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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比该千恩万谢接了“仙人指路图”——心下颇为得意,寻思:今天为我儿争来这件宝贝。日后要为他夺到王座……
大卫感到宫内妃嫔间,隐隐有了争宠夺储的苗头,怫然不悦,也深觉不妥。悻悻退入寝殿。众女也没话好说,各自散去。
亚希暖对于亚比该恃宠争图,最为不忿。私下询问了王的侍卫,得知今日畋猎——惟押沙龙、所罗门二子讨得君王欢心。回到自己宫内,越想越是气恼。恰好安嫩来给母亲问安,立时招来好一顿训斥。
大王子前脚刚迈过门槛,亚希暖便已喝道:“你这没用的废物,来此做甚?成天到晚,就知道吃喝胡混,什么也不会!现在都被别人骑到头上了,还有脸么?”
安嫩闻言,明白今日猎场上自己无所作为,已被母亲知悉——急忙俯伏说道:“母亲大人请息怒!须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孩儿虽不擅于骑射,但也有其他弟弟们不及之处……”
亚希暖冷笑道:“哦?你有何所长?他们又有何短?你要跟他们比喝酒吃肉么?还是要比寻花问柳的功夫?——现在连我父亲传下的‘仙人指路’宝图,都归了押沙龙,你有本事要回来么?”
安嫩跳起身来,怒道:“他们忒也欺人太甚!竟然这般折辱母亲大人,待孩儿去为母亲出气!”
他说完,就转身而去——其实他也没把握该怎样挽回颜面……总之先冠冕堂皇的离开再算,免得老娘的一腔怨火都宣泄在自己身上……
——****——
王率众子一日畋猎,各人材质已显而易见——次子押沙龙武技最佳,幼子所罗门之聪慧无人能及!长子安嬾,并无一技之长可比两位弟弟,已无望传承王位,还被生母痛责了一番——闷闷不乐,在耶路撒冷城内闲游。
‘转过街角,迎面撞见一人。看他身形瘦小,形容猥琐,唇上两撇鼠须,两只贼眼骨碌碌东张西望。认得这是朝中的漕运使:施每拿。
‘大王子问道:“漕运大人这是要去往何处公干?”
施每拿笑道:“奉我王之命,小人刚巡查了十二支派:各处江河湖泊的水情,昨日回到京师,明日就要详告我王。”(未完待续)
一四一()
大卫因其引路,从水道攻取了耶路撒冷——见他水下功夫非同一般,特授他漕运使一职,掌管各地水文。不过此人生性狡狯,并非正人君子,常出入红粉风尘之地,为比拿亚、阿比塞等人所不齿,均不愿与之为伍。
王也知其不可大用,授他一官半职,聊表记他献城大功。施每拿素与安嬾交好,青春男子瞒过父王,与他常常出入风月场所,早就破了童身。尽管两人年岁差距不小,却相互引为狎友……
安嬾说道:“许久未见大人——咱二人寻个去处,小酌几杯,可好?”
施每拿答道:“大王子做东,小人岂有不去之理?”
两人相携来到一处酒馆。切了几斤牛肉,温了几壶美酒,互斟互敬。安嬾情绪不高,自顾连灌了几杯。
施每拿已瞧出他心里有事,问道:“大王子今日……有何不开心之事?”
安嬾叹道:“不瞒大人!今天白日,父王与我等众兄弟出城狩猎。小弟经久不习弓马,箭术不精,竟连一只野兔也没打到……甚是不讨父王欢心。”
施每拿笑道:“我王百战得天下,自然希望众子当中,也有如他一般的文武全材。骑马射箭这等小技,有何难哉?多与小人出猎几回,即可精通了!”
安嬾却又说道:“舞刀弄枪,我不如二弟押沙龙。智计机谋,我比不上幼弟所罗门……将来无望承继大统了!”
