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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蹙眉,看着明显有些失控的她,寂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这个问题怎么能解释得清?他们能控制得了命运的安排吗?
而他们却不知,他们由于雪的关系早已跳脱三界六道,成为一种独立的个体,不受天地的管束。
所以,妖雪冶对他们的出现才会感到不安,包括温奇·狄维尔斯他们,因为只有她才清楚,她与温奇·狄维尔斯几人之间的牵绊可不止前世在地球时那么简单!
风他们不肯放弃,没想到温奇·狄维尔斯他们同样不肯放手!再这样下去,他们也会沦为和风他们一样的存在,不死不灭,灵魂永远飘游在太虚之中,没有实体,孤独无依。每世轮回之后就会继续回到远点,飘游在那漫无边际的太虚之中,只等她的入世。
——直至终有一天化作虚无,……就连她也救不了他们!
焦虑与担忧时时刻刻的吞噬着妖雪冶,她时时刻刻都在害怕那一天的到来,可是她不知道她能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避过此劫,让他们的灵魂回到最初的原点。
只能无力而无奈的看着他们为了她陷入无边无际的等待中,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与自己相遇,又一次次的离别……
这样的痛苦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
“寂,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好!”
寂几乎没有犹豫,目不转睛的望着树梢上坐着的‘少年’,一如当初那夜般。或许正是鑫的出事,才会再次刺激她苏醒!
不用她多说什么,他就已经猜得到发生了何事,因为他们彼此就仿佛相互之间拥有感应般,能一下子就意识到对方的出事。正是由于心中的不安,他才会急匆匆的赶来这里,主人大闹东方府这件事早就在云裳国传开,甚至是整片大陆,他自然第一时间听到消息后便赶了过来。
……还好不算晚!
“可不可以阻止她杀妖族少主?”她与妖族对上是注定的,可是她希望自己能别伤害他。
“为什么?”
“……”
其实就算妖雪冶不回答,寂就已经知道答案了,虽然他的记忆还未完全恢复,可是他能感觉出莫习凛与妖雪冶之间的关系同样不简单!
或许,他与他一样,也是主人前世的夫君之一!
所以,他觉得他很熟悉!
“……放下仇恨不好吗?”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你究竟还隐瞒了什么?”
而且,主人是不可能放弃复仇的!
妖雪冶也很纠结,她何尝不恨,只是……
若自封记忆,也免不了到时对上妖族,很可能还会让她失了先机,封印的记忆早晚会记起,就像这次一样,否则她也不会觉醒!
……为何他偏偏要是妖族的少主?
“她不能杀他!”
“……”
“……她……会后悔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千年前拒绝鑫的那人是不是你?”如果是,就不难解释当初主人为何会突然有那样的转变。
寂若有所思的看着树梢上的‘少年’,在经历了那天的事情后,他早就想问了,眼前人明明有着和主人一模一样的容貌,可是她却像是埋藏着许许多多别人不知道的心事。
“是也不是!”妖雪冶给了个模糊不清的答案,她与她本就是同一个人,只是当时的她还未觉醒,碰巧在打算迎娶那两个人的前夜,想起了某些事,接着才会发生后面的事。
“……”她模棱两可的答案更让寂担忧她心中藏着的那些秘密究竟是什么,却也知若是她不想说,任何人都无法逼她开口,只能挫败的低垂着脑袋。
“总之,你记得必须在她下杀手之前阻止她!”妖雪冶却没有理会他的心思杂乱,如今她尚未完全觉醒,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能得到片刻苏醒,她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能那么及时在下杀手前记起一切。
若是不能,将来等完全觉醒,这个痛将会纠缠自己一生!
见她说得慎重,寂不由得蹙眉问道:“若是不能呢?”
回眸望她,那眼底的寒冷就连寂都感到心悸:“——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体内潜藏的魔性她不能察觉不到!
同时心里在想着另一个问题,皱了皱眉,妖雪冶攥紧双拳。这体内的力量太杂,反而碍事!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气氛变得沉默,寂定定地看着背倚树干的妖雪冶,此时的她眼眸紧闭,清冷出尘,飘渺遥不可及,明明她就在眼前,却似乎离他很远很远……
而事实确实如他所想,妖雪冶的**和残缺的灵魂虽然在这里,可是神识早已穿越时空隧道,到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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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大长老在得到光明教主传来的消息后,兴奋得睡不着觉,虽然找不到洛鑫合的尸体,可是从焚烧后的山洞残留下的痕迹来看,洛鑫合确实必死无疑!
然而,就在他幻想着如何登上那巅峰之位,傲世神界与人界的芸芸众生之时,极致奢华的宫殿内,象征神尊的宝座上忽然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道模糊不清仿佛周身被一层银雾笼罩的人影。
看着那本不该出现在这的银色人影,大长老正步步踏上宝座的脚步不禁顿了顿,目光不善的盯着那位不速之客,心中莫名的不安。
他察觉不到眼前人来此的运动轨迹,更感觉不出眼前人的存在!
危险!这是那人第一眼便给大长老留下的印象,明明飘飘渺渺,犹如细沙、又如风、如水、……此等无形的存在,令人抓不住。偏又带着无比锐利的气势,单单往那一坐便给人一种无法企及的感觉,高高在上,如君临天下般强势、威仪!
