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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欢摇摇头,道“那你要失望了。”
李镇南扑哧笑出声来,道“我实在看不出你哪来的自信。”
“我的自信在那里。”于欢手指着方凡,可方凡被打的就像条死狗。
李镇南努了努嘴,道“我真的看不出他有赢的机会。”
于欢道“你再仔细看。”
韩风始终记着一件事,那就是永远不要给敌人太多的活命时间。
凭着一口气反杀的事例,韩风见得太多太多,他从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所以,他从不愿对敌人多说一个字,死人,往往是最安全的。
他已在方凡的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他并不是像猫捉耗子一样,先将耗子戏耍一番再吃掉,他之所以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只是为了让方凡变得更虚弱,现在,已到了最后一击的时间。
飘忽的身形突然止住,韩风猛然出掌,风声厉啸,冷风如刀,这一击,是最后一击,这一击,必杀!
转瞬间,双掌离方凡的胸口只差毫厘,可这毫厘的距离就仿佛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双掌再难进一步,先是手指一点一点的断截,随后是手背,小臂,乃至整条臂膀,全部平滑的从身体分离,有一张紫红的网将方凡完全裹起,这张网连虫子都飞不进。
霎时间,滚烫的鲜血喷薄而出,可是很快便凝结成冰落在地上。
“哥!”韩冰狂吼一声,立即飞掠到韩风身边,将其紧紧的抱在了怀中,伤口虽被冰封,可很快便被狂涌的鲜血冲开,无论做什么,都无法阻止生命从体内流失。
韩风似是想用手去摸韩冰的脸颊,可他忘了,他的手已被切断,他苦笑,他自嘲,他也悲伤。
“我我不行了你逃你逃”
韩风的双目倏地圆睁,已没了气息。
“我要杀了你!!”韩冰凄厉的哭嚎,骤然起身,一掌接着一掌,疾风骤雨般打向方凡。
方凡轻松的侧身避过拍来的右掌,淡淡道“你的心已经乱了。”
韩冰充耳不闻,不管不顾的拍出左掌“杀!杀!杀!!”
方凡摇摇头,避开韩冰的攻击依然毫不费力。
在韩风死后,李镇南的笑容再也不见,脸又如凝结冰霜,冷的可怕。
于欢却神色愉快,他的声音也显得欢快起来“你觉得我现在的牌打的怎么样?”
李镇南一言不发,龙头杖已握的咔咔作响。
于欢当然不会放弃刺激他的机会,又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自信了吗?”
李镇南双目紧眯,杀气透骨,但他到底是闯荡江湖多年的老江湖,冰霜瞬间融化,李镇南笑了,笑的很愉快,就好像他是胜利的一方。
“那张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毫无疑问,紫红罗网的出现就是这场厮杀的转折点,可这张罗网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完全不见方凡有任何的起手姿势,就算输,李镇南也想要输得明明白白。
“你以为他之前仅仅只是为了用火烧化寒冰吗?”
李镇南眉头微皱,这才想起方凡烧融寒冰时未移动过一步,难道是那时?
于欢瞥了一眼李镇南的神情,道“看来你想到了。”
李镇南叹道“原来是那时候。”
于欢道“不错,雾气正好能掩饰他的小动作,他也就是那时候将真气线埋进了寒冰中,他之所以原地不动,不是被韩风压制的无法动弹,而是他要维持真气线的稳定。”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见过他出手,即便冰面制约着他,他也不该弱到一直被动挨打的地步,所以,他这么做一定有原因,现在我们都看到他的目的了。”
李镇南摇摇头,道“现在的年轻人,不简单,不简单啊。”
李镇南又突然皱起眉,道“可我实在想不通,他挨了那么多掌,为什么就像是没受伤?”
于欢看向仍在激战中的方凡,道“我也不知他为什么没有受伤的样子,难道他是金刚不坏之躯?”
方凡当然不是,他之所以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是因为他在身体表面布下了真气漩涡,在雾气笼罩下,自然没人发现他这个小动作。
“杀!杀!”
韩冰仍旧狂吼,就如同一条疯狗,拼命的想要去撕咬,他的心彻彻底底的乱了,攻击也变得毫无章法,就好像骂急眼的泼妇开始乱抓乱挠,声势骇人,却全无意义。
人是会疲倦的,韩冰如此挥霍内力,总有气息衰弱的时候,这一刻并未太久,韩冰的双掌已渐渐无力,吼声也小了下来,他依旧瞪着通红的双目,即便手不行,他还有脚,即便脚不行,他还有牙齿。
哪怕是用咬的,他也要将方凡一口一口的咬碎!
可冲动带来不了什么,只会让死亡更加逼近,方凡提剑,身形微微一晃,便到了韩冰的身后,剑上有血,却不滴落,而是隐入剑身。
哗
鲜血从可怕的伤口中狂涌而出,从左肋到右肋,这处伤口几乎要将韩冰拦腰斩断,血液流出身体的声音如水声,而生命,也如放到最大的水龙头般向外狂流,身体愈发无力,韩冰双腿一软,跪倒伏地。
“杀杀”
韩冰脸贴着地面,圆睁双目,仍在说着与之前相同的话,只是再没有吼声震耳了。
眼皮愈发沉重,就如同压了一座大山,眼皮一次又一次的合上,韩冰又一次又一次的睁开,可到了最后,他还是闭起了不愿闭起的眼睛。
“杀杀”。
第一百六十一章 等的太久()
“我赢了。”于欢看着李镇南笑了。
李镇南并没有气急败坏的样子,反而笑的很愉快“你确实赢了。”
之前他完全有机会去阻止方凡杀了韩冰,可他并没有出手,他身处高位,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出手。
可十五年前,一无所有的他哪来的骄傲?