施每拿劝道:“大王子是我王的头生长子,按以国传统,长子名分尊贵荣耀——当年祖先雅各,不惜用欺诈手段,赚取那长子名分,好承受父亲的祝福!大王子可不能妄自菲薄!”他因献水路破城之计。该是大卫夺取耶路撒冷的首功之臣。然而只捞了个小小的漕运使——其余的犹大旧部都封帅拜将,连同为耶布斯降将的约拿达,也被超擢为禁军统领。施每拿屡念及此。总是忿忿不平,恰巧大卫长子与之臭味相投。他就抓住了安嬾不放,试图助他登上二世王位,自己也好随之高升。
安嬾苦笑道:“父王从不拘泥律法传统!否则……也不会纳了贝丝芭姨娘为妃子。仅凭我是长子,却一无所长,父王绝难传位于我……”
施每拿看他萎靡不振,挑唆道:“大王子何必忧心忡忡?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过了今晚。明日又是全新的一天!要不……小人夜里带大王子去风月坊……解解闷?”
安嬾知他所指,摇头随口说道:“这城里的卖肉女子,都是庸脂俗粉!我已毫无兴趣——如今耶路撒冷的第一美人:是押沙龙的妹妹塔曼儿!”
施每拿心念一动,暗想:他当真色胆包天!看上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如果我为他偿了夙愿。大王子必会以我为心腹,对我言听计从!待我再助他当了以色列一国之君,他更要赐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那时就算我废了这庸材国王,自己统管十二支派,也是易如反掌……
此人贪婪狡猾,心术不正。动了邪念。满脸堆笑道:“塔曼儿公主国色天香、倾城之貌……也难怪大王子挂念!我识得一奇人,必能为王子了却心愿!”
安嬾眼睛一亮,立时来了精神!心想:他可是比我见多识广。倘若更有奇人相助……搞不好真能夺回母亲家传的宝贝,摘掉羞辱!再戏耍一回塔曼儿,也让押沙龙家蒙一蒙羞——于是说道:“大人倘若帮我达成所愿——我就与大人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
但这话一出口,毕竟胆量未够,随即又气沮叹道:“不成……不成!这等兄妹苟合之事,父王必定不喜!狂怒之余,我这条小命……只怕难保!”
古今中外,母子兄妹、父女姐弟通奸。有悖纲常伦理的怪癖事,屡见不鲜!由此可知。人性之美善丑恶,并不分肤色人种、地域疆界……大卫的长子。与匪类称兄道弟,误入歧途,以致不能自拔、越陷越深——慨叹一代英主,也重蹈了神人山默尔的覆辙,在孩童教养方面,亦有可责之处。
施每拿笑道:“在下官看来,却是未必!我王满有怜悯仁慈,从不滥杀,何况自己的亲骨肉?大王子如果成就了美事——我王为了公主,也不会过分张扬!小人猜想事成之后,我王惑会悄悄把公主许给王子。当年先祖罗得登山避祸,也曾与自己的女儿同房,繁衍后代,以致今日才有了摩押一族。祖上既有先例,本朝为何不能借鉴?”
相传远古之时,以色列始祖亚伯拉罕,有位侄儿罗得:住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因那地居民罪孽极重!天上神灵差遣灭命的天使下界,毁灭罗得所在之城——因念其是个义人,并未同流合污,所以网开一面,令他逃到山上,躲避天降神火。罗得一家上山之后,烈火果然从天而降,将那地焚为砖窑!
安嫩听他引经据典,也觉颇有道理。一想:既能保得命在,又可餐秀色——到时再以丑事相胁,迫使押沙龙家以宝图交换:一箭双雕,值得一试……登时就被说动!笑道:“听大人一席话,小王豁然开朗!就请带路,引荐那位高人吧……”
施每拿可不会让大王子破费,主动付了酒钱,带领安嫩来到城东一僻静之处。这里行人稀少,夜间无光,更觉寂静荒凉。
安嫩远远望见前方一座木屋中,透出昏黄灯光,问道:“那奇人就住在这里?”
