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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流所偏厅上,二十余个衣衫褴褛的少男少女,年纪最长者不过十一二岁,最小的不过五六岁,一个个瘦骨伶仃的,身上亦是破衣烂衫,瞧着就是一群小花子。
这会儿,这群少年人正围着一张圆桌大嚼,桌上倒也没有山珍海味,都是一些精致糕点和零嘴吃食,对于这群少年人来说,这般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即便在梦中也从未见过,更不用说像眼前这般,任意拿取。
在同此处偏厅隔了一道帘子的里间,西门庆捧着一盏清茶,浅饮慢啄,下手处却是站了一位物流所的管事。
“登州慈幼局最近三年共收留孤儿幼童四十七名,其中年满十四卖入城中富户为奴者七人,入勾栏妓寨者五人,至于之前的记录,已无存底!”
西门庆听得这管事禀报,心中默算了下,即便不算三年前收留的孩童,局中该留下来的也有三十五名,可现今在厅上吃用的孩子,不过十一男童,七女童,拢共也只有一十八之数,其中却是差了将近一半。
“该死!”
“禀相公,以这几天走访物流所周边住户了解的情况,这慈幼局每年至少有二十名新入局子的!”
对于这等戕害幼童的惨烈事件,西门庆亦是恨的牙根痒痒,只怨那鲁智深太过莽撞,若这事由自己来办,却是要整的那慈幼局一干官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如此方才能够稍解心中块垒。
“却是便宜了那一干黑了心肝的贼胚!”
其实,西门庆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凡是慈幼局的一干官吏,这几日家中都遭了各式各样的算计。或家中钱财不翼而飞,或有生意营生被官府稽查,或在各府衙中办事的被扫地出门……
总之,林林总总,不胜枚举,反正是成了喝凉水都塞牙缝的倒霉蛋。
对于这一应事情,谁都清楚,是物流所那位大人在发作这些黑心肠的人家。只不过胳膊拗不过大腿,纵然心里明白,却也只能咬牙硬吞,不敢有丁点反抗。
其实,凡是能够在府衙中做一小吏的,往往都是几代人的香火传承的,父父子子都是操持这一碗饭。此等人,或许那些老爷相公的眼中,可在寻常百姓面前,却是人上人。平日里少不得为非作歹,只不过百姓怯于其在衙门中的关系权势,敢怒不敢言罢了。
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了。这些人家失了势,没了往日依仗,本族中人在当日州衙大堂上又受了西门庆的敲打,哪里敢管。因此,往日里趾高气昂,为恶乡里的这些人家,一个个都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甚至有那积了几辈子的怨气,也趁着这机会狠狠的撒一撒。
使了这般手段整治这些家伙。可在物流所的管事和一众侍卫眼中,自家相公还是个宅心仁厚的主。不为其他。没收拾了这等人的小命,已经算是极难得的啦。
俗语言:破家县令。灭门府尹。
想来以西门庆今时今日的权势地位,要不动声色算计这些蝼蚁小民的性命,实在是一如反掌,甚至都不用开口,一个眼色,自有人把一切办的妥帖。
“相公,只是不知这一干幼童该如何安排?”
这管事五十多岁年纪,现今是西门府外宅的大管事。在西门庆父亲时就已经在府里,可算是真正的心腹老人,同西门府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家里三个儿子都在各地打理西门府的生意,当初娶的也都是内宅里出去的丫鬟。
“先不急,你先去水师码头那边寻一处地方,一定要大一些,暂时将这些孩子安置好,后面说不准还要来多少。”
原来,这慈幼局乃是本朝设立,由皇家内库拨付资金,用于收养容留民间孤童的福利机构。兴建之初,亦算得上一项惠民的善政,只不过百五十余年下来,却是早已变成官吏谋财的工具,特别是当今官家承继大统后,骄奢淫逸,大建宫室园林,内库应奉皇家尚且不够,又哪里有余钱在支应各地的慈幼局。
既断了正常营收,原本偷偷摸摸,私下里做的一些勾当,籍着筹措善款的名头,也就渐渐摆上了台面,成了尽人皆知的事。那些从慈幼局中购买男女幼童的高门大户、勾栏妓寨,无一不是借善款之名,行买卖人口之实。
见微知著,只登州慈幼局一处,就可以想见各地州府的慈幼局是何等境况。毕竟,那些完全处于极弱势地位的孤儿幼童,在面对来自官府衙门的压榨和盘剥时,几乎毫无抵抗能力。
西门庆现今最为迫切者,还是手中掌握的力量太过薄弱,真正能够在关键时刻倚为臂助的,也唯有杨再兴以及一众少年骑军。那些从贩奴者手中逃出生天的少年,对于西门庆自是忠心不二。在他们眼中,朝廷官府俱不为重,唯有西门庆一人方才是其愿效死命之恩主。
这般完全属于自家的,真正的腹心力量,西门庆自是不惜血本,这一支少年骑军,短短数月,前后投入的钱财已经等于重建登州水师所费的两成左右。要知道,那登州水师三千士卒俱是新近招募训练,还有水师翻造和新制之战船,耗费惊人。少年骑军现在也不过一百七十三人,战马五百有余,可西门庆却为之准备了过千的战马甲具和骑军精甲,具是从山东各处州府驻泊禁军的仓库中,通过各种途径购来。这等事若是查出来,只怕以西门庆现今权势地位,也保不住自己那颗首级。
当然,办这等事的都不是物流所的人,方法途径和经办人手都是五花八门,想要查到西门庆这个最终的买家,以大宋地方官府的办事能力,无异于天方夜谭。
有了足够的精良装备,最近西门庆正在头疼这少年骑军人数着实少了些,至少也得有一指挥五百人方才说得过去,不然就显得太过薄弱了些。
没曾想,那莽撞的“花和尚”虽说给自己惹了大麻烦,无心之下却也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一得一失之间,细细算来,倒还是赚的多些。
第135章 虎狼之军()
ps:实在是抱歉,昨天家中小子发烧,这更新才一直耽搁下来!今明两天都要稍迟些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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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喧马嘶,比之水师码头那等繁闹嘈杂少了些许的热闹,却多了几分刚烈凶猛之气。
“这地方就是杨再兴那小子训练骑军的营地?”
