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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怎么到哪都能见着你?”老鬼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我没有回答,只是摊开双手,一耸肩,示意他自己看。老鬼这似乎才回过神来,就连忙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监牢,一下变得狂躁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们这是被抓了吗?”老鬼惊慌失措地问。
我郑重地向他点了点头,也表示很无奈。老鬼一下就变得狂躁了起来,来回不停地踱着步。无比紧张地说:“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有事的!算命的说我能够活八十岁,我不可能丧命于此的!”
“干,算命的还说我活不过十八呢。我照样活得好好的?”我说。
老鬼不知道因为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变得如此狂躁与焦虑。可我却和他恰恰相反,此刻却无比的平静。由于这几次的变故,我尽然对生死看的更平淡了。可能是更接近多多了吧,也可能是因为心里觉得:即使死在寻找多多的路上,我也此生无悔了!至少,我曾经全力争取过。
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诅咒,而成了不死亡灵的缘故。不担心自己的死亡,抑或是心里根本就不感到害怕了。
我此刻突然想起了吴丽莎,她人呢?就连忙问老鬼,老鬼的表情就像吃屎一样,说:“大哥,我是和你一起晕倒的,一起被抓到这里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他这么一说,也对。我跟老鬼说:“鬼,我们不能在这坐以待毙,得赶紧想办法逃出去。赶紧四处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逃出去的出口。”
说完,我就连忙四周寻找了起来。老鬼看我已经行动了起来,就没好意思扫我的兴,就也跟着找了起来。
我们为了活命,找的极其的仔细。但是,一切活动都只靠我们自己的直觉行事。因为这里光线昏暗,根本没有任何照明设施。只能靠着窗口微弱的反射光线,去辨别事物的真相。我们的所有装备,都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被抓我们的人给缴获了吧。
这倒霉催的!我们的“惊天营救大行动”,就这么半路夭折了,我们也就这样身陷囹圄了。
“东家,快过来!”老鬼在一个角落里叫我。
我连走到他那边,问:“怎么了?”
“你来看看,这里好像有字!会不会是逃生暗道的暗语?”老鬼连忙指着墙壁,接着让身给我,说:“哎呦我这老眼昏花的,看了他妈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我凑过去,看了半天,也是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只有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这才看清墙壁上模模糊糊的文字。我惊异地发现,这些文字,竟然还是用中文写的:
“身若不死,我愿与你此生不离!”
我当时就震惊了,一下后退,跌坐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这……这……这……”。
“哎呦,我的爸爸唉,这什么这?你想说什么?”老鬼看我惊慌失措的表现,觉得有些太过了。
“这是多多写的!”我指着这排文字,看了又看,又重复了一遍:“这是多多写的!”
多多的笔迹,我是无乱如何都不会忘记的。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侯,这是她最愿意说的一句话。
“什么?”老鬼似乎也一下来了兴致,就靠近了过来。
我已经兴奋地不能再兴奋了,就连忙对着牢外大叫:“多多……多多!我是方雨!你是不是也在这?多多……”
“方雨?是你吗?”
黑暗中响起多多熟悉的声音,这一声犹如炸雷,轰的我通体透凉。这让我魂牵梦绕的声线,这让我日思夜想的语调。此刻,就这么真实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是我!是我!多多,是我!”我连忙说。
没想到,多多就在我们隔壁的牢房,中间只隔着一条木栅栏。她一下出现在牢房边上,手紧紧地抓着木头,向我这边张望。
我连忙冲过去,一把抓起多多的手。本来以为,我再见到多多会有很多很多话要说。可是没想到却嗓子一紧,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同样地,多多也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抓着我的手。甚至抓得我生疼,生怕一松手就会没了似的。一言不语,只是这么看着我。
我们俩默默地看着对方,泪如泉涌,却都心疼地为对方擦着泪水。又哭又笑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自处了。多多比离别之前,苍白了许多,也消瘦了许多。
“你们俩别再这样了,搞得老子都他妈想哭了!”
就在我们俩惺惺相惜的时候,老鬼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甚是煞风景。
“哪他妈都有你,消失!”我骂道。
“得嘞!”老鬼应了一声之后,就好像是真的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方雨,真的是你吗?”多多摸着我的脸问我。
我笑了笑,说:“是我,真的是我。我来找你来了!”
多多对着我的脸摸了又摸,看了又看。说:“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完,多多鼻子一酸,好像又要哭出来。我连忙拍拍她的头(和多多在一起的时候,我总喜欢拍她的头),向她笑了笑,说道:“这不是见着了吗?傻瓜。”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我又多害怕见不着你吗?”多多抽泣着说。
“当然!”我立刻说,“因为我也是!”
我和多多就这么说着,就这么互诉衷肠,一直到深夜。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几个月,但就好像是几个世纪那么长。
半夜时分,老鬼醒过来,迷迷糊糊地说:“我的姥姥,我睡的时候,你们在说;我醒来的时候,你们俩还在说。这他妈是要把一辈子的话全部说完啊?哪那么多话说?”
我没好气地骂道:“滚,你懂个屁啊!睡你的大头觉!”
“得嘞!”老鬼好像又是瞬间消失了,再没了声音。
多多笑了笑说:“你们俩,还是一点没变,真好!”
