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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莎看我没动静,就问:“你真的假的?”
看我还是没反应,就连忙找出手电筒一照。立刻就急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正经?伤成这样也不说。”
我勉强笑了笑,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
丽莎连忙找出止血药和纱布,按我包她的方法,又反过来给我包扎了一通。不过,她的手法,可比我专业多了,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不知道她们学考这门课,有没有救护包扎这项实验课。
包扎完之后,我们不敢多做任何停留,打着手电筒,照着地图的指示,向出口走。按手表上的时间,这会儿应该差不多快天亮了。但洞里还很黑,丽莎架着我,就这么一瘸一拐地走着。
第二十四章 绝境()
我边走边胡思乱想:遇见这么多的事情都还没死,到底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不幸?我的初衷只是找个人,没想到却衍生出这么多事情。更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要不是亲身经历,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无数个疑问也萦绕在我的心中:“姑妈到底有没有死?她是怎么受的伤?她是怎么进到这里的?为什么临了还提到‘爷爷和何建国(多多的导师)、爱德华(姑父)他们……’?帕梅拉怎么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们碰到的状况一样?还有老鬼他们,现在又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变成狼粪了?更不知多多现在怎么样了?我还能不能坚持到找到她?……”
我被这无数个问题围绕着,越想越乱,头都大了。多么希望能有人给我指条明路,尽早解决它们。可是没有,只能靠我自己去解决。
丽莎看我不说话,就连忙问:“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又疼了?累了咱们就休息一会儿。”
我摇了摇头说道:“咱们还是先走吧,省得一会儿再有麻烦。”
“闭上你的乌鸦嘴!”丽莎连忙打断我,说:“之前就是你说什么‘会有麻烦’,结果还真是有。都怪你这张乌鸦嘴,你看看现在咱们俩这样子,就跟那越南战场回来的人似的。一个脑瓢开了花,一个腿瘸胳膊断的。”
“唉,你说,咱们这样回去了,国家会不会给咱们颁个奖,或者是授个二等功什么的……”我看她说越南战场,立刻来了兴致。
丽莎突然打断我说:“你有完没完?要我看,不应该伤在手脚上,应该伤在嘴才合理,让你再停不住嘴。听我的,先休息一会儿再说,养足了精神我们才能再出发。”
既然丽莎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同意。自己腿脚不便就别逞这个能了,休息一下也好。我突然觉得口渴,就问丽莎:“你包里还有没有水了?我有点渴。”
丽莎翻了一下包,发现里面就还有小半瓶水,就递给了我。说:“只有这么点了,喝完就没了。”
我拿过来刚想一口将它喝完。可是一看丽莎,也是嘴唇发干。她肯定也是口渴的要命,只是没有说而已。我喝了两口,就将水递给了她。
“怎么不喝了?口渴就喝这么点?”丽莎问。
“嗯,你喝吧。我也就是嗓子干了,润润嗓子。”我说,“你肯定也渴了,你喝吧。”
丽莎看我这么说,笑了笑,说:“你受伤了,容易缺水,还是留着给你喝吧。”
“喝吧,看图,咱们马上就能够到出口了。到时候,就不怕没水了。”我说,“人可以不吃饭,但不能不喝水。”
丽莎听我这么说,这才把剩下的水喝掉。说:“我从来没觉得,水有这么好喝。”
看她喝完,我就在包里又翻找一遍,没准还会有水。忽然,从包里翻出一个杯子大小的东西。这东西,我从来没见过,就是之前说叫不出名字的几样东西之一。上面写的是很复杂的英文,应该是姑妈的什么专业用具。
丽莎接过去看了一下,连忙大叫一声:“我的妈呀!”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
“这是**!”丽莎惊魂未定地说。
“**?”我重复了一句,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突然想起来了,就吃惊地问丽莎:“我靠,《垂直极限》里的那种**?”
丽莎说:“嗯,这个浓度要低一点,不过还是很容易爆炸的。”
我之所以对**这么了解,是因为看电影《垂直极限》里面,说它是一种极其危险的烈性炸药。遇到空气就会立即燃烧,震动就会爆炸。还因为爆炸引起雪崩,死了好几个人。当时,我对这种黄色的油状液体和它的英文名称充满了好奇,就上网查了一下。
没想到,姑妈的包里竟然会有这个。难道她也是用来爆破的?
也就是说,这一路走来,我一直背着个烈性炸弹。随时有可能被炸的粉身碎骨,瞬间化为乌有!我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简直就是在死亡线上游离啊!
我和丽莎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还好,它的密封性和防震性还比较好,没想象中那么脆弱。要不然,我们两早被炸得飞上了天。
我看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催促丽莎一起再次启程。我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个定时炸弹,得找个合适的地方将它销毁了。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突然,看见前方有一处光亮。原来,我们到洞口了。甭提心情有多高兴了,我从来没感觉到,我对阳光如此渴望。就和丽莎加快了脚步,向着洞口走去。
在走到距洞口还有大概100多米的地方,竟然有一道阳光从头顶射下来,显得无比的唯美。我抬头一看,原来这里已经是那种“一线天”式的山体结构了。
我仰着头,任凭阳光照在我脸上,感受到从没有过的舒服。高兴地不由得“哦吼”,大叫了一声。丽莎看样子也是对光明从没有过的渴望,也在静静地享受着阳光的美好。
就在这时,突然从洞穴里传来异响,我和丽莎都吓了一跳。
我连忙试探性地喊道:“老鬼?”
