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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里的每一个命令,都具有浓厚的权力深意,隐藏的意味深远,人事上的变化更是重中之重。
翻牌前的晦暗不明,到了此刻才明朗起来,才能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当时到底是那一边的,牌若不翻,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但一旦翻开了,到了分蛋糕的时候,就再也藏不住了,全都体现在此一刻人事上的一系列变化中。
这个女人代舰长的“代”字,应该已经没有了,虽然没有正式的任命仪式,但是谁都知道,她现在就是正式的舰长了。
令陈参谋暗叹得是,比起刚刚结束没多久的上一次会议,许多人已经不见了,这个女人也是挺狠的,老赫尔老团长那些人一个都没有再出现。
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装清高,装大方,装气量的时候,这些人真要来了,那就不是大方有气量的问题了,而是在告诉大家,这个女人没有搞定,还没有掌控全舰的实力,那么,谁还会把她的舰长帽子当做一回事?
只有这些人不再出现,才是真正的威慑,她的舰长帽子才有杀人的威力。
当然他不知道,只有岐沉才明白,那些人不再出现是由于还有很多的复杂原因在制衡,并非是弭娅的绝对实力达到了那一步,他敢断定,会议结束后,弭娅会亲自去向那些人,至少会向老赫尔与老团长两人,汇报会议情况,想要马上接结束这些人的影响无疑是天真的想法,除非把他们都杀个干干净净。
但这不是你死我活的矛盾,真到了那一步,弭娅自己也得完蛋,她还没有那个威信,下面的人会崩乱的,这事,只有楚云升一人能干,其他人都不行。
不过,事前汇报,和事后汇报,之间的巨大区别,已经意味着权力本质上的变化了,新人的时代已经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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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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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 阴招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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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到齐之后,会议诡异地没有对刚刚发生的权力交替事件进行任何议论,仿佛大家都忘了一般,心照不宣地直接讨论起开战的事情。
弭娅首先发言:“我们现在距离敌人不足零点一个光年,战舰还在减速,我已经安排刺恶枢机去取银枪了,只有它才能帮助我们摆脱敌人对我们的遏制,但对方还有三个源门生命,单靠睥迈大人一人,我们仍处于巨大的劣势,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一说。”
岐沉知道弭娅那些人肯定已经有了应对的策略,之所以还这么说,是因为刚刚平定舰内变乱,需要照顾到来分蛋糕的人的情绪。
但其实这很矛盾。
一边她需要维护自己刚刚树立的新权威,如果显示自己此时没有了主意,无疑是愚蠢的,但另外一边,在此时舰内势力平衡脆弱的时候,新的战舰权力者们尚未真正磨合了解,一旦她太过独断,这个联盟就会瞬间破碎,最终又还得需要老人们出来调节,一切就又回到原点。
所以他估计弭娅会在大家发言之后,就会抛出自己的应对之策,然后迅速统一观念,强力实行。
但他似乎一点不在意自己之前主投降的立场,首先说道:“距离近对我们不一定是坏事,我们之前做出的与对方要汇合的举动,也同样不一定是坏事,起码,它们现在可能比我们还要相信我们会去汇合,这恰恰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
他几乎没有给弭娅评论的机会,继续道:“以目前的情况,我们想打赢是绝不可能的,唯一的希望是能否找到机会逃走,而现在,我们接近对方,诚意汇合,都是可以创造出机会的条件。
用银枪这个禁设武器破开对方的遏制,可以作为战争发动后第一步,然后,迅速利用我们战舰的速度优势,加速冲过去。
等到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我们就有了第一个逃走的时间机会。
当然,这需要牺牲掉前去对方飞船查看的那些人,但这是战争,他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可以为我们争取到突然发动的时机。
跟着,就需要睥迈先生上场,我听说睥迈先生会楚先生的一道剑式,我觉得我们可以马上打造出一套形似楚先生以前的战甲,由睥迈先生穿上,出战后便制造出楚先生亲临的气势,接替银枪发动后的空当,吓它们一下,既然它们自称是楚先生的人,我想至少应该认得楚先生的战甲和剑式的。
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第二个逃走的时间机会,而且它们很有可能上当。
因为我们已经真心实意地去汇合了,这时候突然改变了主意,除了楚先生亲自来,没有其他原因了,它们甚至更加相信是楚先生来了,因为它们可能根本不是楚先生的人,知道楚先生一来,它们就必定露相。
前面是利用银枪打它们措手不及,后面是利用它们自己的心理,前后就可以创造出两次逃脱的时间机会。
但睥迈先生毕竟不是楚先生,很快就会被它们识破,我们就需要第三个接替对方反应空当期的举动。
我建议战舰向深空求援,对象可以是主舰队,也可以是神国任何一方,但一定要有暗物质飞船。
暗物飞船无影无踪,虚虚实实,很难探测到它们到底在不在附近,我们有乌怒人的背景,和它们合作过,可以用假做真,让它们惊疑不定。
这是第三个机会,接下来是第四个接替的行动,我们主动向对方发出信号,说我们内部出现了分歧才导致了对它们的攻击,支持投降它们的人正在发动军变,需要它们支援,它们想要利用我们活着的价值,不明真假下,至少会犹豫片刻。
第五个,内部分歧被它们再识破后,立即向主舰队发射绝命信号,言称我们受到攻击,将使用卓尔人、乌怒人与戥留在飞船上的终极毁灭武器,与敌人同归于尽,绝对不会让它们的科技落入敌手,继续吓唬吓唬它们。
第六个,继续被识破后,我们马上向它们表示投降,编一个我们之前不得不变卦的原因,让它们保证这个原因不会发生,我们才会真正的投降,不管它们信不信……第七……第八……”
望着条理清晰,侃侃而言的岐沉,弭娅心中苦笑,他前面说的那几条计划,正是自己这一边商议好的决策,没想到被他机关枪般地抢先说出来了,等过一会,她再说出来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过,她还是十分理智的,这是唯一的办法,不会因为岐沉抢在前面说了,她就故意改变,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其他人也大概都看出来了,这个银色军团的新一代军官,终于开始在战舰中锋芒毕露了,以后弭娅将一直存在这么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一旦松懈退步,就会被此人超越。
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一个是鞭策,一个是竞争者也可以是优秀的辅助者,就看弭娅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地底小人图图,以前意意斯的接替者,楚云升的第二任地底小人助理,此刻就是这么认为的,它觉得弭娅完全不用在意岐沉此刻的表现,甚至它反而觉得,岐沉此刻的举动,并不是其他人认为地在抢弭娅的风头,而反而是向弭娅示弱!
