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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而是当面向所有的核心圈子里的人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希平,你怎么说?”
张瀚把目光投入夏希平,这个他最看好的青年人,固然他比夏希平也大不了两岁。
“属下倒是有点想法。”夏希平的眼光还是十分镇定平静,丝毫没有受宠若惊或是压力太大的感觉,他的态度平和冷静,就象是几个好友在灯下闲聊一般从容。
“既然有,就赶紧说。”张瀚笑骂道:“大伙儿可是都饿了,等着吃饭。”
孙敬亭无语道:“文澜请慎言,你是何等身份,这又是何等关口,这时候关心吃饭这等事做什么。”
张瀚赶紧拱了拱手,以示歉意。
这个隔了两层的大舅哥近来脾气越来越板正了,张瀚隐约对孙敬亭有些理解……就象是原本小家小户的人突然了大财,或是家族中有人当了大官,一般的人遇到这样的情形会变得轻狂骄纵,而孙敬亭就是相反的一面,家大业大了,反而会加倍小心谨慎,甚至性格都会有转变,这种心态就象是有人中了几百万的彩票,领钱之后就患得患失,甚至会心理失衡,孙敬亭也算是一种失衡,不过好歹是往好的方面转变。
倒是李慎明,张瀚感觉这个老朋友确实经常在脸上露出志骄意满的神色,好在李慎明也并没有出尺度范围,张瀚也不愿为些小事去计较。
只有板升城里的事,张瀚和王勇都感觉到有些不对,隐隐是有些内部争权夺利无所不用其及的感觉,张瀚为此令王勇去逼迫刘全自尽,借此斩断幕后黑手,警告刘全身后可能存在的黑影。此时众人骑马于青城之下,商议夺城之事,众人七嘴八舌,气氛十分融洽,张瀚也是隐隐自问: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
在众人的笑声中,夏希平也笑了笑,接着便道:“以属下来看,最好的办法是封丘而攻。”
“你是说,”张瀚沉吟道:“堆土高过城墙,然后跃而攻之?”
“是,属下认为咱们的优势除了火力和战兵实力远在北虏之上外,工兵还有辎兵也是不可忽视的力量。另外还有两万民夫可用,人力上我们远北虏,有远程火力压制,堆土为丘,在北虏城墙对面堆出两百步宽,比城墙还要高出的土丘并非难事。可能也就是一两日之功。”
“这工程量不小……”孙敬亭道:“不过不失为可行之法。”
张瀚想了想,也道:“确实是好法子,总比蚁附攻城要强的多。”
其实张瀚考虑过用炸药炸城的办法,反正有火力压制打的北虏抬不了头,叫工兵在城下从容挖地道,埋上几千斤炸药,管教你青城怎么坚固,定然把半截城墙给炸飞,李自成攻开封似乎也用过这法子,既然古人都能用,和裕升的火药有的是,炸城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但夏希平的建言似乎更为妥当,挖地道要耗时很久,而且炸城的效果不理想的话还得再来,不象堆土封丘就是阳谋,当着你的面堆土为丘,这对城中守兵的精神是严重的摧残,北虏会眼看着土丘慢慢垒高,在城墙之前眼睁睁看着商团兵堆出一座土山,然后先被压高临下的射杀,接着土丘直接盖到城墙上,城墙的防御功能直接就无用了。
对这种办法,要有护城河和相应的辅助守城设施,比如箭楼,数道壕沟,配上大量的鹿角和拒马,加上箭楼,护城河,一道道的防护使攻城一方没有办法立刻把土堆到城墙之下,工程量太过浩大而放弃。可是在青城这里却是只有光秃秃的一道城墙,可能当初俺答汗建此城时压根就没有想到,居然有被明国人大举攻到城下的一天吧。
一念及此,张瀚一锤定音的道:“就是这样吧,封丘攻城!”
“是!”
