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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那程素卿是外柔内刚,腹中颇有谋略,那这花菲却正是相反,虽然身子已然长成,可这性子却还是个不太懂事的丫头。
见着西门庆脸上似有不悦,蜷缩在其怀中的花家小娘却没太多心思,只当自己未曾伺候好,忆起这些日子从三位姐姐那边听得的传闻,粉面微霞,一双丹凤俏眼微微闭上,身子一蜷,却是缩进锦被下面,檀口轻启,徐徐吞咽……
感受到下身别样的温暖紧致,西门庆未曾阻止,只不过脑中却是想着自家从后世来到这大宋后的种种经历,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在脑海中闪现,如同幻灯片一般。
从那一晚埋伏武二,断其一臂后,自己在去了心头阴影后,似乎已经许久没有遇见能够威胁到自家性命的事情。特别是去了东京后,在高俅梁师成这等权贵人物之间纵横捭阖,之后又获得官家宠信,这一切都是太顺利了一些,以至于使得自己几乎完全丧失了那份该有的警醒。
这大宋不是歌舞升平的后世,而是一个危险处处,随时有可能丧命的末世。
宁做太平犬,莫做离乱人!
设谋平了清风山燕顺一伙,指使花荣进剿桃花山的李忠周通,自认为一切掌握,已是高枕无忧,却不想半途杀出鲁智深一行人,若不是花菲神射以及石秀巧遇栾廷玉一行生力军。自家纵然能够逃得性命,一众亲眷仆从却不知会有几人遭难。
虽然在后世的《水浒传》中,那鲁智深是位铲墙扶弱的真豪杰,真英雄。可真正身处这个大宋,见多了所谓绿林好汉的行事,西门庆却不敢做如是想法。一想到因为自己的大意,家中一众女娘有可能遭逢生死大劫,想到那等不堪的后果,西门庆就有些不寒而栗。
自己手边掌握的力量还是太小了,甚至都不能保得家中亲眷的安全其置于险恶境地,虽说最终安然无事,可这教训对于西门庆来说,却是极为深刻的。
因为这番故事,即便一行人已经离了青州界,西门庆亦打叠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再有丝毫懈怠,而其属下卞祥一众人等,自是更加谨慎。
一路行行走走,过了淄、莱两处军州,随着一路往东,这途径的府县城池却是一座比一座窄小,不论府治县治,抑或是乡野间,所见人家更是日渐稀少,甚至有走上一日见不得几个人的时候。
难怪官场中人人都道那登州是山东两路上最为偏远的一处军州,其海外的那座沙门岛,更是重犯远窜之所在,同天涯海角的烟障之地琼州一般,莫不被人视为畏途。幸好西门庆一众属下大都是出身绿林的草莽人物,即便是叶春,也仅是一个往来南北的小商贾,只要能有个出身,他们自是不惧来这等远恶边州搏上一回。
时光如水,也就在冬春之交,西门庆一行人在路上走了两月有余,总算是踏上了登州地面,一想到这趟足足走了大半个冬季的漫长旅程,队伍中人,包括西门庆在内,心情都不自觉的感到轻快一些。
这一日,离着登州府城还有三十余里之际,一座险恶山势横陈在官道边,站在高处一眼望去,只见山峦叠嶂,绵延无尽,惹得西门庆微微皱眉。
队伍暂且停下,有了鲁智深在青州道上一次突袭,西门庆变得谨慎许多,即便此地已经离府城不远,可他还是遣了石秀焦挺两人前往周围人烟处打探一番,才知道此处名唤登云山,山中确是有一对强人兄弟,领着几十名喽啰干些打家劫舍的买卖。
原来是邹林、邹润叔侄两个!
