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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有何事?”
那僧人看向他,似乎迟疑了那么一秒后,才开口道:
“贫僧观道长目前的状态似乎有些”
那僧人未把话说完,但他的意思,凌虚阳却是立刻懂了:这僧人看出了他心魔深种
凌虚阳大概也能明白这个僧人为什么叫住他了。心魔深种的人一般察觉到了就会立刻回门派静心的,而他却还在外走动。想必这僧人是以为他还没有察觉心魔的存在吧,想要提醒他两句吧。
于是凌虚阳向那僧人淡淡一笑,道:
“多谢大师提点,贫道早已知晓。”
听凌虚阳这样说,那僧人到是笑道:
“看来道长早有应对方法,是贫僧多虑了。”
然后那僧人便收起了木鱼走出了大殿。
凌虚阳微微仰头看着窗外天边那几丝飘荡的白云,心里有苦笑:
哪有什么应对方法?只不过是死撑着而已
阿音
阿音目前生死不明,心魔的事也只能再缓缓而已。
我就是你,不是心魔。你否认我也是在否认你自己,你不敢面对的自己。
凌虚阳收回目光,再度恢复成了那个略带清冷的模样,一如既往的忽视了心里的那个声音。
日上三竿,时近午时的时候,凌虚阳来到了枫华谷的这处一片焦土处。他一路走来,看见了不少红衣教女子的尸体,他一边超度一边寻找着记忆里的那个人每当发现那些死去的人中没有她时,凌虚阳便会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这里是最后一处了
若是还没有找到阿音,那便可以确定她逃走了。
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紧张感,凌虚阳走进了那片墓地,但一看这墓地的景象,他便皱起了眉:这确实是红衣教女子的墓地,但却有不少女子在下葬后又被挖了出来。那些女子的尸体随意的暴露在正午的烈日中,身上满是伤痕,不少应该有饰品遮挡装饰的地方都空了明显是被盗墓者偷走财物后又随意的抛在墓地旁的。
凌虚阳皱着眉一边念着往生咒,一边将那些被挖出来的女子的尸体一一放回了原处,然后将她们再次埋上。
这一片墓地的墓碑都是用木头做的,上面有的有名字,有的没名字。凌虚阳将所有的人都入土为安后,便开始看起了墓碑:
涟漪、百香、雨落洛水
洛、洛水?
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凌虚阳微愣:叶承风告诉过他的,阿音目前的名字似乎就是洛水
洛水是阿音吗?
不、不会的吧,红衣教的女子多了去了,难保没有人和她同名。
虽然尽量这样想,但凌虚阳还是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越跳越慢了,他知道他是在害怕
他慢慢走近了那一座坟,那座坟旁躺着一个早已死去的江湖散人打扮的中年男子,他眼睛睁得很大,瞳孔缩的厉害,很明显是死前看到了一些不可置信的事。那中年男子的手还抓着不少的珠宝首饰,一看就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
凌虚阳避开了那根中年男子的尸体,走到那座坟前,然后缓缓蹲下,摸着墓碑上的两个字“洛水”。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然后有一种陌生的冰冷感从心脏处蔓延开来,那是一种无法形容也无法忍受阴寒,似乎比纯阳终年不化的冰雪还要寒冷
凌虚阳静静的站在洛水的墓旁,他手中提着剑,然而却完全没有半分动作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座坟,心中却在颤抖,他应该挖开认证的可是他却提着剑停在了那里他知道:自己是在恐惧。
他害怕这个洛水真的是阿音
他害怕阿音真的死去了
他怕他像无数个梦里里一样,永远都追不上她,永远都来不及救她
“阿音”
凌虚阳脸色发白的挥起了剑,淡蓝色的剑气将外表的土层劈开,然后凌虚阳收起了剑,蹲下身开始用手挖开剩下的薄土
他挖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慢,挖的土一次比一次少但泥土还是在慢慢的减少
到最后,凌虚阳才发现:这是一座空墓。
凌虚阳说不清自己目前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还好不是你,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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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华谷某处的小镇上,一处简易的平房里。
“这次多谢楚先生了。”
一半身体都绑着绷带的年轻男子努力撑起身体,向他旁边整理着药材的墨衫男子道着谢。
“李校尉不必客气,楚某身为杏林弟子,医治诸位本是理所应当的。”
那墨衫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温和一笑,便是满室的春风。他一袭墨色长衫,漆黑的长发披散着,明显万花弟子的打扮。
“只是不知是何方神圣将李校尉伤至如此?”
