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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光芒摇晃收缩中熄灭,寂灭中似有一道郁闷到吐血的声音幽幽从里面传出:
“……我怎么那么倒霉,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都能碰到……”
死侍的目光随即黯淡下去,瞬息间恢复如楚云升曾熟悉的死灰。
跟着它的身体如遭重创般地跌落,坠向古老金字塔。
四周的天羽族死人立即围拢上来,死死地护卫着摔跌中的死侍。
楚云升的疾影已经一头扎入重重叠叠的死亡战士之中。
片刻之中,他首先只感觉到七彩光芒中一道目光如条纹般波动入侵到他的灵蕴之中,并顺着要扫过它的零维,一切之在一瞬之间,他尚未反应过来,对方已经莫名其妙地仓狂而逃了。
接着,他才在脑袋中“听”到那道目光的一句句急促的“牢骚”。
顺序全然反了过来。
可见对方的攻击方式与速度远远超越他脑袋的神经反应速度。
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上的存在。
听到它惊恐万分地说道“冥尊”,冲击中的楚云升亦然心中一动。
它不会是在说冥吧?
很有可能,因为现在他的这具身体和冥太像了,从内到外……
等等,不可能这么像,许多地方灵不需要,留着甚至是碍事,反倒影响……那种级别的生命楚云升理解不了,除非?
除非冥故意保留了这种模样!
是执念,还是有意的?
来不及细想,楚云升已经飞入死亡战士群中,横冲直闯,血肉四飞。
缺少死侍的阻拦,剩下的死亡战士根本阻挡不了他的强悍身躯,再多的数量只能稍稍凝滞他的速度而已。
它们的确能够耗死任何一个枢机以下的人,但楚云升只是来抢夺源体,不是死战,速攻速走,始终未变。
见阻挡不住楚云升的猛攻,而楚云升也不去追杀死侍,死亡战士们纷纷给他退出一道通道,只紧紧地团团守护着死侍,底线明确。
既然杀不死,又挡不住,便不做无谓的牺牲,要知道,被楚云升击中,基本再无“复活”的可能,大都成了燃烧中的碎块,成为灰烬。
古老的金字塔在楚云升的脚下巍峨屹立,巨大的台阶延伸向下,两侧分别有一个人头动物身的庞大雕像拱卫,火光下,栩栩如生。
楚云升落在长长的台阶顶端的平台上,身前就是幽暗的大门,里面漆黑无光,深如隧道。
死亡军团大概不想让楚云升真的闯入进去,里面可能有更多的秘密,或者有更多的源体,在楚云升停顿降落制肘,两只散发着淡淡土色与冰芒的源体从幽暗中飞凌出来。
这是死亡军团让他离开的代价!
如果他执意要进去的话,就是死磕了,大门一关,拼着消耗干净,也咬死不让他再出去。
楚云升本来也不想进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乘着死侍被降临失败遭到重创的时机,逼迫死亡军团交出冰土源体,已经再好不过了。
至于金字塔里面的秘密,和他没什么关系,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不过,死亡军团幕后的人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获得枢机的身体,的确是匪夷所思。
用随身带来的匣子装好冰土源体,楚云升也不停留,立即顺着来路迅速返回。
刚出地面,被地下金字塔屏蔽的通信仪中便想起细高人雷的留言声音:
“尊上,它们来了,说要么彻底臣服归降,要么彻底灭亡……”
^(。)
第九百三十四章 强大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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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里将沉重的头盔戴上乱飞零碎的脑袋,冰冷的目光从头盔的眼孔中透射出来,向前方的卡旦人难民群中一男一女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身后的城堡中响起低沉的号音,他才仿若惊醒过来,唰地一声抽出血迹斑斑的长剑,重重地拍在骑兽背上,飞奔起来,激起一路烟尘。
“战盔、衣甲、兵器、牌号、行袋……第三次检查,如有遗漏,如有不战丢失,斩!”
他大声地在骑兽背上吼叫着,奔过一个又一个惊慌失措的武士面前。
几个月来,一会和地球人打,一会和荑族人打,一会又和亡灵军团打……打来打去,他已经不知道明天要和谁打?
但自从在那个宏伟“宫殿”下,第二次遇到那个地球人,并且不战而逃后,他一次又一次地顽强地活了下来,每活下来一次,他便加官一级,如今坐上曾经想都不敢想地武士长,统领一只百人队。
放在一年前,一个武士长即便不需要贵族背景,也是要赫赫军功的,平民武士极少能够到达这个位置。
如今,每一战下来,阵亡者不计其数,体制早已经崩溃,听说连必须有贵族资格的骑士长都不得不从平民老兵中火速提拔。
战争的剧烈破坏,不仅体现在他对面围聚的难民身上,更体现在许多以前无法触及的深处。
他现在上司,真额得,前不久偷偷地告诉他,如果他们这些人能一直活到战乱结束,稳稳当当地必定是一个新贵族,如果再立下大功,说不定还会有封地。
扎克里并不特别痛恨残暴的贵族老爷,也不期待自己成为新的贵族,在这几个月里,他在战场上看到阵亡率最高的便是那些年轻的贵族骑士。
卡旦人暮气沉沉的老贵族们渐渐地失去对整个帝国的控制,新一代的年轻贵族们在危难之际爆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卡旦人古老精神,是帝国能够艰难维持到今天的重要原因之一,并为此付出无数血的代价。
这些事,扎克里都不懂,也不想懂,他只想着明天该怎样活下来?
“扎克里,带上你的人,把流民驱散了,别让它们挡着道路!”
