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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肯认输。
三人到了村子口就各自归家,走到半路却是遇见一个推着独轮小车卖杂货年约四十多的货郎,车上挂着些小孩喜欢的玩意,比如拨浪鼓、小泥人等等,最显眼的却是固定在车上的木桩,上面插满了冰糖葫芦,红彤彤的山楂果一一穿在竹签上,外面裹着一层层薄薄的精英糖稀,咋一瞧见口中已是有了口水,林黙瞧着自然一阵眼馋,上前问了问价钱。
“大伯,糖葫芦怎么卖?”林黙摸了摸身上的百文铜钱,自是身上有钱,心中不慌。
“不贵,才两文一个!”货郎已经推车出门半天了,没卖出去多少东西,现下正靠着路边休息。
“我买五个,可不可以多给一个,哎,我身上只有这么多钱了!”货郎觉得这样卖也不亏,可是也不能轻易的答应了去,要不然别人都这样买自己可是少赚不少。
“不行不行,这样我太蚀本了,这冰糖葫芦做的很费功夫,光光人工”货郎犹自滔滔不绝的大讲特讲,总之糖葫芦成本比较高,原本是不能这样卖的,可是我觉得你比较可爱,与你有缘,所以呢,十文六个就卖给你了,但是你可别告诉别人了去
可是林黙听了两句根本不等货郎说完,立马转身走了,同时心中数着,“一二”
“三”这边林黙数到三,却仍然不见货郎在背后喊住自己,莫非在明朝这招不灵?
“哎呀,我的小祖宗,卖予你了,卖予你了!”林黙纳闷的又走了两步,终于从背后传来了货郎无奈的叫停。
“给给给,六个糖葫芦,拿好了!”林黙伸出右手接住,左手同时把准备好的钱递了过去,只见货郎接过钱然后眼皮子一阵跳动,幽怨的盯着自己。
“哈哈”,原来做小孩也蛮好的。
到了家门口,林黙把糖葫芦放到了药篓,然后又用刚刚在路边摘的树叶子给蒙住,这才进了门。
进了前院还正好碰见便宜的大伯母王氏,还是穿着那一袭水田衣,正在院里和小三婶有一没一的聊着天。
“呀,水生,这大半天的又去哪玩耍去了,不是你大伯母说你,你瞧瞧你堂哥儿,一早起就在屋里温读,读的都忘记睡觉和吃饭了,四个字叫啥来着?”王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废寝忘食,大伯母!”林黙瘪了瘪嘴。
“对对对,就是废寝忘食,咱家小辈也就数着你堂哥儿,明年定是中个秀才回来!”林黙懒得理自己这位大伯母,往自家屋一瞧,可不正好碰上透过窗户往外看的陈氏,告罪一声就要回东屋里头。
“呀,背篓里放的什么东西?让大伯母看看!”说完就扭着腰肢靠了过来,然后向着背后一看,林黙只觉得一阵扑鼻的刺激气味迎面而来。
“不是大伯母说你,十岁已经不小了,还整天弄些树叶子过家家!”瞧着背篓里都是些树叶子,这才放了林黙过去。
林黙紧走两步,这才呼吸到新鲜空气,嘘了一口气进了东屋里头。
“水生,饿了吧?过来吃饭吧,娘早就做好饭就等你回来吃呢?”说完帮着林黙把背篓摘了下来放到一边,然后把桌子上的盆揭开。
林黙一瞅,却是一大碗鸡蛋面,上面还铺着一层豆瓣酱外加一把小葱叶子,再加上一个大大的荷包蛋,不由得让人眼前一亮。
“娘,你也坐下吃,对了,孩儿今天采药卖了一百文钱呢!”说着就把钱往外掏。
“也不瞧瞧现在几点了,为娘已经吃过饭,我儿采的什么药,竟卖了一百文?”陈氏好奇的问道,同时接过林黙递过来的一串铜钱。
“忘记说了,我花了十文钱买了六个糖葫芦,咱家和三叔家正好一人一个!”林黙嘴里吃着面条呜呜的说着。
“你挣的钱你做主,娘自不会多问!”陈氏笑着说道。
林黙随后指了指背篓,陈氏自然知道冰糖葫芦在这里,儿子倒是有心眼,要是让大房的瞅见,又要平白多出些是非来。
一边吃饭一边又从陈氏口中得知自己的爹去给祖父送饭去了,怪不得没看见,吃饱喝足又吃了一根糖葫芦,这才心满意得的回自己小屋去了,正好回屋躺会。
