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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玉凤摇头:“马老族君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今天受的教训还不够么?”
说完便运使内功,出刀如雨,接连削落石片,半个时辰后才由孙族君接手。
孙族君外功甚佳,但内力比之罗玉凤逊色不少,只支持了一刻,再换黄衣女子河族君。
三人中,黄衣女子河族君年纪最小,但内力反倒最为深湛。
她“切脉”一族本就以内力见长,自幼修习内家真气,把练武当作读书、写字一般的案头工夫来看待,心志之专、用功之勤,居然被她练出了一身绵密柔韧的深湛内力,连族中一干早生数十年的宿老俱都瞠乎其后,远远不及。
她虽内向文静,却善解人意,十分懂事,有主若此,谁不怜惜?
与其说“切脉”一族的族人将这位双亲早逝的聪慧少主当成了天仙化人,倒不如说是全族所共同抚养的小女儿。
在赞叹她天资过人,又有毅力肯下功夫之余,谁都不忍心再督促她舞刀弄枪,锻炼生死搏命的技艺。
久而久之,居然养出了这么一个内力极高,却偏偏满腹诗书、文质彬彬,一点也不能真打实拼的怪胎族君来。
因此,河族君虽有长力,却连刀也拿不好,双手握着乱砍一阵,直削落满地石层粉灰。
罗玉凤勉强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河族君忙活得香汗淋漓,却丝毫不显疲累,仍是一般的手忙脚乱,心想,“月影”虽是神兵,由不通刀法的人来使,难保不损刀刃。
一念及此,再也按捺不住,轻声道:“河族君,你先歇会儿罢!我来。”
上前接过弯刀,抚着河族君纤薄细滑的背部以示嘉勉。
河族君如何不知自己狼狈?红着小脸一抹额汗,细声道:“罗堂主,是……是我没用。”
罗玉凤笑道:“怎么会?以你的内力修为,我在你这年纪时拍马也赶不上哩!”
抚着刀痕错落的石墙,屈指轻叩几下,眯眼道:“快了,厚度只剩三分不到。再砍薄一寸,便能以掌力震开。”
听到能以蛮力处理,河族君红着脸小声道:“那……少时让我试试好了。”
罗玉凤微笑不语,运劲砍出,“铿”地一声火星四溅,刀刃竟没入墙中。
正自欣喜,忽听石墙之内传出一声惊天狂吼,震得梁顶粉尘簌落,似连地面都在动摇。
罗玉凤猝不及防,几乎被音波震伤,拔刀点足飞退,运劲护住心脉,骇然想:“这……这是怎么回事?谁有这等功力?”
先前那名贴身健妇被震得单膝跪地,抱头捣耳,喘息道:“这不……不像是马老族君的声音,难道……是小道士?”
澹台王图听得是丁保的喊声,心下焦急,再顾不上隐藏功夫,窜起一脚“嗵”地一声狠狠踢在石墙最薄处,轰隆一响,被砍至寸余厚薄的石墙爆碎开来,紧接着,一条人影飞跃而出,高髻道袍,神情苦楚,看表情活像是正自憋着一大泡尿,正是刚刚将马走日体内“元君霸劲”和“继嗣妙丸”余毒吞噬殆尽的丁保!
变生肘腋,罗玉凤一时难分敌我,却不能任他扬长而去,刀收臂后,“呼”的一掌击出,攻向丁保的背心。
河族君也惊叫一声,不假思索,体内没处使的无形劲气运至双掌,很直接地应手而出。
两人一前一后,双掌齐至,几乎在同一时间击向丁保,谁知却偏偏打空。关键时刻,丁保被澹台王图一拉,躲过二人仓促合击。
“住……住手。”
就在这时,石穴内传来马老族君的呼唤之音。(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拯救()
罗玉凤闻言醒过神来,不再去管丁保,举袖挥开满室的石灰卷尘,赫见墙洞之中,马走日正盘膝而坐,神情虽极是委顿,然而原先面上满布的肆虐毒意全都消失不见,因“元君霸劲”贯体而暴起如蚯蚓般的青筋也尽复如常。
一搭脉门,结果却更令她不敢置信。
“老,老族君!你的霸劲之伤和妙丸之毒……都没有了!”