在场诸人,都是在马上拱手躬身。
……
张瀚第二天早早便醒了。
军营中吵闹的很,炊兵们天还黑着就开始升火做饭,张瀚起身时,还有很多辎兵和民夫正蹲在地上吃饭。
各处都是按小队打饭来吃,每个小队一个大铁桶的汤,早晨喝的当然不是肉汤,是用小米熬成的米汤,每人再两个大肉馒头,吃的满手都是油。
要是正常驻营时,早晨一般是一桌小菜,比如腌萝卜条,酸菜,腌豆角,腌黄瓜一类的小菜,配上两个馒头或是麦饼,再配米粥,这是军中每个士兵都爱的吃食。
中午和晚上一般都有肉食,辎兵每人每天二两的定量,如果有重要工程赶工就是三两或四两,战兵每天四两定量,如果在战时就是早中晚都有肉,不计定量,放开肚皮紧吃,只要肚子塞的下。
不分辎兵和战兵,每天都会给禽蛋,有时是鸭蛋,有时是鸡蛋,近来因为养鸭的规模扩大了几十倍,鸭蛋渐多,只是鸭子下蛋不象鸡下蛋有固定的地方,捡鸭蛋很费事,好在也算供应的上。
现在战兵已经吃过了饭,应该被调派着进行警戒任务,辎兵们也多半吃过了,只有少量辎兵和民夫是第二轮才吃。
第七百五十三章 城下()
张瀚把头扭向青城,早晨的阳光就很炽热,青城在阳光下无所遁形,城楼和城头上到处是黑压压的人群,今天和裕升的哨骑压的更近了,大量的一小队一小队的骑兵在来回驰骋,甚至逼近到百步之内。
张瀚看到有小队骑兵逼近时,城头突然有几百个牧民和甲兵在号令之下齐射!
隔的很远,似乎也能听到弓弦震响和飞矢凌空的声响。
然而这些箭矢对那队骑兵毫无用处!
弓矢力道太软,距离百步看起来很近,箭矢的准头也很好,可多半飞在半空就显得无力了,等到了百步左右,已经有大半箭矢落在地上,斜斜的插在草皮里,象是在地上种出了大片的芦苇。只有少量箭矢借着风力射到骑兵们的头顶,骑兵们早就抽刀在手,刀花舞动,把那些绵软无力的箭矢打飞。
对普通人来说,这铁箭飞向面门还有些可怕,可是对老兵来说箭矢有没有力道,要躲开还是能格档是很清楚的事,这些箭就算不挡也没有啥威力,把头一坑,屁事没有。
少量的羽箭被挡飞,一个白脸汉子还玩了个花巧,一支箭从他面门飞过,这人往前一探身子,居然用嘴巴把羽箭给叼住了!
“好!”
“壮士!”
不少列阵准备出战的战兵一起叫好,特别是骑兵们,更是给他们的同袍拼命叫好。
“这是钟振发,”张世雄在张瀚身边介绍道:“马贼出身,打了十来年仗,就是不怎么守规矩,文化课也死活通不过,所以只能当军士长,领一队骑兵。”
“不守规矩?”张瀚笑道:“怎么没叫周耀给宰了。”
张世雄道:“周指挥去年杀人也是尽量挑那些死硬的家伙来杀,并不是马贼出身的都杀了。钟振发大节还过的去,军令不打折扣,平时有小小的违纪,想来就包容了。”
张瀚没想到张世雄居然一本正经的替周耀说好话,以往这些学校里出来的青年军官最讨厌的就是喇虎和马贼出身的军官,他们感觉和这些人实在是尿尿都尿不到一个壶里,平时两帮人都是常有争执,现在看来,小黑河堡的事情之后,张世雄是真的成熟了。
这时又有一个青年骑兵展现了一下骑术,当箭矢飞掠而至时,这个骑兵整个人往后一仰,箭矢飞速从面门掠过,然后这个骑兵又迅速直起腰身。
这一次又是爆发如雷般的叫好声,张世雄认了认,笑道:“这是卢大、荣,卢四,他家四兄弟,除了卢三中规中矩,别的都是好样的。”
“哼。”张瀚哼了一声道:“卓越勋章的获得者,当然得是好样的。这小子能扛的住压力,从辎兵转骑兵,身手还过的去,也不枉我把那勋章给他。”
张世雄微笑点头。
城头上的北虏已经乱成一团,他们的弓箭向来是最大的依仗和骄傲,虽然明知道野战打不过和裕升的火铳兵,但没有想到守城时也是这么没用,城头上一片混乱,不少人用蒙语叫喊,张瀚仔细听了听,也没有听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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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就有了答案,城堞中推出来好多门火炮,黑洞洞的炮口对着那些来回奔驰的骑兵们。
“北虏真是废物了。”张瀚叹道:“弓箭不行,也没有人敢开城出来交战,马上交锋,这一点自信也没有了么。”
主持中军的大将没有张瀚这种感慨的时间,一看到是火炮推上来,中军立刻下令,接着响起铜号声,这是下令骑兵撤回的指令。
几十队数百人的骑兵立刻回撤!
