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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于刀锋之上,游弋于死亡之渊,他也习惯了。
这一次,主要是他完全没有料到逆反元气超乎了想象的刚烈,否则他惊都不会惊一下。
逆反元气仿若尽起其“生命”,与本体元气巅峰对决,楚云升暂时不去管那些源门,调动身体中的每一道力量,与之惨烈地相互对杀!
本体元气不够,就用摄元符迅速补充,来不及补充,就调动生命战甲中的火元气参战,战甲中的火元气顶不住,就规模地发动从孵坟虫那里封来的超稳定火能量,宛如一场庞大的战役,逆反元气只有孤零一人,而他却坐拥千军万马,威势赫赫!
但尽管这样,锋芒空前的逆反元气以一往无回的惨烈气势,势如破竹,一战而破本体元气,再战破战甲火元,三战大破急速援兵——稳定火元,睥睨之势,再显削平天下的峥嵘!
楚云升被逼的节节败退,身体中的阵线早已经总崩溃,到处都是丢盔弃甲,全军溃败。
气势如虹的逆反元气,横扫战场,意志飞扬,剑指楚云升最后死守的“阵地”。
这道阵地是通往种子的道路,是最后的阵线,楚云升现在也不敢确定它会不会一口气杀入零维,一旦战火燃烧零维空间,就动摇了他的根本,不仅仅是本体的问题了。
因此,这里必须死守,哪怕是动用灵蕴,也在所不惜!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只是一次突破,竟然被逼到需要再次动用灵蕴的地步。
这还是五元天破六元,属于枢机境界内的提升,如果是破七元天呢?那是枢机飞跃源门的大关卡,现在它就锋锐至此,如果今天不将它彻底消灭,到那时候,自己拿什么怎么来挡住它?
转眼之间,最后阵地的决战燃烧般的爆发。
数不清的本体元气,数不清的火元气,灰飞烟灭,数不清的逆反元气惨烈阵亡。
一边潮水般地涌上阵线,死守阵线,一边纵横天下般地杀杀杀!
楚云升开始紧急调集灵蕴,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本体元气与火元气的“联军”,眼看就要被再次被攻破!
种子通往身体世界的“通道”遍布全身所在,厮杀也就无处不在,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肤发,都是双方激烈拼杀的争夺之地。
厮杀至此,他估计就是将最终突破到了六元天境界,本体也惨不忍睹了。
他不是灵,对灵蕴攻击上的运用,只能用在增强自己的力量运用上,使之短暂地提升到质变的程度,星舰之战和艾希尔青剑对战就是这样,击杀天羽族的时候用于剑气更是如此,而冷星之战的时候则是用于符杀。
最后的阵线岌岌可危,逆反元气踩着本体元气与火元气的尸体,撕开一条血路,攻入种子的通道,发起决死般地最后冲锋!
它“知道”楚云升在那里有着这具身体最为强大的力量在等着它,它也“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因为它也是楚云升,是楚云升的一部分。
但它依然视死如归地冲了过去,冲向死亡的硝烟之中。
它本睥睨天下,它本一往无回,它本削平一切……它本举世惨烈!
死亡的凄厉声仿佛激烈回荡在身体的世界之中,震响每一个角落,悲壮地望着楚云升用灵蕴筑起的秩序长城——坚不可摧,望不到尽头,冷漠而巍峨。
它终于败了,败在那高耸入云的冰冷城墙之下,败在站在高高城头上的楚云升冷漠目光下,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它倒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上,带着它的不甘,带着它的不屈,冷冷地望着巍峨的长城,凄凉地望着城头上冷漠的楚云升,化作一道淡淡消散的——杀……
……
楚云升睁开眼睛的时候,全身已不能动弹。
火元气惨然中兵退战甲,本体元气残余大军脚踏逆反元气蹂躏后的一片废墟,正在缓慢地重建整个世界,恢复着身体中的秩序。
荒凉的世界中,宛如碎裂的大地,满目的疮痍。
第六元天突破了,但本应是一个崭新世界的第六元天,此刻却如末日的残阳,灰暗地照射着大地。
楚云升心沉如石,突破了,但还不如不突破,战力估计大大下降,形同重伤,本体、生命战甲、乃至灵蕴,都集体程度不同地元气大伤。
唯一没有受损的零维,仍旧不能用。
乌怒人怎么办?银色战舰以及雪苑使的主子怎么办?
他心中微微有些冰凉,目光却异样的凌厉。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惊动而来的源门尊者们早早地退到稍远的地方,不知道楚云升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议论纷纷中,担忧之色越来越浓密。
等到本体稍微恢复了一点,楚云升便迅速融入生命战甲,此时他是不能倒的,一倒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见他恢复如常,一众源门尊者虽然可能心中仍有疑惑,但也稍稍安定了一些,渐渐散开。
刺恶等人都走光了,立即飞过来道:“尊上,你没事吧?”
楚云升摇摇头:“不要紧,拔异那边有消息了吗?”
