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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竟然在余杭的街头意外见到了雪柔和韩宿。想到曾经一家的遭难,爹娘落魄地逝世,自己从堂堂的知府少爷变成了街头贩卖苦力最低贱地工人。一股不忿便从他的心中涌了起来,这才将韩宿和雪柔两个人捆了起来。
将这些年的遭遇说完之后,雪柔的哥哥也没有多留,他说他是罪有应得,但是他不能看到仇人却什么也不做,更做不到一笑泯恩仇。所以,便只得让他们两个人绑在一座破庙里,听天由命。接着,便不顾雪柔的哭喊哀求,头也不回的走了。
就这样,雪柔和韩宿在破庙里待了整整两天,直到一个路过的柴夫将他们救了起来。而这一次,雪柔再次醒来,韩宿又再一次的失去了踪迹。
雪柔不知道是该继续找韩宿,还是去找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最后,便回到了于府。
曾经,雪柔最恨韩宿的,便是将她无辜的家人牵扯到了她爹的案子之中,可一息之间,原来最傻的什么也不知道的那个竟然是自己。
听着雪柔一一道出了前因后果,李月兰微微叹了一口气,只是跟她说了一句话,之后,雪柔在当天夜里再次失去了踪迹。
‘既然你们之间曾经经历了那么多,现在已经分不清孰是孰非。那为什么不给个机会,重新开始?’
李月兰拉着两个孩子的手,缓缓走出院落。望着在头顶上异常灿烂的太阳,她微微眨了眨眼睛。
明天可就是年三十了呢…她不知道雪柔选择的‘重新开始’是如何开始的,但她很清楚,自己的‘重新开始’已经迈开了第一步…
(原本写了很多,不过十九还是都给删了,觉得配角的戏份还是不要那么重了,不过因为关系到后面主角的决定,所以又不可以删,最后就一带而过就好了~~(》_《)~~可怜俺辛辛苦苦码了那么多…最后做了无用功…明天会更得多一些,另外明天男主就要回来了~~)
抉择 第一百二十七章 残忍
“沈老爷!?”看见来人,众人皆是一惊。虽然于家和沈家是姻亲,但今天可是三十晚,沈家的家主怎么会突然上门而来?
袁子忠看着进门而来的沈存中也轻皱起了眉头。
沈存中一进屋,忙向着众人行了一礼,当目光转到李月兰身边的时候,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袁子忠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屋内的空气有些凝滞,于荣左右看了看,转头冲着一旁的丫鬟开口吩咐道:“还不赶快添副碗筷!沈老爷,来,坐坐,就是家常便饭,您要是不嫌弃就做下一块儿吃吧。”
“哦,于老爷客气了,存中是小辈,于老爷直接喊存中名字就好。今天是三十夜,冒昧打扰已是沈某的不是,得于老爷如此客气,更是让沈某汗颜。其实,今晚我冒昧前来,只是为了一件事情,说完我就走了。我表叔也就是沈荣的爹自从我那表婶突然离世之后,身子便不大利落,今天更是彻底倒了下来。给大夫看来,说是刺激过重,忧思太甚,一时也没什么好法子。正好听人说京城有位名医,沈荣两夫妻就没等过完年就带着我表叔去了京城。沈荣他们走得急,就来得及跟你们打招呼,让我过来说一声。”沈存中拱了拱手,冲着众人说道。
“啊,那小雪他们不在余杭过年了吗?他们已经走了?”田氏忙问道。
“嗯,他们下午的时候就乘车走了,伯母放心,有我们沈家的车队护送,他们一定会平安到达京城的。只是今年是他们成亲的第一年,家里却出了这件事情,不能回来过年,让沈荣他们觉得很是抱歉,真是对不住了。”
沈存中的话音刚落,失望和没落便爬满了田氏的脸,于荣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些是沈荣他们临走前让我给您们二老带的年礼,听说是表弟妹亲手准备的。”沈存中冲着身后捧着包好的年礼的小厮挥了挥手,对于荣他们说道。