林黙这边睡的安稳,那边中年父子两个却是已经到了左口乡,俗话都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淳安县现下就有许多地方得了疫病,一传十十传百,而且病症都是咳嗽便秘,一开始官府都没注意,几天的功夫却是已经蔓延开来,新来的县令海瑞眼瞅着自己治下的百姓如此,心里也是心痛不已,急忙命县里的大夫抓紧医治,可是效果却差,好在昨天从友人哪里得到了消息。
时至晌午,海瑞正在左口乡一边安抚百姓同时也在等着神医李时珍,说起李时珍海瑞也是佩服不已,只因为李时珍敢于劝谏当今圣上不要迷恋方术,坐到了满朝大臣所不能、所不敢的事情,自然而然的罢了官,随后便游历四方准备著书立说。
“来人可是李先生?”海瑞见着一辆马车越来越近,连忙整了整衣服,和声问道。
车厢里的李建业听到外面有人询问,却是抢先露出了头,“却是家父!”
“小二鲁莽,却是累海知县久等了,一路行来我拟了个方子,却是缺了一味草药,上午的时候路过元山采了些,来到正好用得上!”
“海瑞已经同先生神交久矣,直到今天才见了面,已无遗憾!”海瑞弯腰作揖。
“好你个海瑞海刚锋,我只从别人那里听说你是个实心办事雷厉风行之人,今天却是有些书生酸儒气,还是先是看看病情为好!”李时珍立马阻止两人的客套,海瑞这才笑了笑,收起刚才那一副表情,心下更加佩服李时珍的品性。
李时珍接连看了几个病人,问了些问题,这才放下心里的石头,好在疫情不是那些一发致死的疫病,只要及时服药一旬即可痊愈,这边又说与海瑞,海瑞立马表示县衙出人出钱,然后拿着李时珍的方子命人回县城收集药材,并当众熬药赠与百姓。
“善,海瑞海刚锋果然如人所言,是一个雷厉风行,爱民如子的好官!”李时珍在一旁抚须颔首。
“对了,我那有人写给我的书信还说道,海知县至今无子,想让我帮忙给瞧上一瞧,不知何时方便?”
“这可如何使得,一些私事竟然烦劳李先生!”海瑞黝黑的脸上罕见露出羞涩的表情。
第十五章 倭踪()
阳春三月,春风又绿江南岸,一年的时间林黙已经彻彻底底从骨子里变成一个明朝人,他亲眼看到了胥吏是如何盘剥百姓,地主士绅们肆意兼并着土地,越来越多的穷苦百姓破产逃荒,甚至广东那边又爆发了饥民暴乱,饿红眼的百姓们已经开始冲击官府。
而那些所谓风闻奏事的御使们正在充当着阁老门相互攻伐的工具,那些大明朝的肱骨大臣们忙着一轮又一轮的利益分配,他们高高在上,仿佛在说,乱就乱个彻底吧,事后找个人出来背黑锅就好,毕竟小民最好安抚。
浙江这一年又添了赋税,单单一个省份竟然负担着大明朝七分之一的赋税,浙江百姓已经水深火热,但人还是要活着,但凡只要还有一丁点希望。
淳安县林家村或许相对外面稍微好些,但谁又说得清这宁静能维持多久。
“好了,一月之后就是县试之期,有要下场的童子可以选择不用再来课堂,自去温习吧,老夫已经没什么要教给你们的了,毕竟老夫到老也只是个秀才!”老秀才望向参加将要参加县试的十几个人,一脸自嘲的说道。
“我们当不忘先生教诲!”十几个人恭敬的朝老秀才弯腰行礼,几年相处下来,老秀才兢兢业业,早已赢得所有童子尊重。
“尔等回去之后仍需读书不殆,老夫希望你们在县试扬名,为家族争光。”
林黙站在这十几个人当中,听着最简朴不过的鼓励之言,心中也是热血沸腾,林黙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回响,治疗这个朝代就从县试开始吧!此时林黙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北方,嘴角诡异的露出一瞬的讥讽,冷眼观看着那个行将就木的帝王癫狂的修道成仙,还有那对父子的末日也快要到了,趁着最后的时光再疯狂会吧!
