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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警长温格把手从墙上拿开,使劲咽了咽唾沫。“米……”话音未落,九号公路杀人狂因扎吉手中突然多出一支被锯短了枪管的散弹枪,只听见‘轰’的一声,老警长整张脸和前胸都被打成了血肉模糊的马蜂窝。
血溅在三张通缉令上,老警长被轰飞了出去,身体砸中角落里的风琴,发出死亡的重音。
“伐克!”吧台里的博尔德从台子下面掏出一支双管,刚平着端起还没来得及瞄准,米帮安布罗西尼手中一把精巧的小斧子就隔空打着旋飞来,正剁在博尔德眉心,斧刃镶进头骨有小半支雪茄那么深。
‘嗵!’双管猎枪响了,尖拱的木板房顶被打穿了一个大洞,博尔德直挺挺向后倒去,砸塌了他身后放杯子和盘子的木架。房顶上震落的土弥漫下来,洒在牛仔们的头上、肩上,和酒杯里。
“吭、吭、吭~~~”卓杨还在笑。
气氛十分凝重,只有卓杨还在笑,笑声像锯子。
因扎吉把短管散弹喷子懒洋洋单手拎起扛在肩头上,右手食指却没有离开扳机。除了卓杨和法布雷加斯,其余所有双方牛仔的双手都自然或不自然地垂在自己的枪旁边,手掌半张着,有的人手指还在轻轻抖动。
卓杨笑着拿过法布雷加斯面前半杯啤酒,仰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一些啤酒从他嘴角遗落下来,流过肮脏的胡须,再流到更脏的围巾和衣服前襟上。
把混合着尘土的啤酒喝个干净,‘咳——呸!’卓杨将一口腥黄的浓痰啐进杯子里,又推回到了法布雷加斯面前。
法布雷加斯忍住恶心皱了皱眉头,拂手把酒杯从桌子扫落,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吭、吭、吭~~~”卓杨又笑了。
第七一五章 米帮和红帮枪斗()
酒吧里剑拔弩张,米帮和红帮的牛仔们随时都会大打出手,这本就是个子弹横飞的世界,每个人早上醒来都无法确定这是否是自己看到的最后一个朝阳。
老警长温格和光头酒保博尔德的死惊动了小镇上的居民,男人和女人走出家门远远地围拢在酋长酒吧的外面。牛仔们的决斗,是他们最喜欢的娱乐。
米帮的弗拉米尼以前是红帮的人,他觉得也许可以通过谈判让红帮主动退缩,而不用尸横遍野。弗拉米尼从后排的凳子上直起了身子,朝着红帮首领法布雷加斯点点头:“如果……”
‘嘭!’一声闷响。
纳斯里闪电出枪,柯尔特M1873转轮手枪的子弹打穿了弗拉米尼的脖子,他向后倒退两步便倒了下去,旁边的人连忙闪开。弗拉米尼躺在冰冷的地上,脖子上有个血肉模糊的大洞。
米帮的头领卓杨头也没有回,他抬起眼皮看了看纳斯里,‘吭~吭~吭……’笑得很难听。纳斯里则挑衅般地让柯尔特M1873在右手拇指上转着圈,柯尔特M1873是牛仔们最常用的转轮,他们叫他‘和平使者’。因为,没有枪,就不会有和平。
酋长酒吧里的气氛已经凝固,哪怕这里每一个牛仔都身经百战,却还是被空气压抑到几乎无法呼吸。
宋从法布雷加斯身后站了起来,他希望可以劝说米帮就这样退回去,因为宋在马帮的时候和卓杨很亲近,那曾是马帮最辉煌的年代。
“叔……”
‘嘭!’
