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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哪怕自己战死,好歹家中亲人还有个依靠。
对面的隋军骑士已经摆了一个偃月防御阵,一位领头的骑兵将领对着他们这边大声的喝道:“兀那对面的高丽人们听着,此番你们能够到这里来都是我们大将军的计策,你们所收到的关于我们隋军主力回到中原的消息是真的,但是你们却低估了我们的实力。我家大将军料定你们会走这条路,所以早在几天以前就在这里等着你们了。你还不知道吧!你们来的那条路的出口已经被我们用巨石堵上了,所以就算你背后那些家伙能够突破我们设置的防线,他也跑不出去。所以,为了你部下这些人的生命着想,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你现在最好的出路就是乖乖的下马受降。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们你一件事,就在两日前。你们一出安市、白岩两城,我十万大军就已经进驻安市、白岩诸城了,现在你们全族老少已经都被我军俘虏,正押来辽东城的路上,再过一天你们就能见到他们了。也就是你们前脚出门,后脚就被我们给占领了。现在我们大将军有令,只要你们弃械投降。一概免死,如果负隅顽抗,你等两族不论年纪大。男女妇孺,统统诛杀!本将军再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时间一到,别怪我们心狠手辣。屠尽你二族中每一人!”
正要冲锋的高延年及他的部下们听完这个骑兵将领的话。一下子就愣住了,他们在这拼死殿后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能够让族中亲人有个出路。可是现在后路被彻底的阻断了,他们就是全部死在这里,高于贞的人也出不去,到时候他们的死将变得毫无意义。而且听这个将领的口气,全族男女老少皆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如果他们反抗的话,隋军不定真会将他们族中老幼杀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就成了害死自己族人的罪魁祸首。
“族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隋人的是不是真的?”
“族长,如果隋人的是真的,那咱们不如投降了吧!”
就在高延年身边的人向他建议的时候,一个长相威猛的汉子接口道:“既然他们能够预料到咱们会出现在这里,那么他们派了人去安市,趁诸城空虚之际,反夺我山城也完全不是没有可能。族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是呀!族长你句话,究竟是降是杀,兄弟们听你的。”
高延年听完众人的话,刚想张口喝斥他们,安市、白岩二城肯定还在自己人的手中,这是隋人使得诡计,不要中了隋军的乱心之计。只是话到嘴角,却怎么也不出来,因为他不敢拿全族人的性命来赌。那怕事情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他也不敢下达攻击的命令,因为他害怕对方的是真的。
这个世上只有一种人是最可怕的,那就是豁出一切,只求一死的人。因为这样的人已经什么都不顾及了,会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世间的伦理道德、法律对他已经产生不了作用了,已经约束不了他了。
不管这个人有多么的厉害,有多么的令人害怕,只要这个人心中还有牵挂的人,只要他做事还有犹豫的时刻,那么他费劲心机所弄出来的逼人气势也就会衰竭,再也难起亡命之心。
高延年此时就是这样的情况,他没有回复手下弟兄们的话,只是看了眼还在自己背后拼杀的高于贞部。只是高于贞那边好像也有隋人传达了和他们听到的差不多的话语,那冲击的势头也不再如之前般的一往无前。
高延年的心里充满着矛盾,一边是自己的兄弟,他们需要他来殿后,赢得最宝贵的时间。而一边却是所有部族兄弟们的族人,在这一刻,他茫然了!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两军对峙,在依然还充满着撕杀声中的青石沟中,有着另人压抑的寂静。
“当啷!”
在高延年前面不远处的一块土堆上,被隋军切割并团团围困起来的一支十人左右的高丽人队伍中,一位高丽人的奴隶丢下了刚刚一直拿在手里的弯刀。他本来就是二高以往战争中掠来的俘虏,如今这样的情况,他又何必为那二高再卖命呢?不管降不降隋他都只能是俘虏,对自己的人生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改变,既然如此,那他还继续撑着做什么。如果自己现在死了,那自己连做俘虏的机会都没有了,以后再也看不到蓝天白云了。
兵器被他丢在了地上,这个俘虏看来是当俘虏当习惯了,已经拥有了专业的水准。他将武器扔在地上之后,往前走了几步,离开丢在地上的兵器数步远,然后双手抱头,老实的蹲在了地上。
走出第一步往往是艰难的,但是只要走出了第一步,那么接下来的第二步,第三步就会很简单,也就没有了刚迈第一步时那样的犹豫神情。
有了第一个奴隶的率先做出选择,很快的同一个被围圈中的其它奴隶们也开始丢下手中的刀兵。双手抱头走到了一边的的伙伴身旁蹲下。
第二个,第三个!
不断的有奴隶扔下兵刃,那开始单调的当啷声一下子就变成了喧闹的丁丁当当声。
那丁丁当当的兵器丢到地上的声音。就如同是一道无声的命令从一个包围圈传到另一个包围圈,从一个奴隶传到另一作奴隶。
当大多数的奴隶们都投降了以后,那些被围着的高丽人也终于放下他们所谓的面子,开始丢下手中的刀兵投降,有了一个,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在自己的生命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放下。而且高丽本来就是个半游牧民族,他们还保留着游牧民族的很多特性,如:兵败之后成为人家的俘虏。自己的财产被胜利者掠夺,这对他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这也恰恰是他们手底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奴隶的原因。
见到越来越多的人向隋军投降,幽州军各个都很高兴,如果不是不想过度的刺激高丽人。他们恐怕此时早就放声的大笑起来。
看着这么多人向幽州军投降了。而与隋军骑兵对峙的高延年部却依然没有做出表态。他们这样的态度让对面的那隋军军官很不高兴,他再次大声的喝道:“高延年,是战是降,给个痛快话,不要和娘们一样。要是不愿意降那就放马过来,俺们弟兄们还没杀过瘾呢!要是愿降,那就赶紧趁早,告诉你们。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兄弟们都饿了。还得回辽东城吃饭呢?而且我告诉你,只要时间一到,到时你们想降咱也不接受了!”
