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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而去。
傍晚时,魏忠贤叫人请了客氏进来,说了今日和信王见面之事。
“我说这小王爷怎么见了咱家就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魏忠贤好气又好笑的道:“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好,其实咱家什么人没见过,什么鬼魅伎俩没见识过,又岂会叫他这小孩子给欺哄过去。”
客氏皱眉道:“是谁敢造这种谣言,真真是下流种子。”
魏忠贤冷笑道:“一会咱家就去见皇爷,不过要你先去打个前站,这谣言不是对别人来的,就是针对咱俩来的。”
客氏拍了拍腿,说道:“我也是这般看,那人都是怎么说来着,这绝不是空穴来风!”
魏忠贤一脸郁闷的道:“这种谣言,也就是东林党那群猪能造的出来,也就是信王那脑子才会相信!”
今日信王走后,魏忠贤着人打听,信王今天的异样是什么原因,他在信王府当然有安插人手,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了回信,原因是信王听说了两个皇子薨逝之事都和魏忠贤有关,是客氏与魏忠贤联手下毒毒杀,听闻此事后,信王先是受了惊吓,后来感觉不能拖延才慌忙进宫,然后恰巧又是天启不想见人,这对信王来说也是很罕见的事,一般来说,信王只要入宫,天启都是一定会见面,兄弟二人的感情很好,最少在天启心里,信王是自己在世间的唯一的血脉亲人,是可以依赖的好兄弟,所以今日这种并不愿见面的做法,也是十分少见。
信王却以为是魏忠贤隔绝中外,故意挡着他不叫皇兄与他见面,结果回去之后,惊惶害怕之色更加明显。
“唉,”魏忠贤想起此事,心中不觉郁闷道:“咱们这小王爷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咱家怎么有那本事去内宫毒杀皇子,就算咱家有这本事,皇爷待咱家恩重如山,咱家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皇爷无嗣,便宜的还不是信王,咱家和信王又相与不好,咱家脑子就这么蠢?把皇爷的子嗣都害死,咱家到底是图什么?不要说皇子年幼,影响不到咱家,就算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是皇爷才二十不到啊,造这些谣言的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第六百四十五章 杖毙()
魏忠贤大倒一气苦水,说的客氏也愤怒起来,接着便是客氏先到乾清宫奏明此事,魏忠贤预备接着再去,过不多时,客氏就是笑嘻嘻的返回,见魏忠贤一脸郁闷模样,客氏道:“因祸得福,恭喜你了。”
“这时候谈什么喜?”魏忠贤警告客氏道:“你说话可得小心。”
客氏就是这种大大咧咧的脾气,受了警告也不放在心上,还是随意道:“你确实是有喜事么,皇爷听说此事后大怒,已经令你执掌东厂,所以要恭喜你,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从此可以称你一声厂臣了。”
这倒真是一件大喜事!
魏忠贤虽然谨慎小心,不过遇到这般事情还是难免喜上眉梢。
正如客氏所说的那样,东厂提督太监向来称为厂臣,是内廷几大实权人物之一。第一实权人物当然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在内廷中被称为印公,外廷对秉笔太监也是十分尊重,内阁辅,如果不和司礼秉笔保持相当的联络和较好的私人交情,也是很难在辅位置上呆下去的。一般来说,司礼监的太监都是出身内书堂,从小由翰林教授知识,也是朝廷考虑到司礼与内阁间需要保持一定的合作关系,如果一味对抗,只会耽搁朝政。
其次就是御马监太监,御马监掌握着内廷控制的直接武力,也就是赫赫有名的御马监四卫营,方今京营败坏,一直由太监直接掌控,相当于太监的武力后盾,所以京营再崩坏,四卫营好歹还保持了相当完整的建制,最少在人数和武库储备上,四卫营是京营中保持相对完好的一支京营兵马。
崇祯年间的总兵周逢吉,黄得功,俱是出身四卫京营,御马监的提督太监,最出名的则是成化年间的汪直,以御马监太监的身份权倾天下,并且多次领兵出战。
近年来由于京营兵战斗力直线下降,加上九边重镇的完善,朝廷已经不似国初到成化年间那样动辄以京营出征,所以御马监太监的地位下降,而东厂提督因为其监视内廷并锦衣卫加整个外朝的关系,地位向来不低,魏忠贤又是天启最信任的太监,确实是没有经过内书堂的系统培养就进入司礼监,这在大明的内廷也是罕有的异数,再加上东厂提督一职,等若如虎添翼了。
“这个职份,”魏忠贤叹气道:“咱也确实想了很久,有了它,咱对付东林党那帮子人就更有把握一些,不过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他们一直咄咄逼人,不肯和咱家相与,咱家又何必费心费力的去折腾这些事呢!”