是在将他自己此时的定位,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弭娅,让弭娅明白,他已经承认竞争舰长失败了,现在正在重新定位角色位置,是一个出谋划策的人。
但他选用这种方式,同时也是想告诉弭娅,他虽然失败了,但是并不是彻底的失败者,他仍有实力,将来仍可以取代她。
因此,作为地底小人精英层的图图觉得,弭娅只要掌控住行或者不行的决定权就行了,岐沉发言出色了,就用她手中的权力,让其他更出色的人来同样发言就行了,一下子就能把岐沉打入到她属下的地位,直接就定位了。
只不过,图图也觉得,这个银色军团的家伙,后面说出来的阴招实在太多了,几乎是翻倍地往外冒,一个比一个损,还一个比一个更能撩拨敌人的内心,真不知道他肚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阴损主意。
等这些阴招都用完了,估计敌人也对快速战舰恨之入骨了,尤其是他每一个阴招欺骗后,就会在那个阶段上,在对方追击的来路上,让冷星战队与银色军团的战士,要么伏击,要么留下寂灭炸弹之类的武器,造成对方每被骗一次,反应过来,跟着就被炸一次,然后再被骗,再被炸,再被骗,再被炸……
反反复复,形同戏弄,但却又忍不住上当,因为那些阴招都利用这对方想要的心理,如此下来,不气疯才怪,而对方一旦失去理智,又是自己一方的机会。
会议进行的很快,弭娅果然没有让它失望,在发现无法阻止岐沉机关枪之后,便等到他发言结束,不置可否,接着让其他人继续发言,最后,也没有明确地说谁对谁不对,直接开始下命令。
军令如山,领命的人马上起身去执行,岐沉也有得到了命令,离开会议室的时候,他向还在为他机关枪发言心惊胆战的陈参谋苦笑了一声,什么都没再说。
刺恶与线体枢机首先出战,抱着银枪,按照使用程序,依次打开。
银色长枪已经被戥和楚云升重新校正过,又加上银色战舰的两个巅峰源门的源门力量注入,威力远胜之前。
猝不及防下,银枪发动后,如星河转动下,一道银芒,在不足零点一光年的距离上,以接近无法提前发现的光速,直奔向黑暗中的敌方飞船。
浩瀚的星空,仿佛顿时为止一暗,只剩下那道银芒一往无前地奔袭气势。
同时,在银枪发动后的瞬间,快速战舰便“浑身”一轻,陡然加速起来。
推进器的速度开到了最大,弭娅更是当机立断,很有魄力地将战舰许多需要人工干预的操控岗位,全部交给全舰水平最高的歌林人,让它们以自己幕僚团的身份,接管这些岗位,同时最精英的歌林人还是她的参谋,将为接下来的战况作出建议。
大家同在一条船,不想一起死,就得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歌林人其实是无所谓的,它们本就稀里糊涂地向快速战舰投降,成了尴尬的高等级俘虏,现在快速战舰的敌人,据说也是地球人,反正都向地球人投降一次了,也不在乎再来一次,都是地球人,算起来也只能算是一次而已。
但弭娅破釜沉舟的决心,让它们很郁闷,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否则弭娅绝对会拉着它们和快速战舰一起灰飞烟灭。
它们的建议补充,显然更加地合理,在造假的细节上,几乎看不出什么破绽,它们的代表甚至言称,只要对方飞船中的确是地球人主导,在它们的伪造下,那么,上当是必然的。
这话似乎有点很贬低与看不起地球人的意味,但弭娅是冷星人,所以它们说得毫无顾忌。
不过,它们也坦陈,敌我战力相差实在太大,战败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几,就算最终侥幸逃脱了,也必定死伤惨重,因此,仍然建议弭娅投降算了。
可惜,弭娅无视了它们这个“好心”的建议,战舰摆脱遏制的瞬间,陡然加速起来,稍稍偏离航线,向无尽的深空夺路而逃。
在路过前去对方战舰查看的使者所乘坐的,此刻被战火轰杀成碎片的小飞船时,仿佛还能看到一个使者死亡前,不解、迷惘、困惑、震惊以及最后悲凉的神情。
他们被无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