不择手段的他又何时光明正大过?
人为什么总是为虚名所累呢?
“现在,到我们了。”蛮青上前一步,眼睛犹如蛇瞳。
“不急。”于欢摆摆手,看着李镇南道“李大善人应该还有别的话说。”
李镇南又笑了,道“还是你了解我。”
于欢道“我当然了解你,你喜欢吃什么菜,喜欢喝什么茶,几时就寝,几时如厕,你开心时会有什么动作,紧张的时候又会有什么动作,我都一清二楚。”
于欢紧盯着李镇南的眼睛,紧握龙头杖的手顿时松了松,于欢的视线自然也转到了李镇南的双手上,道“你看,你开始紧张了。”
李镇南也低头看向双手,随后大笑,于欢神情冷漠的等着李镇南笑完,道“笑什么?”
李镇南冷声道“我在笑我小看了你,也笑你不该激怒我,你要知道,我走到今天从不是靠着光明正大的手段,所以,你该死了。”
于欢挑眉道“你害怕了?”
李镇南又握紧了龙头杖。
于欢道“你如何杀我?”
“我能杀你。”蛮青阴笑出声。
“蛮青,退下。”李镇南立即喝道。
蛮青皱眉,并未动步。
李镇南冷声道“你听不见?”
蛮青目光闪动,终究还是长叹口气,退到了李镇南身后。
于欢敲敲额头,道“让我猜猜你会用什么办法对付我们,比方说,留守在院子里的人手?
你是觉得我很傻?
既然重拳出击,会留下一个大麻烦不去解决?”
李镇南微微色变,但又平静道“我想不到你有什么办法能无声无息的解决我那些人。”
若是上面有动静,多少还是能逃出一两个进来报信的,现在并没有人来。
于欢笑道“不知你听没听过滚地丸?”
“滚地丸?!”蛮青失声叫道。
即便李镇南不知道什么滚地丸是什么,蛮青的惊呼声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是什么?”李镇南的声音在发颤。
蛮青闭起双目,道“一种炸药。”
“炸药?”
蛮青心情沉重的点头,道“二十粒滚地丸可将李宅抹平。”
“你说什么?!”李镇南怒目圆睁。
于欢笑吟吟的说道“他说的意思你不明白?”
“你一直跟着他,他在院子里埋了滚地丸,你竟然没发现?”李镇南厉声道。
“我”蛮青硬着头皮道“我确实没有看见他在院子里埋了东西。”
“好,那好。”李镇南气极,又道“那我问你,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假山池水是不是你设计的?”
“是是”蛮青躬身,额头已见冷汗。
“既然是,你他娘的怎么没发现他埋了滚地丸!!”李镇南一杖打在蛮青的脸上,蛮青的脸顿时一块乌紫。
蛮青一步未动,身体躬的更低,颤声道“滚地丸滚地丸只有豆粒大,也没有火药味,埋在土里是完全找不到的。”
“你”李镇南指着蛮青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不不过”
“不过什么?”
“想要让滚地丸全部引爆,必须要有一条用赤磷粉铺成的引线,也必须要用赤磷粉才能引燃,不是梵天谷的弟子根本不知道引燃之法,于欢还在这里,滚地丸滚地丸可能还未引爆。”
闻言,李镇南紧绷的身体稍显一松,但并未太久,他的脸色又阴沉下来,只因于欢说了一句话。
“谁告诉你滚地丸还未引爆?”
李镇南铁青着脸,道“你什么意思?”
于欢道“我的意思很明白。”
“不可能!”蛮青猛地挥袖,道“你明明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站在这里的我是真的我?”
“你”蛮青的脸色变了。
“看来你想到了。”
话毕,于欢的身体突然软塌,就像是一捆草摔在了地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这是一张人皮,裹在人皮里的是树枝杂草。
“草木为身?!”蛮青惊呼。
嘎吱
地牢的门又一次打开,关闭。
“正是草木为身。”于欢的声音从铁架后方传来。
蛮青霍然转头,道“你竟然学会了梵天谷的至高秘法!”
“我一直是个聪明的人。”
于欢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的手扼着一具尸体的脖子,这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被李镇南赶出地牢的李小公子。
“我是一个好心的人,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炸的粉身碎骨,所以我把他送来了。”
于欢猛地将尸体扔向李镇南,蛮青立即伸手,可指尖碰到尸体的一刹那,李小公子的身体嘭的一声炸开,碎肉血雨将蛮青淋了一个通透,唯独脑袋完好无损,李小公子的脑袋现在在李镇南的怀里。
李镇南的嘴唇在颤抖,他的脸色一片苍白,伸手合上那双圆睁的双目时,他的眼睛也闭了起来,当身在地牢的于欢变为假身,他便知李小公子凶多吉少,可他却哭不出,甚至还不如那天夜里哭的伤心,是不是他的心早已冰硬了?
“爹会为你报仇的。”李镇南睁开眼,狠声说道。
“化了他。”李镇南将头颅抛到蛮青的脚下。
蛮青并未犹豫,从怀中取出一个黑瓶,一滴墨绿液体滴上头颅,刹那间,头颅化为血水。
李镇南两人都在盯着于欢,若是目光能杀人,于欢已经被千刀万剐。
“你去洗洗,