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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2-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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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的忌日方过,本还担心二弟会否因这久违的细雪而牵动愁绪,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了……说的也是,冽昔年学艺时可是长居于东北,雪景什么的早该习惯了,又怎会轻易地便因此而黯然神伤? 

“冽。” 
一唤脱口之时,面上苦涩已敛,取而代之的是略含责备的关切,对着那个明明置身雪中却仍一身单薄的青年,“雪都下上好一阵了,怎么还不添件衣裳?” 
说着,他脚步未停,趋前便把早先备好的披风罩到了弟弟身上: 
“你重伤初愈,正是需得好好调养的时候,可不能这样不当心。” 
“一时忙着便忘了……谢谢,飒哥。” 
对兄长的关怀回以一个教人为之目眩的柔和笑意,白冽予一声谢过后,将注意重新拉回了手中的书册上。 
知道弟弟是想将事情处理完再谈其它,白飒予也不多言,微微一笑后就近在旁歇坐了下,心下却已带上了几分感慨。 
为的,自然是身旁专注于公文上的二弟了。 
南安寺一战至今,也有四个多月了。总天南地北四处奔走的弟弟难得地回到山庄好好住了一阵,一方面休养身子,也比较方便处理、安排剿灭漠清阁后的一些相关事宜――诸如情报的整理,以及据点的增加等。 
当然,在外人看来,李列稳定了伤势后便匆匆离开了擎云山庄的别业,就此失了踪迹。 
李列仇家不少,此刻又身负重伤,这“行踪不明”自给人当作了理所当然。甚至有人推测:不花一年半载,这李列是绝无可能重出江湖的。 
这推测大体无误。只是白冽予既搁了“李列”身分将心思专注于冷月堂的事务上,对江湖情势的影响自比平时更来得大。 
望着身旁二弟稍显苍白的容颜,那专注依旧却比以往多了分和稳的神情让白飒予心下宽慰之余亦是几分疑惑升起。 
而在瞧见了前方石桌上给书册压着的物事时――那是个沾染了血迹的香囊,手工相当一般――心下了然。 
他不是第一次见弟弟带着这个香囊。而这香囊的来由,不必问也知道答案:即使给血污了都能让冽这样不舍的随身携带,自然是桑净亲手绣成、相赠的定情信物了。 
虽没亲眼见着二弟和桑净相处的景况,可相关的流言却也没少听过……对此,他本还心下存疑,可自从见了冽总随身携带这香囊后,这疑惑立时成了确信。 
总一派淡然的二弟居然也学会谈情说爱了,自是教做哥哥的他感慨万分。 
不晓得一旁的兄长已转了这么多心思,将手头事务告了个段落后,白冽予搁了书册,取过一旁炉上温着的酒替自己和兄长各添了杯: 
“飒哥。“ 
“你重伤初愈,喝酒没问题么?” 
“眼下天候正寒,小酌几杯暖暖身子而已,不碍事的。” 
“不影响就好……大哥敬你一杯。” 
知道二弟素来节制,白飒予不再多劝,一个提杯示意后将酒一饮而尽。 
这酒醇而不烈,又经慢火温过,入喉便觉身子为之一暖……唇角笑意因起。 
“细雪纷飞中,你我这般,倒也别有一番乐趣呐!” 
“是啊。” 
回应的音调澹然如旧,却在忆及什么时,眸中添染上交杂。 
多少带着些掩饰意味地,容颜微侧,幽眸深凝向亭外飘散的雪花。熟悉的容颜浮现,带着的,却是别前那盈满着深深苦涩的―― 
那还是他……第一次见着他露出如此神情。 
而后,就此深印上脑海,再也没能忘却。 

