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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当事人的许贯忠心中却无半分喜悦,想那赵官家的武状元他都弃之如敝履,又如何会瞧上西门庆这个幸进小人。虽说这西门庆不能说是一个无才之人,可凭借官家宠幸上位,做的又是同那江南朱勔一般的勾当,许贯忠仍旧将其当作“有才无德”的小人。
在许贯忠看来,这等人物中最为著名的就是现今权倾朝野的太师蔡京,为祸之烈,只怕是十个高俅也比不上。
“承蒙高看,无奈家中老母卧病在床,膝下仅余贯忠一子,须臾不得离开,却是无法随侍相公左右!”
许贯忠这话倒也算是实情,家中的确有一患有哮喘重症的老母亲需要服侍,就算西门庆再如何催逼,怕也不能离了这大名府。
“这倒无妨,现有神医安道全就在阳谷县坐诊行医,其人同在下颇有渊源,许兄尽可携母随在下一起走一趟,有安神医出手,或许能够妙手回春,也未可知!”
“可是江湖人称‘神医’,祖居江宁府,家中数代行医的那位安道全?”
因家中老母患病,这些年许贯忠也是四处延请名医,可老母病情却是迟迟未见起色。他也曾听闻安道全的名声,只不过江宁府离着足有千里之遥,路途实在艰辛。以其老母的病体,根本就出不得这等远门,自然也就没有去过江宁府找那安道全诊治。
“江湖还能有几位安道全?”
西门庆见着许贯忠脸上尽是患得患失的情状,不由笑道,“因年初家中有亲眷患了重症,我亲下江南,将这位神医请到了阳谷县!事关性命,绝无半句不实!”
毕竟是有官身的,不是那等市井间厮混的泼皮无赖,西门庆既这般说,许贯忠自然是信他。只是现今对方有延揽之意,自己却又不愿屈身为其幕僚,眼前这一份天高地厚般的人情,却是如何还得?
许贯忠这会儿是既喜且忧,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好好的一个谋略之士,却是赫然发现自家已是陷入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
西门庆也明白徐贯忠心中顾虑,似这等品性高洁,不屑与世同污的人,堪称君子。此刻自身清白同孝道这两件最为看重的物事被人压在了天平了两端,自然是让其难以抉择。
“在下知道许兄是闲云野鹤的性子,不惯拘束,刚才那话,只当是席间玩笑!待我回了阳谷县,就立即遣人护送安神医来大名府!”
强扭的瓜不甜,见着许贯忠如此纠结模样,西门庆也不愿逼迫过甚,不如就此结个善缘,以后未必没有机会将此人收入麾下,毕竟自己又不是真的要在山东行那搜刮地皮的恶政。
“大官人高义,成全许兄弟人伦孝道,燕青感佩之至,愿附骥尾,走一趟阳谷县,将安神医请来!”
这时候正遇着燕青吩咐完小二回转,不等许贯忠开口,却是一下子抢过话头。
话说这燕青还真就是个见缝插针的伶俐人,一句话就把西门庆给架了上去。若是事后西门庆再以此相要挟,却是难免落人口实。想来西门庆现今也算是为官之人,自家面子总是要维护的。
西门庆自然清楚燕青这话乃是为许贯忠脱身,不过反正自家也没那般下作。现在谁都当自己乃是幸进小人,这事一时怕也解释不清,反正日久见人心,等到物流所真正铺展开局面后,似燕青和许贯忠这等聪慧人物,自然瞧的明白。
“既然小乙哥愿意代劳,那就再好不过!”
既无所求,西门庆自不会纠缠,免得被眼前这几位小觑,反显得自家施恩图报。因此当即笑着附和了一句,却是让一旁的许贯忠去了老大一块心病,对于西门庆的印象也稍稍好转,不似刚才那般嫌恶。
此事告一段落,也算是皆大欢喜,席间推杯换盏之际,唯有叶春有些心焉,几次张口欲言,最终都未曾开口,一旁心有七窍的燕青瞧在眼中,略一思量便心中有数。
现下许贯忠几乎是当场拒绝了西门庆的招揽,若是叶春自家主动开口欲投效到其门下,自是怕在众人眼中落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印象。
燕青深明此理,借着众人酒酣耳热之际,却是主动帮着叶春牵线搭桥,叶春听得如此,虽未明言,可也流露出几分投效之意,倒是让西门庆喜出望外。
“此去登州,我正欲大兴海贸,得叶春兄弟相助,实是如虎添翼!”
“得蒙不弃,叶春定全力以赴,助大人成事!”
相较于别别扭扭的许贯忠,西门庆同叶春两人却甚是相得。
一席终了,已是未时,许贯忠挂念家中老母告辞而去,燕青却是领着西门庆一行人又去了位于城东的马市。
由大名府至阳谷县,尽皆陆路。西门庆本就不是差钱的人,此次大名府之行也算功德圆满,这会儿可谓归心似箭,就想着给身边人都配上一匹脚力,好尽早赶回阳谷县安排家中一应事宜。
也就是大名府这等北地的大州郡常年设有马市,若是寻常军州,却哪里去寻如此多的上好脚力。
这一行连同燕青在内一共七人,由燕青领着,在城东的马市逛了一圈,却是瞧见其中一处拴马桩前围了好大一群人。众人也是贪图热闹,一伙子挤了进去,只见一匹长约丈余,身高八尺,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的神骏正仰首嘶鸣,使得周边拴马桩上的一众马匹,俱都俯首压声,不敢稍有异动。
古代《马经》上曾有言:六尺为马,七尺为騋,八尺则成龙。
眼前这匹神骏高达八尺,正是马中之龙,也难怪在这马市上引起这般大的动静。此等神骏,只怕在北地辽国等闲也是难得一见,可谓万中无一。
“这马多少钱?我要了!”
