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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寄体收回目光,继续打开着接口:“你刚才说的没有错,除了意识基础的颠倒,其他都没有变,所以95827的记忆依旧模糊,否则我也不会在这里和你说上这么多。”
苍老的卓尔人这时候却仍不住道:“那你现在到底是95827,还是虚构的那个身份?”
那寄体似乎对它有些失望,摇了摇头道:“如果你真的如此执着于此的话,你可以将认为之前的我是楚云升的95827,而现在的是95827的楚云升,其他一切都没有变化,包括这里的记忆,对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一清二楚,就像刚刚发生过的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它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苍老的卓尔人略想了一下,猛地站起来,道:“你,你来到这里,原来是要找你执行任务的原因!你忘记你的任务了!”
那寄体此时出奇地平静道:“你只说对了一半,不是我忘记了,是所有人知道的人都忘记了,或者都消失了,你不觉得十分奇怪吗?”
不等苍老的卓尔人再说话,那寄体继续道:“我曾一直抗拒“归位”,因为我担心归位后会失去自我,成为另外一个人,但我现在明白了,我拒绝了的不是归位,而是重要的信息来源,我应该在更早之前就归位。”
苍老的卓尔人马上道:“那是因为你是站在现在的角度,如果你仍是虚构身份的基础,就不会这么说。”
那寄体承认道:“当然,如果我没有归位,自然就不会知道现在的情况,你说的是废话。”
然后,它接着说道:“五序,我追查当年执行任务的真相,对我对你都有好处,否则你们和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苍老的卓尔人沉默下来,许久后,重新抬起头,说出了一个关键的序列:“95833,她的资料一直被封锁。”
那寄体摇头道:“我想不起来谁是95833,以前我遇到过的人,我都仔细在心中排查过,如果你们这里也没有,这个线索就断了。”
苍老的卓尔人微微有些失望道:“如果你都想不起来,那就没有希望了,当初那么复杂严峻与残酷的斗争中,你能在血腥的竞争厮杀中活下来,并且成功植入,足以证明你是所有任务者中精锐中的精锐,只是可惜……”
“可惜我没有想你想象的那样归位?”那寄体似乎已经很厌烦重复这个问题了,很冰冷地说道:“你们没有想过么?当初的95827已经死了,所谓的序列就是在你们认为我虚构的身份从出生时的零开始重建中再现的?就像我刚刚的“归位”,情况正好相反。”
苍老的卓尔人一下子有些吃惊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后来的身份是你自己虚构的话,那么95827同样也可以认为是你后来身份所虚构?”
那寄体道:“但任务却可能完成了,不是吗?”
苍老的卓尔人定定地看着那寄体,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道:“那你想找到任务的真相,是为了什么?应该不只是担心死无葬身之地吧?”
那寄体目光间闪烁着厉芒:“知道任务真相的人,要么死了,要么消失了,虽然我已经将神位分离出去,但早已深陷其中,既然这样,于此风口浪尖之上,大黑暗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前夕,又有着优势的资源,为什么不能站在更高的地方,冲上巅峰,与那些操控我们的人,与那些黑暗中的强者,一决高下!?”
苍老的卓尔人吃惊地望着它,再一次陷入漫长的沉默,许久后才说道:“我可以帮你这一次,代价是你帮我继承我们这一大序的弝涒之位,然后,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
那寄体来到这里后第一次将目光投向星空,平静道:“楚云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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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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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域的星空,永恒般的冰冷,仿佛亘古都没有变化过一样的宁静,一切如旧,丝毫波澜不惊,即便再大的战争,也被它抹平地一干二净。
然而它每一刻都是新的,新的光芒,新的粒子,新的波动,不断地产生,不断地消亡,宛若每时每刻都在诞生着一个全新的世界,消灭一个旧去的世界,奔跑向无人知晓的未来。
这便是宇宙,看似永恒,却始终崭新。
卓尔星人离开后,戥便带着舰队,朝着那道来自左旋的信号所给出的坐标飞去。
他别无选择,卓尔人有着先进的飞船,相对较好的舰况,也不得不返回来自保,他们剩下的舰队就更不要说了,即便对方不是左旋的舰队,戥也只能过去见机行事,想跑是不可能的。
然而出乎左旋残舰的意料,它们心怀不安地向着坐标点飞行,却遇到了对方浓重的“礼遇”。
“你叫戥?”前来迎接它们的一艘艘灰色的战舰中,传来对方首领的感慨信号:“我知道你们,你们是一个令人尊重的优秀生命种族,我们是从另外一个战场上,和你们执行同样搜索任务的舰队,可惜遇到了宇宙灾难,未能及时横渡暗域,到达目标星系。”
戥想起来了什么道:“原来是你们,我们出发的时候,听说有三只舰队正在前往目标地,但当时只能确定其中一个为敌人,另外一个情况不明。”
对方的首领回复道:“你所率领的舰队速度令人敬佩,如果不是你们首先到达,与那只地方舰队遭遇的可能就是我们,我们赶来得太迟了,虽然后来陆续收到了后方的许多消息,确定了你们的身份,但终究还能够没有及时赶到。”
戥想了想,有些紧张地问道:“我离开的前线有消息吗?”
