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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叫?”
“卓杨哥哥……”
“看我怎么惩罚你……”
“卓杨哥哥……卓杨哥哥……”
森蒂斯峰西坡上的小路蜿蜒曲折,延伸到格拉蒂丝木屋区就到了终点。木屋区入口处的第一间小屋,是整个木屋度假的办公场所。经理利奥波特先生正在清点当日的各种消耗和补给数据,桌上的卫星电话响了起来,它是这里唯一能和外界联络的工具。
“……是!夫人,您好。”
“……没有,克瑞斯汀公主还没有离开……”
“……没有出来,午餐和晚餐的时候,卓杨先生两次过来点了餐,鲟鱼米饭和芹汁牛排,还有一些甜点,都是克瑞斯汀公主喜欢吃的……”
“……我明白!……请您放心……愿意为您效劳。”
瓦杜兹的小庄园里,蔻妈玛蒂尔达夫人放下电话后,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又是一个浪漫温情而又炙热的夜晚,山间薄雾轻漫,月亮和星星纷纷躲进了白纱缭绕的雾气背后,因为木屋里的柔情蜜意让它们很害羞。
“蔻蔻。”
“嗯?”
“你为什么如此完美?”
“为了与你般配。”
“蔻蔻,我爱你。”
“我爱你,forever!”
太阳总是很忙碌,匆匆忙从大西洋落下去没有多久,就又迫不及待从漆黑的东方破晓而出,把月光星辰赶回了家。
今天依旧是晴好天气,天空碧蓝如洗,冬日的阳光洒在各个角落,看着是那么恬然。窝在暖和的小木屋里,感觉外面的冰天雪地仿佛很遥远。
按照行程规划,已经迟到了一天了,可卓杨和蔻蔻赖在床上还是不愿意下来。他在给她梳头,因为本来如瀑般的栗色长发,是被他弄乱的。
“今天的安排,已经赶不上了。”
“要不要紧呢?”
“也许……不是很要紧。”
“哦,那还好。”
“不如,咱们下午再动身好不好?”
“好。”
午餐的时候,卓杨去点了熏肉火腿和法棍,还有蔻蔻喜欢吃的肉松甜甜圈。他本来想问问玛蒂尔达阿姨有没有打来电话,想了想,还是算了,没有多事。又想借利奥波特经理的卫星电话和马克·文斯特联系知会一声,想了想,也还是算了。
吃过了饭,不走不行了,其实这顿饭原本都可以不吃的。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拖拖拉拉磨磨蹭蹭,一件上衣脱了穿穿了脱,因为他们都对彼此的身体爱不释手。
终于收拾停当,已经到了差不多该吃晚餐的时候了。两件保暖性极好的情侣款旅行羽绒服终于踏踏实实裹在了身上,卓杨重新背上了硕大的户外背囊,和蔻蔻站在木屋里面的门把手前,恋恋不舍地看着这间爱的小巢。
回望许久,却说也没有开口,他们看向对方,四目相对里的柔情能将整个阿尔卑斯群山的冰雪融化。卓杨轻轻婆娑着蔻蔻绝美无暇的脸颊,她猛然吻了上来。
‘嗵!’背囊重新跌回到木地板上。
我爱你,你的目光像是爱抚,你的声音像是福音,你的脚步像是圣泉水在流淌,你的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神祇的施恩。
瑰丽无比的森蒂斯峰落霞美景又一次呈现在了天空之中,几只不知名的鸟结着对子勇敢地在山谷间穿行飞舞,似乎在嬉戏这漫天的火红。
这样的绚丽景色,永远都不会看够。卓杨和蔻蔻相拥在一起,霞光穿过落地大窗洒落在他们的肌肤上,他和她是晚霞中最秀丽的光芒。
第六四二章 家有贤妻万事兴()
马克·文斯特快要疯了!
