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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此时仍感觉小腿凉飕飕的,一下子暴露在凉爽的冷气下面,让她稍微有些不习惯,在听到沈悦的问话后,她轻声道:“见机行事吧,或许人家早就把我们认作一伙的了,再去急着解释也没有什么用吧。”
沈悦点点头道:“这倒是,毕竟咱俩在他们眼里是一同出现的嘛,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总不能一直叫你侠女侠女的吧,感觉怪怪的。”
苏可打定主意不泄露身份了,她抚摸了一下盖在嘴唇上的方巾,抿抿嘴道:“你叫我什么都行。”便不再说话了。
沈悦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好吧,我叫沈悦,是《游戏迷》杂志的记者,来这儿就是想查查格斗天王高层变动的内幕,但到目前为止,我依旧是一片迷茫,哎?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了啊,能不能给我看看?”若不是面具男和飞鹰在她们身前十几步的距离,她恨不得就扑到蒙面女身上,把她心目中的有用资料全部给掏出来。
一谈到和新闻有关的事情,她就有使不完的劲和非凡的精力,此时,她看向苏可的目光充满了渴望,看来苏可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她是不能善罢甘休了。
面具男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处,打开门后,果然和之前沈悦进过的飞鹰和袁松的办公室不在一个级别,这里房间敞亮,采光通透,面积庞大,光是待客沙发就占了很大一块面积,在红木的办公桌旁还有两排玻璃柜子,里面放满了各种不知名的洋酒,琳琅满目,让人感觉馆长的味似乎很高的样子。
面具男坐在了主位上,然后指了指沙发道:“三位请坐吧。”
飞鹰躬了躬身子,却没有坐下,反而是站在了面具男的身后,弯下腰来对他一阵窃窃私语,两分钟后,他复又站直身子,就像一个忠心耿耿的保镖似的。
两女互相瞅了瞅,紧挨着坐了下来。刚才在武场的时候,沈悦虽然一直紧靠着面具男,而且说了很多解气的话,但现在想来每句都是针对旭日武馆的,也不知这个说话冰冷的家伙为什么一直没有反驳,而当她坐到这里的时候,却有些忐忑起来,不知面具男接下来会说什么。
就在苏可打定主意沉默不说话,看那二人能把她们怎么样的时候,面具男的一句话让她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他是这么说的,“你们走吧,没事了。”
沈悦也仿佛一脸见到鬼的表情,她缓缓站起身,指了指自己道:“真的可以走了吗,你别是在骗我吧。”
面具男难得声音有了点波动,“为什么要骗你?你来这儿的目的不就是想了解格斗天王公司李盛杰上台的内幕吗?虽然很抱歉我不能提供你任何资料,但是你只要敢写,我们就敢收着,总之,普通的游戏玩家可能压根不会理解武馆为什么会和游戏扯到一起去,我相信你也不知道吧。所以说,即便我将与李盛杰的交易资料给你,你顶多也只能写个表面文章罢了,深层次的东西你是掌握不了的。”
苏可围着面具男缓缓踱着步子,她听到这儿忽然站定步子,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道,“李盛杰?古武术?我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
面具男微微仰头看着她,道:“我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但太聪明的人往往都没有好结果,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苏可微笑道:“其实我对你的计划开始感兴趣了,只不过,你有没有觉得你挑错合作对象了吗?”
面具男道:“此话怎讲?”
苏可道:“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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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要开学了()
陈阳蹲在已经磨得破破烂烂红漆掉光的木头门槛上,左手拿着新鲜出锅的油条,另一只手端着一碗浓香的豆浆,边嚼边喝,别提有多惬意了。 w w wnbsp;。 。 c o m
老街的油条就是正宗,有住在高档小区里的人早晨专门开着豪车过来吃,街道太窄开不进来,就停在其他地方,然后再步行一段路子,一轮辗转过来就是为了吃这几根油条。
这时天刚蒙蒙亮,老街密集的瓦房中就像电影院散场似的,忽然一下子就涌出很多人来,他们有的是老街本地人,有的则是租住在这里的白领、学生、民工等各色人群。他们一出现,就往狭窄街道上的那一长溜的早点摊子奔去。
那里有卖小笼包子的、卖油茶的、卖茶鸡蛋的,卖煎饼的。香味弥漫,炉火熊熊,青烟袅袅,那些淡淡的青烟久久不散,伴随着扑面而来的市井生活气息,简直让人疑心是从《清明上河图》里飘来的。
陈阳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蹲在家门口,吃着早饭的同时,看着眼前为工作为生活奔波的人群,看着高楼大厦包围下的老街在熹微的晨光中渐显活力,他的心情就会很好。
因为,从他刚记事开始,他就一直生活在这条老街里,无论城市的建设如何日新月异,无论多少座现代化大楼一座座拔起,而老街就像脱离了这个时空一样,一直静悄悄的隐藏在城市的一角,直至天荒地老。
街角的石头已被岁月磨去棱角,青石板的地面变得光滑如镜。自行车轮子从上面滚过,有时会突然打滑。那一瞬间,你有一种不小心猝然跌入时光深处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再定定神,街景依然,阳光依然,石头还是那种幽幽的青。
