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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衷纪则叹道:“急也急不来的!”
确实如此,造炮不是件容易的事,现在能够造炮的单位是明朝工部、西方人,都不是颜常武所能够弄到手的技术和人员,造炮技术人员可是稀缺资源。
……
通过筑巢引凤,引来大批的造船技术人员造出的六级舰让他十分的开心,现在还是造巡防小舰,将来造战列舰!
不得不说,造舰是一门大的系统工程,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
前面有讲过颜大少想要大衣和护具,很快地,水兵们得到了帆布大衣还有鹿皮护具、铁制的水盆头盔!
帆布大衣可以挡风、挡水,由颜大少的被服厂组织了大批妇女缝制。
女人做工,公开地抛头露面,在许多地方并不被赞许,但在东南府却不是件事,一来闽南地区的妇女勤劳刻苦,她们做工常态化,顶上半边天。。。男人出海去了,女人在家只好什么都要干,没钱去帮工是正常。
而给颜大少帮工,算起来颜大少是主人,给主家做事不是件事,现在颜大少的许多产业都招募了妇女干活,给的工钱也很公道,还有监察确保不被克扣,因此有不少妇女干脆以此为业!
再有鹿皮背心护甲,这种背心既能够起到保护的作用,也保暖挡风寒!
它在两边加缝帆布,对外可挡海水侵蚀,对内可挡汗水侵蚀,确保持久使用。
不到台湾,颜常武都不知道原来台湾鹿多,那里气候环境很合适鹿群生长,漫山遍野到处都是,于是他宣布所有的野鹿都是他的,民众赶海无罪,打野鹿则有罪。
他个人当然用不了这么多的野鹿,打到的野鹿剥皮做护甲,鹿肉腌制充当军官的美味食物。
除了鹿皮护甲,他还给水兵们提供了铁制水盆头盔,用于头部防护。
这种头盔很丑,就一个盆子似的,起初大家很不适应,不肯戴着,军方不得不以军法相威胁,这才让大家戴上。
结果不伦不类,沦为敌人的笑柄!
怎地说?
看明朝正规军的头盔上都有装饰,加上铁制装甲,显得威风凛凛。
而东南府就那个一个水盆顶在头上,下面呢?
没了!
(开战时)水兵们普遍就是一件鹿皮背心,顶多加一条七分皮裤(许多人都不穿),不用铁制装甲,因此东南军又被称为鹿皮军!加上难看的头盔,又被称为水盆军!
军官们委婉地提出反对意见,不过颜常武不为所动,东南军只好披挂着可笑的护具作战。
然后他开了养鹿场,源源不断地供应鹿只。
他开设了食品厂,生产硬饼干、腌熏肉、干海味、咸菜、干果、干菜等,由军需供应部门保证质量,专门供应军需品,对于质量有严格要求,做好食物储存和供应问题。
再有大力投资,建设医院,培养医生,他的军队和军舰上都配备了军医和医护兵,明确规定军医有特权,对于军队人员的健康和卫生负责,而指挥官必须配合。
就拿军舰来说,水兵们身体不干净、衣着肮脏,还有“不卫生的行为”例如在船上随地小便等,都受到了严格的管束。。。一个特别的与众不同的状况是。。。新建的战舰上舰长有了独立卫生间、高级军官们共享有了独立卫生间,而水兵们的卫生间也增多了。
……
“所有的步军全部改为陆战队!”颜常武一声令下,军队即时改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步兵都成为了陆战队,除了守备任务,重点是上舰与敌作战。
他的解释是术有专攻,想什么都办得到是不可能的,各个岗位有各个岗位的技术要求,隔行如隔山!
在军官会议上,颜常武指出道:“舰队中坚是舰长、高级军官们,还有炮手、铁匠、木匠(这两个匠都起到修理工的作用)、帆缆长、负责导航的航海官、信号官、舵手等等,甚至还包括厨师!一个好的厨师能够让一条舰上舰员们充满力量!这些人牺牲了,不是其他人立即能够顶上的,没有人能够一下子具备他们的专业知识!”
“因此接舷战的时候,派陆战队上去!其他舰员,放枪掩护!”
他秘密地嘱咐道:“一旦炮战失利,陆战队被打败了,普通水兵死了不少,那么就撤退,只要有那些中坚船员在,我很快就可以重新组建新的舰队!”
“当然,我这不是叫你们逃跑,需要的时候,谁都要顶上,包括我!敢阵上逃脱的人,军法从事!”
“做好战斗准备,我相信,我们上阵的时间不远了!”颜常武意味深长地道。
第55节 终于等来了借口()
二月二,龙抬头,
高雄港外对出海面上炮声隆隆,东南舰队正在训练。
海风吹,炮声急,站在“高雄一号”的舰后露天平台的颜常武熟练地下令道:“逆风行驶,右舵,与风向呈6个罗经点!”
过了一会儿,又下达了:“左舵,与风向呈7个罗经点!”
通过不断地修正舵位,舰队在他的引领下,渐渐驶近了海面上的三条浮船。
训练授予了他充足的经验,知道如何对付那些目标,把船只开到火炮的射程内进行攻击。
这三条船无人控制,任由它们自行飘荡,而舰队的任务是将它击沉。
接近了一条浮船,伴随着船上的钟声,左舷炮位猛烈开火,浮船给打得桅断板裂,碎屑遍飞,一片狼藉。
海上硝烟弥漫,不一会儿,两条浮船被打倾斜入水,而最后一条浮船则被战舰挨近,模拟接舷攻击。
陆战队员们进行排枪攻击,再用铁钩钩住浮船,跳帮作战。
正忙着不亦乐乎的时候,值更军官提醒颜常武道:“高雄港内出来了一条信号船,向我们驶来!”