对方的首领沉默了一下:“本来我不想这么快就与你提及,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戥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道:“你说吧。”
对方的首领先是赞叹道:“你们是我们见过的最让人敬佩的种族,各种各样的天才横溢,如果不是你们,那条战线早在数十万年前就被击破,关键时刻,你们顶着几十倍强敌,纵横战场,几乎赢得了战争。”
说到了这里,它的声音转而低沉下来,叹息一声道:“可惜敌人太强大了,它们的一个上位灵赶到,清空了整个战场……”
戥的船体刹那间微微抖动了一下,就在控制舱的弭娅也听到了,想要赶紧安慰它一下,却找不到任何能够安慰它的理由与语言。
“大俊……”阿里出声道。
戥的声音带着一丝希望道:“全部都,都?”
他终究没有说下去,那太残酷了。
对方的首领马上道:“当时的情况很混乱,附近的友军观察战场的遗漏辐射后,观察到一道疑似空间轨迹,应该是逃走的舰队所留下,以当时战场的情况,只有你们的技术能够做到。
后来我们一方俘虏了敌方一个舰队,得知你们当中有个绝顶的天才,竟然发明了一种平常根本用不到战争上的东西,一种很特别的镜像技术,让那个上位灵不知道怎么就以为遇到了我方的强灵来援,硬是没有敢大幅度追击你们的舰队。
但你们的舰队现在应该被困在敌人推进的后方,到处都是危机,现在的情况很难说了,生死不明。”
戥很久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地航行在星空中。
“大俊,你还有我们。”阿里说出这话后就后悔了,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嘴巴,这不是安慰,他们也永远替代不了大俊的族人。
戥倒是没有像他想得那样冲动,或者激动,他很低沉,但很坚定地说道:“我没事阿里,发明镜像技术的那位前辈,我为了研究虚像条件下战争展开方式的问题拜访过他一次,他一辈子都在研究这东西,希望用到探索宇宙的一个课题上,没想到却还是用到了战争上救了舰队……
星空中没有哪个舰队不能消亡,我们很多年前就预见到了今天,就是舰队灭亡了,我们也不会被灭族,不管有没有其他人逃脱出来,我作为还活着的族人,都要肩负起此刻自己的责任,我也相信我的前辈们能够及时离开死亡的战场,用他们的智慧坚持到我们反攻回去的哪一天!”
听他这么说,阿里放心了不少,接着看了看队长,两人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似乎有点明白了什么:自己的想法还是距离大俊这样的种族太远。
对方的首领停止了这个话题,随即道:“神使已经过来了,它先想见见前储“楚先生”接触过的地球人。”
戥没有拒绝,但发现它知道“地球人”,情报似乎比他要完整得多,当初他来的时候,几乎就是两眼一黑,只有一个模糊的坐标,和一个也不太清楚的神使。
不过当他见到这个神使等上暗舰的时候,就一下子明白为什么它知道了,因为这个神使虽然生命体不是人类,但行为举动与人类无语,甚至很自然地说出地球话,不用翻译。
这是个地球人!
神使在舰口简单了解情况后,首先竟见的是赫尔,那个快要死的老赫尔,而不是拔异等人。
昏暗的船舱中,老赫尔已经不能动弹,靠着有限的医疗系统支撑着即将熄灭的生命,因为资源的紧缺,他已经命令赫尔家人停止了对医疗系统的补充,剩下的只够他再活一点点的时间了。
此刻,神使就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般地说道:“阿芙伦丽娜是冷星人吧?能告诉她是如何认识楚先生的吗?”
老赫尔一辈子信奉神灵,但似乎却并不惧怕眼前的这个神使,淡淡道:“你是谁?够什么资格来问炽武的事情?”
神使道:“我是写字大楼的后裔,告诉你你也不懂,主使大人就在前线,你说清楚了,我或许可以代你求情,让主使大人一展神术,救你一命。”
老赫尔被逗笑了一般,干笑了两声道:“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神使,你确定是神国派来的?”
这句话似乎触及到了神使的某个痛脚,微微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说话!”
老赫尔冷笑一声,竟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
神使大概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待遇”,怒火中烧,就要上前将老赫尔干瘪的身体从医疗系统中揪出来。
“你敢!”
他刚动,便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一个英武的黑发人走上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个字:“滚!”
神使本身似乎并无多少能力,全仗着身份行事,面对这个冷峻而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的黑发枢机,他竟一点办法也没有,窘迫当中,丢下一句狠话便掉头就走:“你们要对你们现在的行为负责,这是违逆!你们等着处置吧!”
英武的黑发人看都没再看他一眼,赶紧上前扶住要跌倒下来的老赫尔:“祖爷爷,你怎么让人把医疗停了?我要是不出抢救室,都还不知道!”
老赫尔摇了摇头:“睥迈啊,你不该来,我得罪他就得罪了,你未来还有很长的路。”
睥迈冷哼道:“这样的人也配做神使?简直是侮辱神使翙!”
老赫尔仍旧摇头:“你不懂,他只是个棋子,他背后的人不会蠢到派这么不懂事的人来,神国更加不会。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和炽武的关系,但却看得明白,用他来,可能只是一种试探,具体试探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用这个棋子很明显也很容易引起炽武的反感,但它却用了。
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