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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伯父能鼎力,相信山东一地的每年所入,绝不会少于东南应奉局。”
说到此间,西门庆嘴上说的豪阔,可脸上却是越发小意谨慎。
“怎么?你想同那朱勔一样,做个‘山东王’?”
“小人不过是想依傍太尉这颗大树罢了,纵使得些钱财,也当敬奉于太尉面前,若是能在官家面前得一赞许,已是侥天之幸,哪敢有那般想法!”
高俅将眼前恭谨异常的年轻人瞧了又瞧,忖度半晌后,方才一捋额下长须,笑道:“难得贤侄有这般奉上的心思,想必官家那里也是极欢喜的。”
不用说,这一老一少心思虽各异,可现下的心情却是一般。
第56章 误入书房()
(感谢书友“影小”的打赏!)
淮西王庆进京了!
西门庆刚离开太尉府,正打算去西门酒楼瞧瞧张贞娘,却不想在半路上遇见了时迁,从对方口中获知了这个消息。
这王庆原本就是东京人氏,家中豪富,本人为禁军中的一副牌军,论职位倒还在林冲之上。只不过这厮生性浮浪,性好女色,整日里同一众泼皮帮闲在那三瓦两舍中厮混,将一副身家尽皆挥霍殆尽。细论起来,这性子同那高衙内却是差相仿佛,只不过背景没有高强那般硬实。
不过,这王庆生得一副好皮囊,在这东京城中不知勾搭了多少良家女子。也是走多夜路终遇鬼,这王庆也是个胆子长毛的,最后竟同童贯养女,蔡京的孙媳童娇秀有了私情。似这等高门大户的女子,又是童蔡两家的政治联姻,哪有不惹眼的,这事情终是败露。这京城两大权臣的脸面,王庆就算是有十条命,只怕也不够死的。
也是这厮警觉,又得平日里那一众地理鬼消息灵通,那边刚有风声传出,王庆这里就潜逃出了东京,一路流落到了淮西地界,结果倒是得了房山段氏的臂助,不过几年就在淮西绿林中闯出好大名声,成了淮西一十八路绿林的贼首。
眼瞅着朝廷已经支应兵马准备前往淮西讨贼,没想到这家伙会在这个时候悄悄潜回京城,真不知道这王庆甘冒奇险来东京有何目的。
不会是旧情不舍,又回转头来寻那童娇秀吧?
虽说对于这“四大寇”之一的人物存了几分好奇,可若无必要,西门庆还是不愿同其有所瓜葛。眼下重中之重,乃是预作准备,高俅那边指不定什么时候要在官家面前提及西门瓦子,到时候能否哄得这位行事轻易的天子心怀舒畅,就要看西门庆的能耐啦。
想要应奉好这位官家,着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在吃喝玩乐这些方面,这位天子堪称大家,西门庆若没出新出奇的招数,可入不得他眼。
好在西门庆心中早有谋算,现下紧要处则是安排人手精心布置,因此对于王庆这个消息西门庆也没太在意,只是吩咐时迁随时注意其行踪即可。
论起这位贼祖宗,近两个月内,在这汴梁城的一众城隍社鼠中也博得好大名声,其接触的三教九流,人脉之广,消息之灵通,即便是西门庆也是望尘莫及,当然,其间也少不得大把的银钱洒出去。
在这东京城中布置下这么一个虽松散,却又颇有效率的消息网,亦是西门庆来汴梁的目的之一。在其心目中,此处甚至要比明面上日进斗金的西门瓦子更为。
这一日,西门庆在马行街的那处小院落中整理了几篇后世侯宝林大师的经典之作,说不得这些日子得让瓦子里那两位已经改行的说书匠人背诵流利,自己也得在一旁盯着,总要惟妙惟肖才好。还有全本的《桃花扇》,自然需要再去闲云居一趟,定要请那崔行首亲自出马,才能将这李香君演的身形具备。有这两样特殊新颖的曲艺打底,再有瓦子后面那别有风情的桑拿按摩,相信足以让那官家乐上一回。
哎!这事业型的女人虽说别有一番气质,可免不了苦了家里的男人!