老秀才看着面前这个最出色的学生,仅仅只过去一年,他的学识已经远远把自己超了去,还真是还念青春激昂的岁月,那些年,老夫也曾激昂文字,年少轻狂或许自己平生最得意事情又要多上一件了。
林黙、林东、林海三个人相伴而出,林东却有些愁眉苦脸,“我本打算明年再县试的,谁知你们两个竟然今年都下试,现在我是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不是还有一个月吗?还能再复习一段时间呢,不要忘了我们可是淳安三杰!”林海在一旁替林东打气,蔫知不是为了自己。
林东和林海互望了一眼,然后看向林黙,三人之中只怕也只有水生最有把握了。
三人一道回家,只是没走一会就被对面匆匆走来的两个带着头笠的人迎头撞上。
“喂,你们怎么走路的,没看见撞到人了?”林东见撞到林黙的人头也不回,于是大吼道。
“八嘎雅鹿”听到后面小孩的吼叫,当先的一人转过身低喝道,随后把手伸向怀里。
“柳条君,你滴低调,不能耽误了正事,否则剖腹死啦死啦!”另外一个人死死压住同伴的手用很低的声音说道。
“哼,暂且饶了这个小孩子,否则死啦死啦!”说完把手从怀中拿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林东。
此时的林东却觉得自己似乎被一条饿狼盯上了,眼神可怕的狠,就像小时候和父亲在山上遇到的那匹恶狼。
“林黙,没事吧?”林东见林黙重新站了起来,正在拍打着身上的泥土。
“吗的,竟是可恶的日本小鬼子!”林黙站起身恶狠狠盯着已经离开的两个斗笠人,对着林东林海说道:“你们去我家告诉我祖父,对了,叫他多叫些人,还有带上家伙!就说咱们碰见歹人,我在后面悄悄跟着他们,一路给你们留下记号,快去!来了再和你们解释,他们确实是坏到不能再坏的人,不,畜生!”
二人见林黙说的郑重,于是让林黙小心,远远坠着就行,他们则往村里林默家跑去。
林黙看着二人已经快要走远,赶紧跟了上去,时不时在路上摆放一堆小石头留作记号。
“两个小鬼子这是要去哪?再往前可就是桐溪渡桥,然后就是县城!”刚才撞自己的那个倭寇行走间甚是嚣张,遇见路人和马车竟是横冲直撞,待看到对面的人避让他们之后,这才哈哈大笑离开。
“小犬君,你看到了吧,这就是岛内那些人眼中的上国子民,竟如此不堪,哼,给我五十人,我就能占领一座县城!”不远不近吊着的林黙耳中传来他们若有如无的声音。
“气死我了!”,瞧了瞧自己的瘦胳膊瘦腿,心中着急,爷爷他们怎么还不来?”林黙往后望了望。
前面走着的两个人许是累了还是什么原因,脱下斗笠然后朝四周看了看,这才走进渡口边的茶肆。
林黙先是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后门之后这才放心,倒也没记着进去,只等着祖父带人来了之后再一窝端了。
“让你们再嚣张,让小爷碰上可就别回去了!”林黙摸了摸还隐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