看没人回答,我又问了一句:“ada(帕梅拉)?”
可是,对方毫无反应,我和丽莎立刻进入警戒状态。
这时,就看见黑暗处,闪起一片片红幽幽的光。是狼人,起码有几十只。我不由得大骂道:“卧槽,又来?”
丽莎由于紧张,抬起枪就打。接连扣动扳机,就听“嘭、啪……”
那枪打出一颗子弹后,就发出沙哑的一声。丽莎急的大叫:“方雨哥,快点,卡住了。”
我拿过来一看,哪是卡住了,是没子弹了!弹夹空了,枪栓弹回之后,就没有复位。丽莎没玩过枪,就以为是卡住了。
看了看正在步步逼近的狼人群,我们被逼得节节后退。这时,我们已经退到洞口了。往后一看,居然是万丈山崖,下面是一片暗礁。这他妈可糟了,没路了!
我看了看手中的**,心说:死就死了,这次就是死,也别想我再进这该死的洞穴了。不能让它们再把光明,从我们面前夺走了!就把心一横,去尼玛的,先给你来个“井底开花”再说。我拧开“杯盖”就将这瓶**向狼群扔了过去,然后和丽莎捂着耳朵往下一蹲。
狼人群不知道我们扔的是什么,就也吓得往后一退。
然后,就特么没有然后了,居然放了个哑弹!
第二十五章 停尸房()
人要是倒霉起来,连放屁都能砸着脚后跟。这他妈叫什么事啊?该炸的时候不炸,关键时刻掉链子。气得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前面的狼人,我是已经彻底没有反抗的力气了。现在都成这个样了,再硬拼下去,估计连小命都得搭上;后面就更不用说了,跳下去就得摔死。一时间,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正犹豫间,一个狼人化身为狼,向我冲来。没办法,我只有背水一战了!不,这他妈是背海一战。操起工兵铲,就做好了迎接的架势。
那狼人来势迅猛,像是要把我吞进肚子里一样。在它接近我的时候,我看准时机一闪身子。它一个没防备,在空中又刹不住。就一下冲出了洞外,带着悲鸣声摔下了悬崖。
我心说:“狼兄,对不住了,‘兵不厌诈’,这就是人类的智慧。”
那群狼人一看,失去了一个同伴,立刻就怒了。为首的一个大吼了一声,像是在发号施令。顿时,整个狼群都情绪激昂,像是要向我们发动进攻。
我清晰地看到,那只最大的狼,一脚踩在了我扔过去的**上。紧接着,就听“轰隆”一声,一阵火浪向我们扑了过来。我和丽莎转身想逃,可是,那火舌的速度太快,推动的气浪,直接一下子就把我们两个顶飞出了洞外。
我和丽莎一起飞出洞外数米,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最终还是掉入了海里。在落入水中大概一、两秒之后,我的头撞到了一个硬物,就顿时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靠窗的房间里。窗外的景色还蛮好,就四下里扫了一眼,没有一个人。
四周都是白色的,看床和四周的东西判断,应该是在医院里。我刚想动,发现手上还打着吊瓶,脸上也罩着着一个吸氧面罩。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吴丽莎呢?
想到这三个问题,我再也呆不住了,就连忙按响了床头的呼叫按钮。可是,等了几分钟,竟然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护士走进来。就拔掉了吊瓶和吸氧器,挣扎着爬起来。心里暗骂着这狗(日)的医院服务这么差,就是病人死了也不知道。
起来我才发现,自己现在被包得就像个木乃伊。胳臂上、腿上、身上,甚至连头上都缠满了白纱布,有几处渗出了血。我上下摸了摸,整个人,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总觉得这房间里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这就奇怪了:要是医院的话,怎么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呢?就算是医生和护士都在忙,那也应该有病人在啊,这里又不是重症监护室。正奇怪着,我的目光落到了周围的几张床上。再仔细一看,不是什么床,是手术推车。貌似,每张床上面都躺着个人。不过,都是用白布盖起来的!
我顿时头皮就麻了!难道说,这里是停尸房?!我已经死了?还是,我被当成死人放在这里了?
我忍不住想揭开床上那白布,想看看下面到底是不是人?看了一下,现在是白天,应该不会有事。就小心翼翼地走向其中的一个手术推车,慢慢地伸手去掀那白布。
一掀开,吓得大叫了一声“妈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死人太可怕了:面如土色、双眼圆睁,嘴巴大张,还七窍流血!
我们有任何心里准备,一下猛地看到这张脸,差点就被吓得大小便**了。幸亏是在白天,要是在晚上,非得吓死不可。
就在这时,身后的另一张推车上的“人”,顶着白布,一下坐了起来!
我吓得“啊~”地大叫了起来。
没想到,对方看着我,也张着嘴大叫着“啊~!”
我正“啊”着,就连忙改口道:“泥马勒戈壁啊,老鬼!你这大白天的扮鬼,作死呢?”
老鬼一听是我的声音,就连忙也停下了“啊”,说道:“卧槽,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他妈诈尸了呢!吓死我了~”
老鬼边说边拍了两下胸口,从“床”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