马走日勉力开口,油尽灯枯似的干瘪嘴角微微颤动,半响,竟凝成一抹扭曲的微笑。若非体力耗尽,丹田中空空如也,他几乎要大笑起来:“玉凤,那……那小道士,吸……吸走了我体内霸劲和丸毒。点……点滴不剩。”
老人说着,奋起余力,突然哑着嗓子大叫:“一定……一定要留下他!”
黄浊的眼瞳中绽出光芒,回映着众人的错愕:“那……那个小道士……是咱们……对……对付元君那恶魔的唯一希望!”
罗玉凤大惊,顾不得照顾搀扶马走日,飞身而出,却见丁保的身形已经如同大鹏展翅而去,去势迅疾远超想象,大喊道:“给我追!”
轰轰隆隆,整个扁鹊堂所有自诩轻功还不错的都飞身而去,死追过去。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这什么!意味着可以重得自由,意味着可以不用再遭受元君欺压,意味着甚至可以十倍百倍地报复回来!
转眼间,堂内就仅剩下了一个人,澹台王图。
她最开始时听到丁保大吼,本来是有些担心的,所以一脚踹开石洞,但发现丁保竟然还有暇况并不算太严重。接下来闻听马走日的话后,顿时心中狂喜。
当日她刚一接触丁保的“碧霞神功”。便想到了这种可能,所以禁不住想要带他来尝试。结果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不禁效果绝佳,还直接治好了如今扁鹊堂内辈分最高、说话最有话语权、也是第一高手的马走日!
这结果简直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了!
剩下的,就要看这种治疗所需付出的代价,以及能不能快速有效推广开来了……
但等她在约定的地点找到丁保时,却是被他的严重状况给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把脉。
“每回我稍一不在身边,你便要闯祸!”
澹台王图把脉确定丁保并无致命之危后。舒了口气,顿觉又好气又好笑,嘴上兀自叨念:“男人呢,就是不安分,麻烦精!让你老老实实配合,看看有没有可能当救世主,你……你竟不管不顾直接把老家伙一身的‘元君霸劲’和‘继嗣妙丸’之毒吸干净了,不要命了么?”
“我……意外……纯属……”
“好了,别说话。睡一会儿。扁鹊堂的人正跟臭苍蝇一样四处找你,虽然是咱们故意引诱的。可眼下不便相见。得换个地方先。”
澹台王图运指如飞,连点他身上几处睡穴,从指尖强横的反震力道便知状况比较糟糕。虽不致命,却也得赶快处理才好,遂赶紧加紧速度掠向目的地。
丁保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回过神时,澹台王图已挟着他跃入一处广间,室内似是极为宽阔,空气冰凉。
“再忍耐一下,我待会便为你打通筋脉。”
澹台王图随手熟练地按了几处机簧,宁静的空间里忽然响起一阵喀啦啦的机关开启之声。令人牙酸的刺耳声响掀起偌大回音,不但显出空间之广。也表示机关许久无人使用,机括润滑渐失。牵引起来格外辛苦。
丁保被她扶着跃入另一处空间,声音回荡的空旷感倏然消失,但肌肤残留的冰凉触感还在,与之前小密室里的感觉相类。
丁保只觉体内彷佛有只烘热的火炉,浑身上下痛苦难当。
澹台王图闭起机关,让他盘膝而坐,一手按着他头顶百会穴,一手按着胸口的膻中穴,运起内力徐徐灌入,导引着丁保混乱澎湃的内息,顺势冲开筋脉里的崎岖阻碍,接续完成那夜“木生拓脉”未竟的易筋拓脉之浩大工程。
也不知过了多久,丁保清醒过来,发觉自己置身一座石室,相比之下,之前跟马走日厮斗的那间密室不过是只衣橱。
这石室的规模与八仙殿的单个仙堂相若,四壁设有青瓷灯盏,俱都点亮。
地面经过悉心打扫,一尘不染,角落里堆放着干净的被褥蒲团,还有肉脯、干粮、白酒等,连盛满清水的圆瓮都有两大坛,看来澹台王图准备周到,几日内是不打算离开了。
“唉,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你的心魔居然会恰在这个时候来到。”
见他神智清醒,澹台王图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像是看到一头怪物一般,咬唇道:“说起来也是我疏忽了,你之前从未练习过内功,初次练习便是那一式‘木生拓脉’,结果当天还没拓干净,结果导致心魔比别人来的都要早得多。要知道,心魔便意味着突破,很多人三四年才会有小成,甚至七八十来年才来的都有,像你这种第一天就强行拓脉还没死,结果三两日便遭遇心魔要突破的人,简直闻所未闻!”