西门庆见猎心喜,哪还顾得其他,当即开口就要将这匹马买下。
第75章 突生变故()
(感谢书友“修岚陛下”的打赏!)
西门庆这一声喊,却是止住在场围观众人的嘈杂议论,几乎人的目光都从这匹神骏龙驹那里转到了西门庆这边。既然都是在马市里厮混的,如何不知道眼前这匹龙驹价值不菲,甚至可以说,等闲富户人家就算出得起这个价钱,怕也没这个能耐可以护持的住。
此等龙驹,就算在皇家御园中怕也极为难得,若无一定权势,只怕这马还是招灾的祸根。
西门庆本就生得俊朗,身形在北人中也还算得上高大,兼且接触了不少这个时代的大人物,身上自然而然有些为上位者的气势,面对众人的瞩目,径自岿然不动,目光却还停在眼前这匹没有丝毫杂色毛发的神骏上。
“这位官人想必是识得货的,我也不贪心,足铜三千贯,您可以立马牵走!”
马身后面转出一个赤发黄须,面庞黝黑的男子,身上套着一领毛疏皮皱的胡裘,一双扑扇般大的手上满是厚实茧子,瞧着不像是个贩马的客商,倒像是常年游牧的北地辽人。
这马贩如此样貌,身上显然有胡人血统,不过这汉话除了稍许河北口音外,倒也还算得标准。
足铜三千贯!
虽然在场众人都知道此马的不凡,可当这马贩真正报出这个价格时,还是吓住了不少人。倒不是这马贩漫天开价,似这等龙驹,若是送去汴梁,只怕这价钱还得往上再翻两个跟头。只是眼下在大名府,足铜三千贯却也是从未听闻的价格,足已抵得上普通富户人家几代人的积财啦。
寻常这等大宗数额的交易,买卖双方所说的往往都交钞的价格,毕竟一贯铜钱至少也是五百余文,那分量绝对不轻。若是数千贯,几乎就是等于一座下铜山,只怕得找辆牛车来拉方才能够搬走。
当然,这足铜三千贯也不是让西门庆现今变出一牛车的铜钱买下这匹马,而是说按照一贯七百五十文的官价计算,而不是寻常六百文左右一贯的市价。至于这等价钱是折算是的交钞还是金银,那就悉听尊便啦。
市价几乎四千贯,想当初在柴进庄上,对方送出的那对极为难得孪生姊妹,当初在东京汴梁买来的时候,也不过是千余贯,由此可见这匹白马价格之惊人。
既是自家中意之物,西门庆也不是囊中羞涩之人,并没有对方开出的四千贯实价给吓住,只是回头同燕青嘀咕了两句,确认自己没有被宰后,当场拍板道:“三千贯就三千贯,只我身边没这般多的金银,唯有交钞,不知可否?”
“交钞也罢,但要的七折交钞,若是破旧残损的,我却不收!”
这朝廷发行的交钞,不过就是蔡京弥补现今国家财税不足而想出的法子,瞧着倒像是后世的纸币,只可惜没有国家储备金的背书,市场信用先天不足。即便是刚发的交钞,商家百姓也算作七成实铜,随着年岁更迭,一些早期发行的交钞甚至只有其票面价值的两三成而已。
往日价出门在外,西门庆身上除了放一些散碎金银以备急用外,其余钱财都由时迁携带,毕竟这世上怕是没人能够从这贼祖宗手里偷走东西。现今时迁却是留在东京,不过身边又添了个石秀,虽说只是新人,不过西门庆却是信之重之,将这等事交给其打理这位义气深重的“拼命三郎”直欲剖心相待。
也就在双方准备交割财货之际,原本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们却是起了骚动,随着一阵刀鞘拍击声响起,一众看客被撵得鸡飞狗跳,纷纷朝两边散开,中间露出一条足够四五人并行的通道。
“好贼子,总算逮着你了,这回却是看你往哪逃!”
十几名衙门差役,或是持刀棍,或是携枷带锁,在一位黄脸大汉的率领呼喝下,却是一拥而入,见着那名贩马的汉子就人人上前,不过三两下,就将这一条大汉放倒在地,双臂反绞,不过片刻,就给整成了披枷带锁的人犯。
“你们做什么?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
那马贩挣扎了两下,却是腰眼处被衙役的刀柄狠狠捅了两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豆大汗珠顷刻间就布满额角,整个人更是如同一般缩了下来,想来是疼痛难耐。
“军马场一匹‘照夜玉狮子’上月被盗,你小子却是大胆,竟然到这大名府马市里张扬,敢是不想活了?倒是便宜了咱爷们得了这场功劳,闻指挥可是说了,谁能抓着这人,赏钱百贯!”
为首的黄脸汉子朝着那马贩喝斥一声,随即大笑数声,显然是惦记上了那所谓的百贯赏钱。
“小人段景住,常在北地行走贩卖马匹,哪里会是盗军马的贼人,这马市上认得在下的人有不少,尽可作证!”
那马贩一脸悲愤,不住拿眼在人群寻常熟识之人,却不想其余众人见得衙门行事,避之唯恐不及,又哪里敢凑上前去,一时间纷纷走避离去。
“杨节级慢行?”
西门庆一伙人也料想不到会有这番变故,倒是一旁的燕青似乎识得那黄脸汉子,在后面招呼了一声。
“原来是小乙哥,却是难得,等俺去衙门完了这趟差事,再请小乙哥吃酒!”
说完,那黄脸汉子同燕青一拱手,牵着那匹神骏异常的千里驹,随着一众衙役转身离去。
待得那众衙役去的远了,西门庆方才道:“这里面怕是有古怪,若是盗得军马,怎敢一头撞进这大名府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大官人明鉴,那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