站在卓杨身后左边的卡卡双枪出鞘,两支11。17mm口径的雷明顿突然就出现在了手掌心里。卡卡的右手枪轰碎了宋的半张脸,血和脑浆溅了许多人一身。
‘哗啦!’牛仔们全部掏出了自己的转轮,型号各异持枪姿势也不尽相同。有的平端着伸直了胳膊,这是从南边的军队里打完仗回来后养成的习惯;有的用另一只手托在持枪手下面,这是老警长温格教的;还有的让另一只手支棱在一边,他们曾经更喜欢用匕首。
卓杨和法布雷加斯同时抬手阻止了双方的子弹倾泻而出,酒吧里再次定格,只有卡卡手中的双枪在飞快旋转,像死神在舞弄镰刀。
“按老规矩来吧。”法布雷加斯说。
卓杨‘吭吭’笑着点了点头,两个首领同时向后面扬了扬手。于是,所有牛仔都‘哗啦’把自己的枪放在了各自面前的桌子上,卓杨和法布雷加斯也从腿套上拔出柯尔特响尾蛇,卓杨的木手柄是暗红色,法布雷加斯是金色的。
“那就开始吧。”他又说。
阿德巴约迫不及待站了出来:“卓杨,我来和你单挑。”
卓杨咧着金牙没有看他,只是朝身后勾了一下手指,内斯塔便接过了阿德巴约的决斗挑战。“我陪你,咱俩玩玩。”
内斯塔和心有不甘的阿德巴约拿起各自的枪走出了酒吧木门,不多时,两声清脆的枪声从外面传来,还有伴随着叫好的喝彩声。又过了一会儿,内斯塔推门回到了酒吧里,他径直走向吧台里面,伸手拎起两瓶白兰地,胡桃木手柄电镀枪管的转轮插在他的腿套里,枪口似乎还冒着烟。
内斯塔把一瓶白兰地放在卓杨的桌子上,自己拎着另一瓶退回了刚才的位置,仰起头对着瓶嘴喝了起来。
卓杨和法布雷加斯又向身后勾了勾手,迪达和阿穆尼亚同时走了出来,俩人打量了一下对方,便面无表情拿起枪走出了酒吧。
‘嘭嘭’,两声间隔极短的枪声响起后,外面围观的男女纷纷叫喊:“都死了,两个都死了……”
半杯酒的时间过去,没有人从门口进来。
纳斯里拿起枪走到了屋子中间,挑衅的目光看向卡卡,头发乱成鸟窝的路易斯却先行推开木门走了出去。卡卡眯缝着眼睛对纳斯里说:“去吧,能活着进来我就陪你玩。”
心有不忿的纳斯里只好跟着路易斯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又是两记枪声传来。
路易斯一瘸一拐回到了酒吧,腿上的血灌进马靴里再流到地上,在地面画出长长一道血痕。卓杨把酒瓶递给他,路易斯狠狠灌下去两大口后放下酒瓶也退了回去。
贝克汉姆抄起‘执法者1919’,用枪口冲着沃尔科特指点:“小子,跟我出去。”
沃尔科特出去的时候有些不情愿,他是个新牛仔,可贝克汉姆却杀过很多人,也去过很多地方。
这一次有四声枪响,卓杨和法布雷加斯能听出来,其中三声来自威森M…10,而不是贝克汉姆惯用的执法者1919。
沃尔科特毫发无伤推门走了进来,他有一种死里逃生的轻快,和自信。“没死,我打中了他的右臂和腰,应该死不了。”
卓杨斜着眼睛打量沃尔科特,他有点吃惊这小子的补枪速度。因扎吉说:“你和我再试试?”说着就要往外走,他没拿刚才那柄短管散弹枪,而是另外一把,很老的牛头犬转轮。
“因扎吉先生,要按规矩来。”法布雷加斯说:“科洛,你去。”
科洛·图雷应声而出,他往外走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一下因扎吉的肩膀。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喊声:“都死了,又都死了,下一对……”
本特纳和卡拉泽又一死一伤后,法布雷加斯阻止了西尔维斯特挑战扬库洛夫斯基。他对卓杨说:“轮盘赌吧!”
