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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的呢?
因为这个猜想,是有关地精文明的繁荣时期的最重要历史证据之一。它从一个侧面展示了,那个被历史湮没的文明曾经拥有的学术辉煌。
“卡瑟琳,不要发楞了。”阿斯抓住卡瑟琳的肩膀摇晃了一下,“现在没空胡思乱想,你最好快想想办法让我们回到漠司镇去。”
阿斯的话音刚落,“哗啦”一声,有把圆斧呼啸着破窗而入。“砰——”,圆斧有力地钉在费利身后的木墙上,大半个斧身没入墙中。若不是费利坐在地上,怕是已被圆斧劈成两半了。
费利吓得“哎哟”叫唤,他忽然翻身跪在通往炼金室的入口边,用手拼命挖起来。牧师先生似乎坚信,团长大人和副团长大人既然已经从这个入口下去了,那这里就一定有条路。他不管不顾地奋力挖掘,双手满是泥土和伤痕。在逃生本能的支配下,这个嫩皮牧师再也顾不得优雅、整洁,甚至指甲破损撕裂都毫无知觉。
一把一把浸润着鲜血的黑色泥土被刨出来,泥土之下依旧是泥土,费利的糟糕处境改变不了分毫。整齐沉重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下一刻那些令人恐惧的“杀戮机器”就要冲进屋来。
“卡瑟琳,快,快!我们必须做点什么。”阿斯声嘶力竭地叫道,他跳起来向前扑去,似乎想籍此扑进漠司镇。但是阿斯重重地掉在地上,费利明明就在眼前,可他就是无法触摸到。阿斯不甘心地用拳头捶打着地面,喉咙里发出低沉地呜呜声。
“一定有什么办法才对,一定有什么办法才对。”卡瑟琳喃喃自语,她看看还站在她面前的地精学者,又望了眼远处的薇西夫人,“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空间镜面理论。”
“镜面,镜面。”卡瑟琳重复了两遍这个词,她的脑海里灵光闪现,“我们能看见费利,费利却看不见我们,这根本就是一个空间节点。”卡瑟琳指着漠司镇的景象大声说。
她愤怒地看向灰云,“你这个该死的骗子,你们根本就知道空间节点的位置。”
“不,卡瑟琳团长,灰云先生并没有说错。”薇西夫人接过话去,“我们并不知道灰色领域中的随机回归点在哪里,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在领域中触发。当然,我们也确实能够在勇者乐园中制造一个空间节点通向灰色领域,比如眼前的这个。但是这个节点并不是完整的,只能用它来观看领域中的战斗。它无法使你们再次进入灰色领域。”
“弃民们,果然是你们剽窃了我的研究成果。”站在卡瑟琳面前的地精学者忿恨地叹了口气,他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无力感。老教授向前跨出一步,穿过卡瑟琳消失不见了。而紧接着,这位地精学者居然从费利身旁的木墙中走了出来。
可怜的费利还在专注地拼命挖掘,他已经挖出一个二、三十厘米深的坑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地精学者。老教授只是站在那,默默地看着这位做着无谓努力的牧师。
“砰”有人狠狠地劈在木门上,半截圆斧的利刃透门而出。“砰”接着是第二下,以这块木门的厚度,怕是不用三、五记重击就能劈开吧。
“薇西夫人,我知道您应该有办法救出我的同伴。”时间紧迫,卡瑟琳说话又快又急,“我记得您说过,你们只是在规则的范围里行事。而那位菲霜女士很明显破坏了规则,才使我们的同伴陷入了危机。您难道不应该做出补偿吗?”
“您在诡辩,亲爱的卡瑟琳团长。”薇西夫人面对卡瑟琳的质问,只是淡淡地摇摇头,“请恕我冒昧,虽然菲霜破坏了规则,但你们并没有突破第二关的实力。如果不是触发回归机制,我想不仅是费利先生,您和阿斯先生也很难到达镇口。其实菲霜是帮助了你们,不过正因为菲霜的行为是破坏规则,我们也认同你们通过了第二关。这难道不是公平的体现吗?”
