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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旋立方体主体紧急组织出的层层晶壁与无数光束汇聚的能束,以及被黑气击穿的小立方体,都无时不刻地消耗着黑色能量,一点一滴地以牺牲自己来减弱黑色箭迹,除此之外,面对黑气来回梭天穿袭,它别无它法。
天体引力的作用下,碎片般的诸多小立方体像是一条星星之河一样拖曳在轨道上,同步跟随星球的自旋渐渐绕向背对恒星的一面,在高穹天空上将残阳折射向已经看不到太阳的亘古大地,绚烂光辉,如同星河徜徉天际,又如庞大的星舰舰队从深邃黑暗的太空返回。
即便是已经曾初入太空探秘的地球人,也从未在近距离上见过这样的宇宙奇观,更不要说在这方面“愚昧”“落后”的嗷卡人,以及大陆卡旦人等。
此刻,在某处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某个更加原始的部落,甚至,全体老幼都跪拜在地上,惊恐万分地看着亘古永存在神天之上的明月浩瀚地崩塌,看着月亮之神“陨落”,胆战心惊地以图腾的形式在古老的墙壁上记录着这一次“天地之威”。
实际上,在整个星球的黑暗半球,天气较好的地方,凡是能够看到这一幕的所有种族人,除了大约知道怎么回事的细高星舰处的人外,全都陷入了莫大的恐慌,在它们的眼里,它们将为蝼蚁般的众神之战已然来临,三大月亮之神已然陨落一位。
而在星舰战场的人则全然是另外一翻的恐慌,但丝毫不弱于其他地方,只有可怜一点点天体宇宙知识的底层各族联军士兵们,不可抑制地惊恐怀疑着再这么打下去,是否连唯一的太阳也会被击碎!?
到时候,没有了太阳,那该怎么办?
有崇拜月亮之神大于太阳之神的种族士兵,甚至已经确定无疑,当明天太阳升起,如果天空上的厮杀仍未停止的话,必然是要击碎太阳的。
在它们的眼里,太阳并不比月亮远多少、大多少,既然能击毁月亮,也就能击毁太阳,是以这些士兵们全然六神无主了,心灵的恐慌吞噬着内心,竟忘了被追杀的处境,呆如木鸡,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想着没有太阳之后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没有了阳光,它们将永处于黑暗之中,没有了阳光,万物停止生长,没有了阳光,世间将变得冰冷起来……
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曾经狂热期盼众神早些归来的激进士兵们,此刻惊惧不已,心底深处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开始本能地祈祷着众神不要归来。
尚未真正归来,便毁月灭日,真的归来了,那又是怎样的一番恐怖地狱之景?
神战,光辉绚烂如此刻天空的外衣下,竟是如此的恐怖!
就在细高星舰外周边的各族联军士兵们惊悸而希望立即停止毁灭战争的心理迅速波散的时候,天空上的交战者们,却丝毫没有任何要停手的意思,反而更加地凶猛起来。
各种各样的恐怖攻击,能级释放,破天击地,纷杂无比而又强悍之极地肆掠着。
东西天空,紫青光芒削杀天地,山河为之动摇,星光为之散乱,像是天神在重新排列星空与天地的秩序。
被波及到而瞬间被杀的各族联军士兵数量远超被地面地球人骑兵追杀的人数,而且是无差别的,不论是卡旦人,还是荑族人,都无所避免。
活着的人已经失去了逃跑的勇气与全部希望,除了等死,也只能等死,它们的生命已然全不在自己的手里了,不论是谁,不论贵贱。
地球人的骑兵军团也在大量地伤亡着,被波及而死的战士数量同样也远超冲击之时,只是它们尚且能够迅速停止追击,全军转向,疯狂向细高星舰涌退回去,只要躲到那里面,即便它再怎么摇摇欲坠,暂时也是死亡笼罩下的唯一安全之地。
联军士兵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地球人骑兵可以畅通无阻地长驱直入巍峨的“宫殿”,而“宫殿”也为它们缓缓打开越来越多的与地面相接的大门,让它们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宫殿”中避难,可联军士兵们如果跟上去,想要混进去,迎头便是劈头盖脸的反击,尤其是外形显著的嗷卡人,几乎全都被击毙在试图混进来的路上。
而除了尾巴之外,与地球人外形相差不大的某些种族,比如荑族人士兵,乘着黑暗混乱,乘着地球人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在高头大身的嗷卡人身上的时候,竟有不少人竟然成功地混入躲避了进去……
扎克里就是其中一个,他在发现逃不掉的时候,果断地决定跟随地球人骑兵,冒险混入“宫殿”中躲避,等到九死一生地成功进入了“宫殿”,他身边只剩下了两个士兵,其他不是死就是失散了,也再无活的可能。
一进入大门,他就带着剩下的两个士兵,如同最卑微的小动物一样东躲西藏,呼吸声都成了致命的东西,乘着里面也是一片的混乱,藏在一个缝隙黑暗中,一动也不敢动。
每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地球人特有的古怪发音时,他和两个士兵便如同踩在死界门关上一般紧紧绷住心弦,紧张到了极点,这里可是地球人的老巢啊!
直到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地球人小孩,擦着鼻涕,显得有些茫然地看着夹缝中惊惧欲死的三双眼睛,空气就这么凝固了片刻。
然后,小孩突然转头大声喊道:
“这里躲着三个!快来人啊……”
急促的脚步声立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
扎克里与另外两名士兵顿时面如死灰,一片的绝望。
这时候,整个宫殿忽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头顶上婆婆娑娑地坠落下许多看不清的东西,三人当中唯一能听懂一点点地球话的士兵,也是就曾向扎克里解释那名被切为两段的地球人嘴里说什么的士兵,听到宫殿深处有人似乎在大喊:
“不要管那些野蛮人了,上面顶不住了,所有人都过来,抢修缺口啊!”