得了石秀的消息,西门庆一下子就记起梁山登州一系人马中的这一对叔侄。
原来这登州虽是穷乡僻壤之所,可正因如此,许多山东道上没了产业的流民纷纷跨州而来,在这处安置,又因此处官府力量薄弱,一些地方县治甚至有七八年未有正印官就任,使得这地方同那青州一般,遍地毛贼。若论起猖獗,甚至比之青州犹有过之,曾经几度聚众攻打府城州县,甚至连登州亦曾有过这等事。
对于这等情状,西门庆等人一路走来,自然心知肚明。只不过因为登州没有太多险隘山岭,那些毛贼盗匪平日间都分在各处,甚少有大股人马。至于攻略各处州府,乃是这等流民贼人在这边荒军州寻不着活路,行险一搏罢了。
那邹林邹润叔侄两人能够聚起并养活这几十人的队伍,在登州已算是甚得。
“石秀,焦挺,你二人可有能耐降服登云山的这伙贼众?”
当夜,将石秀焦挺唤来,西门庆第一句话却不是要剿灭邹林邹润这群贼寇,而是要将其降服,显然让石秀很是意外。至于焦挺,一直都是以石秀马首是瞻,这会儿就更加闹不清西门庆话里的意思。
见自家两个手下都是一脸迷惑不解,西门庆摇头笑道:“这登州乃是一处好棋盘,那邹林邹润就是我在这方棋盘上落下的第一子!”
第95章 强势出手()
登云山,台峪里。
在距离登州不足三十余里处的一处小村镇,石秀焦挺以及杨再兴三人同西门庆一行人马分道扬镳,三人一路上攀山越岭,走了足足两日,方才抵达邹氏叔侄所立的山寨。
一处山隘内,三面环山,一面仅容五六人并行的狭小坳口,长达里余,三人行了一半左右,但见一道稀稀拉拉的栅栏横在前面,不过一人高度,上面缠绕一些尖刺藤蔓,唯居中处留了一处狭小入口,不过丈许宽”。
“什么人?”
栅栏后面似乎有山寨喽啰守候,见着石秀三人行到五十步开外,从后面探出一个脑袋,大声呼喝。
“道上兄弟,前来拜山!”
石秀焦挺两人也是走惯江湖的,听见对面的声音传来即远远站定,也同样扯着嗓子应答。
“既是道上兄弟,且按规矩来!”
说完这话,栅栏后面人影闪动,远远瞧着一个身着破衣烂衫的喽啰兵从栅栏后现身,往谷中奔去。
“都到了门前,怎么不进去?”
杨再兴武艺还在石秀焦挺两人之上,不过此行西门庆曾有嘱托,以石秀为主,杨再兴须得听其招呼,不得任性枉为。毕竟不曾在绿林中厮混过,自不知道这等规矩。
“一般山寨,外人要进寨前,必得寨中头领亲迎。一方面防止官兵偷袭,另一方面也显示绿林同道之谊!”
石秀亦知眼前少年极得自家恩主的看重,武艺又是极出众的,只是江湖经验不足,因此这一路行来,石秀将绿林中一些规矩乃至禁忌尽数告知,不曾有半点隐瞒。
三人在外面等了不过一刻钟左右,就见着山隘中一前一后走出年纪相仿,长大的汉子,眉眼亦有几分相像,想来应该是此处立寨的邹渊邹润两叔侄。
叔侄俩本是莱州人氏,一般的嗜赌如命,特别是侄子邹润,性子暴躁,练就一身横练手段,在家乡时常与人争斗,一旦恼将起来,总使铁头撞人,曾经一头撞断过一株老松,因脑后长了一个大肉瘤,人唤“独角龙”。
这两位往日在家乡时,不过帮闲打手,之后因得罪了当地一位衙内,叔侄两人才逃至登州,在这登云山安身落脚。因武艺不错,拢了七八十流民聚啸此间,也算是登州境内一处强梁。
除了这叔侄两人,后面还跟了二十余名喽啰,只不过衣衫褴褛,不像剪径劫道的强人,反似衣食无着的乞丐一般,各个面有菜色,甚至连手中兵刃都不齐整,什么菜刀、钉耙,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石秀焦挺两人也算是见过不少绿林人物,这般寒酸的山贼,却还是第一回见着,不由呆愣了片刻。一旁的少年杨再兴更是瞠目结舌,脱口而出道:“这是山贼还是乞丐?”
