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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提督的制服已经有好几处破洞,长时间未洗的衣服显得有些不正常得发黄,在周围那些工整的制服群里很显眼。
他的佩剑更是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几乎所有的提督在关隘办事处周围这样严肃的场合下都会佩戴好所有制服的饰物,更何况佩剑是整套制服里最重要的配件。
再往上看可以看到他的络腮胡子乱糟糟地堆在脸上,一道可憎的伤疤穿过了鼻子,横跨在左右脸颊上。
他比所有祁仅见过的提督都要落魄。
按西梅尔感知到的面部轮廓来看他的真实年龄应该只有二十八至二十九岁,但现在这幅打扮却让他看上去像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突然祁仅注意到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要不是自己正在用西梅尔打量他,就完全不会发现这一点。
【来寻仇的?】
错误的猜测,那个提督别过头直接走了。
关隘换班的时间要等到中午之后,这大概就是那个书记官故意拖时间的原因了,拖得越晚,他每天做的事情就越少,领的薪水是不变的。
口袋里已经没两个子了,回下塌处或者观战处的提督专用餐厅用餐又太远,祁仅决定就近找个小点的便宜店家解决一下午饭。
“找个冷清点的地方吧,上午真是太烦了。”
不过现在由于是演习的原因不少提督都聚到了这里,其中有些人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在关隘把要办的事全做了,所以附近冷清点的店还真不好找,祁仅步行了大约二十分钟才在餐馆林立的街区找到一家符合自己要求的店家。
因为东西很便宜的缘故所以在这里的几乎全都是年轻人。
祁仅看见有几个身穿督察署制服的青年在那里讨论着工作的问题,好像和最近的补给有关。
其中的一名巡察使眉飞色舞地向同僚讲述着自己的所见所闻,突然有一句话里出现了一个祁仅熟悉的名字,“你们知道么?最近李星泉抓了个补给舰舰长。用的就是扣押补给的名头。”
他还是去做了么?
另一个巡察使大为惊讶,似乎对李星泉的行为非常不理解,“那不是总督府默许的么?暗中把资源塞到那些世家子弟的口袋里,他这也敢干?”
“不不不,那个补给舰舰长私自截留了点卖到黑市里去了,不巧被李星泉查到了,”正在讲述的巡察使把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顺便招呼了下老板尽快上菜,又继续说了下去,“他提刑的轻重参考的是卖到黑市上的多少,总督府见他没追究其它东西的意思也就没处理他。”
还好,他没做傻事。
“他管的那块位置,我想想……”之前应答的那个巡查使摸着下巴思考着想要补充些什么,“是不是那个叫‘蔡京’的狗东西?我想办他已经想了很久了。不过我之后被调走了就没再管。”
“对,就是那狗娘养的。”
“我也记得,这瘪三在我们还在学校里的时候好像就开始这么干了,以前好像有前辈提到过他经常去一些可疑的地方,但没找到关键的证据。”
最开始挑起头的那个巡察使这时又老神在在地敲起桌子集中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跟你们说,后来他贿赂了上头某些大人物,所以督察署就没追查下去。你们知道是谁吗?现任总督秦贤礼!”
他的同伴一下子惊恐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小声道,“你不想混啦?在外面高谈阔论这种事。”
“我也只是说了下小道消息而已,”好像意识到了自己有点过分,漏了风的巡察使压下声音用很没底气的声音抗辩了一下,“真实性还待考虑嘛。”
一直没发言的巡察使出来打了个圆场,“别说了,吃饭吃饭。”
“菜还没上呢,吃个鬼?”这几人看上去也是关系极好,又换了个话题推推搡搡有说有笑起来。
突然角落里传来一阵刺耳的推开椅子的声音,回头望去,是那个早上看到的落魄提督!
他一开始就坐在阴暗的小角落里所以祁仅没有发现,他可没有每时每刻都驱动着西梅尔到处偷窥的爱好。
落魄的提督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大跨步地走向那几个巡察使,重重地把手搭到他们的桌子上,质问道:“你们在说秦贤礼!?”
那几个巡察使意外被人寻上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而那个提督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拉下长檐帽快步返回座位留下了零钱然后快步离开了。
回过神来的巡察使们才开始讨论起来,“那人是谁?”
被突然打搅并不是所有人都不在意,有一个就没好气地回答道,“鬼知道。”
“我们要把这情况上报吗?他提到了现总督。”
“得了吧,前面那人也就突然上了我们的桌一下,又没犯什么罪,你犯得着去举报他么?”
