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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过就是闭着眼睛碎碎念,居然这样也行?
我真是服了她了!
如果不是她的实力一直在进步,我肯定会受不了马上就杀了她。
两年后,她变得越来越强,也越来越奇怪。
她的剑术更加飘忽不定,像风里的云朵一样难以捉摸。有时又像水一样绵柔幽沉,更糟糕的是她的人也像剑术一样发生着奇怪的改变。
当她看着我的时候,眼神不再那么冷漠,有时甚至让我觉得有些温柔。她的眼睛里也不再总是有那种纯粹的坚持,常常能够看到迷茫和动摇。
她在无极的坟前种了许多花,开垦了那片荒废的小园。她用在厨艺钻研上的时间比剑术更多,她开始织布、缝衣。
日子依旧一天天重复,却有了不一样的气息,那似乎叫做生活。但我不是来这里过日子的啊。
更可怕的是,在我不断试图引导她的剑术改变的过程中,最后居然是我自己的剑术不知不觉发生了改变。
对于一名剑客,剑术即是道,道即是本心。
她改变我的剑术,等于改变了我。
意识到这一点,我有点慌了,决定马上完成我们之间的挑战。
又两年的时间,她已经足够强大。她的剑道简直到了古怪的极致,攻不为攻,攻无所向。世间没有任何一种剑术可以没有目标,但她的剑就是没有目标。
因为她不在乎取胜,甚至不在乎一切。
那种剑道像一潭静水,纯净无为。任你的攻击像狂风暴雨,她毫无一丝波澜。
我始终攻不破她的防御,她也绝不反击。
我们斗了不知多少次,坚持了整整两年。我始终不能赢,甚至也不能输。
这天,当我们又一次拔剑相向,却有人闯了进来。
那人是来寻仇的,据说二十多年前无极杀了他的父亲,一名剑术大师。
他说:“此仇不共戴天,无极在哪里,让他出来受死。”
云轻轻叹息了一声:“无极已经不在了,我是云。无极,他的债,我来偿。”
那个人挑战了云,我看的很不开心。他不仅弱而且蠢,他根本不配让云出手,一根手指都不配。
云击败了他,然后却闭上眼睛:“如果你还是无法忘记仇恨,杀了我吧。”
她明明胜得轻而易举,那一刻却仿佛疲惫至极。她就像终于放下什么沉重的东西,变得轻松的同时也变得一无所有。
我被她的样子困惑了,以为她又要念经,又要冥想。但她没有,而偏偏此时,那个无耻的男人动手了。
他的剑刺穿云的身体,却好像刺穿我的心,而我的剑将在下一刻要了他的命。
可是云制止了我,她让那个男人走,然后说:“世间真正没有止境的不是剑道是仇恨,你为了我杀他,就会有人为了他杀你。如果没人放下,就不会有终结。”
哼,我才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守护剑客的荣耀。攻击一个不反抗的人,是我最鄙视的行为。
但我还是放走那个男人,因为我当时只想着让云好起来。
但她一点也不听话,总是对我耍性子。她不吃药,总是说:“真正的伤在心里,已无药可医。”
但我发誓要治好她,因为我发现自己爱上了她。
其实,在这方面我一点也不聪明,甚至很蠢。好在当我回忆往事,发现其实云似乎也早就爱上了我。是的,应该是这样。
我很后悔发现晚了,所以不想再浪费时间。
在她伤好的那一天,我说我要娶她。她看着我笑了,那是我见过最美的笑容。然后她把我赶出去,我听到屋里微弱的哭泣声,但我想那是因为喜悦吧。
那天她为我洗了衣服,做了饭,甚至在六月天把被子都拿出来拆了。
同一件衣服她洗了三遍,一份菜放了四次盐,缝好的被子短了一大截。
女人在被爱时像个骄傲的公主,当她也爱上时却马上变成个迷糊的小孩。我这样想着,感觉云做的每一件事都可爱极了。
在这些年里我改变了很多。
过去只用来杀人的剑切过萝卜、砍过冬瓜甚至犁过那片小园子,过去只会持剑的手握过斧头、拿过菜刀甚至为一头母羊接生过小羊。
四年了,外面的世界不知道又出现了多少剑术大师。也许再过两年,我就会和曾经的无极一样被世人给忘却。
原来世上这样那样的“第一”不过是世人嘴里的谈资,故事就是要故去的事,说过了也就完了,仅此而已。如果我仅仅为了成为别人嘴里的故事而去追求什么“天下第一”,简直蠢得可笑。
而且,这绝不是真正的道。
我想道也是一种追求,但不一定要有目标,也许吧
我看着眼前的小园,忽然想起那天的无极。
那天他蹲在这小园里,撅着屁股拔一根萝卜。那时候他其实没有任何伪装,他只是放下了,放下圣剑无极的身份只是个隐居在荒山野岭里种地的老头。
如果无极还像当时的我一样在意剑道,就不会在任何一个挑战者面前露出那种姿态。
但他最后为什么又接受了挑战呢,不,其实他或许没有,他只是要阻拦我去寻找他的传人罢了。
是云吗?
原来无极之所以出手,非是要杀我,其实是为了守护另一个人。
这就是无极当时心中的道吗?心存守护,需要出手时他便是圣剑无极,不需要时他只是无为老农。
原来无为也可以成为一种道!原来放不下的追求只是执念,放下,有时才是圆满。
我当时觉得自己悟透了一切,觉得自己过去三十多年都只是活着,而今后我要开始生活,和云一起生活。
我想无极的死并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能把无极剑道传授得这么差劲,他算什么师父?