一时不觉,等着西门庆忙完手头的事,却发现已是傍晚时分,房内却是清冷异常。已到月末,这几日张贞娘都呆在酒楼中核算账目,难免一时顾不得他。
且去瞧瞧自家女人去!
西门庆将手头的一沓纸张收拾利索,随手置于袖中,之后便出了院子,安步当车往曲院街行去。
一路到了酒楼,里面的伙计自是认识自家老爷,只不过寻常这人都窝在同一条街的那处西门瓦子里,这酒楼却是交给了大娘子打理,他自己倒是很少上门。
“我自去书房!让后厨准备几个精致的菜,等会儿一并送过去!”
前面负责招待的一位中年管事满面堆笑的迎了上来,西门庆这会儿却是有些饿了,也不啰嗦,径直吩咐了一声。
“这,这……”
这管事一时间脸上倒有几分犹豫,话语间亦有些吞吞吐吐,不由让西门庆心中起疑。
“怎么!有事?”
来到宋代做了几个月的大官人,西门庆身上也将养出几分人上人的气势,此刻面色微微一沉,倒是让眼前这位中年管事立时额头见汗,赶紧回道:“书房内,大娘子正招呼客人呢!”
不论是在瓦子抑或是酒楼的一应人员,甚至是那些熟客,也都认为张贞娘是这位西门大官人的正牌娘子,不然这么大一间酒楼,又哪里会放心交到她手中打理,平日里众人自是以“大娘子”相称。
“招呼客人?男的女的?”
西门庆这话问的唐突,顿时让那中年管事脸色发青,张口结舌道:“是,是闲云居的崔行首!”
对于张贞娘,西门庆也着实有些阴影,实在是被先前那等病态的心理吓到了,不免存了几分担心。
“崔念奴?”
西门庆倒是没料到,身为东京行首的崔念奴会同自家后院的张贞娘存了瓜葛。
“崔行首近段时间时常光顾酒楼,每次大娘子都会在内里书房亲自招待,瞧着似乎很有些交情!”
见着西门庆脸上现出几分疑惑,这中年管家立即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应付了这中年管事,西门庆自顾自去了后面的书房,未到书房门前,就已远远听见里面传来的脆亮笑声,正是崔念奴的嗓音。
“那位大官人现今竟还没给你个名份?依着我说啊,你就得把这酒楼紧紧抓着,到时候……”
“你这死妮子!一张嘴这么坏,真不知道往后哪个受得了,我只求神拜佛,以后让你寻个,且把你管的死死!”
“好姐姐,妹子也找不着那,不如将你家的那位大官人……”
……
房内两名女子嬉笑不断,房外的西门庆却是怎么也想不到,人前总是一副冷美人的崔念奴,背后却是这般调皮性子。随手推门而入,正准备嗤笑几句,却不想房中映入自家眼帘的竟是一幅乌云散淡、眼睑微张的美人懒睡图。
第57章 行首地位()
那崔念奴穿戴齐整后,红着一张小萝莉的精致脸蛋匆匆而去,却是引得西门庆摇头苦笑。
此处书房平日里既是张贞娘盘账的地方,亦是其小憩之所,因此里面备了一张雕花紫檀木榻。
今日崔念奴却是早早来这西门酒楼寻张贞娘,过了晌午后,一时有些犯困,就在这榻上稍事休息了一会儿。没曾想却是被西门庆给撞个正着,那般衣衫凌乱、睡意朦胧的娇憨女儿态亦是落在其眼中。更且之前女儿家的闺中私语,真不知有多少被人窥听了去,心下既羞且恼,若不是两人先前因着两首妙词和一本《桃花扇》关系非浅,换作其他男子,只怕定要被这崔行首认做浮浪子弟,以后拒之千里之外。
“怎么,大官人舍不得?”