他让拔异负责主战舰这头与冷星舰队那边的联系,逆反元气折腾了半天,也不知道意意斯有没有联系上那个“人”。
刺恶一直没有离开过,也没有收到信号,自然不知道地说道:“还没有,我去问问。”
片刻后,它便又带回来一个坏消息:“意意斯出事了,拔异兄弟还在了解详细的情况,等一下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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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微妙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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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意斯决心很大,但是能力有限。
当然这个能力并不是它一个人的能力,而是联军综合到它身上的总能力。
它乘坐运输船,刚刚接近到冷星舰队所在的分联军,运输飞船的控制权便被入侵了,它也成了“聋子”和“瞎子”,眼睁睁地看飞船飞向老冷星舰队,却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乌怒人没有拷打它,也没有逼问它,更没有用楚云升担心的脑活动影响它,将飞船驶入冷星舰队后,便把它与外界隔绝起来。
它想乌怒人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需要从它这里得到情报,这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也不杀它呢?
它不知道,但有人知道。
它一回来,就飞到了原冷星舰队之中,立即就引起了年轻人的注意,他此刻仍在只有手生物的星舰中,对分联军的一举一动都洞若观火。
前不久,三大舰队侦测到一道来自总联军主舰的发射信号,信号内容无法破解,不是因为技术的问题,恰恰相反,信号是明码,没有任何加密,但是内容却无人能够理解。
年轻人曾一度怀疑是楚云升到了主舰,但运输船的返航又让否定了这个猜测,如果是楚云升,运输船不可能正常返航,因为它能猜到那道信号背后可能有楚云升的影子,乌怒人一样能猜到。
这时候让运输船回来,有三种可能,第一种,运输船从头到尾都不知情,第二种,那道信号与楚云升无关,第三种,让运输船直接回来送死。
第一种不太现实,第三种没有意义,那么只能是第二种情况,和楚云升无关。
但运输船被乌怒人操控飞入冷星舰队,顿时又让年轻人想到了主舰那头还有另外一种极端冒险的可能:楚云升的确到了主舰,冒着让运输船回来送死的巨大风险,向它传递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并不需要运输船中的某个人真的找到它,只要运输船回来,便代表着消息的本身意义——楚云升的确在主舰。
乌怒人被架在一个十分狭窄的选择题上,不阻止运输船正常返航,年轻人的确猜不到它返航的暗中含义,仍会以为楚云升尚未到达。
但飞船里面的“信使”一定会再想办法联系到年轻人,既然被选作“信使”,肯定有着暗中的渠道,主舰要传递的消息最终还是会被年轻人知晓。
而阻止了,年轻人肯定能猜到什么,看出运输船冒险返航的含义,但切断了运输船中的“信使”与年轻人的联系,只剩下猜测与推断,无法内外勾结,效果便比前一种好要得多,两害相较取其轻。
在这当中,只有“信使”什么都不知道,除了自认身怀重大使命,实际上被主舰那头当成了随时可牺牲的棋子,落在星空般的棋局上。
当然这个狭窄的选择题困局,是建立在乌怒人提前确定了楚云升在主舰的消息,但如果没有确定呢?
极有可能是一种试探!是对自己的试探!
意意斯不知道它返航回来被操控走的一瞬间,便如同按下战争的倒计时按钮,乌怒人与年轻人飞快进入准备随时交火的状态,分联军刹那间变得极为的安静。
“做好准备。”年轻人悄然地向弭娅发去了一道秘密通信,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和乌怒人的较量中,他已经输了第一步,乌怒人扣押了运输船,说明乌怒人要么已经在他之前,通过什么方式获得了楚云升回来的确定消息,要么就是仍然是不确定,扣押飞船,只是在试探自己,一连串的心理作用,看自己反应。
他望着星空,星空中闪烁着无数的星辰,此刻,就像一个个独立于空间的零维意识空间,每一个人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想法,试探着别人,保护着自己,观察四周,微妙的变化中,激烈地较量着。
静谧之中,联军的下层,即便是三大舰队的下层生物,也忙忙碌碌,丝毫不知道危险的逼近,战争的变局就在眼前了。
同样被考验着的,还有主舰的楚云升等人。
拔异将意意斯信号消失的情况向楚云升仔细说了一遍,已经确定是在靠近分联军后才消失。
现在,他们都得要猜乌怒人此刻的心理,猜那个内应的心理,猜它们知道多少,猜它们不知道多少,猜它们的目的……然后做出最为正确的举动,最先刺探到对自己有用的信息,防止暴露对方想要知道的消息。
拔异沉吟片刻道:“不能再等了,调分舰队来主联军!”
楚云升抬头目光洞洞道:“用什么名义?”
拔异道:“就说总联军想见见分舰队的指挥官,它们的表现十分出色,总联军需要这样的人才!”
楚云升的目光又看向梅尔蒂尼,现在能给他出主意的只有拔异和他,主舰当然也有不少高手,但它们都不了解冷星舰队的现实情况。
他此举的目的,并不是不信任拔异的注意,恰恰相反,他是不信任在主悬椎体中呆了太久的梅尔蒂尼,是在试探他,想要看看梅尔蒂尼如何反应,以此,与拔异两人再暗中推断他到底是不是乌怒人派来的“内奸”?
不是最好,是也不需要打草惊蛇,也可以利用。
此刻,局面危急,双方都没有显出必胜的迹象,人心封闭于零维,只有天才知晓。
梅尔蒂尼仿佛没有觉察到楚云升的意图,开头道:“尊上,我认为可以站在乌怒人的角度去想,它到底想要什么?要的东西值不值得它去冒险?哪一个风险更大?”
刺恶插话道:“乌怒人不就是想活着逃出战场吗?要不然,拼命掠夺那么多资源干什么?”
梅尔蒂尼也不理它,继续道:“乌怒人为什么不投靠敌军?一路上它们有很多机会可以脱离舰队,加入敌军,但始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