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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直不说话?不会是不仅傻了还是个哑巴吧?说不定还有什么传染病呢!大白天的捂成那样,想来肯定是得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恶疾,怕把人给传染了吧?”
“真是可怜,本来一张脸就够丑的了,这下还不得真毁容了?”
“真想直接掐死你得了,免得将来遭罪!”
“你这种人怎么不去死啊?害完自己的本家不算,想连我们司家的名声都被你毁了吗?要是你不死,我还怎么嫁人?我要嫁的可是这梦绯大陆最强大的人,要是你拖累了我,我一定饶不了你!”
……
小男孩每说一个字,妖雪冶身上的寒意就重上几分,可惜眼前人似乎是典型的缺根筋,任由妖雪冶在那释放冷气,自己却毫无所觉的滔滔不绝,一遍遍数落‘露雪茜’,话语越来越恶毒,直气得妖雪冶咬牙切齿。
说了老半天,小男孩也算累了,这才好心的放过妖雪冶的耳朵,说出的话竟没有一句是重复的,那嘴毒的程度就是吉非都得甘拜下风,同时缓过了神,其实最遭殃的不是他,他还乐得看那人的好戏呢,说这么多做什么?
意识到失态的他狠狠地瞪了眼妖雪冶,不屑的撇开脸,就欲离去。跟这种笨蛋说话简直浪费口水,他说了那么多这傻子能听懂吗?他这会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貌似才是最傻的那个人。
谁料,一步还没迈出,一直傻傻任由他骂的小女孩居然伸出手拉住了他,一愣过后,小男孩立即如避蛇蝎,厌恶在青眸中一闪而逝,便欲甩手。
可妖雪冶怎会让他轻易挣脱,紧箍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犹如坚不可摧的钢铁任由他如何挣扎就是无法甩开,接着穆然手腕一紧,人已不受控制的跌进了那人的怀里,一双瘦弱而有力的手臂随之环住了他的腰身,让他不至跌倒,一股陌生的清冷莲香霎时钻进鼻尖,莫名的令人心悸,一时竟忘了二人身高差距太大而导致的诡异场面。
“大陆上最强大的人?”
“呵呵~”
雌雄莫辨的嗓音带着神秘的魔力,仿佛能瞬间安抚人心,让人不禁迷失在这冰冷却动听的声音里,随后而来的却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带着戏谑,带着残忍。
妖雪冶缓缓拉开了遮掩着面容的白纱,一张空前绝世的容颜瞬间在小男孩眼前呈现,只一眼他便迷失在了那双狭长幽暗却空洞无神的银瞳中,她那如罂粟般带着致命魅惑的动听声音再次传来。
“想嫁我?”银唇微挑,那一笑再次令小男孩猛吸了一口凉气,却没注意到她那张绝世的姿容越渐加浓的冰冷:“你,不配!”
‘砰’的一声,随着话音落地,妖雪冶无情的放开了手,正迷失在妖雪冶的容貌及声音里而无法自拔的小男孩顿时失去重心,直直的摔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一下唤醒了他的神智,却见罪魁祸首已不知何时闪到了一旁,正用一块不知从哪拿来的手帕细细擦拭着方才触碰到他的那只手,仿佛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连胸前的部位都被她擦过好几遍,褶皱都被抚平手中的动作却依旧。
“你……”小男孩顿时一口气上不来,她那样直白的做法任谁都接受不了,何况是自小就被宠惯了的司宇,别看他年纪小小,早已是司城炙手可热的人物,有的甚至已经上门打算先将他预定,免得将来被人捷足先登,虽然这与司岚平日极为宠溺他脱不了干系,但他的样貌也是数一数二的,何曾受过这般委屈,瞪圆了双眸,竟是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妖雪冶可不管这些,看也不看被她气晕的司宇,大步继续朝自己的目的地走去,步伐更加的急切。
……
“小姐?”
没走几步,在一处转角妖雪冶突然遇上了正打算出来找她的笨笨。
“你来得正好!”妖雪冶顿时迎了上去,一贯冷漠的声音居然难得的带上了一丝迫切:“那老女人在哪?”
“老女人?”
“就是那什么公爵!”
“……小姐,那是您外婆!”就算对你不管不顾也不能这么叫人家吧?笨笨很是无语。
“快说!”
“在您房里!”见妖雪冶已有不耐,笨笨不敢再啰嗦,这也是他来找她的原因,在她又支开他独自外出时,司岚和难得一来的纶莎公爵就一同来了,连纳茨也与二人同行,谁料门一打开,里头根本没人,纳茨只好赶紧叫笨笨出来找人,他们三个则在房间里等着。
至于云城主特安本也想与他们一道,只是落水后的斯科特受了寒加上受惊导致现在还发烧昏迷,无奈只能留在房间里,他们大半个上午就是在客房里和特安一起叙叙旧,直至午后才打算去露雪茜那边看看。
正好!
“带路!”
……
纶莎公爵看起来与司岚年纪相仿,金发赤眸,温润的容颜却因时常板着,显得有些冷漠,只有熟知她的人才会知道,其实她并非像表面那般不近人情,与华莱特家主一样是名难得的圣武师,若非如此,维迪尔家族纵然是世袭贵族也很难能在福尤斯城占有一席之地。
不过,在妖雪冶看来,这纶莎公爵明显还隐藏了实力,那不经意间泄露出的气场不比司岚弱多少,很可能是一名所谓的灵武师。
真是有趣,既然拥有这样的实力,何不将福尤斯城一统,甚至任由华莱特家族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即便今早华莱特家大少爷得知他们的身份,也不见得真不敢撞上去,敢在维迪尔家族的地盘上如此肆无忌惮,可见有多嚣张。
先前在棕树林吉尔训斥吉非的那段话无故在耳边飘过,想起自己那未曾谋面无故失踪的‘父母’。
……看来,这公爵府藏着的秘密不少啊!