见着西门庆一脸悻悻然的模样,一旁刚刚清了一本账册的张贞娘佯作醋意的嗤笑了一句。
“都是你惹的祸事!啪!”
对于眼前这风韵撩人的张贞娘,西门庆却是毫不客气,一挥手在那丰腴挺翘的臀肉上狠拍了一下,结果却惹的后者媚眼如丝,柔滑双臂攀上西门庆的脖颈,呵气如兰道:“妾身知错了,但请大官人责罚。”
“小妖精!”
西门庆轻斥一声,顺势将其推倒在面前的书桌上,一掀襦裙下摆,挥掌直下,一阵噼啪乱响,却是打的扎扎实实,就仿佛教训不听话的孩童一般。
“大官人可是瞧上奴家的姐妹了,要不哪天奴家寻个由头将她诓来,且让大官人取了她的身子!”
书房中一番折腾后,两人相拥侧躺在紫檀木榻上,张贞娘嘴角轻吟着几分笑意,很是顺服的伏在西门庆怀中,乖巧的如同一只小猫,完全没了刚才那般疯劲。
“人家当你是闺中密友,你倒是想着算计于她,若被她知晓,岂不寒心!”
对于崔念奴,西门庆更多的是欣赏其独立自主的行事原则,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这般特立独行的女子诚为罕见。
见西门庆不接这话,张贞娘心里暗自叹息。倒不是她真的想算计崔念奴,只因先后经了林冲和太尉府那些不堪往事,近段时日又操持西门酒楼,不提在男女情事上的那等病态心理,仅就对这世道人心的了解,实在是深刻许多,也现实了许多。
崔念奴同张贞娘相交也不过半个月罢了,可两人的关系却甚是亲密,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对于崔念奴眼下的处境,张贞娘心如明镜一般。
别看现在崔念奴顶着东京行首的名声,崖岸自高。可这汴梁城中,这一行的女子数以万计,其间又哪里少的了出色人物。以她如今双十年华,再如何经营,怕也不过再有一两年风光。一旦褪去行首光环,没了众多文人士子的追捧,到时候定有权势人物会出手将其收为禁脔玩物,至于她本人的意愿,自然是顾不得的。
想那齐名的李师师,瞧着地位尊崇,即便是相近的内相梁师成,对她也是巴结逢迎,可一旦禁中那位官家恩宠衰了,只怕下场更为不堪。设想以她前任官家禁脔的身份,想来会有更多的权贵想要一尝其中**滋味。
不论是朝堂抑或是市井,这个社会都是以男人,特别是有权势的男人为中心的,如崔念奴这等绝色,若不能依傍一位强悍的男人,结局是好不到哪里去的,张贞娘于此可谓有切身之痛。
西门庆自是不清楚张贞娘心里的这些弯弯绕,只当是自家小妾的玩笑之语,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倒是忆起之前迎奉赵佶的安排,将其中要害细细说于张贞娘,央她出面说服崔念奴。
对于西门庆的行事,张贞娘这些时日也是瞧在眼中,将其同自家先前的那位林教头相较,两者之间简直是天地之别,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也唯有这样的男子,方才是得托终身的良人。现今听得西门庆又可能攀上当今天子,更是令其心摇神驰,说不得一定要寻个机会将那崔念奴拉下水,以后在这西门家的内宅中也多了位可以帮扶的知己。
“后日初八日,正是大相国寺的庙市日,先前奴家约了那崔行首去游玩,到时候倒是可以帮着说服一二,只是劳烦大官人遣人护持。”
西门庆后世时就从那《水浒传》中知道这大相国寺的庙会是百艺荟萃,万商云集,只是一直未得闲暇,现下听说有这等热闹,倒是想着一块儿去瞧瞧。论起来,当初正是在这庙会上,张贞娘被那高衙内撞见,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