其实,这登州土地贫瘠,人烟稀少,也就沿海地区分布了一些零星渔村,一年到头,也没什么商旅从此经过,连这山贼的日子亦不好过,比不得青州地界那等豪雄,能够聚起数百精干喽啰。
不过,纵使自家再是潦倒,杨再兴这话却是戳到了这对叔侄的心肺上,那侄子邹润本就性烈如火,哪里忍得住,当即变色道:“哪里来的混账,到我登云山撒野,且看我的手段!”
说完这话,邹润就疾步上前,低腰俯首,一个贼光锃亮的大脑袋就往杨再兴怀中顶来。
杨再兴身手了得,那会儿被他顶着,当即错步侧身,恰到好处的让过邹润,脚下一跨,伸手抓着邹润背后的衣领子,单臂较力,一声猛喝,径直将“独角龙”长大身子掼倒在地,顿时将这性急汉子摔的七荤八素。
“你等是何人?如何到我这寨子前搅闹!”
身为小叔的邹渊显然稳重一些,见着杨再兴的出手,心头微微一凛,看出这少年人的武艺远超自家叔侄二人,当即撤出腰间兵刃,护在自家侄子面前。至于那些衣衫不整、面黄肌瘦的喽啰兵,亦是大声呼喝着要逼上前来,想要以众凌寡。
“上!”
石秀这会儿也算窥得此处山寨的虚实,比之青州三山的贼寇简直天渊之别,不可同日而语。当机立断,一声暴喝,将手中哨棒舞的花团锦簇,径直撞进一众贼寇中。
那“没面目”焦挺却是空着双手,只是轮动双臂,大步而进,使出祖传的相扑手段,那等山贼只要被他欺近身前,定是摔得东倒西歪。
三人之中,年纪最小的杨再兴却最是骄傲,根本未将那等普通喽啰放在眼中,手中铁枪一抡,抖出三朵碗口大小的枪花,将那邹渊圈在当中,无法脱身。原本倒在地上的邹润,因杨再兴不曾下狠手,这会儿也从地上起身,却是同邹渊一起,双并杨再兴。
面对这对叔侄的联手,杨再兴手中一杆大枪使的犹如穿花蝴蝶般,嘴里却还在念叨不过瘾。同前些时日在青州山道上遇见的“青面兽”杨志相较,眼前这对叔侄的武艺显然差了许多,若不是杨再兴留了些分寸,只怕两人早就丧命在铁枪之下。
“住手!”
那边石秀焦挺不过片刻间就放倒了二十余名山贼,这会儿却正抱臂观瞧。
闻得石秀开口,杨再兴嘴角微微一扯,手中铁枪顺势一抖一点,却将邹氏叔侄两人手中的兵刃尽数绞飞,枪尖最后停在邹渊的咽喉处,只要再进半寸,就能取了此人性命。
“三位英雄好身手,我叔侄两人甘拜下风,此处山寨便让与三位英雄!”
绿林之中火并厮杀实属正常,能够苟活性命,已是万幸,心中纵使不愿,也无他法。
“素闻邹氏叔侄义气深重,我等兄弟特来投托入伙,只山寨,却不是鸠占鹊巢,还望两位明察!”
石秀三人被请入寨中,邹渊邹润两人却是万万不敢自居寨主,一意谦让,最终重新排了座次,石秀坐了寨主位置,焦挺紧随其后,之后则是邹润叔侄,而年纪最小武艺最高的少年杨再兴却是排在最末一位。
第96章 开衙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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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城外接官亭。
今日一众登州大小官员,无论是知州、通判,抑或是水师团练使、步军提辖,文武官吏足有二三十,尽皆守在此处相候,周围还有一个指挥的登州驻泊禁军护持。
“副使相公车队已过洋淀,距此不足五里!”
一骑在官道上飞驰而来,径直到了接官亭前,那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