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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咱们真的太小觑这位总管大人了,他肯定早就知道有人要刺杀他的消息。所以他才会这么安排。”赵秋实这回算是真的无言了。
“将军,你说他要借着达成什么样的目的,他的第一把火不会烧到我的身上吧!”韩彬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以我的直觉判断,他的第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你手里的这总管府直管的两千军队。”赵秋实看着不安的韩彬实话实说道,“毕竟这是负责保卫他安全的,他是不会让这只部队落在一个自己不相信的人手里。”
“将军,那我们该怎么应对?”韩彬有些焦急道。
赵秋实沉思了片刻道:“还能怎么办。只能给静观其变了。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他毕竟是总管,而且他手上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所以不可能取代你直接指挥这支部队的。现在的关键是你要小心谨慎,不要被他抓到什么把柄,他刚来幽州几天。你如果没有犯错,他也不好轻易动你,否则,他难以服众。”
“将军,我明白了。我会小心的。”
赵秋实心中有事,所以和韩彬商量完之后便匆匆走了,独留韩彬一个人坐在大帐中,呆呆地望着帐顶,他怎么也想不通,林子轩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夺自己的兵权吗?看来得找人问问了,看看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韩彬走到桌前坐下,沉吟了片刻,取出一张纸写了一封信,他将信叠好,又叫来一名心腹,嘱咐他道:“立刻追上辽东的大军,把这封信交给御前伺候的田公公,就说我等着他的回话。”
他的心腹将信揣入怀中,施一礼便匆匆离去,韩彬望着心腹走远,长长叹口气,他现在有了一种狡兔死、走狗烹的感觉。
........
赵秋实的府邸也不远,他匆匆赶回府里,因为他的家中有一个大人物在等着他。
一进府们,他的儿子赵行便上前道:“父亲,他们已经催了好几回了,我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镇定,天塌不下来。”赵秋实自己虽然也很焦急,但是面对自己的儿子他必须摆出一副老子的架势来,“现在他们在哪里?”
“还在父亲外书房内等候。”赵行说到这儿又加了一句,“他们一直都没有离开。”
赵秋实点点头后,匆匆向外书房走去,走进房门,只见一人正背对着他,坐在桌边喝茶,赵秋实歉然道:“抱歉,让三公子久等了。”
来人转过身,赫然便是元寿的三子元尚杰,元尚杰站起身好奇地问:“刚刚那么着急出去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林子轩的事?”
赵秋实点点头:“没错。公子请坐,我们慢慢说。”
赵秋实现在是脚踏两船。明面上他是被窦抗一手提拔,又和窦家有联姻,他是属于窦家的势力,但另一方面他又暗度陈仓。暗中投靠了元家,所以他又是元家的势力。
两人坐了下来,赵秋实叹息道:“今天是林子轩出城巡视,回来的路途中被人行刺,不过幸亏林子轩武功了得,再加上身边的侍卫卖力,参与刺杀的三十几个刺客除了少数逃脱的几个之外,其余的均被杀了。”
“哦,这帮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不过我喜欢。”元尚杰对于林子轩被刺杀很高兴。毕竟林子轩是杨广的得力爪牙,如果林子轩死了他们在幽州起事的成功几率就会高出很多,“只是太可惜了,居然被他夺过去了。对了,查出来是谁干的吗?”
赵秋实苦笑一下道:“要是有那么容易就好办了。这帮刺客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不对,现场还遗留了一些东西,可能和公子家族有关。”
“什么!和我元家有关。什么东西?”一听这句话,元尚杰立马大怒,自己虽然很想林子轩死,但那必须建立在与自己家族无关的基础上。
“三公子息怒,只是他们在一名刺客身上找到了一枚你元家的腰牌。其余刺客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此人有,但仅凭一块腰牌还不能说明问题。我向林子轩就是再笨也不会以此来作为指证你们的证据的。”
赵秋实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心中却有点忐忑不安了,元尚杰今天刚刚进城没有多长时间,就发生刺杀案。而且从时间上和林子轩是前后脚进的城,难道这个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说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关系,谁信呀!
想到此赵秋实看着一副怒气冲冲样子的元尚杰,忍不住自己问自己,不会真是他们元家干的吧!元尚杰故意装出这样一副受了冤枉的样子。就是为了让人们相信他们不是主谋。可是元尚杰不会这么低能吧!刚刚进城就要杀林子轩,如果他真这么低能的话,元寿也不会派他过来了。一时间就将他给弄糊涂了。
元尚杰重重哼了一声:“我元家若要杀他林子轩,早就动手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其实赵秋实在得到林子轩被刺消息的时候就怀疑这是元家所为,因为杀了林子轩,元家将是最大的得益者,或许元尚杰并不知道这件事,极是元家另外派人下手,但元尚杰的恰好出现,却从另一个侧面增加了元家的嫌疑。
“算了,不谈此事!”
元尚杰心烦意乱地一摆手,他是有正事而来,却被这意外的刺杀案扰乱了心思,取出一封信,递给赵秋实:“我父亲有封信给你,但请将军看完后需要把信还给我,这封信不能留在外面。”
赵秋实接过信,从信封里抽出信纸,他匆匆看了两遍,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此时林子轩被刺之事一下被他甩到了九霄云外,半晌他倒吸一口冷气,呆愣愣地站着,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下子成了雕像。
元尚杰从他手中将信抽出:“将军应该看完了吧?”
