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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心神接触到残留的长枪上残留的那一丝命源气息,便仿佛在无尽的黑暗虚空中,看见一个手持长枪的人影,惨烈凌乱,双眼之间,尽是悲怆与杀伐的绝望,望着漆黑的宇宙中,渐渐显露的越来越多的光芒……
楚云升没有能“看”到那些光芒到底是什么,只能感觉到光芒中蕴含的强大气息,以他现在的实力,如果站在那里,一瞬间,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对枪与枪主人的故事,他也没有更多的兴趣,带回这支枪,主要是想要看看它到底是不是影人的主神兵!
对于影人,楚云升极为忌惮,即便它死了,也不放心。
影人的灵蕴他很熟悉,和枪身上的气息明显不同,应该可以初步判定此枪并非影人所有,至少不可能是它的主神兵。
阮落能得到这支枪,楚云升推测,除了影人,还可能有三种途径,
一是极南雪苑,为了拉拢阮落这么一个甚至已经超过自己的破源门之人,雪苑使必然要下点功夫,但这只枪层次很高,对雪苑使来说都是宝贝,又如何舍得送给阮落?
第二,舰冢三层,守护者不说,楚云升也知道里面的宝贝有很多,仅是第二层,他就见到过数不清陨落的残舰与骨骸,有一两件厉害的兵器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安第鲁与阮晓红仇不共戴天,怎么肯资敌?
最后一个,是最不靠谱,却偏偏又是最有可能的一个,那就是在地球上,前人复前人留下的霸主宝藏。
此事确有其事,前辈在古书就提到过,而且,小川的土璧,他从火族手里抢来的罪罚之门,甚至阮晓红手中的灵魂之镜,应该都来自于这些宝藏。
但楚云升在地球上这么多年,统共见到也就那么几个,可见这些霸主之宝藏极其难寻,没有逆天的运气与机会想到都不要想,阮晓红是如何得到呢?
不过,以一个国家的力量与资源,在阳光时代,得到一些久远的考古遗物与信息,也并非太难的事情,只是那些挖掘出来的东西,天地未开、天轨未复时,也是平平无奇,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历史文物而已。
前辈留下的古书,若不是天轨即将复原,也只是沦落到充当一个角落的垫子而已。
不知道雪苑使留在地球上,是不有也有它主子令它寻找霸主之物的命令。
雪苑使临死之前,也说过它守在这里是有秘密的,但楚云升对此却是没有任何兴趣,他修炼都修炼不过来,那里有时间去挖掘什么秘密宝藏?
当然雪苑使也可能有其他秘密,楚云升就更不想理会,留在地球上的下场,即便是霸主都死无葬身之地,他从来都不想趟这趟浑水。
推测不出长枪的来历,没什么关系,只要确定和影人无关,楚云升便不再关心,他甚至都不想去用这支枪,也不会将这支枪交给布特妮等人任何一个使用,当年,古弓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不是枪体上的与文字相连接的图纹方式,让他觉得可能对他理解更高层次符文技术有佐证的帮助,早就将这支诡异的枪重新送回茫茫太空之中了。
等他将长枪封好,从船舱出来,战舰编队正缓缓地进入地底小人建立在最后一颗月亮上的太空基港,由此,他将改乘地空飞梭船直接前往大裂谷,进入舰冢三层。
拔异等人还要留在基港继续治疗,时间不多,如果不能阻止地球撞击,剩下的这点时间,只能加速飞往深空。
但当穿梭飞船刚刚进入寒冷与混乱的大气层,楚云升便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一股来自地下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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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缝隙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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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头顿时皱起。
呼唤的方向来自地底,十有八之九是舰冢三层,这令他立即警觉起来。
舰冢肯定有古怪,否则不会有哀天之陨。
但是为什么来到新世界之后,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股强烈的呼唤,反而现在感觉到了?
不但没之前有感觉到,他还被禁止进入第三层。
楚云升立即让地底小人的驾驶师操控低空飞梭掉头,飞出大气层,重新来到太空中。
这时候,他甚至做好了那种精神被锁而出不来的准备,就像多能族在黄山布下的封闭区域。
紫气之剑也被他出鞘在手,随时准备以剑啸破开各种封闭。
结果却仍他更加疑惑,地空飞梭带着他毫无阻碍地穿出大气层,并没有那种意识被拉回去的感觉,而强烈的呼唤也随之消失不见。
这种情况楚云升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再让地底小人驾驶师往回谨慎飞行。
这次,他没有立即下去,而是沉静地来回进出大气层中,仔细地感受那股强烈的呼唤变化和方位。
最终,他肯定呼唤感应来自舰冢三层所在的大裂谷,而且越是靠近越是强烈。
谨慎起见,他没有再往下走,让地空飞梭在高空悬停,同时迅速联络布特妮等人。
经过一番试验与调查,地面上原留的和从月球基港返回的其他地球人都没有感应到召唤,也就是说,只有他一个“听”到了。
这种情况有些与傻大虫它们一起飞跃舰冢第二层时,听到哀天之陨时有些类似,但楚云升现在已经知道当时能听到,是因为卓尔星人的死序在作怪,并不是他有什么特殊。
同理,他现在也不可能有特殊,那么就肯定有原因的,世间任何事都有其原因,区别是知不知道,知道了,就不足为奇,不知道,就顿然奇幻飘渺乃至神秘起来。
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以感应到来自舰冢三层的呼唤,要是他现在还有纪子意,或许也不就难解释了,但问题是他有纪子意的时候,也来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呼唤,也不可能是代行守护者之责的原因,原因同纪子意一样。
可除了这两样,他找不到自己其他任何与舰冢三层还有关系的事情,而重点是他离开地球前没有听到,现在却听到了,就只能是离开地球后的事情,但他在冷星上,怎么可能遇到和地球有关的东西?
