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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去叫醒阿芙,背您尽快离开这里。”
老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这样说道。
“让她再睡一会吧。”楚云升依旧没有回头,依旧静静地看着剑天交接的地方。
“领导……”老幽意识到楚云升已经清醒,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您,节哀、节哀顺便吧,余……他们现在应该全部战死了……”
楚云升没说,沉默了很久,只听到呜呜的冬日寒风声吹过锋利的剑身,发出清越的剑鸣。
天与地就这样安静着,透着一丝淡淡的哀伤。
“老幽——”楚云升在一阵风中,忽然开口道:“谢谢你,你救了我一命。”
“领导,小人……”老幽依旧不知道说什么好,它能感觉到楚云升的周围除了安静,还有一丝淡淡的萧杀,犹如清越的剑鸣。
“我每落泪一次,便会对这个世界心死一份。”楚云升静静地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为这个世界流尽最后一滴眼泪,我想我会变成一个无情的人,就像这柄冰冷冷的剑。”
“领导?”老幽抬头,神情复杂道。
“所以——”楚云升打断它,静静地望着将大地与天空一分为二的锋锐剑身:“趁着我还没有变成一个彻底无情的人,趁着我还能说话,还愿意说出我自己的事……你愿意听吗?”
“小人……”
……
……
楚云升静静地说着,没有悲伤,也没激动,像是在说一个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平静地说着,将他怎么拿到古书,怎么练剑,怎么杀赤甲虫,怎么……一直到见到骨骸六序,一一叙述,最终,静静地说道:
“小海前几天对我说,让我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始终憋在心里,那样迟早会疯掉的,他想帮我,所以想听我说,可我没有说,他活着的时候我就没有说,当他再活一次的时候,又给我一次机会说,我还是没有说,如今,却再也没有机会。
我不怪上天,它是公正的,甚至是偏爱的,它给了我两次机会,我都没有珍惜,所以……
老幽,今天我想说,我想珍惜,因为下辈子,无论有多后悔,大家都不会再见。”
楚云升平静地说完,老幽有一种非常揪心难受的感觉,却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望着剑,也望着天,一直等到蓝发女孩醒来。
……
“我们要去哪?”楚云升知道老幽连死都要带着蓝发女孩,一定是计划好了。
“去埃及。”老幽平静地说道:“找到大金字塔,然后离开这里。”
“去哪里?”楚云升仍静静地说道。
“她的星球。”老幽指着蓝发女孩,道:“我翻阅了所有历史与考古档案,再根据阿芙的描述和画图,埃及的大金字塔是我们目前唯一能找到的,且可能保存完好的降临通道。”
不知道为什么,从楚云升说完那些话后,老幽便不再自称小人,而楚云升也不追问。
“也好,你们俩去那里最安全。”楚云升望着剑身,听着清越剑鸣,平静说道。
“那你呢?”老幽听出了楚云升的弦外之音。
“我会留在这里。”楚云升的头发在寒风中飘散起来,静静道:“这个世界不论是节点还是伪碑,都因我而起,我会给他们一个未来。”
“你要选那条路吗?”老幽沉默片刻,叹息道,他指的是骨骸六序说的那条路。
“路不是我选的,是别人选好的,我只是想改变一下路径。”楚云升迎着寒风说道。
“那个灰影人,很强,有枢机源门以上的力量。”老幽想了想,认真说道。
“所以,我会先跟你们去埃及,然后我会找到杀死它的办法。”楚云升望着剑与天交接的地方说道。
“你既然已经做好决定,我也就不再劝你,其实我每每也是馊主意。”老幽自嘲一声,道:“但有一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那就现在说吧。”楚云升淡淡道。
“不论你怎么做,我都希望你能活着,因为我翻阅历史和考古时,发现一个秘密,虽然还需要验证,但——”老幽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人类是一个很悲惨的种族,你们实际上可能在被奴役着,包括你们的祖先,一代代地被奴役着,阿芙星球上坠毁了一个飞船,根据阿芙的描述,当然她不知道,我却明白,那是一条奴隶船,里面装运的很可能就是你们人类,其实这次去埃及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找到证据。
所以你要真的想给他们一个未来,不是在这里虚假的世界,而是真正给那些活着的人和将要出生的人——小海他们的后代以及你的后代一个不再被奴役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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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晚上有点事,悲催的又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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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 你想看看它的威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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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升一直坐在冰冷的泥土地上,盯着那柄剑与天交接的地方,目光如同一潭静静的古水,一动不动,仿佛在他的瞳孔中只有那柄寒厉清鸣的剑身,并没有听老幽在说什么。
这个举动令老幽感到一丝奇怪,自楚云升清醒后,不论是说话,还是不说话,它发现楚云升始终保持这种姿势,这种目光,以及这种眼神,像是要把那柄剑通过眼睛刻入脑海之中一般专注。
老幽绕着剑身转了一圈,并未发现这柄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反倒更加地奇怪了,为什么要对一柄普通的剑盯着不放?再看看楚云升依旧静静而专注的眼神,心中一动,飘出一律青烟拂过剑身表面,想要感觉里面是不是存在什么特殊的东西,要不然怎么令楚云升如此专注?
虽然它受了重伤,但这点耗费还算不得什么,青烟掠过,老幽才真正吃了一惊!
