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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君霆叹了口气,“多到我自己都快忘记了,至少得有上百起这么多。你知不知道,万一那些手术失败的话,我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毁容、肌肉萎缩,骨骼坏死,甚至直接因为手术失败而感染上败血病可是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呢?为什么看不到我为了你,千辛万苦得已经变成你的他了呢?所以啊,丫头,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潜移默化不行,就只能来点强硬手段。”
钱君霆顿了顿,“你放心,这个手术我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很简单的。你可能都不会觉得疼,就已经做好了,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疤痕。”他拿起麻醉面罩,不管殷凝怎么躲,最终还是被戴上。
殷凝想屏气,却坚持不了多久。那带着些微甜的气体还是进入了她的肺部,渐渐地,她的意识开始涣散。什么都听不清,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她在慢慢陷入黑暗的泥沼里。
“秦铮”
“嘘乖,我在呢。”钱君霆又拧了一下麻醉剂量的开关,加大计量。几秒后见手术台上的殷凝彻底失去意识,再将准备好的手术专用纱布遮住她的一半侧脸。拿起手术锥和手术锤,举到殷凝的脸部上方。将手术锥对准她的眼角,接着举起手术锤用适当的力道敲下
殷凝觉得她睡了很久很久,至于到底有多久,她不得而知。仿佛做了个世纪之梦般长久,在梦里,她穿越重重黑暗,走过千难万险,越过高山流水,披荆斩棘之后才得以醒来。
这是她醒来以后的第六天,她躺在病床上,愣愣地看着窗外。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充足,风和日丽,就是气温有点低。此时窗户开着半扇,凉凉的风吹了进来。随着风还吹进一片枯黄的梧桐叶,刚好飘到殷凝的病床上,落到她的手边。
窗外的梧桐树叶都落得差不多了,这是少数还算坚强的几片叶子之一,一直撑到现在。她拿起它在手里把玩,微微扬起还略显苍白的唇角。
“窗户怎么开着?不冷么?”熟悉地声音传入殷凝的耳朵,她转过头来看向那个刚走进病房的男人。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同色的长裤还有皮鞋。
“不冷呢。”殷凝微微一笑,她说话的语速缓慢而绵软,似乎没有多余的力气,“刚刚让护士打开来通一下风,换换空气。”
男人走到窗户边上,将手里的大包小包先放在茶几上,再将窗户关上。他转过身,走到殷凝的病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手这么冰,还说不冷。”
殷凝缓缓摇头,“还好啊,不觉得很冷。”
“今天感觉如何?有没有好点?”
殷凝点了下头,又把视线投向窗外。
看着她的样子,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开始默默地削苹果。
“秦铮我想见见他。”沉默许久以后,殷凝忽然开口,“我想要见见他。”
“丫头,你见他做什么呢?我知道你这几天很难过孩子没了,但是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
殷凝的眼眶红了,却没有眼泪。她的两只手死死抓紧被单,好半天以后才松开,“从案子结束,警方搜集相关证据,再到检察院起诉走司法流程起码要好几个月吧?”
“恩,不过他的律师团比较厉害,据说,他们弄到了对他有利的精神鉴定报告。鉴于我也是被害当事人之一,好多事情都不能参与。他现在已经被转入市精神防控中心的重症隔离区了。”
“等我好些,我想见他一面。”殷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秦铮,我又困了。”
秦铮放下手里削到一半的苹果,“那就睡一会儿,我在呢。”他边说边替她掖了掖被子,而后又在她的额头留下一个吻。
一个月后,殷凝出院,她在秦铮的陪同下来到市精神防控中心的重症隔离区。
殷凝打量着四周,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重症隔离区竟然位于整间医院的地下室。长长的楼道下面,还用了好几重铁门加以阻隔。门口还有医护人员和警卫人员看守,但凡要进入这里,在门口需得出示有关部门批准的许可书,经过严格的搜身检查,确保不会夹带任何危险物品,才方可进入。若不是秦铮动用了一点人脉关系,他们甚至都没有办法走进这里。
“我想一个人见他。”殷凝平静地说,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发出幽幽的回响。
秦铮思索了片刻,似乎想要阻止却听殷凝又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真的被关在这里,说几句话就出来。”
“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你。你自己要小心些。”
殷凝认真地点点头,“嗯,我会的。”
殷凝走进铁门,由警护人员带领拾阶而下,再度穿越两重铁门,警护人员对她说,“你要见的人在最里面的那间隔间。”
“好的,谢谢,你能不能在这里等我,马上就好。”
“可以。”警护人员善意提醒,“如果害怕,就尽量贴着墙壁走。”
殷凝点点头,礼貌地回了个微笑。
现在已是冬季,今年s市的冬天格外阴冷。殷凝穿了件驼色的毛呢大衣,刚才因为要搜身,就把大衣脱了下来,挂在手臂上。里面穿得修身的黑色羊绒毛衣,下面牛仔裤和雪地靴,很保暖的打扮。
走在重症隔离区的病房走道里,也不知道这里关的都是什么样的人?是否也和钱君霆一样,背负着人命案件?
