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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学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有意思的事,没想到竟是什么陈年往事。
顿时一脸没兴趣的样子,可下一秒却是一震,忙道:“你刚才说的是——七王爷?”
五年前,公子为了得到杨丞相的护心丹来救鬼姬,被迫娶了杨紫萍,这件大事,她还是记得的。
老太医沉眸想了想,“是他,我记得就是七王爷。”
“这么多年了,你……”多学瞥了瞥他,意思指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很有可能,“是不是你记错了呢?”
老太医可不承认自己记错,“我本来是记不得了,可刚才就突然想起来,甚至连当年的大致情况也想起来了。七王爷从小体弱多病,有一年一场大病恶化,险些丢了性命,后来虽说是没事了,可先帝忧心他,从国库赐了一大堆稀珍药材给他,其中就有这护心丹。”
“你确定?”
“那当然。”他蹙眉像是想起了什么久远记忆,“记得当年还是经我手盘点出去的。”
多学见他说的一脸认真,也不想是无聊到拿这种事跟她开玩笑。
“那……这护心丹怎么会到了杨丞相手中?”多学有些想不通了。
老太医也想不明白,最后摇头作罢:“谁知道呢。算了,反正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只是突然想起来同你说说罢了。”说完,便转身继续捣鼓自己的药炉了。
——
多学将护心丹的事同慕容尘说了一下。
他楞了片刻,在房中怔怔想了许久……
夜色深沉如墨,寂寥无人的大街上,一个蒙面的黑衣女子略显踉跄的跑着,细看之下,所过之处有着沾沾血迹。
随之身后慢慢传来吵吵囔囔“抓刺客”的声音。
她避到一暗处,身形一跃,跳到转弯处的房梁上,躲了好一会儿才逃开追杀。
此时的她额头粗汗淋漓,血迹在她侧躺之下浸满黑衣。见追着的人走后,这才微微动了动,却是虚弱地直接从房梁掉在地上。
药房里,正在收拾准备就寝的老太医刚要上床,便被一声粗犷的破门声一惊。
忙到房外查看,却发现一名黑衣女子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你,你是何人?”老太医被吓得不轻。
那女子缓缓抬手将自己的黑色面罩拉了下来。
老太医瞪大了眼:“丫头,怎么……怎么是你啊?”
面罩之下的女子竟是多学,她拿下面罩后,浑身似没了力气,跌掉在地。
老太医急忙上前,竟从多学的黑衣上看到几个血迹粘衣的口子。肩头、心口和腹部分别都有剑伤。再看她脸,已全无血色,比纸还白。
他双手发抖,拿起多学的手按在流血的心口处,声音颤颤:“丫……丫头,……我去拿药。”说着就要立马起身。
可却被多学给拽住了衣袍。
“不……用……”
老太医急的骂她:“死丫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话。我得快点给你上药止血——”
多学却死死拽住他。
老太医恼得大叫:“你这孩子!有什么话等我把你医好了再说!”嗓音暗哑,带着颤抖,眼角隐隐露出湿润。
这丫头伤势实在太重,又失血过多……
多学拼命用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给……公子……给……”
“你说什么?”老太医见状忙凑过去搀着她听她说话。
“把……把这个……给公……子……”
多学嘴角吐出血来,手上的血迹也将那个信封染得刺眼。
“是要把这个交给侯爷吗?好……好,我知道了。你这孩子,听话,别说话了……”老太医用手擦着她嘴边的血迹。
多学唇角微扯,想要露出一抹笑来,让他安心,却觉胸口一股力道直涌而上,又吐出一大口血来。
老太医接着那血,拼命擦拭,喃喃:“你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你……一定……”
将她放平在地上,老太医忙拿了几瓶伤药和内府丹过来。
待他拿着药来到多学面前时,却是一怔,手中的药全部散落在地,瓷瓶打在地上砰啪作响。
半响,跪坐在她身旁,老泪众横,泪如雨下……
那晚,慕容尘得知多学的死讯,握着那个血色信封在多学尸体旁守了一夜。
鬼姬劝他,他只道是要好好想一些事情……好好……想想……
老太医年纪大了,不易伤心过度,慕容尘下令让他回去休息。
而博才在见到多学尸体时,还是不愿相信,这些年来,第一次极其失态的跑出了府,一夜未归。
第二日,侯爷府全面向外封锁了多学已死的消息。
……
杨紫萍在相府待了一个多月才回来。她回府时带了一个法师,说是要为她爹杨丞相超度,也为侯府祈福。
慕容尘却是没有阻止她,任由她将那法师带回了府。
没过一段时日,府中出了一件大事,便是慕容影失踪。
慕容尘派出许多人去找,鬼姬更是几夜都未合眼。
终于在一日灰蒙蒙的清晨,他们寻到了劫走慕容影的一群杀手。在追逐下,他们被逼至悬崖。对峙之中,慕容影被杀手推落悬崖。
这一切的发生让鬼姬措手不及——
最后,杀手无一活口,鬼姬也在崖底寻到了慕容影的尸体。
那日,阳光凄凄散散的射落在崖底,鬼姬用外衫包裹着慕容影小小的身体。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她轻咬着唇,将唇咬出了血。
她后悔……她不该——不该将影儿身上的魔性封去,不该将影儿变成人界的孩子……
否者……影儿也不会死……
第一百一十章 可还疼了()
自那以后,鬼姬郁郁寡欢,终日都待在慕容影生前住的世安院,不想见人。
慕容尘虽派府中人好生照顾着,却是再也没去看过她。不是外出,就是进宫,像是公务繁忙的难以得空。
一日,慕容尘在一暗处望着鬼姬在的房间怔怔发呆,却突然发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房前不知干什么。
慕容尘向前走了几步,眼神直直的盯着他。
那人察觉目光回头一看,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侯……侯爷。”
慕容尘见他有些眼熟,“你是——杨紫萍带回来的法师?”
