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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犯红了眼,眼珠子瞪大得恨不得吃人的肉,他说着,因为情绪的激动,竟然一下子就不管卢红了,抛开手,冲过来,就要对卢红外婆下死手!
“啊!”
被扔开的卢红,一下子就没了倚靠之物,一声尖叫,眼看着身子就要落下楼去。
“宿主,快喊变大!”
就这时候,兜里传来铁锹的呐喊声,许逸现在有些大脑空白,只是下意识的点头,呐喊了一声变大,铁锹马上就从兜里蹿到了许逸身后,反手让他握着,手臂便是不受控制的空中一转,径自的仍过去,赶在卢红落下去之前,顺利的勾住她的后背衣服,整个身子平行的立在半空之中。
“啊!啊!啊!”
卢红惊魂未定,拼命的呐喊尖叫。
而这会儿的苏曼青也是完全震惊了,没反映过来。
而许逸则是在铁锹的呼喊之下,冲过去,一把拽住卢红的手臂,费劲的往回一拽,人给拉了回来。
“贱女人,死吧!去死吧!弄死你,弄死你!”
这会儿的卢红爸已经冲到了外婆那里,双手掐着她的脖子,用力不说,还在拼命的摇晃。
“苏班长,快,快去阻止他!”许逸回身大喊,他还在给卢红松捆绑在脖子上的布条,暂时抽不开身。
“哦哦,这就去,这就去。”
苏曼青也不耽搁,应声一下,冲过去,手臂挥舞着铁钉的木棍就往那树良脑袋上砸。
“砰!”
一声脆响,鲜血流出来了,树良的头都破了,只是这家伙脑袋难道不知道疼的吗?
倒是停止了掐外婆的动作,而是抬起头来,眼珠子凹陷住皮肉里,仿佛死神之眼的盯着苏曼青,吓得她面色苍白了起来,虽然会点儿三脚猫功夫,但是这树良现在看起来太恐怖了,以至于她屏息凝神,忘记了思考。
“你也是个贱女人!既然你这么犯贱,老子就先杀了你!”
口中夹杂着鲜血的树良怒吼着,冲过去就抱着苏曼青,腾空了起来,然后朝着对面的墙壁上撞。
一下,两下,三四下。
中途,苏曼青因为挣扎,而拼命用钉子木板打着树良,可不管多疼,流了多少血,他都始终不放手,一而再再而三的撞击,搞到最后,苏曼青头发都散了,手臂和脚上都淤青了,慢慢的脑袋都有些浑沌,手中的钉子木板落下,恰好被树良接住,他一下子就松开了苏曼青,但是双手拽着木板,眼看着锋利的铁定就要狠狠的扎进她的脑袋里了!
“嗖!”
说时迟那时快!
许逸一刻不敢耽搁,果断冲过去,身子腾空而起,猛然抱住树良的腰杆,将他往旁边推了些,木板砸在了旁边的水果盘里,噼里啪啦的给打得粉碎,汁水飞溅出来,喷得许逸二人浑身都是。
“许逸”这时候的苏曼青已经吓傻了,而许逸则是捧着她的脸,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没,没事,就是有点疼许逸,小心!”
话说到一半,苏曼青面色巨变,吼了一声,指着许逸身后。许逸回头一看,树良这家伙丧心病狂,竟然再度爬起来,拿着木板又砸了过来,对准的还是苏曼青的脑袋,看来他对女人的憎恶已经到了极点,许逸没办法,现在转不过身来,又不能让苏曼青受伤,他只是下意识的双手去抱住苏曼青,同时拿自己的臂膀去挡住她的脑袋!
“吧嗒!”
木板打在了许逸手臂上,力量太大,直接碎裂了,当时许逸就感觉手臂麻木了一般。
更严重的是,一颗钉子,结实的扎进了他的皮肉里,锥心刺骨的疼痛,差点儿没把他直接疼得昏死过去,只是大声的尖叫了一嗓子,把苏曼青抱得更紧,本来那树良还有进一步动作的,但是那卢红则是迅速的爬起来,拿着铁锹,冲过来,就照着树良后脑勺狠狠一拍,他当时就眼珠子一转,昏倒在地。
而苏曼青也是因为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给吓得不轻,几个呼吸不赢,跟着昏迷了过去。
许逸则是微微喘息,疼得他动都不敢动,稍微歇息了会儿,楼下传来了警笛声,警察来了!
许逸无语,这么晚才来,难道真跟电视上的情节一样,总是在事情解决了之后才来收拾残局吗?自己差点儿小命儿都丢了!
警察叔叔真蛋疼。
第七章 四叔许德全()
之后,一大堆全副武装的特警冲上楼来,很快就将现场控制了下来。
卢红外婆被送往医院抢救,树良被批捕,卢红被带到警局具体研究如何安顿。
而许逸则是被确定为举报的人,按照事先编排好的说辞,从挖草药意外发现木箱,再到根据木箱的气味,明白这是美食街这边的位置,总之囫囵吞枣的他就蒙混了过去,没有引起太大的怀疑,尤其因为现在他和苏曼青都受伤了,所以也被送往医院,至于后续的笔录还有细节,等恢复好再说。
等到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病房了,鼻腔里面充斥着浓烈的苏打水味道。
而他的眼皮子则是重若千钧,无法睁开,就是意识还在转动,刚刚想要再休息下时,耳边传来了一道熟悉又厌恶的声音:“我说三哥啊,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们家,三婶卧病在床,你就靠着那卖几个菜啥时候能攒出医药费来,当年你们从乡下来城里治病根本就是个错误,得亏平日里有我帮衬着,否则不知道你们一家子咋么熬过来的。
你说你们家病的病,穷的穷也就算了,怎么连个小孩子都教导不了?小逸的长相身材等等,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农村里来的土鳖,之前在乡下成绩不错,可最近我听说,连班上前四十名都进不去了?农村娃不靠读书改变命运,难道还指望打工翻身吗?