“就是你命人杀死鑫?”淡淡地声音虚无缥缈,毫无重量,似四面八方而来,却又仿佛是在人耳边轻喃,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冷戾的声线涌现着一丝骇人的杀意,仿佛无形的一只手,一下扼住大长老的脖子,只需一下,便能让他立即身首异处。
第一次,大长老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可是那人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周身氤氲的银雾缓缓散去,那人的样貌开始呈现在大长老的眼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眉际美丽的七彩莲云,似释放着七彩的耀眼光芒。其次便是她那双勾魂夺魄的银色桃花眼,浩瀚无边,无情胜有情,仿似带着一丝属于天神的怜悯。最后便是那头与银色桃花眼相互辉映的柔顺银发,明明妖冶的颜色却给人无比圣洁之感,以及那张美得空前绝世令天地万物黯然失色的瓜子脸。
此时的她正慵懒随意的斜倚在宝座上,一袭看不出材质的银色云锦轻飘飘的包裹着她那比一般男子更加修长美丽的身躯,显得越加的虚无缥缈。眸光漫不经心,似看非看,周身望尘莫及的尊贵之气,却威严得让人不容忽视。
……双银?七彩莲云?
是她!居然是她!!……
看着他无比震惊的神色,她似笑非笑的眯起了妖冶却圣洁的银色桃花眼,语气同样的漫不经心:“看来,汝已知晓吾的身份!”
得到证实,大长老的身子立即不由自己的对着那个至尊无上的人跪了下去,想起她先前的那句话,看似极淡极淡的一句话,却无疑不透着她与洛鑫合之间的不简单,霎时面如死灰,甚至兴不起一丝抵抗。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压根就想都不敢想!在这世间,她就是主宰!她想要谁死,谁就得死!
这就是她!
……那位至高无上的至尊主神——绝尘女神!
轻描淡写的抬了抬手,大长老等待的死刑并未多久便来了,那一瞬无比骇人的势压随着她的一个挥手铺天盖地的朝着大长老而来,不容丝毫反抗,一如她一般霸道、强悍。
在那瞬间,大长老才知道原来死亡临近是这种感觉。
毫无抵挡,毫无痛楚,仅在顷刻间,大长老的存在就在这天地间自此泯灭。
——没有痛楚,这便是她给他最后的慈悲!
银光一闪,神尊殿恢复了先前的静寂,仿佛那人和大长老从不曾到来般,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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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妖雪冶并不知道昨晚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记忆只停留在与温奇·狄维尔斯交谈的那一段时间,就连她离开储灵戒后另一个自己就觉醒的那件事也不知道,寂也没有告诉她,应该可以说是连告诉她的机会都没有。
昨夜,在沉默了一会后,他才发现妖雪冶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为了让她睡得安稳些,他将她抱进屋,便没有再离开。
而在妖雪冶早晨醒来后,当看见守在她床边的寂时,只蹙了蹙眉,接着像是看不到他的存在般,自顾自的梳洗,自顾自的离开,完全把他当成隐形人来对待。
所以,他只能远远的看着,看着妖雪冶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沉默的饮茶,看着她那被月牙形的面具遮掩的侧脸,久久无言,只等妖雪冶愿意原谅他的那一天,只等妖雪冶愿意和他说话的那一天。
“雪?”
忽然,欧阳孝雨不敢置信的声音自后方不远处的楼梯口传来,雌雄莫辨的俊颜上惊讶之色一览无余,紧接着妖雪冶只觉一阵风飞快旋过,身子下意识的一闪,来人扑了个空,险些直接狼狈的扑到地板上。
“雪……”欧阳孝雨幽怨的望着她,目光却不着痕迹的扫了眼隔壁桌的寂,虽然他和妖雪冶没有言语,可是他看着她的目光太灼热,想让人忽视都不行!
感受到他略带敌意的眸光,寂微微挑眉,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你算哪根葱,不过是新来的,居然还想抢走小爷的主人?——没门!
直接无视他们的互动,妖雪冶依旧沉默的饮茶,想起昨夜那段空白的记忆,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真的很让人不爽!——更多的则是不安!
忽然又想起关于先前鑫的那段模糊记忆,为什么当时的自己记忆会被封印?是谁封印的?
这次,……会不会与那有关?
“雪,你前天夜里是不是去哪了?为什么我去找你时没看到你?”瞪得累了,欧阳孝雨开始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那个问题,想知道她失踪的那一天两夜是去了哪里。
妖雪冶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以眼神随意问道:有事?
那漫不经心的一瞥,却有着似眼波流转的慵懒妩媚,欧阳孝雨喉咙一紧,下意识的别过头,耳根慢慢浮上了红晕:“没、没什么,只是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
欧阳孝雨自从见到妖雪冶之后就在她别院的附近也住了下来,像是赖定她一样。实际上又何不是想时刻监视妖雪冶的行动。前天夜里,其实欧阳孝雨是听到了那时妖雪冶院子里突然响起重物坠地的声音,所以赶去看看,结果却晚了一步。
他不知道妖雪冶是何时回来的,所以先前才会那么吃惊。能悄无声息的离开,悄无声息的回来,连他这个化形初期都无法发现,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对于他的说辞妖雪冶自然不信,也想到了恐怕是那时摔下房顶时发出的声音惊动了他,不可能老实的交代自己的去向,惹得欧阳孝雨心中的疑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