“对,就算是吹破天也就只能强词夺理安个扰乱治安,那也不是我们该管的问题。就这样吧。”
祁仅也享用得差不多了,起身结账。而大心脏的巡查使们又开始了新的话题。
“最近这里的小孩好像学了点新的童谣,有点诡异。”
“说来听听。”
“大致是说,在午夜猎杀狼群的猎人不堪重负。”
“有一天,他疯了。”
“为了接近狼群他披上了狼皮。”
“但在返回森林里的时候,”
“在月光下,他化身为了一头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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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轴心对决(一)()
无论中午发生的事情是多么有趣祁仅都没有精力去在意,现在放在第一位的是办掉手续然后把欠下的钱还给司马丛。
老实说祁仅从来也没想过司马丛心能宽到这种程度,就算前来演习的人员都有过详细的登记,能第一次见到人就主动借出钱的人也是世间罕见。
所以这钱在祁仅心里是务必要迅速还掉的,不然就太对不起司马丛的信任了。
下午来的书记官倒是一个勤勤恳恳的人,迅速地为祁仅办掉了所有的事务。甚至在看到祁仅的履历上没有多少叙述就猜到祁仅只是个新人,详细地指出从关隘办事处到银行该怎么走。
那个办事员敲掉了最后的公章轻笑着把文件递给祁仅,顺口说道:“你这样的新人我不放心,我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就有好几个提督迷了路,最后还来这里再问了怎么走。”
能有这样一个和之前的书记官形成鲜明对比的人来做事祁仅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上午的阴霾也扫了大半,“真是麻烦你了。”
“好好想想第一次的薪水该怎么花吧。给父母买买礼物之类的?”
【……】
祁仅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这又勾起了他自尽前的回忆。他现在已经想不起来自己缘何有了自杀的打算,也不知道在原来的世界上父母过得好不好。
【还是先拿了钱还给司马丛吧。】
这些事现在再怎么考虑也没有解决的眉目了,祁仅只能强迫自己回到对付眼前的事情的状态上。
匆匆忙忙赶到银行,祁仅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薪水数目不对,并不是被克扣了一点,而是反而变多了。
祁仅现在也不是很缺钱用,考虑到可能是面前的小职员意外弄错了,祁仅决定首先问起事态,“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额外津贴。你在的区域出现了没见过的强大深海,关隘这里已经派了舰队去剿灭但一无所获,你务必要小心,这是额外的补偿。”柜台里的工作人员并没有看祁仅而是公式化地念出了一段告示,然后又打印了一张票据随着祁仅递出的文件一起还给了祁仅,“这是额外的补给,请凭证向下个月补给舰索要,遗失不补。下一位。”
工资交完税之后是2814璨,正好够还司马丛再留个零头,额外津贴不必交税,总共400璨,按这里的购买力也是个不小的数字了。
之前祁仅钱用得那么快只是因为给列克星敦和罗德尼买的礼物太贵了一点,正常来用提督的薪水足以养活一个五口之家,某人仗着自己在这里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才花起钱来大手大脚。
对其它提督来说这样的补偿可能远远不够,他们必须直面那恐怖得让人窒息的深海,冒着舰队被全灭的风险,并且他们认为那可能只是职业生涯的终结,但按司马丛所言,那可能就是殒命了。
但对祁仅来说这倒是一笔天降横财,不要白不要。
回过头去想那几个特殊的深海的出现对他利远大于弊,她们除了一开始重创了响以外对这个镇守府就没再有什么有害的举动了。
反倒是祁仅在她们的威势下可以大张旗鼓地去开拓潜规则里属于其它提督的海域攫取资源,别人还无话可说,要是你有胆子的话也可以去打呀,只要你能接受深海突然出现全家阵亡的风险就可以。
现在又有因为她们整个镇守府得到了资源上的补偿,祁仅自己顺便赚了点津贴。
算起来祁仅在她们身上得到的好处零零总总还有通过她们推断深海西梅尔和提督西梅尔的关系之流。
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她们是圣诞老人吗?不,嗯……圣诞战舰?不对,是圣诞深海吧?还是圣诞少女比较合理一点。
深海的形象在得了便宜的祁仅眼里也不那么可憎了。尽管还是念念不忘她们伤害了响的事情,但考虑到她们坐拥强大实力却没有进一步的行为,祁仅决定不再追究。
有了点余裕的提督又开始瞎想了,【多余的钱就买个旅行箱好了,不然不太好带。】
“啪—啪—啪”急促而密集的脚步声突然响了起来,一队制服上写着“宪兵”的士兵在道路上疾行而过,军用车辆紧随其后,像是这个城市进入了戒备状态。
旁边结伴的路人急忙闪出了留给宪兵的步道,讨论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排场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是不是有人谋反了?”
“谋反会就这么点人?我觉得是什么人越狱了。”
“有可能,我们还是快回家吧。”
既然是宪兵,那就是为了抓捕军队制内的人,在这里的选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提督。
对祁仅而言他马上有了猜测,【是上午那个人吗?他看上去有点可疑】那个落魄的样子直接就成了备选项。
【不可能,走个路都能遇到重犯两次,这运气也太好了一点。】摇了摇头,祁仅摇散了心中的怀疑。
乌云在这片城市的上空笼罩了起来,不出一会一点阳光也照射不到这里的任何一个角落了,一阵暴风雨正在沉默中诞生。
见天气不好的祁仅开始迅速地往下塌处赶去,终于险些在雷雨最大风暴降临之前回到了避难所。
推开门,祁仅迫不及待地把外套挂了起来,尽管他已经避开了暴雨的最高潮,但浑身还是免不了被淋上了一些雨水。喘着粗气,他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笔钱输出一沓交给了司马丛,“喏,全还你了,两千八,你点点。”
司马丛捏着这一沓钱在手上上下拍了一下,笑道:“这还用点?我对你可没那么不放心啊!”
“还好我觉得今天下午的比赛不好看就直接回来了,要不我还在那淋雨呢。”提前回来的司马丛显得悠闲之极。“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