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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毙?
黄粱言道:“壮士既然信不过我,那不如换我为质,放过二位先生。黄某作为一郡之守,有我为质,满城兵士必然更为顾忌。如何?”
那匪首尚未答话,却听戏鸢、枣祗二人高声叫道:“主公不可!”
黄粱抬手止住道:“二位先生为民忧劳,方才落此险境,我黄惟梦岂能坐视不理?”
戏鸢、枣祗二人感动不已,各自泣拜道:“主公万不可涉险!主公胸怀百姓苍生,岂是我二人可比?”“天下可无我二人,不可无主公!”
黄粱纵声朗笑道:“我意已决,志才、元丰不必多言!”而后解下兵甲,径直走到匪首跟前。
那匪首见到黄粱豪迈之气,心中颇为欣赏,出言赞道:“黄太守非常之人!佩服!”言罢,只见他左手一把将黄粱提拎过来,右手轻挥,让人将戏鸢、枣祗释放出去。
黄粱被那壮汉单手提拎进贼众之中,心头狂跳不已:这莽汉是何等怪力,简直恐怖!待见军师二人无恙释放,心头方才稍安。
黄粱镇定心神,对那匪首道:“依我看来,壮士身怀豪杰之气,不知倒底是何缘由,惹得如今刀兵相向?”
那匪首哼声道:“何不问问你的部下?”
此时,淳于琼、何曼、程寒等人陆续领兵赶到,而徐福也已接过戏鸢、枣祗二人,交由雷扬妥为安置。听闻主公询问事由,徐福弃了长剑,来至跟前。徐福虽然少年之躯,却是不惧群匪,便在匪前将前因后果一一说来。
原来,这十来个壮汉并非汝南人氏,乃是邻郡沛国谯县人,只因听闻汝南有赈粮分地之事,因此远道而来。散粮拨地需要逐人登记,但这伙人声称还有三五十同乡未到,想要一并代领。这等理由自然被戏鸢拒绝,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倘若人人都这般代领,那便是金山银山也不够分发。此事虽让他们有些许不满,倒没引起冲突。只是后来这伙人又说道急需粮食救急,提议将带来的一头耕牛用做抵押,换取一些粮食。耕牛在汉代乃是公家之物,一两个村子才能分配到一头,平民不得擅自虐待、杀害、贩卖和食用。按理来说,耕牛抵押之事本不应同意,但一来这伙人言辞切切,似乎真有急难之事,二来黄巾阵营并不需要遵守汉廷管制,因此枣祗便同意了此事。双方交割之时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刚刚交割不久,那头牛便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狂蹦乱跳起来,直接挣断了栓柱。这疯牛之力,谁能控制得住?一时间众人被撞得东倒西歪。眼看那疯牛撒开牛蹄,便要狂奔而去,蓦然间一个大汉横拦路中,双手凭空抵住牛角,起手就是一摔。那牛被腾空摔翻在地,暴怒不已,起身便要顶那汉子,不料被大汉就势拿住牛角又是一摔。这疯牛被连续摔了两回,不敢再倔,扭头想跑,然而四蹄狂蹬竟然动不得半步。众人看时,都吃了一惊,只见那壮汉一只手拽住牛尾,手臂如有千斤之力,任那牛蹄乱蹬,始终岿然不动。疯牛挣扎半晌,渐渐没了力气,终究安定下来。这壮汉原来是那伙人的首领,枣祗等人见他控住了疯牛,本要上前致谢,不料这壮汉牵牛扭头便走。这头牛已是抵押之物,若被就此牵去,岂不白白损失了几十石粮食?枣祗见状,便命人将其围了起来,一时间双方起了冲突,互相厮打。不料那壮汉不单力气奇大,身手也很是了得,先是徒手打伤了陈到、廖淳、杜远三人,后又夺了把朴刀,将戏鸢和枣祗都挟持在手。徐福见势不妙,这才派人飞报黄粱。
仔细听完缘由之后,黄粱哭笑不得:这事情原也没那么复杂,眼下竟然演变成如此局面,简直可以称作“一头疯牛引发的劫案”。
案件缘由虽奇,但黄粱最奇的还不是这个,最奇的是这位匪首的悍勇——徒手击伤陈到、廖淳、杜远三人!这等能耐,只怕袁术手下的名将纪灵也未必做得到吧?
