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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怕打雷的少女,胆子一定大不到哪里去。
她的喉咙好似突然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般,已是叫不出声。
因为游杰曹正看着她,游杰曹的眼睛已是睁开,用血一般红的眼睛看着她。
因为牙关的紧咬,游杰曹左右的太阳穴上,已是鼓起两根青筋,粗而黑,趁着发红发热的脸,在澄黄的灯火下,看来就好似一只夜间觅食的野兽,与其说像,不如说就是。
棚香已是吓得不轻,她发现此刻的游杰曹比打雷还可怕。
她想跑出房间,腿却已是被游杰曹看得发软。
他之所以觉得游杰曹可怕,是因为游杰曹的目光。
游杰曹的目光,本已够可怕。
一个女人,总能准确的感受到男人在打量她的何处。
游杰曹此刻的目光正游离于她的双腿之间,脸上没有笑容,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却满满的全是**。
野兽扑食没有预兆,游杰曹此刻就是一只高级野兽,就如野兽般,已是扑向棚香。
棚香的心已是凉透,那只血淋淋的手,正抓着她雪白的手腕,接着她的身体便是失去了力气,变得好似一团棉球,迷蒙中,她能感觉到一阵阵的冲击与痛苦。
冲击与痛苦中,只有一丝丝的快慰。
雨点渐稀,狂风变得温顺,凉意却是不减,反而因为一夜的风雨,变得更凉。
桌上的烛台,已是快要燃到尽头,火光已是不再那么明亮,灯火自然显得黯淡。
黯淡的灯火中,充满了旖旎风情,洁白丰盈的小腿,露在被褥的一角,黑发犹如蛛网般洒落床上。
不算丰挺,却很成熟的雪白胸膛上,靠着一个人的脑袋。
黑发的旁边,已是湿了,不知是雨还是泪。
黑发的主人,看起来很疲惫,脸上有着结晶,在烛火中,晶莹发亮。
一阵几乎听不见的哭声传出。
雨已停,风已住,哭声虽小,却是有着诉不尽的悲伤与痛苦。
澄黄的灯火中,黑发飘飘,棚香衣裳凌乱地看着床-上的男人,一只手已是提了起来,手中一柄小小的尖刀,尖刀不仅小,而且短,正适合女子防身之用。
烛火虽已不亮,尖刀却是闪着光芒,森寒冷冽的光芒。
刀峰正对着床上男人的喉头,被棚香双手紧紧捏着,捏着刀的手,猎猎发抖。
泪水无声滑落,风声霍起,却不劲急,但是对于一个沉睡的人,这样的速度已是很可怕。
尖刀已是挥下。
但是刀在半途又是停了下来。
一点红,一个女人的一生就这么一点。
棚香已是看到这一点红,门开了,她也走了,门又关上了。
夜色更深更沉,雨后的风很轻,轻的同时,也很清,窗前的一摊水,已是被地板所吸收,一点红却是不会被床单所吸收。
第九十二章 意乱(求收藏)()
烈阳当空,射下无尽光明,带来光明的同时,也带来炽热,街道上的小贩们,汗如雨下,脸上显得油滋滋的,但还是竭力的叫卖,两道旁的赌坊,传出冲天的吼声。
温度无声,正如小窗外吹入的清风,虽显得燥热,却是没有丝毫声响。
风吹在游杰曹目无表情的脸上,游杰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死不瞑目的死尸。
但是他不是,所以他现在十分的痛苦。
脑袋撕裂般的疼痛,痛得好似要裂开。
游杰曹此刻觉得,人生是如此的狗-血,但这偏偏是他的人生。
看着身旁的一团红斑,虽已不再鲜艳,失去了光泽,但却好似一把雪亮锐利的尖刀一般,刺着游杰曹的心脏。
歉疚与悔恨,可比尖刀来得厉害多了。
左手手臂上,一阵发麻,游杰曹没有丝毫理会。
游杰曹望着窗外的目光,是那么的遥远,心神已是飘荡在九霄云外。
心中鼓起过无数次的勇气,想去和棚香说对不起,但是这种事情,不是一句对不起所能解决的。
风似乎热了起来,呆坐在凌乱床榻上的游杰曹,怔怔出神。
他起来了很久,坐了很久,神情恍惚,根本不知道要干嘛,只是觉得这样坐着挺好。
一阵燥热的大风吹入屋子,窗叶摇摆,游杰曹恍若未闻,目光好似越来越遥远。
一声轻叹,游杰曹又是躺下,床-上还残留着佳人的芬香,几根长发,散落在枕头旁。
游杰曹用手指捏起一根,看了看,又是放在了枕头旁。
歉疚与悔恨,就似一根针,在反复扎着游杰曹的心。
桌上的烛台已是燃到尽头,一根黑心,无力的垂在烛上,就好似残败的花朵。
一夜风雨,它是见证人,游杰曹凝视着烛台上的残灯心,目光又是飘远。
燃到尽头的烛台,随着渐渐变大的风而摆动起来的窗叶……房间的一切一切,在此刻游杰曹的眼中,好似都在斥责他。
为什么对一个女孩干出这样行为!为什么!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因为游杰曹是个人,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这种事是值得原谅的。
即使别人原谅了游杰曹,游杰曹也不会原谅自己,突然,游杰曹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直到此刻才是想到——她不会轻生吧?