施每拿答道:“不错!这位高人脾气古怪,待小人先去通报。”他快步上前,轻叩木门。过了一会儿,回来说道:“布四先生请大王子进屋一叙。”
安嬾思量:布四先生……?这高人的名字倒是平平无奇……他随施每拿进到木屋,一股刺鼻药味满室皆闻。房中堆了许多瓶瓶罐罐。一人正在角落里,扇火熬药。
大王子忖度:这位先生原来是个民间草医?
施每拿上前说道:“布四先生请了!这位好朋友乃是当今大卫王的长子:安嫩大王子。今有一件棘手事——蒙在下引荐,烦请先生相助排疑解难!”(未完待续)
一四二()
布四只盯着炉火,并不回头,说道:“大卫王名满天下,势力滔天!他的长子在以色列境内,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竟然会有棘手事相求于我。想来那事定然不很光彩,不可告人啊……”
这把嗓音,沙哑刺耳之极!震得耳鼓发痒,直欲抓狂乱叫,令人只想替他咳嗽清嗓——安嫩听他说话,感觉着实难受!
施每拿笑道:“在下与先生相识半年,深知先生手段高明——大王子这事……呃……确是难办!恳请先生赠予一些催情合欢的神药……”
布四听了,哈哈大笑,倏地站立,转过身来——这怪异笑声钻入耳中,安嫩只觉比哭还难听!再看他相貌,委实可怖:一头散乱长发,披在脑后,一张脸上全是横七竖八的疤痕!有几道伤口从额角划到嘴角,致使双眼右高左低、口鼻歪斜,都不在原位!
屋内光线黯淡,显得这张脸更加的丑陋阴森!安嫩不敢多瞧,眼光转向别处。布四笑道:“原来大王子也是性情中人!敢想敢为,不似乃父那般的道貌岸然、虚伪做作!我喜欢这样的爽直汉子!”
大卫与贝丝芭之前偷情有孕一事,民间已多有风传——以色列王虽有此过犯,但勤理朝政、治国英明。百姓都得享其立法施策之福,即使王与新妃此前曾有名不正、言不顺的苟且,民众大多都不以为意。
施每拿陪笑道:“大王子英雄豪迈、礼贤下士——与一班好友都是平辈兄弟相称:大得人心!日后继承尊位,必不会忘了先生的好处!”
布四说道:“我炼制的药物,神奇无匹!大王子试过之后,必有如堕仙境之感!欲死欲仙之妙——大王子当然忘不了啊!”
安嫩感觉这房中到处透着难言的诡异,觉得这布四并非善类——只想快点离开,干笑几声。说道:“小王今日甚感疲累,又多喝了几杯,现在头晕目眩。只求回府躺卧休息。叨扰先生了,莫怪……莫怪!”
布四赶忙接道:“大王子请先留步!在下还有秘制的清茶在此。正可醒酒解乏。两位都不妨一试。”
施每拿连声应道:“妙极……妙极!先生的独家之秘必定非同一般——待下官与大王子一同品评。”
他不由分说,拉着安嫩坐下。布四拿出两只茶杯并排放在桌上,手里不知从哪里端出了一只精致茶壶。他隔空三、四尺稳稳斟满一杯,口里不停念叨:“小人这茶泡制不易,若非贵客造访,必是要藏私的……”
安嫩看他只顾说话,清茶已冒出了杯沿,仍不换杯。忍不住好意提醒:“先生……这杯满……满……”
他的善意提醒不得不临时改口:“嗯……先生神技。小王佩服!”原来那倒满的茶水高出杯口两寸后,被一股外力牵引,缓缓弯入了另一只茶杯。
施每拿笑道:“布四先生身怀绝技——下官早就领教过了。”他先拿起一杯,轻轻呷了一口,闭目摇头赞道:“好香!好茶!”
安嫩见这人面貌虽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