说着,故意狠声道:“幸亏是你,要换个人敢如此妖孽,我一早斩杀永绝后患了!”
丁保知她在夸张说笑,笑了笑,正色道:“我练习的那套诡异功法,果真是恰能克制‘继嗣妙丸’之毒吗?”
“非但如此。”
一提这茬,澹台王图整个人立马喜笑颜开道,“那‘继嗣妙丸’既是毒也是药,是可以大大提高扁鹊堂人生育几率的宝药。所以他们为了繁衍和生存,不得不被那位元君控制。而正是因为可以有效繁衍,所以任凭元君如何压迫,轻易也不愿翻脸!你的内力既然可以有效化解妙丸之毒,就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直接做药,有效缓治他们身体内繁衍率低下的病症!你说,我们这次是不是要发达了?”
丁保点了点头,又道:“元君霸劲呢?”
澹台王图本还面带笑容,听到这四个字突然俏脸一沉:“你知不知道,贸然让元君霸劲导入体内,很可能会让你五内俱焚,全身爆血而亡?你若就这样死了,岂非荒谬得紧?”
丁保见她难得严肃,声音中还微有颤抖,顿觉心中有愧,低声诚恳道:“姐姐,这次是意外,不会再有下次。”
澹台王图听他这样一说,登时软了心肠,原本想教训他的话全吞了回去,轻哼道:“那‘元君霸劲’是个什么路数我也不清楚,总之非常危险,而且居然可以寄居存留在人的体内,直接受‘继嗣妙丸’毒性的影响!看来这位元君可不是一般的狠角色,‘元君霸劲’残存体内一年发作一次,而‘继嗣妙丸’的毒性偏偏可以压制它的发作,再加上这‘继嗣妙丸’的药性可以让人提高生育……双拳齐下、恩威并施,怪不得扁鹊堂那些人老实乖巧不敢作反!”
说完嘻嘻一笑,“可惜他遇到了小书生弟弟你这个大怪胎,不仅能洗了妙丸之毒,还能把这劳什子元君霸劲给直接吞噬掉。”
丁保动了动身子,只觉浑身不畅,不觉疑道:“哪有姐姐你说的这么轻松,我现在怎么感觉就剩半条命了?”
澹台王图解释道:“原本应当是没什么大恙的,不过不巧的是你这心魔刚好来到,便生生捣了大乱。到现在,我也不知究竟彻底打通了魔障没。你的筋脉固有拓展,但拓得参差不齐,偏生又吸化了马走日体内那股汹沛的元君霸劲,真个是水道未浚,再遇洪滂。不过这样正好,你方才吓人的模样被罗玉凤他们看个正着,也好让他们知道救人并未那么容易,是拿着性命在玩。想找你出手,就得多拿出点诚意来。”
“待价而沽。”丁保总结道。
澹台王图嗤的一笑,佯恼道:“呸,说得那么难听,你身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