马蹄声轰隆隆的响起来,骑兵们深知火器的犀利,立刻把马速调到最快,往着四面八方回撤。
只有老钟和卢四这一队人距离最近,他们也最危险,全军上下都是将眼光投注到卢四等人那边。
北虏的火器可能是预先装填好的,很快就打响了!
张世雄已经在向张瀚道:“看样子都是些二将军炮,重三百到四百斤,用弹丸重一斤半,九边重镇多装配这种火炮,另外还有的看起来是小佛郎机,重一百五十斤,子母铳,子铳里装用的是散碎石弹……”
话音未落,城头的火炮依次打响了,隔着很远,还是很清楚的看到炮口喷出火焰,炮身之后猛然冒起白色的浓烟,接着看到几颗弹丸飞了出来,然而蒙古人压根没有较准,在一片惊呼声中,几颗炮弹或高或低,有的飞出三四百步,有的炮口太低,打在几十步远的地上,没有一颗炮弹对骑兵能形成有效的威胁。
“蒙古人根本不会用火器。”汤若望站在炮兵队中,微笑着摇头。
满脸雀斑的弗雷德里克一脸鄙视的道:“粗鲁不文的蛮族,能打响就很不错了。”
汤望宗道:“我们也可以准备了,一会中军可能会下令还击。”
所有的炮手和炮长们都动作起来,扎破药包,塞填进炮膛,然后肃立预备。
一百多门火炮排成了长长的炮兵阵列,军官们还在做着试射前的弹道测算,人群中那几个金发碧眼的传教士军官十分显眼。
这个年代合格的炮兵军官毕竟太少,和裕升的炮兵从组建到成型还不到两年,合格的炮兵军官还是大熊猫一样的存在,就算有汤若望等人带着,进步也是十分有限,汤若望等人学识够了,传教士们也学会一定的枪械和火炮打放的知识,但他们毕竟不是专业人士,自身水平也不是很高。
这种技术兵种,两年多时间实在太短了,欧洲的陆军强国的炮兵都是以百年为单位做沉淀,虽然和裕升有后发优势,甚至现在的技术水平肯定是独步大明,但和老牌的欧洲强国的炮兵仍然有相当大的差距,更不必提海上炮战了。
这也是张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提前和土默特决战的原因,杰日涅夫等人是俄罗斯人海军的希望,他们精通造船和海战,在欧洲顶级的英国人和荷兰人面前可能只是二流,但在和裕升来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顶级人才。
另外张瀚已经派人在澳门和南洋一带雇佣葡萄牙炮手和合格的军官,孙元化在任登
(本章未完,请翻页)莱巡抚时,登州有三百多葡萄牙雇佣兵和军官,后来死于吴桥兵变,张瀚不需要普通的步兵军官,但对精通火炮操作的人才,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