敏锐的察觉到有视线在打量她们,纶莎公爵和司岚同时回过头,就见妖雪冶站在门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咦?小露雪茜,你回来啦!我们可是等了你好久呢!”司岚却没理会那么多,直接大跨步的走上前来,看着她头上戴着的奇奇怪怪的帽子,大大咧咧的伸出了手:“你这是什么怪东西,怎么都到了房间还戴这玩意?”
“不要!!”纳茨立即一惊,根本不知道若是事情败露,会发生什么事。
纶莎公爵面色不变,可以说她还有点期待看看此时妖雪冶的新样貌,虽说她明白纳茨是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但这事事关重大,在她看来实在太难以置信。同时,她也相信司岚不会那么多嘴。
然而,妖雪冶却不可能让她轻易得逞,见她手伸到跟前,立马旋身躲过,那灵活的身手令纶莎公爵和司岚都是眼眸一亮,以她的身手只要不是同为神武师,就算没有用尽全力一般很难有人快得过她的速度,更别提是一个才刚清醒的五岁痴儿。
“为什么啊?!现在又不是在大街上,就别戴了!小露雪茜,我可是好久没看见你了!快,让我看看!”哀怨的瞅了眼妖雪冶,司岚决定再接再厉,虽说妖雪冶的身手让她诧异,可这脸面上始终过不去啊!没看见纶莎公爵看着她的视线都有些古怪吗?
这一次,她的速度更快了几分,妖雪冶确实有自信能再次躲过,可谁又能保证这样一来会不会激起她的好胜心,让这老太婆玩得更起劲?
妖雪冶绝世之容霎时划过一丝不耐,一个闪身,在众人都无法看清之际,瞬间来到了平日用餐的餐桌,蓄起十足的力道,砰的一声狠狠拍向桌面,玻璃质的桌面霎那间轰然破碎,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我、要、退、婚!”
四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一字一句仿佛从妖雪冶的贝齿间蹦出来的一样,隐隐还能听到她暗自磨牙的声音。
“不准!这门亲事是你俩未出生前就定下的,我纶莎公爵怎可言而无信?这件事由不得你!”妖雪冶的这一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可露雪茜左算右算就只有与司家三少的那门亲事,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纶莎公爵还是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退!”妖雪冶毫不退避,直接无视纶莎公爵投来的厉眸,面纱下的容颜坚决无比。
“小露雪茜,你怎么好好的突然想退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快跟你司奶奶说说,可别那么冲动!”这时,司岚也缓过神了,听到这话顿时急了,因为这门亲事其实并不是纶莎公爵提出的,反倒是她先说出口:“这事你可得好好想想!虽然那孩子身体弱了点,但是可乖巧着呢,生得也是数一数二,配你绝对配得来!司奶奶保准你见了一定和司奶奶一样喜欢得不得了!……哎呀,纳茨,你们也说句话呀!”
说到最后,见妖雪冶似乎仍无动于衷,司岚更是着急,瞥了眼站在一旁纷纷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纳茨和纶莎公爵,气得直跺脚。
“……小露雪茜,你自己想想吧!”纳茨也不好意思保持沉默下去,只能开口说了一句,话里的意思却是决定让妖雪冶自己做主。说实在的,其实纳茨也不希望这门亲事成立,当初他就曾反对过,不仅是因为司家三少的命格太硬,是个天煞孤星,虽然司岚也一再澄清其实根本没这回事。重要的是在这门亲事上司岚那异常执著的态度令他们不禁起疑,就连纶莎公爵都难以避免。
司岚也明白纳茨和纶莎公爵的心思,自动忽视二人,再次接过话头:“嗯嗯!要是你不相信司奶奶说的,找个时间司奶奶一定让你俩见上一面,那孩子真的很乖巧懂事,真的……”
“不必!”妖雪冶冷冷地打断她的滔滔不绝,心中暗暗腹诽:她已经见过了!乖?那是乖张跋扈吧!?那种人如果也叫乖巧懂事,他*妈这世间就没乖巧懂事的人了!
“为什么?”司岚愣了一小会,敏锐的听出了她话语中透出的那丝厌恶。如果没记错这俩小家伙根本还从未见过,她的厌恶从何而来?难道也是嫌弃衣儿天煞孤星的名头?
“反正,今日我把话撂在这,我就是一辈子打光棍也不会娶那种人!这门亲事你们是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否则……”
一丝危险的笑意缓缓扬起,如果说之前的妖雪冶是座冰封的雪山,一言一语冷彻心扉,现在的妖雪冶就是那最最危险的弑神,小小的身躯却迸发出一种犹如地狱而来的浓重幽冥之气,嗜杀,残忍。
“我不介意杀了他!这样是不是也是个好办法呢!——千万不要怀疑本宫的话!”
留下深深的震撼,妖雪冶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去,那一瞬迸发出的气势直至现在都仍残留在众人的心间,深深震颤,竟丝毫不敢怀疑她话的真实度。
“不好了!!不好了!!!……公爵大人!纳茨夫人!”
就在这时,一名男仆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将失神的四人唤醒,笨笨望了眼妖雪冶离去的方向,趁着她还没走远,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纳茨三人都没阻拦,亦没跟上,因为他们现在谁都还没适应这样冷酷残忍的‘露雪茜’。
“什么事这么慌张?不知道贵客在吗,你这样像什么样子?”纶莎公爵狠狠瞪了眼男仆,一丝复杂飞快在脸上划过。
男仆被她瞪得一个哆嗦,但想到那件极其严重的事,还是强忍着恐惧,焦急的开了口:“公、公爵大人,您快去看看四小姐吧!听说四小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