可是,云在第二天不辞而别。
我当时忽略了一些问题。
既然云的剑术根本不算是无极剑道,她也就不算无极的传人。那么,当初无极究竟又是为了谁拾起他早已放下的剑?
很可惜,这个问题直到我又一次见到云的时候才真正想起,并且找到答案。
而那时,已经是又一个四年之后。
那天,她来到艾欧尼亚,她与我回到故事开始的地方。
我们彼此寒暄,讲诉分别四年里各自的生活。
我努力装作平淡的样子,仔细听她的事,胡乱说着自己的事。
原来,云不仅是无极的剑道传人,更是他血脉的传人。云是无极的女儿,而我杀了无极。
我终于明白当初云为何忽然离去,四年来积蓄在心里的困惑变成愧疚和悲哀。
然而我无法接受的是云居然嫁给了那个我最看不起的人,那个找她寻仇并且偷袭她差点杀了她的无耻之徒。而且他们有了个儿子。今天,她要将自己的儿子交托给我。
我不知道她和那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敢问,怕会刺伤到她。
她的儿子叫易,易就是改变。我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但并不完全明白。
她把两柄剑留给我,那天我才知道她自己那把剑有个名字,也叫云。
用自己的名字命名自己的剑,这是某些剑道者一个小小的偏执,没想到我们两个都有这种毛病。
我想把自己的剑风送给她,她却没要。
那一刻我从云的眼睛里看到伪装不下去的脆弱,我想挽留她,又一次被拒绝了。
我看着手里的两把剑,风和云。哈哈,真可悲。
如果一片风想要靠近一朵云,只能打破云的平静。它们越靠近,风就越能感觉到自己只会带来伤害。
我是天上的风,她是天上的云。我们终日相伴,永不能相融。
原来,这故事的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宿命。
第154章 只需要进攻()
泽洛斯马上离开了普雷希典,他要去德玛西亚调查大长老的死因。
杀死大长老的刺客来自德玛西亚的消息不断传播,在事件带来更大影响之前,他必须找到真相。
因为泽洛斯已经明白,神圣凯莎无法带领人们战胜诺克萨斯,这场战争需要德玛西亚的援助。
泽洛斯告诉艾瑞莉娅,一定要等他回来。
这天,林风第一次见到艾瑞莉娅,却没有与她说一句话。
林风在沉思,只有他清楚刺客的确是来自德邦,但实际上与德邦无关。
神圣凯莎不可能知道凯文的存在,她只是故意引导别人从大长老尸体上的剑伤联想到另一种极快的剑术,无双剑术劳伦特家传绝学。
她将目标指向菲奥娜,绝非为了事情的真相,而只是想利用这件事。
很快,林风的猜想就得到证实。
德玛西亚联邦。
大长老遇刺一事传来,立刻引起轩然大波。在王城和整个北方地区,议会极力反驳刺客与德邦的关联,但还是重新唤醒了人们对远方那场战争的关注。
而在南方地区对神庙的信仰拥有广泛基础,广大民众要求联邦加入这场战争,以证明清白并重塑和平捍卫者的形象。
民愿不可违。
嘉文三世虽未能说服议会对诺克萨斯宣战,却立即以调查大长老遇刺一案为名派出皇家海军舰队奔赴艾欧尼亚。
一日后,议会向诺克萨斯递交国书,要求其驻扎在弗雷尔卓德地区的十万大军后撤以方便联邦陆军渡河继续开展对沙化土地的治理工作。并声称此乃关乎国运之大事,绝无退让之余地。
两日后帝国未作出任何回应,当天,两国各有一只大军离开本土同时往北方冰原挺近。
从这两件事里,再蠢的人也能嗅到德邦参战的信号。
此时,艾欧尼亚只需维持战争僵局,等待强援到达便可逆转局势。
不过,信息的传递还有个时间差。而这,正是诺克萨斯最后的机会。
十月二十五日,在普雷希典一场酝酿已久的大战即将爆发。
这天帝国最高统帅部下达了一个前线指令,伟大的帝**神杜。克卡奥将军之女卡西奥佩娅。克卡奥擢升为帝国情报总长,其担任的原临时指挥官一职由德莱厄斯大将军接任为大军主帅。
这个消息一传开,就在敌我双方产生巨大影响。
帝国对艾欧尼亚的战争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得到军神大人的公开支持,而此刻这个遗憾不存在了,整个帝**的士气为之大振。军神大人荣耀所至,诺克萨斯将战无不胜。
凯莎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就复杂得多了。
一个女人,没想到帝**之前的部署都是出于一个女人之手。这是帝国人会有的作风吗,简直荒谬。更荒谬的是帝国人居然阵前换帅,还换了个没有脑子的蠢货。
凯莎想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她马上想下令大军后撤回城,却一下子醒悟到晚了。
帝**换了个没脑子的主帅德莱厄斯,只能说明那个幕后指挥者认为接下来的战争帝**已经不需要用脑子了。最高统帅部里掌控实权的军师斯维因,谁要是认为那个家伙没脑子,那才是真的蠢货。
德莱厄斯眼里战争唯一要做的就是进攻,永远的进攻。
于是,帝**于二十六日向普雷希典发动总攻。
德邦即将参战的消息终于传到艾欧尼亚,可惜晚了。
帝**全线出击,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