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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里,已经被小厮们救了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想啊,大郎一来,二话不说,就往水池里跳,把咱们都给吓了一跳,谦儿赶紧把他给喊了上来,不过这衣服就湿成这样了,你母亲刚刚让他去换,他还非说担心你不肯离开呢…”看出李月兰的疑惑,一旁的田氏忙笑着解释道。
听着田氏的话,李月兰的目光不由地朝着袁子忠的方向看去,两人四目相接,其中似乎有什么在缓缓流动着,李月兰不自然地忙闪避了开去。
而一旁的于荣见李月兰醒了,便开口道:“好了,好了,大郎啊,月兰也醒了,你赶紧去换衣服去吧,别大过年的再生病了。既然两个孩子没事儿,咱们继续去大厅守岁吧,还有夫人,那些个小丫鬟做事儿也太不沉稳了,你可得找个机会好好说说她们,看今晚上闹得,不过也幸亏是场虚惊。月兰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大夫来了再给你看看。”说着于荣便带着于谦走了出去。
田氏冲着李月兰笑了笑,拉起李氏道:“好了,妹子,咱们就先去大厅吧,让月兰好好休息休息。”说着便拉起李氏要走。
“伯母,您放心,这儿有我照顾就成了,您和于夫人去大厅吧。”雪柔见李氏仍旧一脸担心的看着李月兰不太愿意离开,忙上前说道。
李氏左右看了看,李月兰冲着她点了点头,让她放心,她这才转身跟着田氏带着一众丫鬟走了出去。
一时间,原本被挤得满当当的暖阁内,只剩下李月兰,袁子忠,雪柔还有两个丫鬟。
雪柔看了看低头轻哄着孩子的李月兰,又看了看傻站在一旁的袁子忠,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袁子忠的面前说道:“你先去换衣服吧,这儿有我照顾,你放心吧。”
袁子忠闻言,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李月兰,踟蹰了片刻,这才冲着雪柔拱手说了句‘有劳’,转身快步离开了暖阁。
“好了,人都已经走了,小石头和双双早睡着了,你还想抱他们抱到什么时候?”看着手轻拍着两个孩子,却一脸明显神思不属的李月兰,雪柔走上前将两个早就熟睡过去的孩子抱到了床的一边,低声调笑道。
李月兰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转过身帮着两个孩子盖好被子,硬撑着说道:“我就是想抱着他们睡啊,刚刚发生了那么大的意外,我担心他们会害怕啊。”
“呵…是他们害怕,还是你害怕啊?如果我刚刚没听错,于老爷可是很大声的说是虚惊一场。瞧袁子忠刚刚看你的那副模样,都恨不得长在你床边上了。还有你,连看都不敢看他。知道的说你们是夫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欠了他不少钱呢。真是闹不懂你们两个,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呀?”雪柔摇着头,头疼地问道。
(情人节快乐!~~(^o^)/~)
抉择 第一百三十一章 梦境
“月兰,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女人。有主意,有胆色,很坚强,也很敢做。和荣隆庄签契约,一个人顶着大肚子从袁家离开,拖着沈存中一起逃出劫匪窝,甚至打算一个人带着孩子,瞒着所有人,把孩子独自养大。这份勇气,说真的,我自叹不如。也正是因为你身上的这份坚持和勇气,让我最终下定决心,放下过去,和韩宿重新开始。可是,我发现只要一碰上跟袁子忠有关的事情,你就会瞬间的溃不成军。甚至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雪柔见李月兰不说话,想了一会儿,缓缓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轻声说道。
“月兰,我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促使了你要离开袁家,但我想绝不是袁子忠去参军了这么简单。你不说,自然有你的理由,我也不会问。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面对袁子忠时的动摇恰恰是你心中的不舍呢?”
听到此处,李月兰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被雪柔制止了话语,“听我说完。月兰,我不管你有什么不舍也好,还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但你需要坦白。对于突然一夕之间失去你和孩子的袁子忠,你对他应该有一个解释。我说的,不是敷衍更不是借口的那种,我认识的李月兰不是个爱逃避的懦夫,你和他之间要坦坦白白,彻彻底底的说清楚。无论你们是要继续走下去,还是到此结束,都要有个了断。这么拖泥带水下去,对你,对他,对小石头和双双,都不是件好事。”
“月兰,我们的日子不能终日生活在逃避和谎言里,这是我曾经从你这里学到的,我希望这一次你也能做到。”最后,雪柔站起了身子,来到李月兰的面前,双手抚上她的双肩坚定地说道。
“…坦坦白白,彻彻底底?”李月兰看到雪柔眼中的鼓励,口中轻声复述道。
“是的,坦坦白白,彻彻底底!”雪柔再次坚定地冲着她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有些微沉重的脚步声。
雪柔向着门口看了一眼,转头冲着李月兰说道:“应该是他来了,那我就先走了,韩宿刚刚喝多了,我还要回去照顾他。”说着拍了拍李月兰的肩膀,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雪柔刚拉开门,就看见袁子忠正保持着要敲门的动作,显然是刚刚站到了门口。雪柔冲着他点了点头,顺着他向里张望的目光,冲着靠坐在床上的李月兰笑了笑,接着便让开了身子,让袁子忠走了进来。
看到雪柔关门前冲自己那抹意有所指的微笑,李月兰轻轻皱了皱眉头。
“…月兰,你感觉怎么样?”再抬眼,袁子忠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略带着些微的小心地看着她问道。
看着眼前略带着小意的袁子忠,耳边回响起雪柔刚刚的劝说。
其实雪柔对她的判断,真的让李月兰觉得很吃惊。她从不认为自己有多么的勇敢和坚强,更不要说带给雪柔重新开始的勇气。
