最本的生活用品也相当的缺乏,他们没有棉花,当然也没有布匹来做衣服,几乎全部裹着兽皮,他们也没有铁针和细线,所以衣袍都是粗制滥造,破烂不堪,他们缺盐,没有糖,没有医药,有病只能硬扛,要不然请萨满跳大神,他们也缺乏捕猎和打渔的用具,所有的生活用品他们都没有,任何和明有关的东西,几乎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很多时候,不少鄂伦春人是睡在地窝子里,家里没有一件铁器,生活用品都是木制或石制的,他们很多时候甚至是吃生肉,平均寿命肯定不到四十,相农耕民族,这些生活在极北地域的游牧和渔猎民族过的相当凄惨,但他们和蒙古人女真人一样反而被吹捧为勇气的象征,真要有勇气和智慧的话他们早应该一路南下,寻找温润富裕之地安身,而不是在这里苦捱下去了。
和记的出现给了这些部落真正的希望,原本他们还有犹豫和迟疑,不知道草原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的献俘仪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