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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兰身子向前倾了一下,疑惑的想要去掀布帘,这没多长时间啊,离袁家村应该还有一段距离,怎么停了呢?
还没等她的手碰到布帘,帘子就被从外面拉了一个小口,只见袁子忠的脑袋钻了进来。
“袁大哥?”李月兰惊呼一声。
“嘿嘿…”袁子忠抓了抓头,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李月兰细看之下就是自己买的白糖糕,她疑惑的看向袁子忠,“这天冷了,离家还有点距离,我怕你一会儿饿了,来,趁热吃,我知道你爱吃这个。”袁子忠说着就将纸包解开递了过去,看着李月兰笑的很清澈。
只见那宽厚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块雪白雪白的白糖糕,隐隐还散着热气。
李月兰迟疑了一下,缓缓伸出手将那片雪白接了过来。
“你慢慢吃,吃完咱们就到家啦。”袁子忠又冲着李月兰笑了笑,就钻出了马车,将布帘重新塞好。过了一会儿,马车又开始有条不紊地行驶起来。
马车内,李月兰轻轻咬了一口手中的白糖糕,一如感觉到的那样,透着温热,很软,很甜。李月兰看了看那个印在车帘上的身影,想了想将白糖糕掰成了两半儿,用白糖纸将其中一半儿包了起来。而另外一半儿就就着口中的香甜,津津有味儿的吃了起来。刚刚还没发觉,此刻她真的觉得有些饿了。
“袁…”李月兰擦了擦嘴上的痕迹,笑着看了看手中的纸包,刚想开口唤道,眼光却扫到她微隆的腹部。霎时间一个人影闪进了她的脑海中,让她接下来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中。
她的手轻轻抚上小腹,眼中闪过挣扎,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说…
马车依旧在缓慢的行进着,望着透过布帘照射进来的阳光慢慢变淡,李月兰将手中装着那白糖糕的纸包握紧了紧,转头看着印在布帘上的那个高大的背影,她的手又松了松。就这样紧了紧又松了松,纸包在她的手中渐渐变了形状。
最终,在阳光隐去最后一丝光亮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听着渐渐走近的脚步声,李月兰的手又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她长出了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似的,拿起纸包向前送了送。可是当她的目光扫过已经被她捏变形的纸包时,她迅速的抽回了手。
就在这时,布帘被拉了起来,袁子忠的脸出现在了李月兰的眼前。她赶忙将手背到了身后,将纸包迅速地塞进衣袖里,然后顺着袁子忠递过来的手,走下了马车。
“饿吗?”袁子忠便拉着李月兰向屋里走边问道。
李月兰摇了摇头,“白糖糕吃完了?”袁子忠推开门笑着问道。
李月兰的左手抓了抓衣袖,沉默半晌,直到两人快走进堂屋的时候,她才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而袁子忠此刻却没注意到李月兰这半晌的异常,他的注意力完全被从屋中冲出来的李氏给拉走了。
“岳母?”袁子忠惊诧的看着眼前已经急得泛起泪光的李氏,出声唤道。
“娘?”李月兰此刻也会过身来,抬头只见母亲正一脸哀戚的看着自己,而袁家众人正是一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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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 第四十四章 刺激
李月兰站在李父的床前,直到现在,她的脑子还是有点儿发懵。她望着父亲紧闭地双眼,仔细地回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眨眼间,事情会变成了这个样子?记得前几日母亲还一脸埋怨的告诉自己,父亲身子好多了,就喜欢出门溜达,不到天黑不回家。可是,现在,他却直挺挺地躺在那里,连眼睛都无法睁开了。
“月兰…难过就哭出来吧…岳父他能听见的…”站在一旁的袁子忠看着回到李家就一直直愣愣地站在李父床前的李月兰,担心的劝道。
李月兰眨了眨眼睛,没有理会袁子忠的话。她记得自己和袁子忠从镇上回到李家,推开房门后,李氏一脸哀戚的脸,袁家众人一脸的沉重,自己心中的疑惑。她还记得袁大姐冲到自己面前,告诉自己父亲快要去了,让她赶紧跟着母亲回家看看时自己的震惊;她还记得袁子忠拉着自己奔上马车,李氏在马车中的眼泪,和自己的不知所措。
可是直到现在,站在父亲的面前,李月兰的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她忘了怎么说话,忘了怎么哭泣,忘了怎么叫喊。她能做的就是一遍又一遍的甚至带着点贪婪地看着父亲此刻的轮廓,看着他稀疏的头发,看着他青肿苍白的脸,看着他搭在被子上干枯褶皱仍然带着血痕的双手。
“呜呜…作孽啊…我就说我就说让他别出去…别处去…可他就是不听…呜呜…原本我想着今儿做他做爱吃的红烧肉的…你说…你说…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坏的人啊,抢钱还不够,还要杀人…呜呜…这些杀千刀的…这个死老头子…留下我一个…让我以后怎么活啊…”李氏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不停的说着混乱的言辞,袁大姐在一旁低声安慰着。
“月兰…”袁子忠一直在一旁仔细注意着李月兰的神情,见她从刚进屋就一直不见焦距的双眼突然明亮了起来,连忙唤道。
李月兰却突然冲出了屋,袁子忠见李月兰神色异常,便赶忙转头示意袁大姐好好照看李氏,也赶自己跟着追了出去。
只见李月兰只是站在院中,惊疑不定看着四周,口中喃喃自语,袁子忠松了一口气,走到了她的面前。