“好啊。”这是卓杨进到酒吧里后第一次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亡魂。
“你和我。”
“好啊。”
法布雷加斯拿起自己那支金色响尾蛇,顶开转轮用拇指摁住其中一个子弹舱,手腕翻转,五颗15mm口径子弹掉在了桌子上,枪里只剩下唯一索命的那颗。
让卓杨看了看后,法布雷加斯左后猛拨转轮,随即很快合进了抢身。法布雷加斯毫不犹豫瞄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一声‘吧嗒’枪机敲击的声音过后,红帮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法布雷加斯把索命响尾蛇推给了卓杨。
‘吭~吭~吭……’他的笑声实在很难听。卓杨没有着急拿起这支赌命的轮盘,他的右手伸进肮脏不堪的皮衣里面,掏出来一支焦黄色的雪茄递给了法布雷加斯。
西部人都知道,卓杨那里总有最上好的雪茄,而且只有他那里有。
法布雷加斯把雪茄接了过来,捏在手里没有着急点着它,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后,他朝卓杨做出‘请’的手势。
“我的雪茄很好,西部只有我这里有。”卓杨说着,又把手伸进皮衣里面,去给自己也掏一支雪茄。
法布雷加斯不着急,他慢慢嗅着雪茄醇厚的香味。这一次轮盘赌卓杨没有取巧的地方,他虽然是西部最狡猾最邪恶最令人恐怖的杀人魔王,但他也只能在这里和自己赌命。
卓杨没有掏出雪茄,而是从长长的皮风衣里面掏出了汤姆逊冲锋枪,绰号‘芝加哥打字机’。
‘哒哒哒哒哒……’
打字机敲打的声音回响在烟雾弥漫的酒吧里,法布雷加斯半个脑袋已经不见了,红帮的人全都来不及反应,他们眨眼间便全倒在了血泊当中。
敲打的节奏停了下来,烟雾散尽,活着的全是米帮的人,他们崇拜地看向从不按照套路出牌的卓杨,他是西部最恐怖的魔鬼。
“吭吭吭……蠢货!吭吭吭……”
他的笑声,像生锈的锯子锯开牛仔的头骨。
第七一六章 鐡子的满血复活()
维克多球场看台上今天并没有坐满,马迪堡球迷被一线队养叼了胃口,b队的丙级联赛已经不能让他们有多少热情了,何况周中下午的时间也不赶巧,汉诺威没有闲人,大家都还要上班工作。所以,能容纳一万七千的看台上,今天只坐了不到13000人。
不过,马迪堡的球迷并不知道卓杨今天会来现场,否则他们一定会将这里填得满满登登。
白衬衣牛仔裤运动鞋,卓杨坐在主队替补席里一边观看比赛一边和马迪堡俱乐部竞技经理穆勒聊着。按照常理看,身为ac米兰球员,坐在看台上还好说,但他今天坐在替补席里就有点很不合适了。但全世界都知道卓杨和马迪堡的关系,媒体上顶多花边几句,不会做太多过份深度解析,何况场上比赛的并不是马迪堡一线队,只是b队的丙级联赛。
再说了,卓杨也不会在意别人说长道短。
昨天晚上ac米兰在伦敦和阿森纳踢了欧冠半决赛首回合,比赛从一开始就在卓杨和法布雷加斯不约而同的节奏控制下踢得很慢很拖沓,双方都非常忌惮对手犀利的反击快攻。
比赛中卓杨一直恪守在中后场压住阵脚,除了不时人仰马翻互相伤害,不停被哨声中断的比赛几乎没有精彩的亮点,看得酋长球场内六万名观众昏昏欲睡。
眼看比赛将直奔一场小心翼翼和针锋相对的0:0而去,全场都很低调的卓杨突然在第71分钟抢断法布雷加斯后一路菜刀砍电线,将来路铺满尸体后,打进了千里走单骑的进球。
这一瞬间的火光带闪电,和整场胶着沉闷形成鲜明感官差异。如此,ac米兰便在客场拿下了1:0的先手。
球队要在今天中午返回米兰,但卓杨大清早就脱队回来了汉诺威。这个夏天他的研究生学业就将结束,有些事情需要他赶过来处理。早上和中午在汉音大忙完之后,晚上才要去接蔻蔻出校门,百无聊赖的卓杨便在这个午后走进了维克多球场。
今天是马迪堡b队在德丙第33轮的主场战。
这些年托马斯图赫尔把b队调教得很成功,b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