卡瑟琳一时无法反驳,实力是一切外交谈判的先决条件。如果两人留在漠司镇和蓝石军团的重装步兵交锋,那么结果一定是十死无生。在限定的战场上,库尔佣兵团就算全员到齐,也是不可能和成建制的重装步兵正面交锋的。退一步讲,即便能突破重装步兵阵,在镇口还有令人生畏的长弓队等着他们。
所以正如薇西夫人所说,卡瑟琳和阿斯能活着脱离漠司镇何尝不是一种运气。只是就这样放弃费利,这样的决定却是卡瑟琳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了。
“不过,我完全没想到,你们身边会跟着那位著名的十二根脚指头教授的亡灵。”薇西夫人掌握着整个谈话过程的节奏,“这是个多么令人震惊的事实啊!原本早该退出历史舞台的地精学者,居然在那些死亡国度的君王们的庇护下,继续影响着历史的进程。仅凭这个颇有价值的情报,为你们赢得了一次公平交易的机会。”
费利身后的木门已被劈开了大半,门上巨大的裂缝里,重装步兵那可怕的身影悍然出现。
“好,只要能救出费利,我愿意做任何交易。请您赶快救他。”卡瑟琳立刻答应,并催促道。
“卡瑟琳团长,还请耐心一点。既然是一个公平的交易,那我有责任先把交易的内容告诉您,然后您再做决定。”薇西夫人依旧用不急不躁的语气说,“你们二位,再加上费利先生,用脱离战场的方式通过第二关,因此你们的过关奖励我们将取消。”
“没问题。”阿斯跳起来急不可待地替卡瑟琳答应,“好了,快救人吧。”
“别急,阿斯先生,我还没说完。”薇西夫人真是能把人急死,“这只是对于你们在第二关中表现的得失判定。想要救出费利先生,你们必须有所付出。我正好为你们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价码。我们希望知道那位国王陛下出兵攻打漠司镇的原因,以及他和布索的关系。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几年,但仍然不失为一个极有价值的秘密。”
卡瑟琳和阿斯同时愣了愣,但卡瑟琳马上反应过来,“我答应,快!”
费利还在不知疲倦地刨着泥土,木门“哗啦”一声被劈得稀烂,两个重装步兵带着死亡的气息撞进屋来。他们一左一右走到费利的身旁,同时高高举起圆斧向下劈落。
费利停止了挖掘,他茫然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绝望,甚至泛起了死灰色。牧师的嘴唇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但他努力用嘴角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看向即将要送他回归至高神怀抱的利刃。
忽然,一双洁白修长的手凭空出现在费利的身后,那双手轻轻捏住费利的衣领向后提拉,两把斧子带着撼人心魄的呼啸声,贴着费利的鼻子砍在了地上。
22 皇家学院的规范()
碧原本坐在灰云的对面,从头到尾,这位表情单一的尖下巴女士,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现在她站在宴会桌前,两只手臂伸向前方。但她的双手亦然不见,似乎融化在了黑暗中。
碧向后退了一步,她的双臂有些颤抖,看得出是在使劲。她缩回手臂,黑暗中最先和她的双手一起出现的,居然是一片白色的衣领,接着是金黄色头发覆盖的后脑勺。卡瑟琳和阿斯就这样看着费利在重装步兵的攻击中失去了身影,又突兀地被人拎到了宴会桌边。
死里逃生的牧师表情呆滞,他看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脱离了险境。直到阿斯冲到他的身旁,给了他一记不重不轻的耳光,这位魂游天外的可怜人才清醒过来。
