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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己还是自己,原来的自己被融入进去,而现在的自己正在成为新的一个自己……十分的奇特。
一定要找到一个比喻的话,并不像前世般的今生复苏,而像是梦一般交错,虚实不清。
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因为雪苑使的主子并没有攻击,一切都发生在他自己的世界中。
下一刻,零维中,黑气与物子碎片齐齐杀出,护住他蜷缩在物子碎片形成的“身体”中的“原意识”,激烈地排斥着奇特的变化。
看起来,他像是自己与自己在交战,一旦他放弃抵抗,下一秒,或许他就会变成一个“卓尔星人”!
那么,雪苑使主子不动分毫力气,就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而他原来的自己,将永远地消失。
他现在想主动再出击,去攻击雪苑使主子也已经出击不了了,新的自己正在获得他意识的控制权。
这场他设想了无数次的战斗,无声无息地便直接到了生死的关头,雪苑使的主子甚至都没有真正的“攻击”过!
这就是灵的力量么?瞬间开始,便瞬间结束,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而如果之前就主动出击的话,只有极少一点灵蕴的他,上来就用光,死得将更快,并且冷星舰队也一个都逃不走。
他所想不到的战斗方式一出现,便似乎已经注定了他无论怎么做,都必死无疑。
飞快地,他的原有意识渐渐模糊,但他仍拼命地反抗:“那道序列已经死了!不可能复苏!”
那道威严的声音道:“这不是复苏,这是找回你自己,序列就是你,你就是序列,从来没有第二个人,焕看到的的确是一个警告,但也只是一个警告,是神储诏书对未来所有可能出现的异常,进行压制后的警告,如果神储诏书仍在,即便我在,你也仍不可能找回自己,但现在,你却可以。”
楚云升冷声道:“胡说,序列是千万年前就埋下的!”
威严的声音道:“是的,但你的序列是时空陷阱出现一丝缝隙后,被转移过去的,不相信?不论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你的任务就是成为“你”,获得神储诏书的继承权,而你也不是唯一一个执行任务的序列,还有许多序列,有着其他的任务。
地球上的事情比“你”现在想的复杂得多,获得神储诏书只是计划的开始,等一会,你找回了自己就知道了,虽然我不赞同这个计划,但既然开始了,我就会执行它。”
楚云升一边利用物子碎片保护着最后一点原来的意识,一边挣扎着阻挡自己意识的变化,不断地提醒自己道:“我知道你可能是卓尔人的弝涒之一,所以如论你怎说,我都不会相信,我就是我。”
威严的声音似乎知道楚云升零维中的强大,一直都没有强攻,依旧在说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想要你相信,因为那不但是事实,而且可以加快你找回自己,付出的代价最小。
我也可以现在就告诉你,同样有着类似计划的,不仅仅是卓尔星人。
在“你”出生前后,留在地球上的卓尔星人花了巨大的代价,付出了极大的牺牲,才抢到了机会,将你的序列移植过去。”
楚云升冷笑道:“这么说,我从尚未出世,就被你们安排好了?”
威严的声音道:“你以为呢?包括接近你的那个叫柳璃的女人,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吗?她和你一样有着任务。你身边所有的势力,我后来都调查得很清楚,只有一个,到现在为止,连我也不知道它的背后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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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明证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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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升并没有感到愤怒或者震惊,除了零维中激烈的对抗,依旧很平静。
他不知道是自己经历得太多,还是忘记得太多,本应该能震撼他心神的事情,也变得举重若轻起来。
这并非是相信或不相信雪苑使主子所说的话的缘故,即便是真的,那又怎样呢?按照它的说法,冰冷一点地说,“他”自己也是阴谋的一方,只不过阴谋的对象是他自己,而且是阴谋得最狠最深的一个,连自己都骗了,“他”也不是受害者,反而是阴谋的最大的实施者。
如果是假的,那么根本没有再去想的必要。
他也不相信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有“任务”的,至少在黑暗降临之前,完全不可能,完美的楚门的世界只存在于想象之中,与现实是冲突的,即便是节点里那般精妙的地方,也存在微调这样难以察觉却仍可以被发现的疑点。
现实是宇宙的一部分,哪怕仅仅桌子上的一个小小的烟盒,它也是宇宙的一部分,不可能凭空消失,不可能无缘故地移动位置,更不可能是什么东西永远地虚假伪装成它。
在它被造出来之前,它可能是植物的纤维,也可能是化学的纤维,在它被烧尽之后,可能会变成泥土的一部分。
但在这中间,它一定是烟盒,没人动它,它不会自己从桌子上掉下去,没人烧它,它也不会自己成为灰烬。
雪苑使主子的话,并没有让他震惊地愤怒,反而让他在零维两个自己的交战中,明白了一些道理,让他找到一丝如何打赢这场特殊战斗的办法!
一切都在于取舍之间,但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取舍,选择一个,或者放弃一个,而是有点类似于节点中真假虚实的判断。
他还记得骨骸六序曾说,当在节点中,节点便有意义,它便是真的,当不在节点中的时候,它便存在于没有意义的地方,也就没有真假虚实。
宇宙物理是逻辑的,即便在不可测的微观中,也存在未来的真假两种判断,可真,或可假,因此当他在节点中为真的时候,在节点内所经历的、所获得的,在节点中都为真。
而他活着并完整地脱离节点后,他在宇宙中,依然被“宇宙”判定为真,那么他所经历的所获得的,在宇宙对他本身作真的判定前提逻辑下,也自动变成了真,顿时有了意义!