行将逼近的脚步声便猝然而至,随即渐渐远离,那个小孩也狠狠地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一溜烟地跑了。
扎克里这才喘出刚才屏住的第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从缝隙伸出脑袋,在黑暗四处张望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远远的一处光亮缺口上。
那些光亮并不是外面的阳光或月色,也不是如死亡般恐怖的紫青光芒,而是闪耀的剑光,铺天盖地,一道道呼啸犀利,暴躁不安,大约是促发它们的主人也不太稳定,以至于许多剑光脱离主轨迹而乱飞,从宫殿的缺口中钻入进来,立时将拼死维修缺口的地球人杀得七零八落,血液飚飞。
扎克里见过这样的剑光,还是上一次联军围攻宫殿的时候,那个强大的地球人在天空中挥斩而下,其中就有一次如啸音般的肆掠,和刚才晃动的时候情况类似,外面肆掠的剑气则更像。
再看看外面主流的剑气云并不是向宫殿攻击,便更加肯定了扎克里的这种猜测,看来,不仅是他们这一方被自己人波及杀伤,地球人也是一样。
看着缺口处被剑气肆掠后血泊中遍地的尸体,以及惨惨哀嚎声,扎克里一下子莫名其妙地觉得,他和这些地球人其实没什么区别,都驱猛日的是人家的炮灰。
不同的是,这一战之后,如果地球人赢了,对方这些炮灰,将成为自己这些人的主宰,从此高高在上,哪怕它们当中最低贱的一个地球人,他们都得要跪拜。
现在,外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那个强悍的地球人赢了,还是他们的人赢了?
此时此刻,和扎克里三人一样,乘乱混入进来并躲藏在角落中紧张到极点的荑族人、卡旦人、希尔人……,在外面咆哮不断,惊天动地的战音中,煎熬着死界般的时间。
等待顶端决胜的过程是极为难熬的,也是矛盾的,既不想那么快知道,万一地球人赢了,一切都完了,也迫切地想马上知道,只要地球人输了,它们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时间过得矛盾的一会快一会又慢,全跟着脑袋中的混乱而变换着立场,但该来的总要到来。
不知道多久,是一会,还是许久?没人知道,但那之后,周围以及外面突然陷入了死寂,静谧地仿佛一点声音没有。
躲藏在角落暗隙中的残存各族士兵甚至能听到旁边人的心脏跳动,所有人都意识到,外面的结果马上要出来了!
扎克里,心脏都要跳出了嗓子眼,浑身紧张地微微发抖……
生不如死的“漫长”死寂之后,整个宫殿中的地球人突然爆发出癫狂的吼叫,像是把胸腔中所有的力气都在一瞬间竭斯底里吼出来,疯狂而激动到了极点!
冲天的吼叫声,尽情地发泄,如潮水席卷“宫殿”。
一名地球人跌跌滚滚,疯疯癫癫地一边飞奔,一边哭喊着疯狂大叫:
大胜!
大胜!
大胜!
……(。)
第九百四十四章 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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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白昼般的耀眼光芒褪去的天空上,楚云升虫躯之身双翼折断,伤痕纵布的缝隙中侵出的血液灼光中丝丝蒸发如烟缕,拖曳如随风漂浮的絮带,由炽热的高空缓缓下降,身后,带着明显的虹移光晕,那是连续多次剑啸之后不稳定的遗留。
红雾烟起的絮丝飞绕在彗尾般的虹移光晕周围,袅袅飘飘,将耀光退去的夜空描如绮丽世界。
天空中剩下的五个影子,两个向细高星舰下方无力飘坠,两个仓狂南逃,剩下的最后一个,在他的怀抱之中。
而他的右手中,却提着一柄原本不属于他的诡异之剑,紫光霞射,萦芒盎然,仿佛时刻吐着血芯的毒蛇,是个摄人魂魄的妖物。
地面上与星舰内的士兵们曾见到的惊心动魄的紫青死光肆虐,有一半便是出于此剑,当然,它原先的“主人”,荑族女子,早已失去了对它的控制。
牢牢握着它,并斩杀出削杀天地之紫芒的,正是楚云升!
当时,他集中全部的精力与力量强攻艾希儿,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干掉她,消除威胁与隐患都最大的青芒之剑,将战局瞬间翻转过来。
楚云升打过无数次生死一瞬之战,对影响胜负的关键十分的敏锐,只要杀了艾希儿,剩下的荑族女子根本控制不了另外一柄剑多少,而来自极南之地的那个人更未到它真正突破的时候,仓促来攻击星舰大约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支撑不了多少的时间,天羽族的小长羽又在一开始的时候受了重伤,不足为惧。
但没想到,艾希儿的青色铠甲竟比上一次在地球上时更顽强地抵挡住物子剑的一**攻击,如同乌龟壳一样,坚韧无比。
同时也让楚云升发现了她用以操控青芒剑的灵蕴之所,竟在那铠甲中秘藏不少。
每一次物子剑的密集攻击,他都能感觉到铠甲中的灵蕴已经与青芒剑连为一体,形成了一个整体,越来越强,如果不是总感觉还缺一点什么,可以让它们聚齐整合“活”过来,攻击甚至寸步难进。
这倒不是物子碎片弱,而是他自己太弱,物子碎片与他的零维意识紧密相连,像前辈那样,仅以死去不知多少年之后的残力仍能用它将七钉继承者击伤,威力是不可想象的。
它的真正威力,楚云升根本发挥不出来,对他而言,这种零维中“武器”,甚至不如对他仍显得遥远与陌生的灵蕴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