并不是因为这柄剑有什么特殊的缘故,而恰恰相反,它感觉不到这柄剑和楚云升其他的剑有任何不同的地方,完完全全就是一柄普普通通的剑。
楚云升不可能无缘无故静静地盯着毫无特别之剑看这么久,而且还那么地专注,究竟他在看什么?
老幽越来越奇怪,它知道楚云升必定在看什么!
越是这么想,心中便越是按耐不住,总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正准备开口询问,就听到楚云升沉静地说道:
“你也看到了?”
老幽一愣,不解道:“看到什么?”
楚云升仍旧一动不动,只静静地说了一个字:“剑。”
“剑?”老幽更加纳闷了,可不是剑么?的确是在看一柄剑,而且还是普普通通的剑,这么说等于没说。
楚云升静默片刻,才说道:“你再听。”
老幽的听力一样来源于空气的振动,仔细凝起心神,果然能感觉到一丝清越的剑鸣,难道楚云升是在看这个?老幽快被楚云升绕晕了。
“那是风吹过剑刃的声音。”它很认真地感觉了片刻,没有发现任何值的特殊的地方,不禁说道:“没什么特别——”
忽然,老幽猛地飘起来,愕然道:“你看到了!?”
它这时候才意识到这里根本没有光,以人类的视觉如何看见这柄剑!!!
这不是能量波动可以解释的,因为那不需要用眼睛去看!
而它不是人类,它是可以“看见”的,所以它看见了楚云升在“看剑”,顿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看见了一个瞎子忽然专注地盯着某个阴暗的角落,十分吓人。
这才是它原初感觉奇怪的地方!因为楚云升不应该能看到那柄剑!
“奇怪吗?”楚云升静静地说道:“不用奇怪,我看到的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柄剑,而是清越剑鸣告诉我那里应该存在的一柄剑。”
这句话很拗口,但老幽沉思片刻,却说出了更为拗口的一段话:“这么说,你看到了一柄不存在却存在的剑?还是由一柄存在的剑看到了一柄不存在的剑?”
“没那么复杂,它们都是同一柄剑。”楚云升平静地说道:“不存在只是因为黑暗下我看不见它,视觉的欺骗而已,而存在是因为我听到它,知道它就在那里,于是我看到一柄剑,和它一样的剑。”
末了,他微微蹙了蹙眉头又补充了一句:“确切地说不是看到,而是在我的眼睛里与脑海里,看着剑鸣的方向时,渐渐地产生了存在于那个方向的一柄剑,它很模糊、很飘渺,却很真实,我知道它就是那柄剑。”
老幽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地道:“你受伤太重了,可能影响了脑袋的某个部位,这不过是那柄剑在你脑海中的想象样子而已,闭上眼睛的人都会这么想象周围的事物。”
“是么?”楚云升动了动手指,淡淡地说道:“现在呢?”
“现在?”老幽觉得有些无聊了,它觉得楚云升或许真的是伤到了脑子,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过是听到了剑鸣,然后在自己脑袋里想着那里那柄剑的摸样而已,没什么玄奥的地方,更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当它将“目光”随意地再投向那柄剑的位置时,瞬间便由无聊再次变为震骇,而不仅仅是如同刚才的愕然,它完全愣住了!急忙再看向楚云升之前略动的手指,顿时长大了嘴巴,竟说不出半个字出来。
“你看到了?”楚云升还是如同先前那般静谧地说道,仿佛一直在沉思着。
老幽机械地点了点头,仍旧说不出话来,心中已是翻江倒海,完全蒙掉了!
之前那柄一直插在地上的剑,确定已经被楚云升动手指收回物纳符,而原地,竟然还存在一柄剑!
虽然正如楚云升所说,它很模糊、也很飘渺,但和原先的那柄剑棱廓极为相似,甚至相同。
它现在明白了楚云升为什么第一次是说“你也看到了?”,多了一个“也”字,因为楚云升说的并不是第一柄插在那里的剑,而是第二柄,楚云升“看见”的第二柄!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幽感觉到一丝呼吸的困难,虽然它并没有呼吸的功能,但一种可怕的可能让它仍有这种感觉。
“你再听。”楚云升还是那句话,仿佛时间倒流回了刚才,然后不断重复那般渗人。
老幽惶骇中凝聚心神,一缕青烟差点没魂飞魄散,瞠目结舌地结结巴巴尖锐道:“剑,剑,剑鸣!居然,居然是一样的剑鸣!”
那剑鸣声虽然弱于先前,也不比原来的清晰,但的的确确是清越的剑鸣!
“奇怪吗?”楚云升静静地说着,仍旧是那样的话。
然而,这句话听在老幽的“耳朵”里,这样再次的重复却是万分的恐怖,就在刚刚,楚云升也同样说过这句“奇怪吗?”!
“你看到了?”
“你再听。”
“奇怪吗?”
三句话简单而语气平静的话,像是魔咒一样缠绕在老幽的头顶上,阴魂不散,令它差点分不清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强烈的重复错觉或者说是时间错觉,就像做了噩梦一样。
“不用奇怪,我——”楚云升似乎没有感觉到它的异样,继续可怕地重复着令老幽心惊胆颤的话。
这时候,它忽然飘起来,大声打断道:“您别说了,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