第十一章 黄金搭档()
我和多多就这么说着话,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虽然没有躺着,但我们两个人却睡得异常的踏实安稳。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当空照了。
我动了动身体,发现手已经僵硬了。一整晚保持着一个姿势,手能动才怪。我刚一想动,就听到从牢房外面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听动静,应该是不止一个人在向我们这边靠近。我们立刻警惕了起来,老鬼一下也紧张地站了起来。
在牢房门口,突然出现了几个人,他们手里拿着火把。借着火光,我看到那几个人的面目还算是正常。这和我预想的,有一定的差距:既然这里是幽灵岛,而且是囚禁多多的地方。那么不用说,来者应该是海盗。
这就奇怪了,据史料记载,海盗不是一般都长得蓬头垢面、面目狰狞的吗?这些人怎么不是呢,相反还有那么几分英气。看来,书读的多,也有坏处啊!尤其是小说,会让人想当然的将一些事物给固定化。
只见那几个人,看了看我和老鬼。像是喂猪一样,一把将两碗糊状的东西丢了进来。多多那边,同样也有人“放饭”。放完之后,有一个大胡子的人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看他们的意思,是叫我们吃饭。
老鬼无比嫌弃地向那两碗东西看了看,有些反胃。我就更不提了,别说吃了,根本就没有胃口。
看我们都站着不动。那个大胡子吹胡子瞪眼地,向我一指,说了一句什么。紧接着,就有两个人向我靠近过来。
“别过来啊!小心我手下不留情啊!”我有些发毛,和老鬼同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你们要干什么?方雨!”多多在另一边叫着。
那两个膀大腰圆的人,好像并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而是径直地逼近了过来。我的心里不由感叹,这些外国人是吃什么长的?都长得这么人高马大的。
我和老鬼同时发出一声呐喊,就主动迎了上去。我们俩平时在道馆里经常练配合,彼此心有灵犀,配合地异常默契。我们俩是出了名的“黄金搭档”,经常配合着参加表演赛。此刻眼前这情况,更是心照不宣。
看我们两个主动攻击过来,那两个人也立刻采取行动。其中一个抢先一步,就冲过来。老鬼首先一记蒙面拳打将过去,对方那人也是眼疾手快,一下就闪了过去。可是,他没有防备紧接着冲上来的我。我一记下劈腿,狠狠地踢在他的脸上。那人顿时就一捂嘴脸,口鼻鲜血直流了。
“方雨,小心!”只听多多焦急地喊着。
一转身,只见后面那人一看同伙被伤了,就立刻大叫一声冲了过来。只见他体如铁塔、声若洪钟,他的势头还着实让我老鬼暗暗吃惊。老鬼连忙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我迎头就是一个回旋踢,一脚扫向他的脸。
我心里正得意着,心说,先踢你个“狗/吃/屎”。可是,当我的脚踢在这体大如牛的壮汉身上的时候,就感觉不对了。只觉他稳若泰山,纹丝不动。相反的,我自己感觉就好像是踢在了石柱上,腿上传来一阵剧痛。一个没站稳,摔了个狗/吃/屎!
怪只能怪我平时只练花式,却很少注重力量训练(跆拳道通病)。本来应该是很合时宜的一记“无敌扫堂腿”,这会儿却害得自己一个大马趴,甭提有多跌份了!
“方雨,你没事吧?”多多紧张地问。
“没事!”我回答了一句。
没工夫多说话,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就站直了身体。和老鬼背靠背的,和对面两个人对峙着。
我轻声对老鬼说:“看这两个‘蛮牛’,靠硬拼肯定是不行了,只能智取!还记得李小龙是怎么打的吗?”(李小龙一部电影里,和比他高出一半的外国人打斗的经典场面。)
老鬼说:“当然!走着~”
我们又再一次从上前去。倒不是学李小龙的招式,只是借鉴他的方法:利用他们的笨拙蛮力,攻击的他们的防守破绽。
外国人虽然高大威猛、体若蛮牛。但是事情都有两面性,他们活动起来却非常的不方便。动作显得额笨拙而迟缓,这倒是给了我们这些“小个子”很多破绽可以攻击。我们的优势是灵活多变,行动自如。
我立刻一个正踢腿,脚尖越过头顶,直奔那大个面门而去。岂料,被他一把抓住脚腕,用力一拧。我也顺势一转身,另一只脚又飞踢向他的侧脸。那大个反应倒也很快,另一只手,一把抓住我的脚,将我整个提了起来。我的战况,极度危险。
“唔……”
就听大个子一声闷哼,放开了抓我的手。我连忙就地一个翻滚,向前一个筋斗,站了起来。
原来,是老鬼使了一记“踢裆腿”,一脚正中那大个子的下体。那大个子哪能受得了这个啊,立刻松开抓我的手,捂着裆部蹲了下去。
“我/靠,老鬼,你这招够阴的啊!直接攻击下三路,你特么这是犯规!”我忍不住说道。
老鬼一听,对此嗤之以鼻,说:“去他妈的规矩,老子最他妈讨厌什么规矩了。真正实战中,只要能取胜就行!”
“服了你啦!走着~”
我们俩是越战越勇,直接就一起配合着攻击向我们冲来的另一个大个子。“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