黄粱意识到眼前这位壮汉无疑是一位难得的人才,自己如若能够将其招揽麾下,此人必将成为“虎狼黄巾”的王牌战将。但眼下局面却与其视同水火,难度可想而知。
第九十七章 疯牛奇案()
且说黄粱看到这伙匪人虽然穿着简陋,但却个个虎背熊腰,不由心惊。那为首一人更是身长八尺有余,臂粗如腿,腰大十围,容貌雄毅,此时擎刀在手,正自怒目圆睁,精芒四射,气势惊人。
黄粱担心戏鸢与枣祗安危,急忙下马往前,拱手说道:“诸位壮士,不知为何要劫持两位文弱之人?诸位堂堂男儿之躯,如此行径,岂非有失英雄之气?”
黄粱虽然心中着急,但人质控在对方手里,此时若是贸然行动,难以护得两位贤才的周全,因此只能讲求策略,一边尝试谈判,一边寻觅良机。黄粱此番言语,虽然简短,其中却有文章:先将“壮士”、“堂堂男儿”之类的高帽给对方戴上,再质问其胁迫文人之举,使对方处于道德低点。
那匪首冷哼一声道:“莫非以多欺少就是英雄行径?”
黄粱闻言一愣,反被对方这话说得无言以对。
“你这莽汉打伤了人还有理了?”杨雄高声喝道,他见爱将陈到和两员小将都负伤在身,怒火中烧,若不是忌惮军师在其手里,早上去拼命了!
“对不讲理之人,还讲什么理!”那匪首也怒喝道。
眼看剑拔弩张之势越发严峻,黄粱急忙出声打住道:“这中间莫非有什么误会?在下黄粱,忝居汝南太守之位,壮士若遇有不公之事,尽可言来,我当公允为判。还望诸位先行放了两位文士,二位先生乃是文弱之辈,经不得几番折腾。”
那匪首摇头冷笑:“这等伎俩也想诓我?难保我放人之后你们出尔反尔!”这汉子虽然外表粗犷,却是不傻,心中暗忖:这世道官官相护,权贵相亲,自己若是交出二人,岂不是束手待毙?
黄粱正色言道:“壮士既然信不过我,不如换我为质,放过二位先生。黄某作为一郡之守,有我为质,满城兵士必然更为顾忌。如何?”
那匪首尚未答话,却听戏鸢、枣祗二人高声叫道:“主公不可!”
黄粱抬手止住道:“二位先生为民忧劳,方才落此险境,我黄惟梦岂能坐视不理?”
戏鸢、枣祗二人感动不已,各自泣拜道:“主公万不可涉险!主公胸怀百姓苍生,岂是我二人可比?”“天下可无我二人,不可无主公!”
黄粱纵声朗笑道:“我意已决,志才、元丰不必多言!”言罢解下兵甲,径直来到匪首跟前。
那匪首眼见黄粱豪迈之气,心中倒是欣赏,出言赞道:“黄太守非常之人!佩服!”说话间,只见他左手一把将黄粱提拎过来,右手轻挥,让人将戏鸢、枣祗释放出去。
黄粱被那壮汉单手提拎进贼众之中,心头狂跳不已:这莽汉是何等怪力?!待见戏枣二人无恙得释,心头方才稍安。
黄粱镇定心神,对那匪首道:“依我看来,壮士身怀豪杰之气,不知倒底是何缘由,惹得如今刀兵相向?”
那匪首闷声道:“何不问问你的部下?”