这倒好,不仅在学校上不思进步,这回是直接让警察给送到医院来了,天知道他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不是我有意要摘清关系啊,咱俩家的关系最好就局限于咱们知道,你就别跟外人乱说了知道吗?”
是四叔,许德全。
这老小子才四十出头,就已经是这家人民医院的内科副主任了。他跟许逸爸并不是亲兄弟,而是幼年被许逸爷爷捡回来收养大的,供他吃穿和念书,在爷爷临走时,因为他比较有出息,让他多多照顾下这些兄弟姐妹,他倒是照做了,只是做法很让人难以接受。
因为他现在的职位,收入高,油水多,再加上她老婆就是这家医院副院长的女儿,在外面还私自开了个私人诊所,现在资产超千万,是许家最有权势和地位的人,亲朋好友,大多都巴结他,他不知道是不是早年被爸妈抛弃,心里扭曲的缘故,很享受这种众星拱月的氛围,平时帮个忙,或者借点钱就跟什么似的高傲得不得了。
许逸爸就因为老婆病情的原因,一是找他借过钱,二是让他照看点儿,特地转到了这人民医院。可是这家伙,因为嫌弃许逸家是农村出身,土鳖得要死,就从来装作不太熟悉的样子,而且办事儿总是推三阻四的,并且以打压为乐,总是要显示出他一家之主的地位,平时没少奚落许逸爸妈。更因为他女儿现在在排名全国前五的重点大学江南大学读书,就经常拿来笑话许逸,总之把他给形容得一无是处了。
而方才那番话,就是他说出来的。
这世界上,恐怕除了他,没人会比他说得更难听了。
许逸心头一震,一股莫名的愤怒油然而生。一直以来,他就没有奢望过让许德全帮多少,都是爸爸在一厢情愿,而且他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一通指责,自己这是因为跟嫌疑犯搏斗而进的医院好吗?什么乱七八糟的干了犯法的事儿,他想不过,就要反驳。
可另外一道声音却又突然响起:“是,是,德全你这话在理,的确是我”
“停,乱喊什么喊?难道我没告诉过你吗?在医院包括任何公众场合,不要叫我名字,显得好像跟我很亲似的,叫我许医生,我说你是不是真老了,记性这么差了吗?那你前前后后跟我借的那几千块钱你还记得吗?
别是到时候想要赖帐吧?我告诉你啊,常言都是亲兄弟明算帐,我这儿可留着你的那些借款单据呢,甭想扯掉,更何况,你跟我并不是亲兄弟,我现在帮你到这份儿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别得寸进尺啊你!”
许逸爸爸还没有说完,那许德全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谩骂,许逸火大得不行,感觉肚子里有一团火在燃烧,强迫的睁开眼就怒吼道:“许德全,你凭什么这样说我爸?你有什么资格?!”
既然他从来都没有当自己是亲戚,那自己也没必要对他恭敬。这些年受够了他家的羞辱,他,他老婆,还有他女儿,全都是一丘之貉,要不是爸妈委曲求全,总觉得亲戚之间还是别撕破脸的好,只怕许逸跟他们打架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
尽管他是一个以和为贵的人。
但是人都骑在脑袋上拉屎了,难道还要任人宰割吗?
“哟呵,你小子醒了?不对啊,你刚叫我什么?许德全?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你爸妈没有教你礼貌吗?哼,真是有娘生,没爹教的土包子!”
许德全斜眼的看着许逸,眉宇里充满了不屑,仿佛在看着一堆垃圾。
这许德全,身高一米八,因为这些年经济条件不断提高,导致他养得脑满肥肠,外表穿着也是光鲜亮丽,看起来倒是有着极高素养的知识分子,平时在领导和有权势的人面前,装得跟龟孙子似的,可在他们这些土亲戚面前,却趾高气扬得没边。这样的势力嘴脸,令许逸心中愤怒不已,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情愿跟他不认识,干嘛要在他胯下过活?
“你!”
“小逸,你这是干甚么?这是你四叔,怎么说话的,快,快给四叔道歉。”
许逸没来得及发火,一旁的爸爸则是拽着他的手臂,不断的努嘴。
看着他已经逐渐弯曲无法直起的腰,蜡黄的脸爬满了皱纹,蓬松的头发,揉揉皱皱的衣着打扮,还有脚上一双已经开了口子要吃饭似的橡胶鞋,许逸不觉盈眶之中有些湿润,可是却努力的往回收,不让眼泪掉下来,最起码,不能在许德全面前表现出丝毫的柔弱。
“不道歉,他不配!”
许逸很倔强的将头扭向一旁,正好看到隔壁床刚刚醒过来的苏曼青。
她一脸吃惊的看着许逸,眉宇里古怪至极,虽然没说话,不过却是心中悱恻不已:咦?看起来这许逸家里情况挺复杂的。那穿大褂的医生,好像是他们家亲戚?只是他刚那话说得未免也太难听了吧?这要换成是我的话,肯定一拳揍过去了,瞧那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说话这么粗俗,可偏偏貌似那是许逸的爸爸竟然还能够听得下去,让许逸道歉?道个鬼!
莫名的,她有些好奇,许逸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他的家,又是怎么样的。
还有就是,后来得知了,感情那要推女儿下楼家伙,就是这些年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
当时许逸说有急事儿,就跑到了这里阻止,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会未卜先知吗?
好多疑问堆积在苏曼青的心里,不过她并没有冲动,而是静观其变。尤其是和许逸目光对上时,她的脸竟然有些火辣辣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