忽然,他想到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守护者为了第六纪的纪子一直想杀他,而第七纪的纪子安第鲁又对他敌视,舰冢三层说不定也要对方他,因为他的确几次三番要阻止纪子意自己的选择。
楚云升想到一种危险的可能——会不会守护者故意安排的陷阱,等他完成第七纪的任务后,将自己困死在舰冢三层中?又或者,是安第鲁在得到纪子承认后,利用纪子权限,给他在这里下套?
守护者无法直接杀自己,选择将他困在舰冢三层很有可能,而当时她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她的纪子,所以她才会在临死的刹那,痛苦内疚地看着自己?
而安第鲁知道地球将撞击冷星,有文萝在背后策划,未必猜不到自己会来舰冢三层阻止地球撞击。
上的当多了,由不得楚云升不以最坏的心理去猜度他们。
思索片刻,楚云升冷静地发现,如果这是一个陷阱,布置的人不应该让他在未进入前就能感觉到强烈呼唤才对,否则,何必多此一举,反增加他的疑心?
如果没有这道呼唤,他早就进去了,如果是陷阱,这才是无声的最好陷阱。
想到这里,他疑心才稍稍去掉一些,但依旧高度的戒备,并缓缓飞出地空飞梭,接近舰冢三层留在裂谷中的纹路地宫表面。
不管怎样,他都必须要进去,否则只能仓狂逃往星空,而逃入星空,以地底小人完全没有经验的宇航技术,在浩瀚空旷的宇宙中,必死无疑,无非是多活一段时间,在耗尽命源前,等待一丝奇迹罢了,更有可能等来的不是奇迹,而是敌人的强悍舰队。
现在,距离地球撞击冷星的时间只剩下半个多月,一点点时间都没有了。
如论如何,他此时都必须下去。
心中一定,他便落在不再阻挡他巨纹地宫般中,走入那道曾经拔异等人血战过的大门。
入眼一片的漆黑,无天无地,无近无远,四周像是虚无般的黑暗,什么都没有,连他自己都不真实起来。
一进到这里,楚云升立即就有一种感觉,他还是上当了!
呼唤的感应在此刻完全消失不见,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只是为了将他吸引到这里而已。
他立即就想到自己错在哪里了,他上当上得太多,遇到的聪明天才也太多了,下意识地便将守护者或者文萝想象得算无遗策,什么都能预料到,而实际上,不论是守护者,还是文萝等人,都未必知道他必须要来舰冢三层。
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地球将要撞上冷星,他还真的未必会来舰冢三层冒险,说不定早就离开地球了。
布下陷阱引他来这里的人,必定是对他性格十分的了解,才会用强烈的呼唤来吸引他,但同时这个人又知道自己极为谨慎,听到呼唤反而更加不会来,只是它不这么做,自己很可能压根就不会来,而它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它在赌,赌这一点点的机会,甚至阮落的那柄枪出现,都是为了增加这点点机会的一环重要部分,而地球撞击冷星,他没有时间了,就是这丝机会意外的必杀一击。
不仅如此,它仿佛极为了解自己,知道自己疑心极重,强烈的呼唤便成了一种心理游戏,让他在推测中觉得如果这是一个陷阱,就不应该会有强烈的呼唤,而他一但相信自己的判断,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从而陷入一种心理循环,将强烈呼唤出现的唯一破绽弥补掉。
只是它也没有确定自己必须要来,否则话,它再布下多少疑阵,楚云升也不会进来。
所以,这也不能算是上当,而是他自己必须要进来,主动落入这个他在进来前无法确定是否有的陷阱。
想清楚了这些问题,楚云升沉静下来,虽然还不知道布下陷阱想要困住他的人,是凭借什么来让他感应到呼唤,这让他很不舒服,因为很显然自己被做了“记号”,而他却不知道。
但面对此刻虚无黑暗的情况,他也有所准备,在进来之前,他就想到有两种可能,一是被实物所困,二是被灵牢笼之类所封。
实物之困,他不怕,只要阻止了地球撞击,他就有足够的时间用黑气轰开灵封,继而轰开实物之困。
而如果是灵牢笼就更加不在意了,他都已经被灵封封住了,再多封一个也无所谓,虱子多了还不怕痒呢。
只是没想到是这种虚无无物般的幽暗空间,身后的门已经消失,周围,甚至他自身都仿佛变得虚无起来。
楚云升敢肯定,安第鲁进来的时候,肯定不是这个空间,否则以安第鲁的能力,困死在这里一辈子都成不了纪子。
他可能到了一个纪子都没有到的“通道”中,有可能这个“通道”是为了阻挡并困锁非法入侵者,也可能是舰冢三层的未知地方,也就是某种绝密的地方!
如果放在以前,被困在这种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虚无地方,他还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困。
但现在他却有一丝感应,第一与第二限级的突破,令他有了基本的能力可以感觉到这里的不真实,剩下的,他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