“是……是。”
慕容尘目光瞥向别处,竟淡淡道了声:“下去吧。”
从那以后,杨夫人得宠,不久便传出杨紫萍有喜的消息。
鬼姬将自己关在房里不愿见人,所以对于杨紫萍的得宠,众人也无太多意外。
意外的是法师发现府中妖气甚重,影响杨夫人的胎儿。追溯这妖孽竟正是丧子不久的姬夫人。
那夜,秋月高挂枝梢,寒风把光秃秃的树枝,吹得呼呼直叫。侯府一群侍卫将世安院包围起来,口口声声的要抓妖孽。
鬼姬推开房门,见到她多日不见的夫君,还有依偎在他身旁的——杨夫人。
好像听送饭的丫鬟说她——怀了身孕。
鬼姬刚出房门,就听有人下令,法师拿出一把弓箭直射她的心口。
鬼姬一楞,不顾胸前一箭,不敢相信地望向他的夫君慕容尘。
慕容尘心下一紧,瞪了眼刚才下令的杨紫萍,怎么会有箭?
她却手摸腹部,支支吾吾:“臣妾……臣妾刚才是吓坏了……”目光瞥了眼鬼姬,忙道:“侯爷你看,她果真是妖孽,心口中了一箭还没事。”
鬼姬目光紧紧盯着慕容尘:“你也认为我是妖孽吗?”说着不知是赌气还是什么的,在众人面前直直将那把插进心口的箭拔了出来。
所射出的是扣箭,顶端尖细如针,后部有二个倒钩,非常锋利。此时被鬼姬徒手拔了出来,上面勾出一片血淋。
“侯爷,小心。”
“保护侯爷。”
几道喊声响起,侍卫齐齐挡在慕容尘面前。
鬼姬就跟没看见似的,度步向慕容尘慢慢走近。
慕容尘双眸深沉地盯着鬼姬心上的伤口,抿唇不语。
杨紫萍慌得大叫:“你们快上啊。”
一时间,侍卫全都向鬼姬袭去。
那些人哪里会是鬼姬的对手。只不过她却是只攻未守,任由那些侍卫的刀剑刺在身上。
终于,她来到了他面前,如同五年前一样的满身血迹。
她望着他,眼底微红湿润,声音却淡淡:“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对不对?”这五年来,她在他面前从未刻意隐瞒,她的身份早已是心照不宣的事了。
她看了看躲在慕容尘身后有些害怕的杨紫萍,目光放在她的肚子上,“现在这样对我,只是因为她吗?”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是因为你爱上了她,你们——有了孩子。”说到孩子,鬼姬五指紧的泛白。
他搂了搂身边的杨紫萍,看也不看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不是五年前你的出现,我和萍儿早该如此。你是个妖孽,我是不会让你继续留在侯府,念在你这几年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放你离开,以后,休要让我在见到你!”
声音寒冷的如一块冰锥刺在心上,鬼姬的身子不禁颤了颤,轻声喃喃:“若……若不是……我的出现……”
杨紫萍却对慕容尘说的话有些不满,“就这么放她离开?”
慕容尘目光突然转向她,让她吓得一怔。只见他眼眸深深道:“萍儿,你现在怀有身孕,不适合看这些血腥污秽的画面,来,我带你回去。”
杨紫萍哪里见过慕容尘这般温柔的对她,瞬间什么都不想的同他走了。
鬼姬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闭了闭眼,泪水止不住的溢出眼角。
将杨紫萍送回房间后,他急急来到世安院外。碰到从院内出来的博才,问“她呢?”
“走了。”
慕容尘敛了敛眸,没说什么。
“公子可后悔?”博才问他。
慕容尘望了望世安院,“我没办法离开天武,却也不能将她牵扯到这件事中。”
所以他才谎称杨紫萍怀有身孕(当慕容尘跟杨紫萍提出的时候,她自然不会反对。),再借法师除妖之名将她逼走……
——
皇上大病多日,朝中各方势力虎视眈眈,皆因皇上在未病前迟迟没有决定储君人选。
慕容尘近几日频频进宫觐见皇上。
后来传出皇上早已将拟有储君人选的圣旨交给了平武侯,一时间宫里宫外传的沸沸扬扬。
慕容尘派人将这一消息分别又加点料的传到了四王爷和七王爷耳中。
一夜,慕容尘守着皇上直至病逝。他却没有立马宣读遗旨。而是来到宫殿外好整以暇的让人准备了一桌酒菜。
他坐在饭桌前不紧不慢的用膳。
不一会儿,七王爷刘子睿带着大批侍卫闯了进来。
慕容尘看了他一眼,却是笑了,“你来了。”
刘子睿望着桌子上的饭菜,坐在他面前。
慕容尘拿起手边的酒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淡淡道:“你四哥怎么样了?”
刘子睿平静地答:“没了。”
慕容尘点了点头,容色淡淡,“那接下来,是不是该让我交出遗旨,平下你这叛乱之名。”
不等他说话,慕容尘却是仰头又喝下一杯,“当年,你将护心丹给了杨丞相,让他来威胁我娶下杨紫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