此刻站在少年骑军营地外的一行人中,大大咧咧的鲁智深摸着自己的光头脑壳,撇着嘴,满面不屑。
杨再兴其人,当初在青淄两州交界处的山道上,鲁智深就曾见过。当时同“青面兽”杨志大战了近百合,虽说实力还是稍稍逊色半筹,不过这等年纪就有如此强悍武艺,鲁智深心下也有几分欣赏。不过,就在几天前,听说这小子领着近两百名十二三岁的少年郎训练骑军,对于“花和尚”而言,无疑就是个笑话。
论练兵,鲁智深在理论和见识上或许及不上家学渊源的杨志、林冲等辈,可由于在西北战场真正上过战阵,经过铁与血的磨练,鲁智深在这上面的经验却是无人能及。对于战场上需要什么样的兵卒,恐怕西门庆现今一众手下中,谁也没有比他更有发言权。
一个自家还未成年的半大小子,却要在几乎没有基础的情况下锻造出一支强悍骑军,鲁智深只能将之当做一个笑话。
一旁的乐和精明干练,如何瞧不出鲁智深此刻心中所想。其实于他本人而言,一开始听得这个消息,何尝也不是这般想法。可在真正见识过这些少年骑军的训练后,他就不得不承认,这些少年郎或许不是自己见过武艺最强悍、纪律最严谨的士卒。可那种雏虎锐气,敢于搏命,不顾牺牲的勇悍。却是令其影响深刻。
或许现在这还不是一支精锐强军,不过假以时日。操练得法,这些少年郎必将成为日后沙场中的一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狼军。
不错,当初西门庆在对杨再兴等一众少年骑军训诫时就曾说过,想要成为最优秀的骑兵,就要将自己锻炼的像狼一般阴狠坚韧。唯有如此,方能驰骋天下,敢于同来面之敌相抗,并且战而胜之。
正是有了西门庆这一番诫勉之语。这少年骑军便以成就狼军威名为目标,其中头领杨再兴甚至被那些少年郎私底下称为“头狼”。
“鲁大师,此处军营重地,无恩主之令,擅闯者格杀勿论,算得极为稳妥的一处所在。恩主吩咐,在大师去辽东前,未免横生枝节,暂时在此处栖身。”
乐和奉命去海上接应这鲁智深,却料不到又多带回来一个。那黄脸汉子自从离了那艘前往沙门岛的海船后,依旧是一语不发,只不过原本显得冷漠孤僻的他。似乎稍稍多了些许人气。
身上带着西门庆配发的令牌,守护营门的一小队少年骑军在验过令牌后,自然不会阻止,只不过能入营地者,也唯有乐和同鲁智深两人,其余随行众人,却还需在外等候。
“瞧你这厮,应该也是个有手段。那人品性虽说不怎么样,却是个手眼通天的。若能得了那人的看重,或许因祸得福也未可知。”
鲁智深对那黄脸汉子嘟囔了一句。随即一甩宽大袍袖,很是洒脱的随乐和进了营门。
听得这话。那黄脸汉子眼中精光一闪,稍稍犹豫后刚想开口,却不提防那鲁智深已经走远了,最终还是没说一个字。
且说鲁智深随乐和进了营地,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数百匹聚在一起,被专人驱使,往来奔驰的矫健战马。
在西北时,鲁智深也曾见过战马,特别是前几年收复青塘之地,大宋总算获得了养马地,西军上下穷尽积蓄,总算拼凑出一支纯骑兵的野战重骑军团,白梃军。此军共有十指挥,兵卒五千,战马万余,其中能够负重甲冲阵的上好战马不过三成。
而眼前,鲁智深入目所见,这数百匹战马,无一不是优中选优的良马,体型健硕,高度皆在七尺上下,即便曾经见过杨可世那支白梃军的他,也是暗自咋舌。
那西门庆还真是神通广大,竟能搞到这般数目的良马,即便在西北之地,此等良马一匹亦在两三百贯左右,还经常是有价无市。不用说,这些马匹定然产自北地辽东,听说那花荣率登州水师北上已是三月有余,仅从眼前所见,想来是收获颇丰。
看来,那厮也不是个一心扑在仕途升迁,只知逢迎官家的佞幸之臣。能够花费这等精力财力整军备武,而且对于北地女真的情况亦有相当了解,可见其人谋虑深远。即便小节有亏,大处却还有一定的底线,比起那等一味搜刮百姓,买官鬻爵的贪赃之辈,却是强上太多。
西门庆为一妇人毒杀武大,断打虎武二一臂的事,经过近一年时间的发酵,却是早就遍传南北绿林,鲁智深先前亦是有所耳闻,当日出手劫杀,这也算是缘由之一。
虽说不齿其为人品性,但是对其能力手段,鲁智深心下却也有些佩服,也难怪能够将一帮子绿林强人收为己用,其实有因。
“这是……”
越过一大片专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