田氏让身边的丫鬟们接了过来,“哎,怎么也不来府上跟咱们亲自说一声,这还是小雪第一次不在家过年,我好像着明天接他们回来过几天的呢…”田氏不无抱怨的说道。
“好了好了,闺女又不是出去玩儿,既然嫁进了别人家,自然应当已夫家为先,沈家这些日子也出了不少事情,你少说两句。再说,小雪他们又不是不会来了…”于荣安慰田氏道。
“嫂子,哥说的是,你放宽心,小雪他们又不是不会来了,这不是情况特殊嘛!”坐在田氏身边的李氏也开口劝道。
李月兰也站起身来,走到田氏的身边和田氏的两个女儿和着李氏的劝说继续劝道。
“沈老爷,该是咱们不好意思才对,还让你特地跑过来一趟。来,既然来了,就在咱们这儿喝两杯再走吧,咱们家酒菜都现成的,来来来,坐,坐。”于荣没有在理会田氏那边,转过头冲着沈存中说道。
沈存中推辞了几句,不过还是在于荣父子的劝说下,喝了两杯,这才起身要告退。
于府上下自是起身相送,沈存中忙冲着众人拱了拱手说不用。
不过于荣倒是很坚持,说是一定要将沈存中送出门,双方僵持间,不知怎么,李月兰正好就站在了沈存中的旁边。
沈存中眼睛转了一圈而开口道:“好了好了,于老爷您也别跟我再客气了,您是长辈,哪有长辈送晚辈的道理。要不…这样吧,李夫人送我吧,大家就别送了。”
沈存中的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一愣。要知道送沈存中,在座的人中于荣也好,于谦也罢,可怎么也不应该是李月兰啊。
袁子忠闻言,眼中也闪过一丝晦暗。
“沈老爷,可是小雪有什么话要你交代我的,上次咱们一块儿去宜城,得了您不少的照顾,当然应该我来送您了,来,请吧。”李月兰上前了一步,笑着说道。
听着李月兰不像解释的解释,众人这才想起上次李月兰跟着于雪一起去宜城,与沈存中自然是熟识,这才微微释然。
于荣闻言也忙道:“那…那就月兰送沈老爷出门,真是不好意思,让沈老爷特地跑了这么一趟,改天我定会携拙荆一起上门拜访的。”
沈存中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便在身后小厮的推动下,跟着李月兰向外走去。
待沈存中一行走后,大厅内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除了田氏的兴致有些不高,众人依旧是推杯换盏,聊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但在李氏有意无意的劝说下,田氏也很快换上了笑颜,跟着两个女儿和李氏聊起了各府的八卦。
只有袁子忠一个人,自从李月兰出去之后,便有些深思不属,一杯接着一杯的低头喝着酒。
于府大门外
“有劳李夫人了。”沈存中停在马车前,转过身冲着李月兰拱了拱手,谢道。
“不会,是月兰应该多谢沈老爷才是,多谢您特意来了这么一趟告之我们小雪的消息。”李月兰微微笑道。
“这是沈某的分内之事,当不得谢。”沈存中摇了摇头,看着李月兰的瞬间,目光深邃了起来。
天空中依旧飘落着雪花,见沈存中似乎没有上车的意思,李月兰微微有些尴尬,自从上次在沈府拒绝沈存中之后,她以为他们两个不会再有交集,却没想到两人的再次见面这么快就来了。
“这天还真冷啊,那…沈老爷您走好,我先回去了。”沉默了一会儿,李月兰笑着说道。此刻她并不希望和沈存中再有什么交集,更不想继续任何的误会。
“月兰…”李月兰转身离开的刹那,沈存中开口唤道。
李月兰闻言停下了脚步,看着周围环绕的仆役,微微皱了皱眉头。
“月兰,你拒绝我的请求,是因为…他吗?”想到刚刚在大厅看到的那个坐在李月兰身边的男人,沈存中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捅了一刀,想起李月兰的拒绝,他不由地出声问起了这个憋在他心中整整一个晚上的疑问。