他的上司真额得远远地策马奔来,挥舞骑鞭,直指不远处衣衫破烂的卡旦人难民,喘着气道:
“大军马上要开拔,你是前锋之一,任务就是清理道路,驱猛日的,路上的尸体太多了!听说,这里靠近你的家乡?唉,都是亡灵们的罪过……”
扎克里应了一声,没有接着上司的话题说下去。
沉默着放目望去,城堡山下曲曲弯弯的道路上到处都是碎尸,绝大部分都是亡灵军团留下的。
在他头盔下的目光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几个饥饿的卡旦人正在偷偷摸摸地捡着碎肉,揣入怀里。
这让他想起他们被围困在上个城堡中的时候,什么都吃完了,连墙上的皮都被撕下来煮了,有人开始杀人……只有在千年以前的乱战时代才会出现的场景,活生地发生在他眼前。
好在挺过来了,过了几个城堡,还弄到了一批骑兽,军中的粮食也勉强支撑住了。
“旗长,我们这次要去哪儿?”
放在以往,扎克里不会问,一般都默默无言,因为问了也没用,反正是打仗,哪里都是一样。
但今天不同,他想回去找找年迈的母亲,是不是还活着,虽然没什么希望,但他总有些念头,那是他如今唯一的牵挂了,另外,他还隐约听到了一些小道的消息。
又要去打地球人了!
而且还是原来的地方,还是原来的地球人!
如果消息是真的,他简直要怀疑城堡中的贵族老爷们脑袋是真的坏掉了。
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吗?
扎克里的灵魂深处,最恨、最怕的就是那个神一般的地球人,它毁灭了自己的一切,但也造就他今天的地位。
每当有人说起他晋升的战功,都嗤嗤以鼻,觉得他是靠着死人太多而不得不拼凑上来顶着用的老兵而已,但一到说出他竟然两次与那个地球人交战并奇迹般地活下来,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他还曾近距离刺过那个地球人一枪,虽然没刺中,但仅凭着这个,就没人再敢小看他,甚至城堡中的年轻贵族们经常把他请去,让他一遍又一遍地讲述他其实并不愿意回想的细节。
不仅如此,他还是从亡灵军团中爬出来的人,不过,他没有敢多说那天夜里的事情,尤其是那个自称来自星空的诡异声音,永远地埋在了他的心底。
“我哪里知道!”真额得骂咧了一声,但又神秘地俯下身,小声地对他说道:“传言怕是真的了,神人和七公主见过一面,那天我就在旁边不远的地方执勤,看得真切。”
扎克里便不作声了,他不懂为什么不久前还要向那个地球人求救,转眼之间,又要与之开战,变幻无常,乱得如一团草线,但上面决定了,他也是没办法逃避的,必须去,而且还是前锋。
“你也别想那么多。”真额得见扎克里心思重重的样子,以为他是太过惧怕,便安慰道:“我们就是去了也是做做样子,犯不上拼命,主力应该是那些神人,驱猛日的,我们这些人能活到今天不容易,等打完仗了,你和老子也都是贵族了,也该享受一下了,小心别死了!”
最后一段话,真额得是压低了声音说的,扎克里木然地点点头,城堡中又是一阵号音,似是大队人马在准备出发了,真额得不敢耽误,手指着难民匆匆地交代了一翻,便一溜烟地奔回了城堡。
扎克里望了遥远的地球人“宫殿”方向一眼,驾着骑兽来到队伍之前,大声道:
“全体听令,清理道路!”
在他的喝斥音下,金甲武士们纷纷迈出步伐,持枪踏步而前,驱逐阻拦道路求食的流民。
扎克里骑在一侧,并没有参与清理,沉着目光在思索着什么。
难民太多,城堡中没有那么多的粮食接济他们,只能驱散,让他们自求活路,如果赖在道路中间不肯走的,照例也是要斩杀的。
好些这里的难民温顺些,不敢与军队对抗,不像上次在顿儿地封地,受到唆使的难民没有食物接济就是不肯让道,结果杀了一路。
百人金甲武士队一点一滴地向前清路,带有血迹的寒锋枪尖下,难民惊慌地向两边四散开,恐惧却又羡慕地看着威风凛凛的扎克里。
大约赶了一大段路,城堡已经远处的身后,难民也被驱散出道路,渐渐压缩在山野中。
扎克里又收到一次传令,不过不再是真额得亲自来,而是普通的传令兵。
进军的方向果然是那个地方!
他将头盔又从脑袋上取了下来,像是透不过气来一样大口地呼吸着。
见他停了下来,被压缩在田野中的难民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有一个卡旦人老头,拖着一个年纪还很小的卡旦女孩,送到扎克里跟前,恭敬讨好地说道:
“骑士老爷,这是我的小女儿,大乱前,是用最好的食酪养大的,是要送到大城堡坎茨比家族的约女,我敢保证现如今外面再没有比她有过更好的教育了,那些鄙民之女哪里能配得上您这样有地位的人,请您一定收下她,以表示我对您的尊敬之心。”
老头的话刚说完,就有一个泼辣的卡旦女人冲了出来,推了老头一把,扯着嗓子道:“大老爷,您可千万别听这老家伙的乱说,现如今的破败,养着一个柔弱的约女有什么用?像您这样有身份的大人,迟早是要封地的老爷,要用也应该用壮实的人,能放牧、能耕种、能做农活,那才叫财产,您说对吗?”
老头气得发抖,争辩道:“你一个村妇,懂什么?老爷们有了封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