游杰曹的瞳孔,已是收缩。
这时候,门口传来三声敲门声,礼貌而利落的敲门声。
门开了,是小云。
小云的云鬓高揽,乌黑浓密的秀发,和棚香很像,游杰曹的目光又是飘远,此刻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提醒他——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女孩做出那样的事。
小云脸上带着笑,一顿的忙活与燥热的天气,使得小云汗如雨下,处子的甜香,随着汗水的挥发飘荡在空气中。
游杰曹只吸了一口,神色已是变了,昨夜最后一丝神智清醒的时候,他也曾闻到过这样的香味。
一个声音又在游杰曹的心中说着——你怎么能对少女干出那样可恶的事呢?你是不是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先生?”小云试着加大了声音,说:“先生?”
“啊?”游杰曹说:“在呢。”
“先生,让一让,小云替先生将饭菜端进去。”
“哦!”恍惚中,游杰曹已是让开了半个身子,突又一步拦在小云的面前。
小云不解地看着游杰曹,脸上还是带着笑。
她实在是训练有素,而且脾气也非常好。
这么样的一个热天,身上已流满了汗,站了很久,而且看她的眼眸,想必已是很累了,居然还能笑得那么甜。
“不必了,小云,我自己来吧。”游杰曹说着,伸手过去接小云手中的托盘。
不经意间,触及小云滑嫩略带粗糙的手。
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地上汤水满溢,汤水中夹着白饭与香馥馥冒着热气的菜肴。
小云的神色已是有些慌张,小云刚才的手,放得有些快了,还未待游杰曹拿稳,便是放了手。
小云的脸上流下汗来,神色就像一只吃惊的小鹿。
眼中竟然泛着泪光,不到一秒钟,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混着冷汗热汗,一齐流下脸颊。
几乎在打碎的同时,就是俯下身子,一面拾捡碎片,一面流泪,一面说道:“先生,真是对不起!小云该死,小云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对不住!对不住先生,将先生的……”
游杰曹看着这个前一刻还笑得很甜的少女,此刻居然哭得像个泪人。
“小云不要弄了,去找扫把来搞干净吧!”游杰曹习惯性脱口而出。
“先生,小云太笨,不知道扫把是什么,也不知道去哪找。”小云说。
小云说归说,手中收拾的速度反而加快了。
“小云先起来先。”游杰曹说:“起来在说。”
“小云该死,先生不要生气。”小云说。
小云还是没有抬头看游杰曹,还是在收拾汤汁与碎片,但是手既不是扫帚,又不是抹布,哪里收拾得干净。
看着满手是汤水的小云,游杰曹顿时心生怜意,一把拉起小云。
小云很瘦,瘦的人,都是有那么一双纤细的手臂,小云自然也有。
滑软的手臂,被游杰曹捏在掌心,这种感觉无比的受用。
不拉不要紧,这一拉,只听‘哎呦’一声,小云白嫩而有些粗糙的手,已是被碎片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呀!小云身上有没有创可贴?”游杰曹心急之下,一语蹦出。
小云另一只手,捏着被碎片划破的长长口子,脸色已是有些变了,变得惨白,道:“小云太笨,不知道先生说的创可贴是什么。”
女孩子大多有些怕血,也怕痛。
游杰曹恍然大悟,这里不是地球,不会有创可贴,可能连扫把都没有。
看着显得楚楚可怜的小云,游杰曹的心,已是软了。
“平时你们打碎了东西,都是怎么收拾的?”游杰曹说:“用什么收拾的?”
小云还未说话,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说:“用手,当然用手了。”
第九十三章 冷言讥诮(求收藏)()
碧空如洗,艳阳当空,光华灿烂璀璨。
热风虽热,但这热风,却是正午时分,也就是这种时候该有的。
天高气热的此刻,虽然让人很不舒服,但是这时刻,也正是最阳光的时刻。
这种时候,一个脸上长满麻子,脸好似葵花般的人,打断你的话,你会觉得爽吗?
至少游杰曹不会。
麻子葵花脸的旁边,是一个头发理得很干净的少年人,少年人的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青涩的冬瓜。
一股暴躁的情绪,犹如澎湃的海浪般,涌上游杰曹的心头,游杰曹的双目竟然又是攀上一丝丝的血色,左手的手臂突然炽热起来,炽热的同时,游杰曹感觉到左手的手臂上,充满了力量。
大冬瓜头的少年,睿智的笑了起来,神色间充满了讥诮之意,道:“哟!学徒大人还生气了?”
“看来确实是这样。”葵花麻子脸道:“我们是来取学徒大人帮我们炼制的鸦胆子药汁的。”
麻脸少年丰肥的脸上,带着笑容,看着游杰曹。
这笑容实在比哭还难看,使得麻脸少年的脸,看起来就好似一堆烂泥。
“不知道,学徒大人的鸦胆子药汁可是炼好了?”
虽是询问,但是看他的神色,对于结果已是了然。
鸦胆子,虽然是十二阶药材,最下阶的药材,但是这就好似阿炳的‘二月映泉’。
阿炳的‘二月映泉’是测试二胡手的。
‘茅坑石’鸦胆子,则是测试药剂师的。
小云的目光,看到他们已是有些胆怯,竟是发起抖来。
小云将手掩在显得死气的衣裳里,躲到了游杰曹的身旁。
麻脸少年人,已是看见了小云的动作,脸上有着戏腻的笑容,冷冷的道:“工会中,不需要连盘子都端不稳的婢女。”
小云的脸色已是变了,全身冒出冷汗,连嘴唇都是失去了颜色,变得苍白。
“胜郎先生,求求你不要告诉房老好不好,因为……因为……”小云泪如泉涌,瞬间已是满溢在脸上,看得让人心碎。
“因为小云很需要这份工作!”小云哭着,激动地说到。
麻脸与冬瓜头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