这很神奇,但却符合微观世界定律下一件事情可真可假的观察结果——他出来的一刹那,虚实之间,被宇宙“观察”了,而结果为真。
那么,同样的道理依然适用于不直接存在于多维空间中的零维世界,这里同样可真可假,不管雪苑使主子说的是不是假话,经过信息对零维的传输,这里已经两个似乎都为真的他自己。
他需要在这两个真之间,找到真正的真。
但在之前,他还得先做一件事——阻挡雪苑使主子的对自己零维的信息传入。
否则结果肯定这有一个:就是它利用信息干预作为“观察”的手段,引导下,决定最终为真的结果——归位!
楚云升不知道卓尔星人归位时是否都是这么复杂、深奥而精妙,但他现在必须面对这样的局面。
他首先停止物子碎片与黑气的反抗,放弃对抗另外一个自己的强大,那是徒劳而注定没有用的。
接着,集中所有的力量,通过交互零维内外的透明立方体,阻挡雪苑使主子的“话音”传入。
一开始的效果并不好,虽然透明立方体非同寻常,但他与灵之间的实力差别太远,而且零维与多维之间的通道也已经完全被雪苑使主子完全占据与阻塞。
但楚云升没有放弃,一边控制着透明立方体,一边试图将雪苑使主子的话音引导向不干扰自己的方向,不管有用没用,他坚持说道:“哪个人是谁?”
威严的声音似乎有些诧异,不知道是发觉了他开始阻挡它的话音,还是对他语气本身感到奇怪,没有回答,却问道:“你不想知道那个叫柳璃的女人背后是谁吗?”
楚云升反问道:“你对我的事情很了解?”
威严的声音道:“你的绝大部分经历,我后来都知道。”
楚云升便说道:“所以,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惊讶地问你,我身边遇到过的人,到底谁是有任务的,是假的?谁又是真的,是正常的?”
威严的声音沉默了一下道:“你其实应该知道,或者等你归位之后自然知道。”
楚云升道:“有任务的人无非是冲着那本古书而来,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按照你的说法,我自己也是冲着这本古书而来的,不是么?既然这样,我的确也能想出几个可疑的人来,还有必要再问吗?”
威压的声音再一次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你似乎变了,看来你自节点中出来之后,遇到过我还不知道的事情。”
楚云升冷笑道:“你不过也只是一个灵,不是无所不知的神,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认为我知道她是有任务的,就会崩溃?然后万念俱灰地去完成你想要的归位?”
威严的声音道:“所以你变了。”
楚云升道:“不是我变了,是你们没有变,如你所言,她是有任务的也好,也没有任务的也好,她都已经离开人世很久了,再提起还有什么意义吗?”
威严的声音道:“有!”
楚云升顿时心中沉了一下,然后道:“我明白了,但你可能要失望了。”
随即,他终于在调动了所有的力量下,利用透明立方体彻底堵死了雪苑使主子对他零维空间的信息干扰。
然而这个时间不会太长,灵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他必须在这顷刻之间,在两个真的自己中,找到真正的真。
雪苑使主子说仍有意义,其实就是想要阻止他不归位,如果他不归位,那么在两个真的自己中,他就要选择出生命规避痛苦的本能选择——忘记原来的自己,选择归位。
一旦以此作为选择的依据,而不是真正凭借本心不受干扰地寻找,那么他将永远不可能再找到真正的真,即便选择了归位,也是只是逃避痛苦,而不是正视面对。
暂时的平静中,他听不到外界任何的声音,也看不到外界任何的变化,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人,听着灵魂深处的跳动。
在距离没有远近时间没有长短的零维空间中,一瞬之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生经历,有欢笑,有痛楚,有激动,有失望……一幅幅记忆深刻的清晰画面一闪而过,一个个生命影子浮现纷语,一件件事刻骨铭心。
而另外一个自己,也有一幅幅模糊的画面,一个个更加模糊的人影……
仿若梦境虚幻,却又真实入微。
他闭上“眼”,又睁开“眼”, 睁开“眼”,又闭上“眼”,一个画面中的他自己闭上了眼,另外一个画面中的自己便睁开了眼,一个世界中的自己睁开了眼,另外一个世界中的自己便闭上了眼,无穷尽般地交替睁闭变化。
仿若一睁一闭间,一梦一幻,一入一出,一生一死,一动一念。
“许久后”,威严的声音再一次传来的同时,零维空间的楚云升闭上了眼,而星空中的他交替般地睁开了眼!
他看到了节点中的那个烟盒,找到了自己的本心,他便是他自己,无论那个烟盒是纤维,还是灰烬,物质的形式只是时间轴上的变化,而意识的形式是时间的延续累积。
形式之下,便是那一丝的原我本真。
他窥视到了一角,便已足够决定哪一个为真,哪一个为假!
不论雪苑使主子所说是真是假,也不论他是否在第六纪就“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