“沈老爷,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还有…请叫我袁夫人。”李月兰没有转过身,声音却像是最冰冷的利剑直刺沈存中的心。话音刚落,李月兰便大步离开了。
看着李月兰决然离去时的背影,沈存中的眼中盈满了被深深刺痛的哀伤,放在轮椅上的手因为紧紧地握住轮椅的扶手,而泛起了根根青筋。
而就在李月兰的背影消失在门廊之间的时候,从沈家的大门内闪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看着来人,沈存中瞬间隐藏起周身所有的悲伤,甚至嘴角还扯出了笑意,一瞬间,他似乎就变成了那个永远都温文有礼高高在上的沈家家主。
他冲着来人拱手道:“哦,原来是袁校尉啊,刚刚在大厅的时候,沈某还不敢确定呢,也没和袁校尉喝两杯。怎么,袁校尉也来送沈某?那真是沈某的荣幸了。”
袁子忠走近沈存中,看着沈存中客气有礼的微笑,皱了皱眉头。
“沈老爷,你不必跟我这么一个粗人说这些场面话,我也听不懂,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那就是,月兰是我娘子,你少打她主意,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袁子忠直截了当地冲着沈存中说道。
沈存中闻言,收敛起了嘴角的笑意,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道:“袁校尉这是何意?李夫人和袁校尉是什么关系跟沈某又有何关?沈某只是和李夫人有过几面之缘,沈某很是欣赏李夫人的为人,觉得李夫人这样的女人很值得沈某去尊敬。只是沈某有些好奇,如果袁校尉真的是李夫人的丈夫,那么何以当初沈某会救起一个人在路边难产的李夫人呢?不知当时身为丈夫的袁校尉人又身在何处?何以当初在李夫人生死徘徊之际,会是沈某陪在她的身边呢?”
“你!……”。袁子忠被沈存中一番夹枪带棒的言语激得向着他的面前冲了两步,一旁护卫着的沈家家丁赶忙挡在了袁子忠的前面,牢牢护住了沈存中。
沈存中挥了挥手,让家丁退了下去,然后嘲讽地瞥了一眼一脸晦暗的袁子忠,抬起头看着天空中不断飘落下的大雪,呼了一口气道:“这天还真冷,沈某也该回去了。帮我带向程将军问好,告辞。”说完便示意身边的家丁们将他抬上了马车。
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袁子忠神色萧条的站在一片白雪皑皑之中,雪水一滴一滴浸湿了他的衣衫,他却像是好无所觉,可手中的拳头却是越握越紧。
直到良久之后,猛然地,伴随着一声像是闷在嗓子里的呐喊,袁子忠一拳打在了身下的雪地之上,缓缓地,一块殷红渐渐染湿了白雪皑皑。
而这时,李月兰缓缓走在于府的回廊之间,看着早晨被下人们打扫干净的庭院披上了一层厚厚地雪衣,一双盈盈秋水般的眼睛在白雪的映照下像是泛起了一层涟漪。
“娘…”
“娘…”
两声奶声奶气地呼唤由远及近地传来,将李月兰从无尽地遐想中惊醒了过来。看着摇摇晃晃飞扑而来的两个小小的身影,李月兰赶忙张开了怀抱,等待迎接两个她生命中最璀璨的光芒。
一把抱住两个小小的身影,温柔的笑意浮现在李月兰的脸上,轻轻拍了拍左边戴着镶着长命富贵金锁片的红色帽子的孩子,斥道:“小石头,又带双双乱跑,娘不是说了嘛,在家里不准乱跑,要是刚刚娘没接住你们两个怎么办,那可就要痛痛啰!”
两个孩子却完全不理会李月兰的申斥,尤其是小石头,反而拉着双双一个劲儿地在李月兰的怀中蹦跶着大喊道:“娘…娘…玩抛抛…玩抛抛…”
双双也一个劲儿地跟着小石头后面应和着,李月兰看着怀中的这一双儿女,无奈的摇了摇头,想着大概他们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