几个月来,他们朝夕相伴、时刻相对。他看过他许许多多的表情。可一旦思及,最先想起的,却还是别前那教人心痛的深深苦涩。 
而随着时间流逝,胸口的痛楚,越渐清晰…… 
“冽?” 
见二弟对着亭外飞雪望出了神,白飒予难掩忧心地出声一唤:“怎了么?” 
“……只是想起旅途上的一些事而已,没什么。” 
淡淡一句示意兄长无须担心,白冽予收回了目光,心绪一敛、转而问:“还记得上回同你提过的事吗?” 
“你是说刘宓想退下的事?” 
“嗯。” 
“上回你说已有了合适的人选,只是仍需得测试一番……有结果了?” 
“飒哥可能知道――那是我去年‘养伤’时认识的一个名唤‘岳殊’的少年。此子资质颇佳,由刘叔亲自带他,不用五年便能出师。” 
“一切顺利就好……倒是你重伤初愈,别太累着自己了。” 
“我明白。” 
听兄长三度提及自个儿伤才刚好的事,白冽予心暖之余亦不由莞尔: 
“飒哥也别太勉强了。传位典礼便在半个月后,案上想必又添了不少公文吧。” 
“所以才来你这儿摸鱼啊……虽说也是时候回去了就是。” 
这才想起自己也待上好一段时间了,他苦笑着站起了身――却又在想起什么时,动作为之一顿, 
而在弟弟开口前,目光移向案上香囊: 
“最近常见你带着这个。是桑姑娘送你的?” 
“……嗯。怎么?” 
“有些好奇而已。你难得带上这类东西。” 
顿了顿,“我晚些会出去一趟,需要给你带什么回来吗?” 
“应酬?” 
“在城东的福缘楼。” 
“帮我带罐桂花酱好了――应该不难吧?” 
福缘楼的桂花酱名闻遐迩,却一向没单独外卖,故有此一问。 
白飒予闻言一笑。 
“都这么说了,作哥哥的又怎好让你失望?我先走了。外头天冷,早些进屋歇着吧!” 
语音初落,他已自转身,循来路离开了小园。 
耳听兄长的足音渐远,白冽予神情无改,唇间却已是一声低叹流泄。 

略一垂首,眸光深凝向案上搁着的香囊,凝向那虽早已干涸,却依旧怵目惊心的沉褐血渍……别前的一幕再次浮现;熟悉的痛楚,亦然。 

而在短暂的迟疑后,将之紧紧收握入掌。 

“煜……” 

此刻,低幽音色所构成的,是绝无可能得着响应的一唤―― 


* * * 


结束了烦人的应酬,白飒予回到山庄时,已是春阳西斜的向晚时分了。飘了半天的雪已停,满地的银白为暮色所染,竟添了分迥异于前的绚丽。 

带着二弟交代的桂花酱,他边欣赏着庄中景致边往其居所行去。却方近清泠居,便见着了鬼鬼祟祟缩在一旁、还不时往里头窥看的两“坨”身影。 
如此景况教瞧着的白飒予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而在略一思量后转行至二人――三弟炽予和么弟堑予身后: 
“你们鬼鬼祟祟的在这儿做什么?” 
“哇――呜!”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本专心“偷窥”着的白堑予吓了一跳,却方欲惊叫,便给一旁的白炽予眼捷手快地捂住了嘴。 
“小声点!你想让冽哥发现不成?” 
无法开口的白堑予忙摇了摇头,并示意兄长松手。 
两个弟弟这副模样让白飒予瞧得好气又好笑,却又不禁受他俩“鬼鬼祟祟”的气氛影响,蹲下身子低声问: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飒哥,最新一期的‘江湖十大榜’你看过了吗?” 
代表开口的明显是主导了整个行动的白炽予。入耳的书名让白飒予先是一愣,而在瞧见三弟手中的册子时明白了过来。 
那是江湖上有名的一本闲书,每三年出一次,专门评比诸如“十大高手”、“十大美人”等排行。可靠程度虽有待商榷,却不失为茶余饭后的好谈资。 
他最近正为了继任的事忙得晕头转向,哪有余暇去看这些东西?当下眉头一皱:“自然没有。你买这种无聊书做什么?上次那本‘古墓机关辑要’不是还没看完吗?” 
“那先不管啦。你看这个。” 
“嗯?江湖十大美人榜?第一……第二……第三白冽予?” 