她的上辈子就是个平凡的再不能平凡的农家妇人,她最大的所求,就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宠她爱她,保护她,为她遮挡一切的风雨,陪她一起到老,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快乐的长大,成亲生子。虽然到了后来,随着袁子忠的官位越升越高,也曾做过一时的富贵人家。可在她的心中,最初的所求并没有因为地位金钱的改变而改变。
而她所做的一切努力也不过是为了达成她最初的所求,可最终她却发现,当一家人衣食无忧,甚至略有富足的时候,竟越是求而不得,直到那个曾经让她一生依靠的男人让她彻底的失望,自己一双儿女的死亡,自己被迁入偏院郁郁而终。
意外重生之后,她挣扎过,犹豫过,她其实依旧不愿放弃曾经最初的所求。可是她发现很多事情多不是自己可以选择和做主的,在这个世道上,有太多太多的情势所逼,情非得已。面对着父亲的突然离世和男人再一次的失约,她不愿再将所有的赌注押在自己已经丧失了信任的他的身上。如果自己真的注定无法获得幸福,那么至少她希望能够守护她的孩子们平安长大。
可是今天,这个她曾经爱过,恨过,最终下定决心忘记的男人却又再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着他们的约定,风尘仆仆,踏雪而来,只为了不让她一个人独自过年。
当面对孩子们再次出事的可能,这个她曾经失望的男人又再一次的站在了她的面前,肯定的告诉自己,他会带着他们的孩子平安的回来。
然后,他湿淋淋地站在大雪纷飞中,孩子们安然的回到了她的怀中。
自己可以再信任他一次吗?如果她的等待等到的不再是失望。
想到这儿,李月兰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而站在床前的袁子忠看着李月兰的眉头越州越深,却以为她身体的确是不舒服了。顿时便慌了手脚,忙上前将李月兰扶着往床上躺,“月兰,你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该死的,大夫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头疼,是不是发烧了?”说着就伸出手向李月兰的额头探去。
因为袁子忠先是向前倾着身子将李月兰扶回床上躺好,接着伸出了手,所以两人之间的距离因着他向前倾的身子而离得非常的近,李月兰面上的肌肤似乎都能感觉到迎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她略显尴尬地想着一旁转过了头。
而急于查看李月兰有没有发热的袁子忠却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亲密的距离,见李月兰侧过了头,忙低声道:“不动,我看看你烧没烧,今儿是年三十,大夫一定不好找,要是真的发烧了,那可就麻烦了,我得立刻带你去医馆才行。”
“呼,还好没烧。”袁子忠仔细对比了李月兰和自己额头的温度,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而这时,袁子忠也终于看到了李月兰脸上的尴尬,和两人间如此亲密的距离,慌忙以手撑着床,向后一倾,站了起来。
“你…我…我…你…”袁子忠慌忙站了起来,在床前‘你你我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睡在李月兰身边的双双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抓着李月兰的衣带,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娘…’,立刻将李月兰的注意力拉了过去,显然刚刚袁子忠大力的动作将她惊醒了过来。
看着李月兰又坐起了身子,轻拍着双双的背部,哄着她睡觉。袁子忠傻傻地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坐到床上,将李月兰按回了床上躺着。
“你身子不好,我…我来……”看见李月兰投来的疑惑的目光,袁子忠的脸上微微染上了一丝红晕,低声说道。
双双睁开眼睛看了看李月兰,又看了看笨拙的轻拍着自己的背的袁子忠,鼓了鼓嘴巴,复又闭上了眼睛。
看着坐在自己身旁,僵硬笨拙的哄着双双睡觉的袁子忠,李月兰恍然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曾经,直到两个孩子逝去,他都不曾哄过他们入睡,因为他总是不在家的。
恍然间,耳边再次响起了雪柔刚刚地劝说,‘坦坦白白,彻彻底底’吗?…李月兰的眼中滑过一抹深思。
渐渐地,耳边响起了轻声绵长地呼吸声,李月兰转过了头,见双双已经沉沉地再次睡了过去,可是袁子忠的手已经没有停止动作,缓慢而有节奏,更加的小心翼翼,眼中的宠溺温柔却是让人无法忽视。
而就在这一刻,看着袁子忠那双和黝黑的面孔丝毫不搭温柔的双眸,李月兰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她一手撑住了身下的床板坐了起了,一手伸了过去,握住袁子忠的手,在袁子忠诧异的目光中缓慢而坚定地道:“袁大哥,咱们出去谈谈吧。”
弯弯转转地回廊栏杆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庭院内,或远,高高耸立的梧桐树,或近,曾经在夏日里争奇斗艳此刻却只剩下枝桠的花花草草,都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衣,远处的屋檐瓦顶,也都层层叠叠地染上了雪白。
天空下,终于停止了飘落了一天的雪花,乌云散去后,大片的星光璀璨,映衬地月亮都恍惚失了颜色。
屋外,似乎远远地能听到街市上孩童嬉闹的声音,和那间或响起的鞭炮声。
李月兰和袁子忠站在暖阁的外间,透过窗户看着屋外的点点星光,和间或传来远处热闹的喧嚣,只是此刻他们都没有什么心情欣赏。
听着李月兰缓缓道出那个被她编织成梦境的前生和她逃离的计划,袁子忠彻底愣住了。
“…月兰,你疯了吗?…”待李月兰说完,袁子忠满脸地震惊,望着她颤抖地问道。
“我没有疯,我清醒的很,我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只是想要坦坦白白,彻彻底底地将一切说清楚。从两年前梦境开始,我就一直在努力着想要逃避梦中的种种,直到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