“这不是真的,对,这是梦,这一切都是梦!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袁子忠走到李月兰的面前,才听见她口中低声说的是什么。袁子忠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上前将李月兰一把拉入了怀中,低声安抚道:“月兰,月兰,你冷静一点儿,你冷静一点儿…”
“月兰,你还记得我刚回来时,我总是做噩梦吗?那时你不是跟我说过,逝者已逝,生者更当坚强的活下去,带着那些逝去人们的希望活下去,那才是给他们最大的安慰啊…现在…现在岳父已经…已经这样了,你进去陪他最后一程吧…他…他一直在等你啊…”袁子忠见李月兰渐渐在他的怀中平静了下来,缓缓劝说道。
不想李月兰听完他的话,一把挣脱出他的怀抱,指着袁子忠大喊道:“不,不是!我爹不会死的,他这次会长命百岁,他这次会看着我幸福,他不会死的,不会!我告诉你,你不用骗我,我都知道,呵呵,我都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你们都是假的,假的,你休想骗我…骗我…”
袁子忠见李月兰如此激动,也不敢贸然上前,只得拿着话哄着她,“对,对…我骗你的…我骗你的…你别激动…岳父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
“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是骗我的…”李月兰听到袁子忠的话,这才笑着喃喃地说道。
“月兰!”说话间,李月兰突然晕了过去,袁子忠赶忙上前接住了她。看着她眼角闪烁的光芒,和嘴角牵起的笑意,袁子忠的眉头皱紧了。他叹了一口气,将李月兰抱了起来,向屋中走去。
一进屋,李氏依旧在李父的床前哭泣,袁大姐回头见到袁子忠将李月兰抱着走了进来,低呼了一声。转头见李氏没注意到门口,赶忙向屋门口走去。
“哥,嫂子这是怎么了?”袁大姐关切地问道。
“晕过去了,大姐,你帮着在这儿照顾一下,我先把你大嫂抱回房里歇歇。你大嫂她…哎…”袁子忠低头看了一眼李月兰,微微叹息道。
“哎,哥你去吧,这儿有我呢,你放心…”袁大姐见袁子忠欲言又止,忙会过意来,道:“要是李伯伯他醒了,我就叫你们。”
袁子忠这才点了点头,转身抱着李月兰进了房。
袁大姐看着袁子忠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屋内李家二老的情景,一股苍凉之感涌上了心头,她叹了一口气,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回到李氏的身边,又低声劝说起来。
此刻的李月兰正陷入一轮接一轮的梦魇之中。她一会儿看到前世父亲出殡时的样子,一会儿又看到小时候父亲教自己读书写字时的模样,一会儿又看到那张青肿苍白的脸,一会儿又看到父亲牵着自己的手带她去买糖。她惶惑不安,她悲伤大哭,可是那双牵着自己的大手却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她大力的奔跑着,追着,可是,却怎么也追不上。父亲的脸也总是在不停的转换着。笑着的,发怒的,哀伤的,青肿的。
就在李月兰抱着头在原地大声叫喊的时候,突然间,所有哀戚的画面都消失了,所有的父亲也消失了。李月兰等了好久,才缓缓地睁开眼。
再次映入眼帘的是半年多前自己回到袁家以后的一幕幕,袁子忠的归来,袁大姐的亲事,父亲身体的好转,与母亲关系的转变…直到李氏悲伤的泪眼出现在眼前。
此刻,李月兰却笑了,她终于明白了。父亲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袁子忠也早就离开了她,这半年多来的时间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境罢了,她知道,现在她只要睁开眼睛,一定还能看到那个她住了十年的小偏院,一定是的。所以,这些天来,袁子忠才会对她那么好,她才会陷在他的柔情里犹豫不决,她才会看到和颜悦色的袁大姐和袁老太。呵呵…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爹也没有养好身体,娘也没有和她缓和关系,是了,一定是这样。
李月兰暗暗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打气道,她又紧紧地闭上眼睛,而这一次,出现在她眼前的,是李家的小院。
她看到李氏忙忙碌碌的在院子里淘着米,李父在窗前画着画,院子里的小鸡咯咯地叫着,跟着母鸡优哉游哉地踱着步。
“死丫头,在那儿干什么呐?还不快过来帮老娘做饭。就知道天天跟着你爹吟诗作对,读那些个劳什子,还不快过来!”这时李氏抬起头,显然看到了站在院中的李月兰,大声吆喝道。
“喊什么喊,丫头跟我读书习字怎么啦?不学些女戒诗词,将来怎么嫁婆家!就你天天的柴米油盐,低俗!”李月兰还没开口,一直坐在窗前的李父放下画笔看,不满地朝着李氏说道。
“你个死老头,胡说什么呢?我低俗?那你别吃饭啦!”李月兰见状赶忙上前拉住怒气冲冲的李氏,笑着帮着她淘起了米。
就这样,她和李氏李父就在这吵吵闹闹中吃了饭。父亲和母亲依旧那么喜欢拌嘴,可是娘虽然嘴上骂着,手下却一个劲儿的帮着父亲夹着他最爱吃的红烧肉,爹虽然最终也碎碎念着君子如何如何,可也会偷偷地将热水提了进来,免得娘洗碗的时候冻伤手。
而碗中堆得最高的就是李月兰了,李氏和李父不约而同的帮着她夹着菜,她一口一口吃的很是香甜。
“月兰…月兰…”就在李月兰吃很开心的时候,远远的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呼唤声。
袁子忠拿着帕子帮着李月兰轻轻擦拭着额头,从李月兰躺在床上开始,脸上便不时转换着哀伤,笑容,惶恐和害怕,也让他在一旁看的担心不已。但他也不敢叫醒李月兰,他心想也许就让她这么睡着,对她反而是最好的,他伸手顺了顺李月兰的头发,坐在床边默默守护着。
直到袁大姐推门走了进来,一脸焦急的在门口做着口势,示意李父醒了。袁子忠这才在李月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