李渡的身上的烧伤很有特点,是一种暴戾的阳性内力外放造成的烧伤,和一般的烧伤不一样,这种烧伤会波及到经脉。楚砚对此有几分兴趣。
正在穿衣服的李渡动作细微的一顿,然后继续穿上衣服,毫无波澜道:
“不是哪方神圣,只是个失去了自我的可悲之人。”
说话间李渡便已经穿上了所有的布衣。
“既然我们的伤都已经处理好了,那李某也就不多打扰楚先生了。”
李渡起身穿戴好了天策的盔甲,再次向楚砚道了谢后便准备离开了。
“李校尉不再多休养几天吗?楚某也好再为李校尉多开几幅补药。”
楚砚将一株药材快速处理好后,便抬头微笑着挽留道。
“不了,李某急着回去复命,就谢过楚先生了。”
李渡的神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他依旧瘫着一张脸。
见状,楚砚也只有略带无奈的送李渡出了门。等回到屋内后,楚砚才再次露出了习惯性的微笑。他看着桌子上新处理的几株药材有些略带惋惜的叹道:
“可惜新的药材还没来得及确认药效”
李渡的体质挺强的,而新的药材也没有多大的毒性,所以楚砚原本是打算在李渡的调养药里加一点观察观察的,只可惜李渡走得太快,这想法也只好作罢了。
楚砚是半个月前来得这里,红衣教犯了众怒,她们残酷扭曲,用特殊的迷药蛊惑百姓。万花谷精通医理,为了抵制红衣教的恶行,也为了解救那些被拐入的无辜女子,自然是会想办法
制作这迷药的解药的。
杏林大师兄裴元在研制解药,楚砚自然也不会落后,他在万花谷内就收到了谷外弟子用机关鸟带来的迷药样本,只可惜样本太少。楚砚鉴别出了迷药中的大部分成分,但其中还有两种药物成分不确定,而样本却已经用尽了。所以楚砚便出谷来到了枫华谷,红衣教的荻花宫建立在枫华谷,这里的百姓大部分都中过红衣教的迷药,所以楚砚选择来这里再找一些红衣教迷药的样本研制,顺便再找一些新的特殊的药材。当然,他也会尽量帮小镇上的人治一些病。到一个地方就会帮尽量帮这个地方的人治病,这也许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了。
第112章 相思难解(已补全)()
晴朗的天空中一只鹰飞过,像是一道黑色的流光。
一个异族打扮的人站在树梢上仰头看着天空,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荻花宫被攻破,大部分教众西逃,阿萨辛不知所踪。
把消息送出去后,陆辉便开始看着天空发呆了:红衣教的相关探查消息已经结束,接下来是他的自由时间他想去找阿音,然而
天大地大,该去哪里找啊?
当初阿音是直接在他面前消失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方向以及目的地。她当初虽然说是要回苗疆,但陆辉看得出来:她并不是认真的说的,那也许只是个敷衍的答案。
所以说,他现在又该去哪里找人呢?
“喂!!!!!陆扒、咳咳,陆辉!你跑树上那么久干嘛呢?”
陆辉这波斯猫真是猫不成吗?这么喜欢爬树?”
树下传来陈州那有些怨念的声音。
被陈州打断思绪,陆辉便一下子跳下了树,道:
“有事吗?”毕竟陈州这叫花子一般不会叫他的。
“这那个,嘿嘿我的酒不是喝光了吗?”
陈州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右手比了一个“钱”的暗示,毕竟他打工的工钱全被陆扒皮拿走了的,他都快两天没喝酒了不喝酒的丐帮还是丐帮吗?
“所以说你是想找我要钱,对吧?”
陆辉看着陈州,脸上是灿烂至极的笑容。
“哎,那不是我的钱吗?”
陈州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自己头上挨了一下
“呵呵~这是我的钱!我?成?家?的?钱,懂吗?”
陆辉手中拿着不知道何时取下的双刀,脸上笑容灿烂,但这笑容里却透出一种不容反驳的意味:到我手中的钱想拿走?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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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华谷,某处小镇。
“柴胡,前胡,川芎,枳壳,羌活,独活,茯苓,桔梗”
一墨发披散的男子正微笑着为他面前的病人抓药。
这病人是对母女,母亲似乎是偶感风寒,正有些咳嗽。而她的女儿正在一旁照顾着她那少女一边照顾自己母亲,一边将目光悄悄投向那低头正在抓药的男子
不管看多少次,她都觉得:楚先生,还真是生的好看呢不仅好看,人的脾气也好,随时都带着让人放松的微笑,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生气一般
静茹看着楚砚脸庞那微微垂下的黑发,神情有些恍惚:
真是温柔的人啊
如墨的发,如玉的容颜,修长的身姿简直不像是这样的小镇能出现的人。不过楚先生也确实不是这里的人。据其他人说,楚先生是半个月前到的这里,似乎是为了帮助以前受红衣教控制过的那些人,也为了研究红衣教迷药的解药
楚先生有一手很好的医术,自他到了这个小镇后,便开始为镇上的人看病,价格也不贵,几乎家家都可以承受镇上的人那些陈年老病也开始渐渐的少了。
楚先生
静茹的眉眼微垂,她将目光投降了楚砚正在处理药物的手上:那双手指骨修长,白皙如玉
研究出红衣教的解药后,楚先生便会离开了吧
想到这里,静茹便感觉自己的心里似乎升起了一种失落感,不是很沉重,但却让人无法忽视。她早已到了足以谈婚论嫁的年龄,所以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感受是什么
她喜欢楚先生。
那是一种并不浓烈的感情,淡淡的,轻轻的,却让她的心无法逃离
镇上的大多数少女都对楚先生抱有一定的好感,楚先生对谁都是这边温和的模样,所以她也没有奢望什么。楚砚于她而言,就如那天边皎洁的明月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楚砚包好了药后便转过身来,将药包交付予她,静茹看着他那双淡青色的眼,忽然间有些慌乱的移开了目光,她接过药包,扶上母亲,道了一声谢后便埋头走了。
太阳逐渐西沉,傍晚时分,楚砚正在整理药材,外加做些记录,然而他发现门口似乎有个踌躇的身影,于是他搁下笔,脸上挂着平常那样亲和的微笑朝门外那人道:
“姑娘可是有事?”
静茹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