入眼的三字让白飒予为之愕然――这什么烂书!竟把一个大好男儿排进了十大美人榜――差点没把书摔到地上:“有没有搞错!” 
“就是说,有没有搞错啊!那个第一名的左瑾我也瞧过,比冽哥还差着呢!怎么说都是冽哥第一才――痛!” 
话未完便给兄长打了个下后脑。白炽予吃痛正想抗议,却给兄长一瞬间凶狠了几分的眼神逼住了话。 
见他“安份”些了,白飒予才又问: 
“然后呢?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拿书给冽哥看的啊……本来是啦。” 
“什么意思?” 
“因为冽哥有点怪怪的。” 
这次回答的是一旁原本默不作声的白堑予,他边说着边指了指先前“偷窥”的方向:“我和炽哥本来想进去的,可冽哥那个样子……” 
“嗯?” 
对象是自来乖巧的么弟,白飒予自是没什么怀疑便依言望入窗中。 
而入眼的,赫然是二度孤坐房内,对着个香囊发怔的情景。 
他不是没看过二弟出神,却从没见过他出神出得这样彻底――不说别的:若在平时,自己陪着两个幼弟这样闹,里头的二弟早该察觉了才是,又怎会仍痴痴地对着香囊发呆? 
回想起先前询问香囊之事时,弟弟应答前短暂的迟疑与神情间隐露的苦涩,某个念头已然成形―― 
“飒哥,冽哥到底怎么了?是遇上什么难处,还是身子不舒服呢?” 
见兄长也看得呆了,白堑予扯了扯他的衣袖有些担心的问道。 
可刚从思绪中回神的白飒予还没来得及应答,一旁的白炽予便已一辆得意地插了话: 
“这还用问?一看就知道是患了‘相思病’嘛!” 
“相思病?” 
“简单来说,就是冽哥想女――痛!飒哥你又打我!” 
“你自个儿不检点就罢,别带坏了小堑。” 
因三弟稍嫌粗俗的话语而再次祭出兄长的权威后,白飒予猛地站起了身: 
“好了,别再鬼鬼祟祟的,要进去就进去吧!” 
言罢,他索性略一使力,直接便跃过了树丛进到屋内――这一下骚动甚大,白冽予就是再怎么恍神也没可能忽略。见着兄长入屋,他也不慌乱,收了香囊淡淡一笑: 
“买回来了?” 
“嗯。只是如今天候甚寒,这桂花酱也有些冻着了,想拿来做点心什么的可得另费一番功夫。” 
“我知道。”接过了桂花酱,他走近窗边:“进来吧!” 
后面那句是对外头仍有些手足无措的弟弟们说的。 
见兄长并无不快――虽说就算有,凭他们也是看不出来的――二人相视一阵后老老实实地由门口进到了屋中。 
瞧他们一脸乖巧地于桌前坐了,白冽予心下莞尔,却只淡淡道: 
“关阳给我送了些元宵,我去弄弄,等会儿配着桂花酱吃吧。” 
“谢谢冽哥!” 
听有元宵吃,两个胃口正好的少年当即大喜谢过;一旁的白飒予则是微微一笑,眸中悄然掠过几分感慨。 

由于兰少桦的忌日便是元宵,擎云山庄多年来一直没有过这个节日的习惯。就是有了元宵,也多半像这样迟上一两天才吃。 
见兄长和弟弟们都没异议,白冽予立即起身准备去了。 

望着似已恢复如常的二弟,回想起他先前对着香囊发怔的情景,某个隐然成形的念头已再次于白飒予脑中浮现―― 


* * * 


春夜深深。天边重重浮云蔽月,令本就幽沉的夜色更显浓重。 

便趁着如此夜色,巧妙地避开了城内巡守的卫士与潜伏着的暗叹,一道黑影翻过高墙跃入后园,而在瞧着园中背手而立的长者时,启唇恭敬一唤: 
“爹。” 
若有外人在场,定会因黑衣人这一声唤而大吃一惊。原因无他:被这人称作“爹”的,正是当朝权倾一时的宰相卓常峰。 
卓常峰虽位极人臣,却是出了名的光棍儿――年过五十的他不但膝下无子,连婚配也不曾有过。这在一介权臣而言自是十分稀罕之事。据传当年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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