赵秋实直愣愣的点了点头,此时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的嘴里苦得就像喝了一大杯胆汁,一股从脚下冒起的寒气将他冻得浑身发抖。
元尚杰将信在蜡烛上点燃,火苗卷过信纸,顿时变得焦黑,等即将燃尽,元尚杰这才将信纸扔进屋角的香炉里,他瞥了一眼赵秋实,见他神情极不自然,便冷冷问道:“怎么,将军当年拍胸脯保证的事,现在不算数了吗?要知道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将军最好在考虑考虑。”
赵秋实听完元尚杰的话后,这才想起当年他对元弘嗣说过的话,‘公若有自立之心,我将全力拥戴。’
那是他三年前说过的话,当时元弘嗣刚刚来到幽州军权还没有掌握稳定,恰恰就是因为他的帮助才使元弘嗣那么快的就掌握住了幽州的军权。当时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现场除了他和元弘嗣之外,还有元弘嗣的几个幕僚以及手下的几个将军,而自己当初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还留下了字据。现在元弘嗣虽然离开了幽州,但是元家的势力却并没有减少多少,否则元尚杰就不会和自己这么说话了。自己过得好好的生活。现在要被打破了,一想到此赵秋实脸上苦得都快变形了。
但此时他却不敢说不行,除了他当年留下证据在人家手里攥着之外,还有他已经看了元寿的亲笔信。知道了元家的野心,这个时候自己如果拒绝的话,那么等着他的肯定是杀人灭口。
此时他头脑转得飞快,脑海里忽然一个念头,便立刻道:“我怎么可能说话不算数呢?只是现在圣驾刚刚离开幽州,而且加上林子轩被刺,现在的幽州官场局势很混乱,能否等局势稍微平静下来,我再联络我的部将,此事事关重大。千万不能着急。”
“元家并没有着急,我父亲让我来就是想看看赵将军的态度,看看赵将军是否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们,现在看来家父可以放心了。不过为了让家父更加的放心,还请赵将军写一份保证书。我要带回去给父亲。否则我回去也是红口白牙,空口无凭呀!”
如果将保证书交给他,那就等于是将自己的所有都交给了元家,他从此就得替元家卖命,而且不远的将来,他赵秋实将被元家拖累而死。以前那个字据自己已经很后悔了,现在这个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写。否则自己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赵秋实沉思了片刻,便点点头道:“好吧!我今晚写好,明天一早把保证书给公子,反正现在城门已经关闭,公子也出不了城,就好好休息。”
“为什么?”元尚杰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放心。老夫答应公子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赵秋实看到了元尚杰怀疑神色。
元尚杰冷冷注视他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我等着将军写的东西。”
他转身向外走去,赵秋实高声吩咐道:“好好招待元公子!”
等元尚杰一走,赵秋实立刻命人把儿子赵行叫来,低声对他急道:“你速去总管府告诉林统领,就说元家的人就躲在我府上。让他立刻派人来抓捕!”
赵行愣住了:“父亲,这,这不太好吧!他们可是元家呀!”
赵秋实此时已经是心急如焚,一听自己的儿子这么说,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向儿子打去,咬牙道:“混蛋!你知道什么?元家要造反了,以元家那么点实力还想和圣上作对,那不是找死吗?圣上就在辽东,一旦辽东的大军回援,他们还有活路吗?既然明知道是条死路,我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们一条道走到黑。你还不快去!”
赵行一听这话,吓得转身便慌慌张张向外跑去,赵秋实在他即将冲出门口的时候叫住他:“刚才我给你说的话,不准告诉任何人!”
“父亲,孩儿知道。”
赵秋实望着儿子跑远,这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两条腿却一个劲打抖,元家果真要造反,虽然没有说什么时候,但这条贼船自己无论如何不能上,上了元家这条船,自己全家将满门抄斩。现在他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年为了上位向元弘嗣献忠心,还让自己有把柄落在了元家的手上。如果不是有这个把柄的话,他早就给元尚杰给绑了送到林子轩那里去了,那里还用着自己绕这么大的圈子。
元家疯了,可自己没疯,现在杨广的实力还占有绝对的优势。虽然说杨广率军在外,只要将临津关占领就能困住他们,可是他们忽略了重要的一点,幽州还有林子轩的存在,以及他手里留下的八万大军。或许他们没有将林子轩放在眼里,或许他们认为只要他们一起事就能将林子轩给拿下。
他们可以这么想,但是自己不能这么想,自己通过这两个月的接触对于林子轩这个少年成名的总管有了一定的了解,虽然林子轩表面上看上去人畜无害似的,但是他却知道这位有多么的狠辣,就看当年对付贺若弼以及齐王就能看出这是位谋而后动的主。而且他可以很肯定的告诉自己,林子轩这两个月虽然明面上什么都没有做,但是暗地里却将所有事都掌握的一清二楚,要不然这场刺杀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面对这样一个做事滴水不漏的总管,元家怎么可能成功,所以自己决定不能跟着他们一起灭亡。
赵秋实背着手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心中混乱成一团,他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让林子轩不怀疑自己,怎么样才能将元家手里掌握着的把柄拿回来,自己怎么样才能在即将到来的乱事中谋得最大的利益。不知过了多久,管家跑来禀报:“老爷,总管府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