今天是12月31日,2008年的最后一天。按照计划,卓杨应该在前天黄昏时分就出现在他面前,可是,已经过去了两天,卓杨却失踪了。
这两天里,马克给卓杨打过去无数电话,却总是不在服务区,这该死的通讯网络。不到中国你就不知道欧洲的移动通讯建设有多差,马克这几年经常在中国溜达,他对那里无孔不入的移动通讯网络深有体会,除了去深山老林,手机几乎没有信号死角。
但在欧洲却不同,基本上离开了城市,信号就不怎么好了,稍微偏远一点的路段,手机就只能是个电子表。中国人在地铁里喜欢玩手机,因为他们有信号,欧洲人在地铁里喜欢看书,因为手机没得玩。
不过,这次联络不上卓杨,马克知道怪不到那些通讯巨头们的身上,他清楚卓杨的行程安排,森蒂斯峰那种鬼地方打不通电话很正常。但是,已经超过了快48小时,这就太不正常了。
这两天里,马克·文斯特从最开始的生气到很生气,再到担惊受怕,现在已经变成了提心吊胆,他害怕卓杨出了什么意外。
所有重量级大佬都已经齐聚华沙,如此盛大的场面,卓杨这个主角却失踪了,全世界都打听不到他的消息,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现在已经到了2008年最后一天的下午,如果卓杨再不出现,明天的盛会就只能被迫取消,这会对他的声望造成严重损害。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马克祈求卓杨快点出现,只要卓杨安全,其他什么都无关紧要。
马克不甘心,仍然在一遍一遍拨着卓杨的手机号码,但听筒里也依然一遍又一遍传来无法接通的嘟嘟声。
马克极力帮着卓杨圆着场,说他被因突发意外行程受阻,缺席纯粹是身不由己。他只是把卓杨失踪的消息告诉了阿里·瓦迪和卡尔·诺曼两位大教授,对其他人暂时还在保密,包括毛里奇奥·波利尼和海伦·格里莫这两位和卓杨很亲密的大师,马克也没告诉他们。
马克需要两位教授大佬帮着圆场,只靠他自己太难了。但如果今天卓杨再不出现,这个场谁也再圆不下去,马克在心乱如麻中想好了,超过晚上八点还联系不上卓杨,自己就必须通知ac米兰俱乐部和卓杨的家人人失踪了。
再一次拨过去,这两天恐怕拨了上百次,马克·文斯特闭上眼睛愁得就像热锅上乱麻堆里的蚂蚁。突然,听筒里传来了振铃声,手机通了。
‘梆!呦呦呦呦~’马克像米老鼠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卓杨……你在哪里?你没出什么事吧?”
马克·文斯特猛然一蹦三丈高。“我操!你他妈一句大雪封山就完了?你知道老子这两天有多担心吗?你知道老子给你擦了多少屁股吗?你知道……”
在格拉蒂丝小屋中比原计划多待了整整两天,卓杨和蔻蔻终于十分艰难和不舍地重新穿戴整齐走出了小屋门。迈出房门走下木质台阶时,两人不约而同腿一软同时跌坐在雪地上。
这三天里他和她很放肆,甚至荒谬,但这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放肆,也是最圣洁的荒谬。两个人互相挥霍无度,也彼此贪婪索取,腿软是对他们‘不知羞耻’的奖赏。
卓杨和蔻蔻抱作一团在雪地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又勾动天雷地火回到小屋里,最终还是相依相偎离开了美丽的木屋,走时比来时更加亲密无间。
瓦杜兹山谷的小庄园里,蔻妈玛蒂尔达阿姨放下电话后,愁眉苦脸发了一会儿呆,才对老公说“弗兰克,你闺女和卓杨说好只去一天,可他们在木屋里待了三天,足不出户待了三天。刚刚才离开……”
蔻爸弗兰克叔叔闻言把头从报纸上抬起来,也同样有些愁眉不展。良久,他对妻子说“唉,算了。蔻蔻……长大了,咱们不要过多干涉她。唉……”