三天之后,信王再次入宫,这一次顺利的见到了天启,兄弟二人谈了好一阵子,信王当然是宽慰皇帝一番,天启心中感觉安慰,也是勉励信王在王府时多读些书,不要荒废时光,信王自是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
兄弟二人都没有谈到敏感的话题,因为天启毕竟还十分年轻,而信王也才是个十来岁的少年。
如果天启一直不生下皇子,并且长到较为安全的年纪,比如两三岁大之后,那么信王就没有办法之国就藩,因为这点,礼部的那些官员也从未提起要信王就藩的话大明的官员是巴不得有封爵的亲王赶紧滚出京城的,留下来就是不安定因素,文官最讨厌未知的和不可掌控的变数。
信王不能走,也不能筹备前往封地的诸多事宜,比如封地的王府兴建,赐给信王的产业等诸多事宜需要皇帝和外朝打官司讨要,大明的亲藩越来越茂盛,带来的问题就是财政支持不住,万历年间已经把亲藩俸禄削减一半,并且朝野上下对宗室可以自谋出路渐有放开之意,不过以大明文官的拖沓误事,一直到崇祯年间才真正放开,也出了几个宗室的人才,不过到那时已经积重难返,于事无补了。
因为有种种尴尬在,谈起皇子薨逝的话题,兄弟二人实在不能交心,谈话的过程更多的象是在客套,半个时辰不到,信王就告辞出来,天启也并未如往常那样挽留这个兄弟。
不管天启秉性怎么宽厚,自己没有皇子始终是个心病,而信王这个皇弟现在等于半个储君,兄终弟及,并不是一个叫人愉快的选项。
信王到乾清门上轿时,一眼便看到几个宦官将一个被打死的小宦官拖走,地上满是血迹,另外几人提着水桶,正在泼水清扫。
信王一征,对身边人道:“问问是怎么回事。”
宫中并不如外头想的那样,可以随意处死宫女或太监,处死的事当然也有,一般是犯下严重的大过才会被处死,而在乾清门行刑打死,更是十分罕见的情形。
信王身边过去一个太监,没说几句,监刑的太监过来拜道:“启奏信王殿下,奴婢是奉魏公公之命,当众打死在宫中妖言惑众的此奴。”
信王一惊,脸上努力做出不露声色的样子,假作随意的道:“是何妖言?”
太监躬身道:“是关于皇子薨逝之事,颇多妖言,魏公公下令,凡胡言乱语,编造妖言者,一旦查实,即刻打死不论。”
信王稚气犹存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他当然听说过皇子薨逝和魏忠贤有关,是魏忠贤勾连客氏害死皇子,以达到他们在宫中一手遮天的目的,这事儿是王府讲官隐隐提起,信王又叫人打听过,确实这般传言,他没想到,魏忠贤胆子如此之大,为了掩人口舌,居然用这种暴烈的办法。
不过信王也知道这事儿肯定是皇兄肯,以皇兄对魏忠贤的信任,就算自己说话也于事无补,并且信王想到一点,既然魏忠贤连皇子也敢谋害,未必就不敢对自己这个亲王下手,想到这里,这个曾经十分熟知的皇宫大内,一下子就变得十分陌生和可怖,信王一分钟也不想在此处多呆,立刻道:“我们回王府。”
等信王回到王府,松了口气之后,一本正经的对身边的一个王府太监道:“打听一下魏忠贤的喜好,我们要送一份厚礼给他。”
“是,不过王府新立,开销颇大奴婢去想办法。”王府太监感觉并无必要做这样的事,而且亲藩交结大臣都是犯忌,何况宫中的掌权的太监,不过他知道信王的脾气秉性,自己若劝阻必定令信王大怒,而此时不加任何阻止,将来信王自己后悔了,定然会拿自己当替罪羊,伺候这样的主子,只能万分小心,不敢稍有差迟。
“哦”信王确实有些尴尬,自辽事一起,大明的用度开销越紧张,天启这个皇兄给他的资财也不算多,勉强是把王府的架子撑起来,但王府新立,各种开销确实很大,现在他又没有之国,没有办法有自己的产业,比如王叔福王之国时,万历皇帝赐给数十万金银不说,还替福王讨要了大量土地充为王府官庄,福王之国后又肆无忌惮的强行兼并地方田亩,抢夺各种来钱的产业,开设钱庄官店等等,短短时间就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人们都传闻福王比那些立藩几百年的亲王还要富裕的多,信王向来感觉福王这个王叔有些过于贪婪,此时反而有些理解起来。
“这事儿你去办吧。”信王有些狼狈的道:“不管怎样都要办好。”
既然信王这么说,将来总不好把事情怪责到自己身上,王府太监欣然道:“殿下放心,奴婢一定会办好这事。”
第二天王府太监就打听到了魏忠贤的喜好,他决定花大价钱买颗上好的夜明珠。当天王府太监派了个小宦官到灯市口找了一家铺子打听了一下,一颗上等的夜明珠要三千银子,这叫他很吃惊,王府当然拿不出这笔银子,连一半也拿不出来。
“干脆找个商家借贷。”奉御曹化淳出主意道:“以咱们王府和信王殿下的身份,总不会这点银子也借不到。”
“这倒也是。”王府太监道:“说清楚了,将来拿盐引还,或是咱们殿下之国后还,给他们利息就是,也没多少年。”
曹化淳点头称是,自告奋勇道:“这事儿交给我去办好了,准定办的妥当。”
王府太监笑着瞟了他一眼,说道:“那就交给你吧,好好办,殿下可是很赏识你的。”
曹化淳是王安一脉,自从信王知道王安是魏忠贤毒死的之后,对王安本人和王安一脉的宦官都很信任,曹化淳被选入信王府来还是信王本人的要求,进入王府后他就很受信王的信任,秉性底子还算忠厚,信的过,年龄也大,做事不会没分寸。
天黑之后,李国宾和刘吉还有王祥三人还是聚在一起,三人的脸色都是不坏。
近来因为铜矿开采顺利,在张家口的商战也打赢了,当地的汇兑恢复正常,军司对京师的支持加大,连续多日都有押运铜钱的车辆进京,当然一次的数字并不很多,京师这样的地方,军司秉承张瀚的意旨,是能低调尽量低调,赚钱第一,名声第二,和在张家口等地的行事宗旨完全不同。
这么一来,京师的汇兑还是以小额为主,好在京师的铜钱因为晋商购买后大量流出,京师铜价节节攀高,虽然有外地铜钱流入,数量还不足以平抑铜价,现在仍然是一比七百八的高位价格上,和裕升挂牌价为一比九百,这叫店里每天都有大量的商家来兑换,无形之中和裕升的整体形象还是在上升,在以京师为核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