费利捂着脸看看阿斯,又看看松了一口气的卡瑟琳。可怜的家伙“哇”的一声,抱住卡瑟琳的大腿哭起来。
“团长大人,你怎么就扔下我了?你们到哪里去了?我以为这次至高神真的来召唤我了。”费利像个孩子一样哭得稀里哗啦,鼻涕眼泪一把把地抹在卡瑟琳的袍子上。
“够了,你!”阿斯飞起一脚,将费利整个人踢飞了出去。不过副团长大人的力量角度都掌握得恰到好处。与其说是踢,倒不如说是用脚背垫在费利的屁股上,把他给挑飞了。瞧这熟练程度,肯定不是第一次“放飞”嫩皮牧师。
“别以为装可怜就可以占便宜。”阿斯将卡瑟琳拉到背后,板起脸说,“每次脱险都玩这一套,下次再这样,我就扣了你的假期和佣金。”
“扑哧”卡瑟琳没忍住笑出声来。费利有些好色的小毛病她是知道的,总算牧师先生平时倒也规规矩矩的,只是偶尔——比如类似于刚才的情况,他会借题发挥搞点小动作。
通常这种时候,喜欢捉弄嫩皮牧师的绿风,会利用他的速度挡在卡瑟琳的身前。然后大伙就会看到,色眯眯的费利抱着精灵的大腿又蹭又摸,这时一根筋的矮人便会说“费利,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女人来着。”
可惜这样的情景以后怕是再也看不到了。卡瑟琳的心情瞬间低落下来,因为佣兵团成员化险为夷产生的那点小开心,就像滴在烧红的烙铁上的水珠,“嗞”地化为了乌有。
“绿风现在在哪里呢?”卡瑟琳下意识地逼迫自己想些实际问题,“他多半根据我们留下的暗号,已经找到了角落之城才对。但是他又会怎么应对眼下的情况呢?”
卡瑟琳相信,对于拥有与自然交流能力的绿风,想要穿过城外的守护森林进入角落城,并不会有太大的难度。难的是他如何才能摸清卡瑟琳几人的状况,给予三人最大限度的帮助。
对于卡瑟琳而言,绿风现在就是她最后的底牌。虽然这张底牌在神秘而强大的角落之城面前,能发挥的作用很有限。但底牌就是底牌,一刻没有打出这张底牌,就意味着库尔佣兵团还留有余力,还有与执行委员会周旋的可能。
“卡瑟琳团长,似乎您也该兑现您的承诺了。”薇西夫人的声音打断了卡瑟琳的沉思,“请告诉我们,那位国王陛下出兵攻打漠司镇的原因,以及他和布索的关系。”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过卡瑟琳早在答应的时候就想好了台词,“尊敬的薇西夫人,很遗憾,其实我们并不知道内情。刚才只是情急之下,我才冒昧地答应了您的要求。现在我却是无法回答您的问题,这些都是王国的隐秘,国王陛下是不会容忍普通人知道这些秘密的。”
“您可真是谦虚。”薇西夫人用手挡在嘴前,稍许大声地笑了几声,“如果一位魔法师都是普通人,那么这个世界上谁才是不普通的人呢?而且您的话恰恰说明您知道内情。据我对你们现在那位国王陛下的了解,他可不是一位宽容仁慈的君主。您真要是个一无所知的普通人,恐怕是难以活着离开漠司镇的。”
“我知道您是大魔法师吉斯林先生的学生,您会说国王陛下要考虑吉斯林先生的感受。也许是有些道理,但这也不足以让国王陛下放过阿斯先生吧。”薇西夫人没有给卡瑟琳一点辩解的机会,“对了,我这里还有一部分有关你们佣兵团的资料。”
薇西夫人不知从哪里接过一份记录,一边翻阅一边说:“根据我们收集的信息记载,漠司镇地震后,您和阿斯先生立即组建了库尔佣兵团。比较奇怪的是,你们并没有在政事局与军部交叉管理的佣兵公会登记注册,而是挂名登记在了冒险者协会。”
卡瑟琳皱起眉头问:“这有什么问题吗?佣兵公会的限制太多,不仅注册费用高,每年还要交纳额外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