幸亏有卓杨,否则蔻蔻一个人很难在西坡小路上蹒跚一个多小时返回到峰顶。但蔻蔻此时有些虚弱的体力却正是卓杨这个‘恶魔’造成的,所以,尽管恶魔本人也有点发虚,他还是小心翼翼拥着甚至搀扶着她缓缓而行。恶魔毕竟是顶级职业运动员的体魄,这点醉人的虚弱摧不垮他。一路上,恶魔和天使洒下了无数个吻。
抵达森蒂斯峰顶后,就轻松了很多,可以乘坐缆车直接回到山脚下。在停车场取回孤独了三天的大众轿跑,卓杨轰着油门和蔻蔻直奔苏黎世而去。
森蒂斯峰距离瑞士最大的城市苏黎世直线距离只有60公里,车程也不过80公里出头。列支敦士登因为国土面积狭小而且基本是山地,全国只有公路铁路没有机场,如果出远门的话,列支敦人基本都会去瑞士苏黎坐飞机,苏黎世和瓦杜兹之间还有火车直达。
卓杨和蔻蔻要去苏黎世搭乘航班赶往波兰首都华沙,原本两天前就应该过去。这个短暂的冬歇黄金周卓杨有两件大事,一个是在蔻蔻家过圣诞,一个是元旦在华沙爱乐厅举办个人新年音乐会——《永远的肖邦》。
两个多月前,华沙音协为了纪念肖邦最具代表也是最经典的三部《波兰舞曲》创作70周年,举办了声势浩大的‘金色肖邦国际钢琴大赛’。但是,原本被邀请参赛的卓杨最后却被华沙音协放了鸽子,最终双方因为参赛资格问题友好协商之后,卓杨无奈选择了退赛。
实话实说,卓杨在古典钢琴上的境界也的确超出了大赛的层次,哪怕肖邦赛排名世界第一也是如此,他如今再去和初出茅庐的那些年轻钢琴手竞争属于以大欺小,这个大小并非指年龄。所以,尽管些微遗憾,但卓杨还是能坦然面对此次退赛,高手就要有高手的觉悟。
不过,卓杨不打算计较,但蔻蔻却不依不饶,她觉得我们家卓杨被人欺负了,被人涮了,气得她香眉冷皱。于是,卓杨也就跟着来了气我参不参赛是小事情,但你们把我们家蔻蔻气成这样,还有王法吗?
家有贤妻万事兴!最终,在小心眼的蔻蔻的蛊惑下,义愤填膺的卓杨决定跑上门去打一下华沙音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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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三章 华沙新年音乐会()
刚一回到山脚下,两个人的手机便噼里啪啦响了起来,未接电话的短信通知像疯子一样涌进来,尤其是卓杨,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滚动跟着了火似的,绝大多数都是马克·文斯特。
还没等到滚动结束,马克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卓杨知道这次把马克闪得有些过分,所以颇有点心虚,但实话实说,如果可能,他铁定会再多闪两天。
蔻蔻搂着卓杨的胳膊,听着他一本正经给马克说‘大雪封山寸步难行’,然后又看着他撇着嘴把手机支开老远躲避那头马克的咆哮,她把脑袋抵在卓杨肩头笑得要瘫软了。
为了给蔻蔻出气,卓杨一不做二不休,去年十月份通知马克·文斯特在华沙给他安排个人新年音乐会,而且地点必须选在华沙音协的老巢爱乐音乐厅里。既然是为了出气打脸,卓杨把音乐会主题定为《永远的肖邦》——这事儿跟人家肖邦大师无关,该尊敬还得尊敬——演出曲目全部为此次大赛规定的参赛曲目——不让我参赛,老子照弹不误。
马克也是个不嫌事大的主,接到通知后他比卓杨还要兴奋,立马就开始了筹备联络工作。瓦迪和诺曼两位教授大佬得到消息后,也根本没想着阻拦,同样兴致勃勃地等着看好戏,甚至亲自出面给华沙音协施加压力促成此行。
华沙音协坐了蜡,本来在取消卓杨参赛资格一事上他们就底气不足,很被业内众人指指戳戳,所以尽管看出来卓杨此举为心有不忿之下明目张胆地打脸举动,但他们却不好一口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