此时,淳于琼、何曼、程寒等人陆续领兵赶到,而徐福也已接过戏鸢、枣祗二人,交由雷扬妥为安置。听闻主公询问事由,徐福弃了长剑,来至跟前。徐福虽然少年之躯,却是不惧群匪,便在匪前将前因后果一一说来。
原来,这十来个壮汉并非汝南人氏,乃是邻郡沛国谯县人,只因听闻汝南有赈粮分地之事,因此远道而来。散粮拨地需要逐人登记,但这伙人声称还有三五十同乡未到,想要一并代领。这等理由自然被戏鸢拒绝,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倘若人人都这般代领,那便是金山银山也不够分发。此事虽让他们有些许不满,倒没引起冲突。后来这伙人又说道急需粮食救急,提议将带来的一头耕牛用做抵押,以换取一些粮食。耕牛在汉代乃是公家之物,一两个村子才能分配到一头,平民不得擅自虐待、杀害、贩卖和食用。按理来说,耕牛抵押之事本不应同意,但一来这伙人言辞切切,似乎真有急难之事,二来黄巾阵营并不需要遵守汉廷管制,因此枣祗便同意了此事。双方交割之时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刚刚交割不久,那头牛便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狂蹦乱跳起来,直接挣断了栓柱。这疯牛之力,谁能制得住?一时间众人被撞得东倒西歪。眼看那畜生撒开牛蹄,便要狂奔而去,蓦然间一个大汉横拦路中,双手凭空抵住牛角,起手就是一摔。那牛腾空而起,摔翻在地,暴怒不已,起身便要顶那汉子,不料被大汉就势拿住牛角又是一摔。这疯牛被连续摔了两回,不敢再倔,扭头想跑,四蹄狂蹬却动不得半步。众人看时,都吃了一惊,只见那壮汉一只手拽住牛尾,手臂如有千斤之力,任那牛蹄乱蹬,始终岿然不动。疯牛挣扎半晌,渐渐没了力气,这才安定下来。这壮汉原来是那伙人的首领,枣祗等人见他控住了疯牛,本要上前致谢,不料壮汉牵牛扭头便走。这头牛已是抵押之物,若被就此牵去,岂不白白损失了几十石粮食?枣祗见状,便命人将其围了起来,一时间双方起了冲突,互相厮打起来。那壮汉不单力气奇大,身手也很是了得,先是徒手打伤了陈到、廖淳、杜远三人,后又夺了一把朴刀,将戏鸢和枣祗挟持在手。徐福见势不妙,这才派人飞报黄粱。
仔细听完缘由之后,黄粱哭笑不得:这事情原也没那么复杂,眼下竟然演变成如此局面,简直可以称作“一头疯牛引发的劫案”。
案件缘由虽奇,但黄粱最奇的还不是这个,最奇的是这位匪首的勇武绝伦——不单可以执角摔牛、倒拽牛尾,更是徒手击伤陈到、廖淳、杜远三人!这等能耐,只怕当初的袁术手下名将纪灵也未必做得到吧?
黄粱意识到眼前这位壮汉无疑是猛将之才,自己如若能够将其招揽麾下,此人必将成为“虎狼黄巾”的王牌战将。但眼下局面却与其视同水火,难度可想而知。
第九十八章 虎痴许褚()
且说黄粱听徐福讲完来龙去脉,并未立刻做出评判,又问那壮汉徐福之言是否属实。那壮汉倒也直爽承认,只是说道那牛既然发狂奔走,又没人能制住,那便是无主之物,自己手到擒来,凭的是自家本事,哪有白白充公的道理?
黄粱知晓了来龙去脉,心中暗道:这事情看似简单,却不好轻易评判。枣祗虽是初来乍到,但秉公执法,并无过错,若因此事责备于他,岂不是寒了部属之心,以后谁还肯来投附;可眼前这壮汉又是猛将之才,若是怪他无理取闹,必然错过招揽之机,何况这莽汉所说也不是全无道理。
沉吟片刻之后,黄粱有了主意,出言说道:“此事我已知晓。二位先生拦住壮士,只是想取回抵押之物,并无过错。”
“你这意思便是我的错了?!”那壮汉一把抓起黄粱,发怒说道。
众将见主公情势危急,纷纷惊呼。
“非也!非也!”黄粱见双方再度剑拔弩张,急忙又道,“壮士力擒疯牛,所说物归所得,也有道理。”
“哼,我倒看你怎么处置!”那壮汉语气稍缓,放下黄粱说道。
“场中诸位并无一人有错,若要说真正犯错的嘛……”黄粱说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