这种信号船是高雄船厂所造,樟木打制,作为巡逻、传令之用,能有什么事吗?
还真的有事!
从信号船登上了海商夏洛克,他可是红顶商人,专门负责为颜常武跑商赚钱,见了面就大叫道:“督军,海盗想抢我们的船!”
见到颜常武脸色不善的样子,他连忙道:“不过我们逃开了,船只安然无恙,可是货物都抛弃了!”
……
一刻钟之后,在军官餐厅那里(兼作会议室),颜常武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夏洛克来自荷兰,是个犹太人。
荷兰重商,不在乎出身,犹太人做生意如鱼得水,夏洛克先生把生意做到亚洲,风生水起,年纪轻轻就有了自己的大帆船,成为商界中一颗央央上升的新星。
可惜运气不好,在台南,他连人带银子和大帆船都成为了颜常武的俘虏,理所当然地他的钱和大帆船被没收。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夏洛克竟然投靠了颜常武,说要为颜大少效力,而颜大少居然也信任他,把大帆船交回给他经营,于是他利用以前的关系,与荷兰人做起了贸易。
他将大陆的丝织品、陶器瓷器和茶叶卖给巴达维亚的荷兰东印度公司,从那里运回荷兰的金属、(轻型)火炮、火药、麻布、帆布、造船工具等等,赚头不小。
不久后,他就拉起了六条船,他的效率非常高,往往是二条船在船坞里维修,二条船回到东南府装货,两条船到了巴达维亚卸货,来回接力,不间断地做着生意,成了班船,白银和物资滚滚而来。
别人真比不过他,单是一个船只保养,东南府可是有船坞的!
保养船只又快又好,做完了立即下水,不耽搁生意。
得天独厚,别人做不到象他这样连轴转,如此引起他人嫉恨!
“攻击我们的是海盗杨禄,但实质是许心素在使坏,这点连荷兰人也都是这么说的!”
颜常武一听,嘿嘿,还都是熟人啊。
许心素,福建泉州府同安人,与倭国华人领袖李旦(中国船长,就是在明朝和荷兰之间劝和的那个)交好,成为其贸易代表。
而李旦,又与颜常武的便宜父亲颜思齐相识相熟,说起来大家真不是外人。
李旦死后,许心素继续与荷兰人贸易,但由于实力不足,他先以二万金买通了当时海防的关键人物……总兵俞咨皋,成为俞的心腹,而后积极促使俞总兵同意招抚海盗。
今年初许心素终于劝服俞咨皋招抚杨禄等海盗,随后当上了水师把总,统领刚招抚的杨禄及其手下。
成为官商后,许心素作为地方官府与荷兰人的中间者,成为唯一一个获得与荷兰人贸易许可的商人。利用这么大的一个优势,许心素几乎以承包形式包揽了荷兰东印度公司与中国的全部生意,垄断了中国与荷兰人的贸易。
他用5条帆船从漳州给荷兰人运去的200担生丝和后来得到荷兰东印度公司给予的用于购买200至300担生丝的定金,均拿到了每担142两的高价(成本价为60两银子一担)。
这个高价是他利用官方身份,压制大陆的生丝出口,再出动官方水师,镇压其他走私商人得来的。
垄断生意,荷兰人都受不了。
有人会问,荷兰人不是和颜常武有仇吗?
嘿,红毛番最实在,有银元什么仇都丢一边,夏洛克踩了许心素一脚,荷兰人才不管他来自颜常武,况且夏洛克的成功绝非侥幸,他会做人,买通了荷兰人,又是打破许心素的垄断,荷兰人高兴极了。
至于和颜常武的仇恨,以后有得报的机会,先做生意,不急!
……
夏洛克异军突起,今年初以每担120两的价格一口气出口了600担生丝,虎口夺食,声势恐怖,许心素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
他先动用官方力量,查抄夏洛克的陆上生丝来源,没想到夏洛克有“瑞丰银号”的协助,后台居然是福建布政使刘大军,俞咨皋就奈何不得人家了。
布政使是地方主官,尊称“方伯”,主管地方政务,刘大军与俞咨皋一样,同属阉党(魏忠贤的人),但文武相轻,并不对板,不肯配合,许心素无可奈何,遂出动杨禄的船队,远出大海,拦截夏洛克从巴达维亚回航的船队。
夏洛克的船队正载着大炮而归,还有众多的造船物资,算是很重要的一次航运。
在东沙群岛一带被拦截,双方一打起来,认出是杨禄,对方六条船,已方二条船重载,转动不灵,夏洛克见势不妙,把货物给扔了急速而逃。
杨禄不善罢甘休,追上去,意欲跳帮抢舷,结果吃了弹弹:夏洛克船上载有东南府“装甲掷弹兵”的大型黑火药“炸弹”,没命地狂丢,杨禄上不了船,加上风势一起,吃足风又轻载的大帆船开足马力,杨禄的船就追失了。
逃回到台南,与陈衷纪一说,陈衷纪大怒,马上叫夏洛克去见颜常武。
听取汇报后,颜常武不怒反喜:“终于等来了借口!”
第56节 草台班子不草台()
花了这么多的资源和精力,几乎整副身家都给了军队,尤其是投入到舰队那里,是光说不练的吗!
不仅是他,整个军队上下都手痒得很。
正是凶器在身,杀心自起。
但什么事情都得有个师出有名,连号称我想打谁就打谁的蓝星大恶霸想对付谁都得整份联合国决议来,目前还是小乳虎一枚的颜常武自然不可能随便开炮,甚至都不向外挑衅,终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