隋军官的话就如同是催命符一样,高延年的部下们都将头转向他,眼中满是期盼。
他知道,那是部下们希望他下令弃械投降,要不是他多年来素有威望,不定眼下的这些想降的部下都已经把他扯下马了。回头又看了看高于贞只是一眼看去,只见高于贞手下的人越来越少,已经不足千余人了,现在已经被隋军的部队给围起来了。如果刚刚还对高于贞充满希望的话,现在他算是彻底的放弃了。
高延年知道不管是谁都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了,他痛苦的闭上眼睛长叹一声道:“通知兄弟们,下马弃械投降!”
部下们早就在等着这句话了,一听到这话,忙一个个松了口气纷纷跳下马来,将手中的刀兵都抛到了一旁,堆成了一堆,各自离开自己的战马。低垂着头,等待着隋人的接收。
山之上,看到这种情况刘有吉冷哼了一声:“这些高丽蛮夷还真是没有一个战士的节操居然真的投降了!我们上次居然会被这样的人打败,真是耻辱呀!”
林子轩听完他的话后,笑了笑道:“刘将军不要看不起他们,他们这也是无奈的选择吗?不过我希望我们以后所有的敌人都和他们一样没节操!那我们就能轻松搞定高丽了。”
太阳已经落下,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自第一个奴隶扔下兵刃时起,这场早已经注定了结局的伏击战就已经结束了。现在不但奴隶们投降了,就是大部份还没有死的高丽人也降了,就连高延年也同样投降了。
剩下的只有眼看着只要突破隋军最后一道防线就能冲出包围圈,可是实际上却离他们的目标越来越远的高于贞部了。
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了半分突出去的可能性了,在他们的前面,不但重装步兵已经重新整队齐整,就连第一次上场被他们击败的新军也再次扛着盾牌在重装步兵的后面组建了数道盾阵防线。
而在他们的后面,为他们拼死殿后的兄弟们已经扔下了刀兵,跳下了战马,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站到了一边等着隋人的看押。
那些比眼前如披着乌龟壳般的隋军步兵,还要凶狠的隋军骑兵们已经再次策着战马,踩着鼓般的节奏,一步一步的向他们缓缓推进。
在这帮骑兵的身后,身披和自己面前一样重甲的步兵正在越过缓慢的骑兵,向他们的左右两边包抄了过来,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是要将自己给包围在这里,然后利用这些堪比乌龟壳还硬的装甲来消灭他们。
前面不但有两千铁甲步兵,在他们的背后还有数万人组成的轻步兵防线,自己的后面则是最为凶狠的隋军精锐铁甲骑兵,而左右两翼还是人数比自己前面这些人还多,而且攻击力同样不想上下的三千铁甲步兵。他们已经陷入了四面包围之中,进退不得。
高于贞左右看了下自己的人马,刚才他们冲过来时有两千余骑兵,三千左右的步兵。可是现在,他一眼看去,还围在他身动的骑士已经只有三四百人左右,步军数量要多一些,可是也已经不足一千人了,现在他们整个加起来连一千五百人都不到,而且基本上已经没有了那种亡命之心,一个个茫然的看着四面合围的隋军。
不等高于贞做出决定,自己手下的这些步兵中就已经有高丽士兵,再也升不起半分斗志,望着那四面的铁甲森森,茫然的抛下了手中的武器。那当啷的武器落地声,让那些被肃杀的气息压制的喘不过身来的高丽人士兵们,仿佛找到了一个渲泄口。
“当啷!”
“当啷!”
一件件的武器从手中抛落,在青石沟流血最多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犹如会传染一样,此时所有的人再也升不起半分起亡命冲锋的念头,一个个的眼神呆滞的扔下兵器,低头头站在一旁,身上的伤口还在流淌着鲜血。
高于贞看着一个个扔下兵刃的部下,沉默的坐在马上,没有一句话。大势所趋啊,哪怕平时这些部下再听他的话,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办法让这些士兵们拿起武器战斗至最后一滴血。
终于所有的士兵都扔下了武器,跳下了战马,却只有高于贞还坐在马上。一旁的的部下,忙牵着他的马头道,“族长,事已至此,为了族中的老少们,就降了吧!”
高于贞这个辽东大汉,好半天后终于还是长叹一声,扔下了手中的马槊,被部下扶着下了马鞍,走到了一边。
他对着身旁的一位亲兵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位骑兵扛着高于贞的大旗慢慢的穿过了高丽人的队列,来到了后面的隋军骑兵面前,单腿跪地,将大旗横举。
对于高丽人们来,虽然他们月才一直是在与重步兵旅的士兵交战,但是让他们向步兵们投降,他们不愿意。就算降,也要降给一战而让他们震服的隋军重甲骑兵。
但是重装骑兵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