此处的病房全部位于走廊一侧有十来间,病房和病房之间用十分厚的墙体阻隔,而病房和走廊之间,却是用防弹玻璃幕墙作为阻隔。玻璃幕墙上方有一个个圆形的小孔以维持室内外的空气流通。中间段的右侧边,还有个小抽屉以供传递食品物件。
殷凝一走进这里,那些关在病房里面的病人就开始狂躁起来。有的叫骂着污言秽语,有的不停拍打着玻璃,有的则露出si处做着不堪的动作
她经历过太多死亡的洗礼,早对这些没有了反应。目不斜视淡定自若朝着里面继续走,直到来到走廊的尽头。
隔着玻璃幕墙,那个男人笔直地站在房间中央。他的身上穿着白色的连体病人服,哪怕身陷囹圄,他也将自己收拾地十分干净得体。
他看到殷凝定定在外面停下,微微一笑,“丫头,你来看我了啊。”
殷凝面无表情地坐到走廊上已经摆好的一张椅子上。
“你不用担心我,虽然他们把我当做是钱君霆,把我关在这里,但是律师已经在收集可以证明我真实身份的证据了。一旦证明我并不是钱君霆,我就可以从这里出去,到时候我就可以回家了。你再忍一段时间,不会太久了。”
“如果他对你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你就跑去书房,书架上第二排第三格的那本精装书里有枪,你回家以后拿出来防身用。”
“丫头,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请你跳舞?其实早在那之前,我就从朋友那里打听到了你,然后托人把你带到校庆的舞会上。我之前也不会跳舞,可是为了和你跳舞,很费功夫学了一阵子”
自从走进这里,殷凝便一直沉默着,只听他说。不知怎么,眼泪慢慢顺着脸颊流下,她看着他,依旧什么话都说不出。
“怎么忽然哭了?”那人剑眉颦起,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块叠成四方形的白色手帕。他缓步走到物品传递柜那边,将手帕放进去,“别哭,我真的没事,你看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殷凝没有去拿那块手帕,而是继续坐在原位,随手抹了下脸上的泪。
直到探视的时间过去,她才理了理衣服站起身,临走前才说了一句,“我还会再来看你。”
第184章 游戏结束()
回到重症隔离区的入口,殷凝隔着铁门便看到秦铮一脸焦急地在外面来回踱步。当他听到铁门打开,看见殷凝完好无缺地站在那里才真正松下一口气。
“怎么现在才出来?你没事吧?下面关着的那些人没有吓着你吧?”
铁门才开了一条缝,秦铮就一个箭步冲过去,将殷凝拉出来,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不说,还拉着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直到确定她是真的毫发无损才放心。
殷凝摇摇头,任秦铮拉着看,只等他看完,才伸手牢牢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入他的胸口。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哭,从刚才见钱君霆开始,听他用秦铮的声音说着那些话,她就开始想哭。这一刻她的心里百味杂陈,她原以为,在确定钱君霆真的被关起来以后,她应该会觉得开心和痛快的。然而她并没有,她只觉得可怜他。看他那个样子,似乎已经真的疯了,又或许是在她的面前继续演戏。但不管怎么说,他都已经病入膏肓。
她想起他对自己说过,如果她和她的父亲都不曾放弃他,那么今天的一切,恐怕就会变得不一样。钱君霆会是个心理健康,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或者天之骄子,要么就是大有前途的心理学方面的年轻医师。他不会策划那些游戏,而她也不会卷入什么恐怖的游戏里去杀人。她会平平安安和秦铮过小日子,上班下班抱怨抱怨工资太少物价太高而其他那些在游戏中死去的人,也都还好好的生活着,或努力、或拼搏、或倦怠、或失意,不管活得如何,至少还活着。
有一句话,她说的没错――没有因,哪有果。当时她把那句话说给钱君霆听,可其实,她在说给自己听。
“好了,好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秦铮环住殷凝的后背,用手轻轻拍着。他吻了吻殷凝的头发,抬起头对着还站在他们身边的工作人员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而后又朝着怀里的殷凝小声道,“好了,乖哈,人家都看着呢。”
殷凝耳朵一红,点了点头,慢慢放开秦铮,“恩,我们回家吧。”
秦铮抿唇微笑,牵起殷凝的手,“回家。”
(一多月之前)
寂镪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功夫招式不可谓不狠辣。秦铮与之交手,竟被打到一时之间没有了还手之力。腹部被他的弯刀所伤其实不算重,关键是之后一连数拳击打,让秦铮觉得五脏六腑都有破裂开来的迹象,简直是招招致命。要不是他反应快,将身体尽量弯下躲避,否则真的会因为内脏破裂而死。好在他即使被揍得有点惨,但脑筋还算清醒,一侧勾脚将身前的寂镪带到,然后挥手反给他一击狠拳,指关节毫不浪费全部敲在他的太阳穴附近!
寂镪倒地有些发懵,秦铮乘机劈手夺过他的弯刀,一下就刺入他另一条腿中,并发狠一拧。
寂镪痛的发狠怒吼,还想继续攻击,但是腿根本使不了力,站不起身。他只能坐在地上挥手直接攻击秦铮,但均被秦铮挡回去,直至将弯刀架在他的脖颈上,才停止攻击。
“既然如此,为何不动手直接杀了我。”
“图省事,现在多死一个,回头我那班兄弟来做现场勘查就得多验一具尸。说吧,钱君霆是怎么和你联系上的?”
寂镪倒也干脆,将钱君霆怎么和他达成协议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遍。
其实过程很简单,没有想象得那么复杂,无非就是在林子里遇上了。而当时寂镪还不知道那位戴维神父,就是整个游戏的幕后主脑――钱君霆。
要说钱君霆早在第二次的游戏之初就开始做整形手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