陈阳喝完了碗中的最后一滴豆浆,抹抹嘴站起身。他的个头在同龄人中本就不高,且身材瘦弱、面容稚嫩,当他蹲下身子时,就更显得瘦小,有时候还让人误以为他刚上初中。而实际上,他暑期过后就要上高二了。
他回头钻进木门中,他住着的这间屋子是爷爷的对街铺面,最早原来是一家经营小磨麻油的店铺,虽然后面不做了,但过了多少年后,屋中依然隐隐飘着一丝油香。这间二层小楼从上到下都是木质结构,屋顶尖尖,上面是鱼鳞状的火烧青灰小瓦。瓦缝里长满了蒿草。门面是四扇对折朱漆木门,只可惜朱漆大部分剥落殆尽,木质有的也已经朽败了。只是门前有时还挂着鸟笼,笼中是黑羽长嘴的八哥。不时发出嘶哑的叫声。
爷爷在陈阳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就出了门,他已经习以为常。家里经营的是蔬果店,起了大早是为了赶个早场。这样批发回来的蔬果才会既新鲜又便宜。就这样,他们爷孙二人相依为命了十几年。
再忍两年。考上大学,就可以脱离苦海了吧。爷爷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陈阳这样想到。
他收拾了一下暑期作业,和一些本一股脑儿地塞进了包中,他用手拎了一下,重量可观,但一想到下午就要去学校报到,他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好不容易有了一整个暑假用来修养生息,只是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暂,他不得不要去面对残酷而又冷峻的现实了。
趁着还有一个上午的时间,他决定还是到老街东头的那家连锁超市中,将理货员的工作善始善终,也算对超市老板有个交代。
这时的天空湛蓝,阳光静静照着,石头路面闪闪发光,一条条小巷曲折幽长又环环相扣,像古堡又像迷宫。他就如同快乐的兔子一般在其中穿梭,然后走着走着,他就会偶尔站定身子,看向远处深邃似乎没有尽头的小巷。
雨就这样没来由的下了起来,石头缝里的一丛丛的青草仿佛刚刚冒出来似的,青翠欲滴,雨气弥漫,雨点打在石头上显得格外的响。面对眼前这些枝枝节节的大街小巷,陈阳用手遮住眼睛,将随风飘落的雨雾挡住,就会觉得也许有一个撑着油纸伞穿着旗袍的女人,会独自从雨巷深处向他迎面走来。
而这个时刻在他念想中出现的女人,面容却是模糊的,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他的母亲长得是什么模样。
夏季的雨就是那么诡异,只下了不到十几分钟便烟消云散,地上的水迹也在高温的烘烤下快速的消失了痕迹,仿佛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上一样。
陈阳咧嘴笑了笑,抓了抓湿润的头发,重新向那家超市奔去。
下午三点钟,十七中门口已经成为了车的海洋,各种豪华、高端、中档、入门车型,各种新旧电动车、自行车在校门口挤成一团。
原本寂静无声的校园一下子充满了青春年少的面孔。学生们穿着同一款式的夏季校服,男生是浅色的格子短袖衬衫,棕色的长裤,女生则是浅蓝色的短袖上衣和齐膝的棕色格子短裙,但相同的是他们都在右胸前有统一的校徽,看起来款式整齐大方,尤其是女生的这一套校服,不知吸引了多少男生的目光,被奉为中州市历史上设计最为经典的校服之一。很多女生立志考取十七中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为了穿上那套让人羡慕嫉妒却依然美丽的校服啊。那可比第一中学简单粗暴的运动服强的太多了。
新生们刚刚经历过军训,脱下臃肿的迷彩服后,换上这样一套校服,无疑非常的开心和自得。虽然从此以后,没有申请住校的学生可以天天回家了,但此刻他们却对十七中有了一丝真正地依恋,这就是母校啊,他们即将生活和学习三年的地方。
萧潜和方笑花走在林荫大道上,恰似一对金童玉女,男的帅气潇洒,女的小巧美丽,不时吸引着身旁经过的男生女生们,对他俩指指点点的。
萧潜摸了摸刚硬的短发,自嘲道:“我说笑花,我留了三年的长发就被苏老师拖到理发店里咔嚓一下剪掉了,现在想想还蛮心疼的。”
方笑花捏了捏他的腰,撇撇嘴道:“哼,就知道你心里还挂念着她。不过是挺可惜的,要是苏老师能一直带我们班三年就好了,如果初中我们就能碰到像她这样的,咱俩也不会来上这儿的自费班了,说出去还真是有点丢人。”
萧潜哈哈笑道:“没事的啦,反正苏老师就在校园里,咱们有事没事就去找她玩呗,她可是咱们十五班的第一届班主任,十五班要是有事,她也跑不了,我们还等着她来拯救呢,你说是不。”
他俩和匆匆忙忙前来报到的老生不一样,高一新生下午没什么太多事,所以萧潜二人边走边说,也不着急,不知不觉中他们便走进了一块相对幽静的树林中。而在一棵不远的大树后面却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噼里啪啦的奇怪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好像女人抑制不住的轻微shen yin声。
方笑花疑惑的看向萧潜,低声问道:“大树后面好像有人哎,他们在做什么?”
萧潜此时却是心跳加速,面色微红,虽然他目前还是处男,但之前已在小伙伴的怂恿下看过岛国的动作片了,而且还不止一部,那种声音他相当熟悉,分明是在办事的时候女人发出的愉悦或是挑逗的声音吧。
方笑花见他的样子很奇怪,于是忍不住想要往前走两步一看究竟,却被萧潜一把拉住。他摇摇头忙道,“不要去。”
方笑花纵然之前和萧潜一起化身杀马特在各种派对party疯狂过,但对于男女之事却相当单纯,当然这离不开萧潜对她无微不至的保护,所以当他催促她离开的时候,她还一脸茫然,疑惑道:“怎么了嘛,为什么不能看?”
萧潜急的跺了跺脚,“哎呀,你叫我怎么说,他们一男一女是在做那个啊……”,然后他还做出一根手指往拳头眼里捅的姿势。
这样一来,即使是再笨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